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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大师兄 (我有蒹葭)



“轻鸢,我现在确实觉得有些不好,你别同我置气了,好吗?我有些……没有力气。”

他声音轻轻的,却像赤足踩在了轻鸢心尖上,又软又疼。

轻鸢咬着唇,不言语。

“我去千魔洞,是因为厉桓池自身的封印破了,另一个扣住魔界其他妖魔的封印必然也遭受了波动,我不能不去。天下与我,孰轻孰重?”

“你重。”

轻鸢不假思索,冷言冷语。

谢秋溯呆了一呆,旋即笑了,“我会为了你这两个字,好好活着的。幸好我去了,泽天圣君的无天蚀刻被厉桓池取走了,若是不加固封印,那些妖魔,现在便全都破印而出了。届时,我便是再努力想要保住性命,怕是也有心无力。”

安月兰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那千魔洞里,封印着……多少妖魔?”

“天有三十三重,地有七十六界,谁知晓到底有多少呢。并不是都封印在千魔洞里,只是封印的阵眼在千魔洞。当初也没有将所有魔界生灵都封印到无知无识,只是将魔界与外界的通道截断了,让他们只能生活在魔界,不能踏足俗世。”

谢秋溯顿了顿,也不管安月兰听懂没有,继续道:“当初一层界域一重结界,将七十六界化整为零,分而封之,最终围以困阵,泽天圣君用来启动阵法的无天蚀刻,是鸿钧老祖的造化玉碟残骸。我赶去的时候,已经被强硬带走了,阵眼只余下残力,我……用朱雀血丹重新做了阵眼。”

“帝女给你的那一颗?”

见谢秋溯点了点头,轻鸢敛了眸,没有多说什么。

那颗朱雀血丹,是帝女留给他填补半颗心的,他取了出来,难怪现在伤成这样。

轻鸢抽出他手中的帕子,默然用法力将手上伤口愈合。

安月兰听得如此严重的事态,想起来青阳村的事情,忙道:“师父,弟子当初参试路上,曾遇见两条冥鲛,被大师兄和云何斩杀了。”

谢秋溯蹙了蹙眉峰,长长叹了一口气,“厉桓池冲撞封印这些年,形成过裂缝,最上层的那些魔族,确实有可能挤出来,不过应当不多,因为厉桓池冲击封印的同时,也会波及到他们,往往还没能逃出来,便被厉桓池的法力余波反震而死。”

谢秋溯言罢,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蹙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还有一些,则是当年漏网在外,且多年蛰伏或是未曾伤人性命,一直留存到了今日。”

轻鸢将他扶到案首坐下,转身去药架上寻丹药。

安月兰想起汐迟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坦诚交代了:“我与云何,后来在那条雄性冥鲛所铸的结界里,寻到了一枚鱼蛋,孵出了一条小鲛人。”

“鱼蛋?可是据我所知,咳……冥鲛皆是胎生啊,难道是深海鲛人一族的?”

“云何也是这么猜想的。”

谢秋溯摸着下巴思索:“怪了,他们偷鲛人族的鱼蛋做什么。难道是……她?”

安月兰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谢秋溯,谢秋溯为她解释道:“三年前,鲛人族的女王,失踪了。”

“女……女王?”

安月兰想起汐迟呀呀学舌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她和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正文 第六十九章时间碎片

鲛人一族大能者寿与天齐,他们的元丹蕴含着强大的治愈能力,厉桓池许久前便谋划着冲破封印,自然也知道冲破封印会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为此早做打算,也并非不可能。

那两条冥鲛法力并不拔尖,能够挤出被厉桓池震裂的缝隙,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是厉桓池亲手送出来的。

虽然不敢置信,安月兰还是选择修书一封,寄给阮云何,托他相问汐迟这件事情。

谢秋溯伤重难支,从千魔洞前往四明山开始便在强撑,到如今终于是强弩之末,危在旦夕,轻鸢自不敢放他去闭关清修,结结实实的将人按在床上将养,日夜照料,秋原峰上就只有他们三人,轻鸢从不将照顾谢秋溯的事,假手于她。

明亦尘得了消息,每日戌时抽空来为他疗伤,每每这个时候,安月兰便会抱着双膝坐在谢秋溯寝殿外的石阶上,也不去偷瞧,也不去找他说话,就这么默默的同他坐在同一片瓦檐下,仰头静静的数着天上散落的星子。

