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仅此而已了。
她应该分清楚,什么是感激,什么是爱。这么劲爆的八卦,同行三个月的方小槐竟让一丝丝都没有察觉,她当下就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小唐,你加油,我看好你。”
被这么一打岔,唐勋这个脸皮比天厚的,竟然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赶忙转移回正题。
“祝先生,您行医这么多年,一定能行的,我相信您,一定能在曼兰撑不住之前想出办法。”首先就给祝奕扣了一顶高帽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祝奕打断,“她不会有撑不住的时候。”
这话唐勋就不爱听了,“祝先生,曼兰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女子,也是血肉之躯,谁能三天两头经得住这样的疼痛,而且她最近疼得越来越频繁,我怕……”
怕终有一天,不只是疼这么简单。
祝奕道:“她不会死的。”
“就算不会死,但是……嗯?这不是毒吗?什么叫做不会死?”
祝奕点头,“因为‘牵丝引’和‘长相伴’的本来寓意,就是要让另一半永远记住对方。
以甄家人那种变态又扭曲的性格,镇灵峰大概就是‘你要是记不住,我就帮你记’的意思。
这下不就记住了吗,谁天天这么疼都还记不住啊。
会疼是真的,但是不会死。”
众人都特听愣了。
这个甄临风……确实是很变态。
不,应该是甄家人基因里面就刻着‘变态’俩字儿。
第一卷 齁着了
一时间,张曼兰突然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疼不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有多疼,她只想说一句话——甄临风的祖宗是个傻x吧?
“蜀国的开国皇帝是个傻逼吧?”这话是方小槐帮她说的。
死士背叛了他,他让死士疼或者直接让她去死,都说得过去,可是这还让自己疼是怎么肥事?
谁没事儿往自己身上划两刀就为了记清楚流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这是什么脑回路?
有病!真的是有病!
江蕴问道:“祝先生,这个疼起来也是受不了的,能不能想想办法止疼?”
方小槐接口补充道:“常规的止疼药物我都用过了,没有效果。”
祝奕道:“这种秘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找找古籍里的记载,看看能不能有点儿线索……”
他说话说前半句,可唐勋就只听得进去没说的后半句——不能找到线索的话,不是要疼一辈子?
不过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祝奕道:“蜀国皇宫里面有没有留下来什么书本或者册子?那些是都甄家人的东西,可能会有记载。”
江蕴道:“蜀国皇宫里的东西在战乱里毁了很多,剩下的基本上都在千机楼,我现在就让人送过来。”
有些本事的人脾气大都很怪,祝奕的脾气格外的怪,交代完该交代的事了,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多说,自己一个人幽幽的飘回诏诚的藏书阁了——
诏诚有一个堪称世界之最的藏书阁,江蕴闲来无事在里面倒腾了一个医学版块儿,祝大夫看了之后就直接把床搬了进去,至今还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见阳光。
众人折腾这么一宿,天都要亮了,这才想起来连晚饭都还没有吃,江蕴这才让人往藏书阁里面送饭,自己几个也张罗着吃了一顿早晚饭。
刚端了碗,就有小厮进来喊,“江大人,齐王殿下召见。”
江蕴问道:“有说什么事吗?”
小厮摇头,“齐王宫只来人传唤,具体是什么事情没有说。”
“知道了。”江蕴放了筷子,对方小槐几人道:“等会儿有人安排你们的住处,我去一趟,回来再与你们细商曼兰的巫毒。”
现任的齐王十五岁,还没有成年,但已经是一个能当大任的年纪了。
皇帝十五岁就开始和后宫、朝廷斗得你死我活。
沈十三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扛枪拿刀十几年,功夫相当精深了。
大秦史上,甚至还有一位十三岁就登基的皇帝。
而齐王,就没有了父辈的风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母妃保护得太好,他的能力比江蕴预期得要差一点。磨练一下,假以时日还是能独掌一方,可现在的话,火候欠得太过了。
什么事情都要来过问江蕴,明明是给他的辅臣,却被他当成了主心骨,自己不会成长,只想着‘我背后有颗大树,我不用这么累。’
江蕴不仅接管了诏城的一切事务,还顺便当了齐王的老师。
一边教他治理地方,一边教他独立做事,真是心力交瘁。
特别是身份在那里,皇子只口头交代了齐王要虚心向他学习,却并没有赋他师‘齐王的老师’的名头,他做着师父的事,但什么事情都要温和着来,不能大声不能骂,不然别人就说你居功自傲。
唐勋一直都是个闲散王爷,跟条塑料袋一样在各地飘着,他那个皇兄基本上管不了他,所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召必回,传必到’,于是问,“这么急?怎么的也该垫垫肚子再说吧?”
