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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 (金重楼)



杨树一脸迷惑:“他们不来坏事就是好的了,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之前为了防着这些人坏事,辛螺还让杨树找机会故意让王城巡防的几个兵士看到了那些人。

不过一来那些人只是盯梢并没有动作,二来杨树也装作无意地透露这是干办舍人田横田大人家的人,所以那些兵士也只是一眼看过而已,并没有上前去做什么。

但是,如果她这里出了什么大事,那就不同了,这些兵士就是有力的证人……

辛螺轻轻叹了一声,而后目光就坚定起来:“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明天半夜以后你去把那几个人悄悄掳过来,然后开始往仓库放火。”

“放火?!”杨树惊呼出声,很快就明白了辛螺的意思,“七小姐是说,把这事栽到田家头上?”

辛螺点了点头:“这是下下之策,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即使不是能吃进她的嘴里,那也是值得人好好珍惜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又怎么舍得烧掉?

不过不烧,毁得就不是现在这一万石粮食,而是她了!

如果粮食被烧,她这边诚然也有些责任,但是她现在是在王城,王城本来就是土王所管辖的,安危自然该土王负责。

辛螺已经决定了,等存粮食的那个仓库烧起来以后,她得带着人过去“救火”,关键是得把自己也要弄出些伤来,这样就更有说服力了。

就在土王眼皮子底下,下面峒主们运过来的税贡都会被有心人给烧掉,导致人也受伤,这样到底算谁的责任多一引动?

还有她原来和夷州峒主吴冲一直让人放出的风,本来就让其他的几位峒主有些人心惶惶了,要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土王还一力坚持要溪州峒继续缴纳税贡或者把这责任算在溪州峒头上,又怎么服得了众?

也只有一天多的工夫了,为了做好这最后一手保底的准备,辛螺叫了杨树几人进来细细吩咐。

掳人出来,浇火油放火这些倒还好,等听到辛螺说要效果更好,自己还要使出苦肉计,给自己身上弄点伤,杨树的眼睛顿时染上了一抹猩红:“七小姐,这怎么行?!烫伤很痛,而且一个不好,就会留下疤痕,属下绝对不能让您受伤!”

辛螺正要劝说,斜刺里一道低磁的声音插了进来:“为什么七小姐会受伤?”

是陈先生!杨树如抓住了救命的浮萍一样:“陈先生,你来了,你快劝劝七小姐,她、她想用自己的身子使苦肉计!”三言两语就把辛螺最后的那一把保底打算给托了出来。

陈延陵凤眸微转,脸色也不好起来:“就对我这么不放心?再不济,我就是砸银子也能帮你砸过这一关,吃钱亏也不要吃人亏,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辛螺急忙辩解:“这不是到时候更好造势,要是粮食被烧了,我还受了伤,别的峒主更加会对土王不满……”

陈延陵见过别人被火烧伤的伤口,皮肉都模糊成一片的伤口上,成串燎泡流着红红黄黄的脓水,不仅让人时刻都在痛,而且没有好医好药,以后那一片都会是如蚯蚓蜿蜒的伤疤……

想到辛螺细滑如腻的肌肤会受到这样的伤害,陈延陵心里绷得死紧,心肝儿都揪着痛,凤眸中一片暗黑冰冷的阴霾,犹如雷暴欲起,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瞧着陈延陵这马上就会暴走的节奏,辛螺的气势没来由的就弱了下去,讷讷低了声儿:“我、我也没想着让自己受多大的伤,就是、就是……”

一向因为自信而神采飞扬的少女被他瞪得像缺了水的花儿一样蔫蔫的、怯怯的,陈延陵心口又忍不住生生发疼,恨不能直接把人箍进自己怀里——

深吸了一口气,陈延陵一点点放松了刚才为了控制自己而不得不攥紧的双拳,暂时撇过了这一节:“人已经在充州峒来阿吐谷王城的路上了,我带你过去一起接一接,到时候这人的来历也能编个由头。”

人选找到了?杨树只觉得外面的天都蓝了几分,忙不迭地帮辛螺牵了马出来:“七小姐,我们赶紧去接人吧!”

辛螺应了一声,接过缰绳,还转头看了陈延陵一眼。陈延陵刚才冷脸的那一下,她都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仿佛滚滚雷云就在自己的头顶上,随时会就劈下一道闪电来……

陈延陵感应到辛螺的目光,抬眼看了过去,却只看到辛螺飞快转过去的头,心里不由一阵气闷:刚才他一下子没忍住脾气冷了脸,这丫头这会儿看他就跟隔了几层似的,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会发脾气——

见辛螺已经带着杨树和另外两名护卫牵着马出了大门,陈延陵也急步跟了出来,黑着一张脸闷声吩咐牵马守在门外的陆学右:“上马!”

