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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 (七月闻蝉)


  “我猜他杀妻杀子。”姜酒盯着他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她瞧着这间老旧的茶馆,思绪万千。
  自己已然二十三岁,却只记得十三岁前后的记忆,十三之后便是模模糊糊的。且听说她是近两个月前才来此,那么之前她在哪里呢?忘了很多东西委实不太好受,姜酒微微一叹,如今江师爷早就不在,她被养着,总觉得是个废人了,不过这也越发刺激着让她想弄清楚之前的事情。
  比如她如何失忆的,那个祁流苏又是谁?
  阿祁听她的话,手上动作一滞,看得出她的困惑,阿祁起身掸了掸一袍,伸手拉起姜酒。她吃着茶窝在椅子上,浑身跟软的没有骨头似的,精神不佳。
  “累了吗?”他问道。
  姜酒摆摆手,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被他揽进怀里。
  姜酒没有推开他,便扶着他的肩,远看姿势亲昵的很,身姿如玉的青年揽着她,身上有微微苦涩的草药气息。她扯了扯嘴角,仰着脸对他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阿祁默默不语,看着窗外,日光璀璨,于是快步带她去了三楼的包间,说书人一走,茶馆里也就走了不少人。上面较为空荡。
  他自始至终不曾放她,姜酒眨眨眼,那身上的暖意传递过来,她发觉他眸色变得愈发深沉,直至被抵在墙角,她算是有些明白了。
  “你想做坏事?”姜酒说,彼时的她忘掉做账房的那些日子,嘴里说的还稍显委婉。
  他不给她再说话的时间,唇齿交缠,凶的异常,方才还乖乖叫她姐姐的模样一去不复返。额前的碎发被他拨开,一手捂住额她的眼睛。
  一吻闭,姜酒喘着气,若不是他还抱着她此刻怕是瘫软在了地上。
  “你怎么会以为他杀妻杀子呢?”阿祁问道。
  迎面是温热的吐息,他的声音变得喑哑,身子抵的近了,那一双桃花眼情意绵绵,完全不像是问这个问题的模样。
  姜酒靠着墙,犹豫道:“你纠结此事,莫非我猜对了?”
  他额靠在她的脖颈上,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的愈发紧。仿佛是忍不住似得,把她抱坐在了花架上,站在她身前。
  姜酒隐隐察觉情况不妙,夹着他的腰身,张开不是,夹紧了也不是,真真进退两难。许是这个时候喘的差不多了,慢慢有些平静后她按着他靠上来的唇,手抚着他的鬓角,淡声道:“你若是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日后你不可叫我姐姐。你从何处来,往何处去,都不许缠着我。”
  她其实看出这人对她的依赖,不过姜酒一失忆,忘记了他这十年养出的虚伪,表面瞧着乖觉,心底却是有诸多心思。
  阿祁闻言眼尾微微染了绯红之色,朱唇提着她的锁骨,启唇轻轻一咬。
  他笑道:“那你叫我一声哥哥如何?”
  姜酒:……
  她觉得室内温度有些许高,这个人发热了。叫他哥哥,为了情趣吗?
  打死姜酒她都不会叫,包间的竹帘只拉了一半,半面日光透过小窗照进来,她抓着花架的手指紧的隐隐见到白色的骨节,滑落的领口卡在了肩头。
  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是假的,鬓角的宝珠茉莉掉在地上,她看去,只发觉他肆意妄为的手还在深衣里摸索。
  “够……够了。”她斥道,不过没什么作用,只恨恨咬着唇,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今个之后就要提防他了。姜酒真的吃不消他如此折腾。
  腿根摩擦着他发间的凉意,慢慢的她眼前的场景都模糊了。
  “你……你好了吗?”姜酒小声哭道。
  他抬头,将她动情的模样尽收眼底,小腹的热意更盛。阿祁苦笑着,指尖触到滑腻,闭了闭眼,后才扣着她的后脑勺,死命的要弄她。这般大白天,室内一片旖旎。
  事后他给她收拾好,已是傍晚了,天边是大片的浅粉淡紫薄云,山间的庙宇敲着晚钟。
  姜酒从余韵中缓过来,本就才开始恢复的身体被他弄过一回,站起来都是问题。忆起荒唐的一幕幕,姜酒老脸一红。
  两个人已经不在茶馆,也不在客栈。她视线落在屋内,干净整洁,窗外是一大颗槐树。是民居的感觉。
  阿祁此刻人并不在,她躺在床上,枕着满是淡淡药香的软枕,思绪疲乏,才合上眼,不久便昏沉睡去。
  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姜酒很内疚,梦里她又做到那档子事了。
  场景一换,人还是他,只不过自始至终都不曾听他说一句话。
  *
  阿祁去了一趟江家老宅,米酒巷一如往昔,只不过那个人出现时他觉得有万分突兀。
  “安之。”姜流苏率先道。
  他穿着月白襕衫的样子正是姜酒喜欢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jpd.
这周有榜单,更新有保障,至于时间可能不定,考试有点多。

