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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欢[重生] (桑狸)



  第15章

  众女倒吸了口冷气,喃喃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当今的祁皇后是继后,自打入宫就没多少恩宠。先头没了的那个太子是前面的许皇后所出,膝下空空,又凭白冒出来个媵妾跟她争宠,一时狠下心什么事干不出来。”
  “反正自打那儿以后,陛下就开始疏远皇后。你说,你要是皇后,能不恨安王当年多管闲事,把宸妃那个狐狸精弄进宫吗?”
  兰茵听得入迷,原本忿忿的神情显得空惘渺远。这些事她是知道的,可从别人嘴里被当做一件辛秘说出来还是心情复杂。
  痴痴愣愣地要将糕点放回瓷碟里,一错神,冗长的锻袖卷着瓷器砰一声摔到了地上。
  碎成数瓣,尖削入耳。
  屏风外稀稀软软的私语声骤然停了,安静了一会儿,一个清亮的女声扬起:“谁?谁在那儿?”
  兰茵头疼地看着一地碎瓷片,有些懊恼。若换做别人出去也就出去了,可偏偏是她这位安王府的郡主。人家刚刚窃窃私语议论了半天安王府,自己一声不响地听墙根,现下又要被抓了个现行,当真没脸。
  她坐着不动,外面可不放过她。细碎的丝履碾地的声音传进来,越来越靠近,兰茵闭了闭眼,也罢,没脸就没脸,抚平裙纱上的褶皱就要出去。
  “各位女郎怎么在这儿?”
  清越明朗的声音飘进来,兰茵一怔,那位渐渐靠近屏风的女郎亦停了脚步,回身去看,低徊地道了句:“祁侍郎。”脚步声又一点一点地远了,印在屏风上的憧憧丽影也一点一点的疏淡,看样子是走开了。
  女子调笑的声音传出:“我们姑娘们聚在一处说悄悄话,不在这儿又是在哪儿?”
  祁昭笑说:“吴贵女的及笄之礼要开始了,溧阳公主让我找一找各位,可让我好找。”
  娇濡调侃地笑:“你是找我们,还是找我们中的哪一个?”
  谢静怡往锦袖滑缎丛里缩了缩头,脸上敷的胭脂愈加明媚,灿若桃夭。祁昭掠了她一眼,笑意不减:“你们要是再啰嗦下去,溧阳公主可要等急了。”
  众女果然不再与他磨嘴皮子,皆分散开对着铜镜理了理妆容,结伴而出。
  绣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兰茵坐在屏风后,手心里沁出一层薄薄的汗。透过象牙细上的薄绢,依稀可见祁昭还站在原处,颀长笔挺的身形纹丝不动,像一尊雕像似的。
  祁昭在外面站了太久,知道兰茵将祁家和安王府的那段恩怨以及他与谢静怡所谓的风流韵事全听到了。想走过去,拐进屏风里跟她解释解释,但垂下眉目略一思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要走。
  许知书却堪堪寻了来,挡住他的路,火烧眉毛样的:“思澜,你可知道卢楚被贬到益阳当县令去了。”
  益阳!兰茵倒吸了口冷气,那距长安岂止千里之遥。
  祁昭回头看了眼屏风,质问他:“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许知书苦着脸道:“这真不能怪我,我爹说有人向他打过招呼,一定要把卢楚贬得远远的,最好一年半载也回不了长安。我打听了一下,你猜是谁?你爹!是祁大夫向我爹先打了招呼,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哪惹得起你爹。”
  两人絮絮叨叨地还说了些什么,兰茵已听不分明,因祁昭揽了许知书往外走。
  吴连月的及笄之礼过后,溧阳公主要留众人用膳。兰茵胡乱找了个理由说自己身体抱恙,要先告辞。溧阳见她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便让管家亲自将她送了出来。兰茵在车舆上静坐了一会儿,淑音先耐不住,问:“郡主,咱们去哪儿?”
  兰茵低头想了想,道:“去广平巷,卢府。”
  驾马的小厮得了指令,一掀鞭子,调转马头往广平巷去。
  祁昭几乎是跟着兰茵从公主府里出来的,他站在府门前,见马车不是回安王府的方向,脸色阴沉了一瞬,冲李长风道:“牵马,跟上他们。”
  重活一世,必须把所有绿帽子可能出现的情况掐断,必须掐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压字数,所以这几章比较短~~