大公子刚刚进去之前嘴角还隐带笑意,这么一会儿工夫,怎么就突然变了脸,浑身都带着怒气呢?陆学右疑惑地看了眼前面正板着脸骑上马的辛螺,却是识趣地不敢开声。

第196章 初吻

很快就要进入腊月,加上各峒峒主除了田赋税贡,还带了不少本峒的特产过来销售,阿吐谷王城正是热闹的时候,街道上熙熙攘攘,人马川流不息。

辛螺骑着马在人流中并不能走得太快,因为骑的是夏依本地的矮马,时不时还得提防着路边货郎挑过的担子或者推车会撞上自己的腿。

见她的小腿被来往的货车磕碰了几下,陈延陵皱紧了眉头,催马上前,不由分说就侧身一把圈住辛螺的腰,将她抱坐到自己的马上来:“我带着你!”

“不用,”辛螺挣了挣,却发现陈延陵环在她腰间的手箍得更紧了,不由有些气恼,“陈延陵,你——”

陈延陵面不改色,另一只手向外虚撑,轻轻挡住了一名货郎无意中擦过来、差点要撞着的扁担,微微低头凑近辛螺耳边:“别闹,小心又要撞着。”

温热的气息如羽毛一样拂过耳廓,酥酥麻麻,男人的声音虽然还绷着,却不自觉带出了一丝宠溺,辛螺瞬间就红了半边脸,却是身子发僵,不敢乱动了,只是兀自嘴硬:“等出了城,就放我下来!”

陈延陵低低“嗯”了一声,垂眼瞧着女孩儿虽然尽量偏过了头,可是露出的那一截白玉般的脖颈都透出了一点羞粉,心情突然一阵大好,唇角慢慢翘了起来。

陆学右连忙上前,侧身一撷,牵过了辛螺那匹马的缰绳,跟在了陈延陵后面,却是有意无意地将杨树等人隔在了更后面。

前面路边的一处店铺前,正驻足看着这边的三人背转身,装着挑选身边摆放的货担上的货物,直到陈延陵一行走远了,这才重新转过身来。

一人附在队正刘超耳边低声说道:“刚才那个,不就是那天我们进城时王景为那小子不小心撞上的那个姑娘吗?”

那姑娘认得陈延陵,称他为“陈爷”,看来是陈延陵在入禹州营以前,也曾这般装扮来过阿吐谷王城。刘超点了点头,轻啐了一声:

“这位陈大公子带着陆学右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还真以为他可着劲儿的去收集情报了呢,原来是去哄美人儿去了。

瞧瞧这才几天功夫,就哄得美人窝在他的怀里一马双骑了,我看离骗上床也不远了……”

刘超手下带的那兵油子也连连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我瞧着那小姑娘还嫩生生的呢,估计姓陈的就是好这一口!”

刘超将手上装着挑拣的货物往摊子上一抛,哼了一声:“他知道逍遥快活,倒死抠着想拘着我们,真是想得美!

该打听的都打听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别傻乎乎地早出晚归的忙乎了,走,我们现在就去胭脂街去!”

见刘超发了话,手下那两个小兵立即屁颠屁颠儿地拥着他走了。

陈延陵并不知道自己被刘超几人撞见,一出了城瞧着行人稀少了,立即策马扬鞭往充州方向疾驰起来。

辛螺本就是被抱着横坐在马背上,猝不及防下惊呼了一声,双手紧紧环住陈延陵的腰身:“陈延陵你快停下,我自己会骑马!”

她嗔怒之下连“陈先生”也不叫了,下意识的直呼其名。

陈延陵只觉得自己名字这三个字,虽是被她带着怒气唤出来,那声音却娇娇俏俏说不出的好听。

“陈先生”这称呼虽然尊敬但是却显得有些疏离,如果可以,陈延陵真愿意辛螺就这样一直叫下去。

一声娇嗔,哪怕带着气恼,也唤得他心荡神怡,也直到今天,陈延陵才明白,温香软玉抱满怀是什么样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轻磕马腹,只恨不得马儿跑得再快些。

辛螺骑术并不怎么精深,从来没有纵马这样疾跑,风声呼呼灌耳,路边的景物一闪而过,而臀下起伏颠簸的感觉,总让她觉得下一刻自己就会被重重摔到地上去。

她可不想被摔断脖子而死!辛螺本能地更加扣紧了陈延陵的腰身,听着头顶传来陈延陵浑厚的低笑声,气恨地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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