☆、相劝

  “姜酒在你那儿对不对?”姜流苏问道,他推开门,嗓音清冷。
  阿祁微微一笑,笼着袖道:“与你何干?”
  “安之,有些人你碰不得,若是无权无势,下场你该心知肚明。”姜流苏道,他如今好言相劝仿佛真是为阿祁考虑一般。
  阿祁这些年早就熟悉姜流苏这个人,他话虽如此说,心里想的绝对是反过来的。怕是巴不得他下场很惨罢。
  当初他被江若谷送回祁家时便是这样的眼神,原以为他必定是恨自己的,平白在外流浪多年被鸠占鹊巢,见到他如何能不生气?不过那个少年衣衫破旧但不失干净,发髻梳的齐整,没有丝毫的胆怯,与当年的阿祁相比不知高了多少倍。
  他眼里很平静,笑容自然。每每回想起来,于阿祁而言都是一场噩梦。
  祁家得知这些年都认错了人,此后待他多少都不如从前,若不是陆平生时常上门教他,也不知祁爽夷将如何对他,祁小公子回去后的几年也远不如最初在外时对他的耐心。后来不知怎么就病了,也无功夫照看他,只在姜流苏欺负狠的时候说上一句。
  “你是……什么意思?”阿祁抬眼,看着褪色的楹联,反问道,“姜酒是我姐姐,是你何人?”
  闻言姜流苏笑了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那眼神意味深长。
  风过长巷,枝头细碎的小花簌簌一落,姜流苏玩弄着手里的淡白流苏,靠墙道:“江若谷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否?自己好自为之罢。”
  言罢不需他多说,正要合上门余光却瞄到他的动作,于是眼疾手快往旁一闪,眼里一沉,道:“你又想找我切磋?”
  阿祁不语,一脚踹开了旧门,看了屋内一眼,够空旷,于是面无表情把他拉了进去再关上门。
  这一日到了晚间阿祁才回去。
  阿祁的宅子在甜酒巷,位置离的不远。他那一日从祁府出来后不知到往何处去,祁府已经被大火烧了,禁锢他十年的宅邸都变成断壁残垣。他久久伫立,一场大雨后有人撑伞走到他面前,微抬伞面,阿葱把一份房契给了阿祁。
  “祁公子,这是阿姜的房契。”
  阿祁不解,于是阿葱便道:“姜酒被大公子带走了,寺卿大人也已经离开,祁家人丁寥落,我知晓你从前吃的苦,不若回去罢。姜酒日后若回去,也有落脚的地方。”
  “你是谁?”
  阿葱一笑,道:“我和阿姜共事十年。”
  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对谁都不大相信,不过看着地契上有姜酒的名字,于是接过淡声道:“共事十年,你又怎知晓她愿意回去呢?”
  阿葱道:“你想她回去吗?”
  “嗯。”
  雨淅淅沥沥下大,掩去人语。
  ……
  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同姜酒说起,女人之间的事情,多是为了一个男人。他不难猜到广平王身边的这个婢女排挤姜酒,与其让姜酒继续被她算计,不若就当这是最后一次。
  *
  姜酒再见阿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出去打架了?”姜酒问道,阿祁当着她的面浅浅一笑,嘴角破了,进来前他去了成衣店买了件新衣,这会子慢条斯理解了腰带,一件一件脱下来。
  姜酒一贯清冷的脸此时面无表情看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若是平常姑娘,这时不叫也很好了。
  “姐姐都不心疼心疼我。”阿祁幽怨道。
  姜酒坐在桌上,她的那件深衣早就被他换了,层层的衣摆散开,樱粉色的鞋尖露出些许,她低头先望了眼自己的鞋,半晌脱了下来瞅准了一丢。
  “你还年轻,纵欲过度不是好事。”姜酒道,她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这么准,他也不曾躲闪,砸到小阿祁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阿祁转过身,烛火一晃一晃的,姜酒有预感,那灯一灭她就彻夜难眠了。
  他把衣物搭在屏风上,身材健壮,腰肢精瘦,现在只穿着一条绫裤,背上有些许伤痕,除了她白日的那些抓痕外还有新添的。
  昏昏的光线下稍显暧昧,被打到后他只闷哼一声,如今一言不发再过来,姜酒率先沉不住气跳下桌子,那另一只鞋跑了几步被他踩住了。
  姜酒:……
  “姐姐,方才下手没的轻重。”他轻缓道,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响起,姜酒一瑟缩,向来很有骨气的姜酒瘫坐在地上,诚恳道:“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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