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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大师兄 (我有蒹葭)



淡淡松香提醒她,这是明亦尘。

诧异的仰头,明亦尘正抬目望向前方,顺着视线望过去,在走廊尽头,明明灭灭的灯火下,静静立着一个人,面庞陷在阴影里,瞧不真切。

宽大的玄氅随意裹在那人身上,一阵风吹来,惹出几声轻轻的咳嗽,安月兰听着那声音呆了一呆,试探着唤了一声:“师父?”

“嘘,别叫别叫,待会儿再把你师姐招来。”

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几分做贼心虚,安月兰悄悄翻了个白眼,听着他一句话说完又低低的咳,忍不住走上前扶住他往屋里搀,看他面色煞白,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伤还没好,怎么跑这儿来了?”

明亦尘也躬身行了个礼,唤了一声:“师叔。”旋即跟着两人重新进了屋里。

谢秋溯随意歪倒在椅子上,自顾沏了杯热茶饮了一口。

“师叔。”

明亦尘走到谢秋溯面前,定定然又唤了一声,却没了下文。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谢秋溯应当是有些什么想和自己说,或是与他们二人说。

谢秋溯恰好在这时候带伤过来,总不会只是串门。

果然,谢秋溯放下茶杯,无奈的笑了笑,“你呀,总是看得太透,喏,你想要的。”

笼在宽大袖袍中的左手一翻,向明亦尘递过来一卷书简,古朴厚重,不知承载了多少岁月。

明亦尘微讶接过,书简没有名字,随意翻看了两眼,果然是他印象中的那一本。

谢秋溯捧着茶当做是酒又喝了两口,方悠悠道:“我觉得你应该会想要找这个,今日想起来了,便给你捎带过来,省得你再去费力搬空我的书阁。”

他说的是之前明亦尘为了找风兰而搬运藏书一事,明亦尘听得心下窘然,移目望了安月兰一眼,不甚自然的咳了两声,谢秋溯听得好玩,笑得玩味,被明亦尘眼神求恳,勉强将笑意盖在的茶盏之内。

安月兰未曾察觉这师叔师侄两人之间一刹那的交流,自顾自问道:“师父,师兄他们怎么从不知道这魔尊的事情?连带五百年前的封印都不知晓,过往之事,如此讳莫如深,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陈年旧事,提它作甚?哪有什么讳莫如深。”谢秋溯悠悠道:“你想多了,只是当年为了封印陪葬了这么多神仙,两败俱伤的事情,我哪有脸提。”

安月兰依然不解,“即便如此,也应当与后辈弟子说些的吧?否则一旦出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岂不是太被动了。”

她问的理所当然,谢秋溯答得更加理所当然,“所以我这不是和你们说了么?”

安月兰:“……”

谢秋溯看她无言以对的样子心情颇好,勾唇笑了,又望向明亦尘,摸了摸鼻子,心中一叹:得,从野丫头这儿找来的轻松愉快,这不就得被讨回去了。

明亦尘从在廊下见到他起便一脸怪异探究,拿到书简后这种探究更甚,古井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虽然沉默着,却像是一场无言审问,谢秋溯终于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抖了抖袖子将双手笼在袖袍内,无奈道:“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我问了,师叔你便会说吗?”

谢秋溯撇撇嘴,答道:“你可以问问试试。”

正文 第七十一章瞒

“五百年前的相关书简,是不是都被师叔你藏起来了?”

谢秋溯是下界修真者里的唯一一个参与者,他不说,自然旁人也无甚言谈可传,五百年的时间下来,那些本就知之不多的,在参与者刻意的避而不谈下,也渐渐被新的话题所替代了,自然少有人再去提及。

而所有大事记,都会著书录之,以便后世查阅,详细的记录,除了谢秋溯本人,又有谁能记下来呢?

当年的书简,应当都在唯一参与者的谢秋溯这儿吧。

因此明亦尘定定看着谢秋溯,问得直截了当,哪怕谢秋溯不答,他心中也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却不想谢秋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悠悠道:“没有。”

明亦尘愕然,秋原峰上的书阁他早就看遍了,从未见到过相关记载,若非藏起来了,那那些书简去哪儿了!

谢秋溯轻呷了一口茶,方又言道:“我烧了。”

烧了?

两人尽皆错愕的看着谢秋溯,疑惑不已,一时间都未反应过来,谁也不曾说话,谢秋溯偏头看看这个,又扭脸看看那个,挑眉道:“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你手上这篇,是唯一的一卷了。”

若非当日不小心被明亦尘取出去了,这一卷本来也是要同那些书册一同烧毁的。

安月兰惊愕道:“那关于厉桓池的种种,岂不是更找不到了。”

谢秋溯点了点额头:“都记在我脑子里了,要不要那些无人翻看的书简,并无差别。”

安月兰追问道:“那关于魔界的,也都烧了?”