江蕴道:“不了,回来再说吧。”
方小槐十分嫌弃唐勋不转弯的脑子,她直接把面前一盘小甜点往前一推,对那个来传话的小厮道:“小兄弟,来,把这盘糕点端着给你家大人路上吃。”
然后又转而对唐勋道:“你看,这不是就解决了吗?”
唐勋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厉害了小槐姑娘。”
江蕴看着那满满一盘小糕点,道:“小槐给的,我一定吃完。”
方小槐连忙把自己往外摘,“别别别,撑死了算谁的,你爱吃不吃。”
江蕴没用小厮,自己端着那盘糕点走了,跨出门口就开始往嘴里塞,到齐王宫的时候,刚好吃完最后一块,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齁着了。
他给自己顺了口气,整理了衣冠,才让小太监通报。
齐王性子不太像他爹,长得却很像,比太子要像些,可能看到他有照镜子的感觉,除了太子,皇帝最偏爱他。
不过比起他老子,在气势上还是差了很多。
江蕴一时岔神,齐王上前来喊他,“江大人?”
神思在这一瞬间被拉回来,他行礼道:“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虚扶一把,“与江大人说过多少遍了,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不重这些礼数。”
君臣之间,君随口说着玩儿玩儿,臣千万不能当真,否则什么时候自己的命都给君随口给玩儿掉了。
江蕴不往心里去,下次该行礼的还是不含糊,但嘴上却道:“臣谨记。”
齐王不废话,递了张文书到江蕴面前,“江大人看看。”
江蕴接过去打开一看——是盛京来的文书。
诸国统一,很多制度面临着革新,这张文书是说的土地问题。
连年战乱,百姓们流离失所,大都是得过且过,现在战后有许多城池需要重建,城池建好后,民生问题就提上了首位。
然而战争过后很多人从东面逃向南面,从南面逃向了北面,大多数人根本就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里。
就算找到,也有很多城池已经废弃,回不去了。
所以户部尚书建议,将全国的土地收拢起来,由国家来整体分配给百姓,百姓有行使权,但实际上,这地还是在国家的手里。
也就是说,一人占领千倾土地的情况不会再有,国家的贫富差距不会再拉得太大,理想化一些的话,只要手脚健全,勤劳肯干,大家都可以奔向小康生活。
因为这次土地革新只有一个基础的负概念,还没开始推行,其中的利弊就不太明显。
户部尚书觉得这是一个很棒的想法,希望大力的推行,而皇帝看过折子后,有些犹疑,在户部的努力游说下,皇帝答应可以先试行。
既然试行,就必须有一个试行地点,梁城和洛城,因为是强打下来的,所以城池的重建工作还在进行,因此不合适。
而诏城,是直接从内部瓦解,城池完好,一切制度都还在,所以皇帝想以诏城做试行点,做土地革新的先锋。
这次的文书,就是来问齐王的意见。
是的,不是通知,是问意见。
因为皇帝自己本身对这条政策存疑,有些摇摆,所以来问齐王的意见,如果齐王也同意,那么第一次土地的革新就从诏诚开始。
齐王这个只会说‘我去问问江大人’的货色,哪能做得了决定,于是天不亮就把江蕴喊来了。
江蕴这个又当爹又当老师还要当大臣的也是操碎了心,齐王迟早要自己单干,他要是事事代劳,那齐王就不用长大了,于是便问道:“殿下有什么看法。”
齐王想也不想,张口就来,“本王觉得可以一试。”
江蕴在想,这孩儿幸好不是他的种,不然早被打个半死了——
之所以不打死,是想留着命,闲来无事的时候多打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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