  第16章

  兰茵没有直接去卢府,而是在广平巷选了个僻静的茶肆,让小厮去卢府给卢楚递信,邀他在这里相见。
  她是坐在窗墉边上, 牕板微悬,开了一道缝隙。桌上杯盏疏散,窗外花影摇曳,莺声间关。
  等了没多时,卢楚便来了,他看上去气色倒还好,窄袖的碧褶,斜襟刺着鹓鹭, 怀黄綰白,相伴成行。
  他冲兰茵笑了笑,坐在她对面,“凤阁议事殿的事情我略有耳闻,总算有惊无险,我也可放心了.”其实他并不是略有耳闻,而是自兰茵进了宫便一直仔细打探着消息,一直听到她安然无恙地出宫回府才略松了口气.
  兰茵如何能知道他的一番苦心关怀,只微低了头,有些歉疚:“我这边是没事了,可是却连累了你。都怪我当初让你去救姬云泽,才惹回来这么多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牵连你无辜受累。”
  一直等到她说完,卢楚含笑着摇了摇头:“都只是意外,又怎么能怪你呢。”他略微停顿,将搁在膝上的手握成拳,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郑重地说:“兰茵,我去了益阳县一定会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争取早日回京,你……你愿意等我吗?”
  兰茵一怔,听他话中蕴意极深,目里含情,温温脉脉地凝住她。
  “临清,你……”
  卢楚蓦然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兰茵……”话没说出口,来去匆匆的店小二正撞到卢楚的身上,冒着烟的滚烫热水泼下来,浸透了大半片衣裾。
  被这样一打断,卢楚像窃香偷玉的毛头小子似的,满面通红地站起来,也顾不上去责怪小二,只低了头去擦拭自己衣裾上的茶渍,动作凌乱,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羞怯。
  兰茵的面颊也红了,默默地将刚才被卢楚握过的手收回来。
  淑音冲着那毛躁的店小二就骂,“没长眼呐,拿这么烫的水往人身上泼,要是烫着了大人可有你赔的。”
  说着拿了干净清爽的绵帕去给卢楚擦,索性,衣裾下面还有袷衣、亵裤,并没有将皮肉烫伤。
  只是这一番闹腾,原本鼓足了勇气要说出来的话也都梗在了心头,再难以启齿。
  店小二骨碌碌地转了眼珠,趁着淑音骂累了,脚底抹油似的溜了。啪嗒嗒下了木梯,转过弯,对着隐蔽处的人躬身哈腰:“公子,照您说的办了。”
  祁昭给李长风使了个眼色,李长风从怀襟里摸出一锭银锞子搁在小二的手里。小二登时两眼放光,连连道谢,又一股烟似的跑了。
  李长风看着略显得意的祁昭,有些看不过去:“公子,您何必跟卢大人过不去。他是个老实人,好容易要跟兰茵郡主表露心迹了,还让您给搅和了。”
  祁昭斜剜了他一眼,“就他是老实人,你家公子我不是?”
  李长风翻了个白眼,你老实,你全家都老实。
  祁昭回想刚才卢楚去摸兰茵手的情状,怎么想怎么憋屈,当下恨不得冲出去把他打趴下。但兰茵在那儿,他不能行冲动之举,不然惹得她更加厌恶自己可是得不偿失了。
  呲着牙,阴悱悱地念叨:“不让我动手动脚,刚才人家摸你手怎么不躲?怎么还脸红?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李长风看了看好似已魔怔的祁昭,“公子,您不会是对兰茵郡主动了不轨之心吧?”
  祁昭冲着他头拍下去:“卢楚那儿就是表露心迹,我这儿就是不轨,你这吃里扒外的。”
  李长风捂着后脑勺,还不忘忠言劝谏:“不是,兰茵郡主挺不容易的了,公子您别祸害她,秦楼楚馆里有的是漂亮姑娘,再不行还有谢女郎,啊……你踢我干什么……”
  主仆两闹的声响太大,虽然撤退得麻溜,但还是被兰茵瞥见了一抹衣角。她不动声色地回身看了看刚才往卢楚身上泼水的店小二,小二一触到她的视线,立马心虚地移开。
  她当下了然,不自觉地咬了咬牙。
  卢楚从身后跟上来,清俊文雅的面容上还浮着未褪尽的红晕,视线飘忽,不敢跟兰茵对视,声音也低了,像压在嗓子眼里的蚊蝇。
  “兰茵,我母亲的哮症又发作了,我这几日得在家里照料着,怕不能去看你。吏部的文书估摸着这几天就下了,我启程去益阳那天你能不能送我?”
  兰茵将视线垂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卢楚清舒地笑了,眉如翠羽,肤若簇雪,依旧淡烟流水般的洒脱气质,仿佛那些不平、暗沉的事从未在他的身上落过阴影。
  一直等着卢楚走远了,淑音悄悄靠在兰茵耳边:“卢大人品貌端正,对郡主也上心,就是一下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为官,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兰茵想起刚才的意外,总徘徊在心里,便没说话。
  正要登车回府,安王府倒先来了信儿,是岑武遣人去了溧阳公主寻兰茵,没寻着,听人说看见王府车马来了广平巷,便一路寻来。说是凤阁议事殿那事上头有了处置下来,主犯阮文江诬告构陷宗亲,判了秋后处斩。其余帮着阮文江指证的王府旧奴都是流放巴蜀,三日后就押解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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