“大概烧了吧,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有魔界的?古早的魔界,早就覆灭无存了,新旧更替,留下书简也无甚用处。没了存在意义的东西,毁了的好,也免得后人看了……乱心分神。”

说着,他又朝明亦尘动了动下巴,道:“仅存的这篇书简,还有些关于魔界的介绍,不过我也忘了是从哪儿搜罗来的了,你们有兴趣,便研究研究吧,余下的事情,你们暂且不用忧心,我自有安排,你们呀,好生修炼是正经。”

“师叔……”

“师父!你乱跑什么!”

明亦尘刚想再问,门外忽而传来了少女气呼呼的声音,谢秋溯望着他,眼神里透着几分意味难明的笑,嘴里懊悔地连跌声道着:“完了完了,被你们绊住,掐算错时辰了。”

明亦尘皱了皱眉,抿嘴缄默。

“师!父!”

半掩的门啪的一声被大力推开,夜风呼啸卷入,吹得安月兰一个激灵,连忙将披风又裹紧了些,扭头看向门口。

轻鸢正一手拍在门板上,一手高举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两个瓷碗,俱皆腾腾冒着热气。

见谢秋溯果然在此间,怒瞪着他踏进屋来,一步一步将刚起身的人又逼回了座位上。

“咳……轻鸢,我我我伤都快好了,怎么药反倒从一碗变两碗了?”

明亦尘看着他俩人熟悉的师徒相处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也只能将满腹疑窦暂且装回肚子里,折身将房门掩上。

“哼,伤快好了?”

轻鸢将托盘重重往桌上一搁,谢秋溯抖了抖,摸着鼻子瞥向明亦尘,转着眼珠子无声求救,明亦尘垂眸,转身,走到安月兰身边立定,袖手旁观,一气呵成,嘴角还擒了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嗯……师叔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谢秋溯见此情形,不免向明亦尘飞去几记眼刀,可惜那人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大大方方落座,将他赠去的书简拿出来翻看起来。

安月兰也立刻好奇的凑过去同看。

“啪——”

手掌拍在桌面犹如惊堂木落,调羹与碗壁叮当乱撞,谢秋溯瞥了眼脸黑如煞的徒弟,不免叹了一声自己捡回来的徒弟,还是要自己哄。

于是老老实实的抬手去端,却被轻鸢一把打开,不解的望向她,少女扁了扁嘴,将他手下黄澄清亮的那一碗端了出来,向着余下的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努了努下巴,“喏,这是你的。”

谢秋溯扫着热气入鼻嗅了嗅,香味扑鼻,令人口舌生津,乐了,分外欣慰道:“不错,知道心疼师妹了。”

轻鸢横了他一眼,谢秋溯立刻闭嘴捧着药碗将脸埋在了碗后。

安月兰听得他们动静,好奇抬头去看,一碗热腾腾的鸡汤突兀出现在眼前,是她煨在灶上的,因为明亦尘的突然造访,忘了去拿。

讶然的顺着执碗的手看上去,轻鸢正板着脸双眼不自然的瞥向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取药时看见了,怕浪费,就顺便带过来了。”

顺便?她取药的时候,并不知道谢秋溯在这儿吧?怕是看见自己没有按时去拿,便想着给自己送过来。

安月兰眨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看少女耳垂飞霞,连忙接过来,眉眼一弯,笑道:“谢谢师姐。”

“谁是你师姐!”

瓷碗温热,显然已经在风中冷了好一会儿了,从谢秋溯的房间再到此处,倒也真是“顺便”。

轻鸢呀,真是一个比她酿造的果酒还要甜的女孩子。

安月兰捧着碗啜饮,小口小口的,明亦尘抬眸看了眼,像只小松鼠。

笑着摇了摇头,又复低头看向手中书简。

书简并非魔界的编年史书,记录下的魔界之事粗略不详,只一两句涉及魔界过往,其中提到了原生魔界的覆灭,也不过一笔带过。

如谢秋溯所说,厉桓池堕魔后,搅乱魔界,弑杀魔尊,取而代之。

只有一点,是谢秋溯未曾提及的——魔尊遗孤。

书简所载,原本的魔尊有一个孩子,祸乱后不知所踪,关于这个孩子的种种,也没有任何记录,只猜测似的给了个或已身死魂销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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