明亦尘总是来去匆匆,她知道,现今另外两位长老还在桃蹊殿未曾回转,谢秋溯又重伤,他一人独挑玄清宫里里外外一应事务,定然焦头烂额。

自己还是别再去给他多添是是非非的好。

第三天的时候,明亦尘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她身边多了一个轻鸢。

轻鸢也不说话,只给了她一件披风,而后坐在她身边,不知道想着什么,安月兰想,这段日子,除了谢秋溯,她也不会去想别的人了吧。

其实猜得并不算准确,轻鸢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甚少去想别的人。

轻鸢陪她坐上一会儿,等明亦尘从房中出来了,便又会回房去。

安月兰无所事事,等明亦尘走远了,便跑去厨房将热在灶上的饭食用了,而后洗漱睡觉。

谢秋溯与轻鸢皆已辟谷,并不需要用饭,她却不行。

阮云何的回信是第四天夜里到的,那日恰逢秋分,夜里起了风,明亦尘刚走,安月兰裹紧了披风正准备前往厨房,雪白的信鸽身形肥硕,在夜里扇动翅膀的声音呼啦啦乱响,落在了她肩上。

也不知道阮云何喂了多少好吃的。

阮云何信中说道若虚宫的众人已经回了若虚宫,顺便鄙视了一下桃蹊殿内吵闹不休的氛围,还好重默是个雷厉风行的急性子,说走就走谁也拦不住,否则他就要在那儿受那些老道儿荼毒耳朵了。

安月兰看见这话的时候想了想自己如今是玄清宫的弟子,桃蹊殿里还有她的师叔师伯师兄师姐们,于是小心的敛了与他一同吐槽的心思。

阮云何去问了汐迟,可惜那小家伙咿咿呀呀的也没说个明白,因为参加四明山试炼将她撇下了好几日,现在是一刻都离不开他,他正准备引水到自己的院里给她建个安身之所。他已经将情况与重默说明,让重默帮忙与鲛人一族沟通确认。

信后还赘述了汐迟如今的情况依然与半仙客栈并没有多大差别,只是会叫的名字多了些,也说了宋清拜师受了挫,只是他意志坚定,自己师叔收他为徒是迟早的事情。

还有飞凰,将若虚宫上下闹腾得鸡飞狗跳,大抵算是向他宣战。

如此云云,许多琐事,细细密密铺了满纸,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让最后那句——若受了委屈,来若虚宫找我们。显得不那么突兀。

安月兰仔仔细细看完,轻轻笑了笑,折起来,藏进双鱼符里。

谢秋溯给她的这个信物,她发现可以当成乾坤袋来用,还挺有趣,又在桃蹊殿时得了他的吩咐,于是挂在腰上再没离过身。

阮云何的回信也没能解了最初的疑惑,如今谢秋溯重伤在床,她不知道该和谁说。

秋原峰上四季如常,除了人丁稀少外,反倒冲淡了安月兰这段日子来如梦似幻的感觉,玄清宫缥缈出尘,而这秋原峰上,却偏偏像极了一个普通的人间山峦。

山上有锅碗瓢盆人间炊烟,欢声笑语逗趣横生,谢秋溯哪怕被摁在床榻养伤,也不忘逗弄轻鸢,时常将轻鸢气得行“欺师”之实。

也特别爱在自己为他送上煨好的汤去的时候,贼笑着叫她“徒儿”。

安月兰总被他表情弄得莫名其妙,几天下来她发现,谢秋溯叫轻鸢师姐时从来都是直呼其名,叫明亦尘也是叫名字,除非玩笑时才会道上一句师侄,只有在叫自己的时候,徒儿徒儿,叫得好不开心。

闲逛熟悉地形时,在后山的某个小院落里,安月兰还看见了酿酒的工具与许多封存好的酒缸。

那院落的香味与谢秋溯身上的栀子香如出一辙。

除了这些,还有……心之所眷,不可言说,安月兰觉得,自己还是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第七天的时候,傍晚的秋原峰落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秋雨随着凉风飘进廊下,将一片石阶都浸得润湿。

于是明亦尘守时来替谢秋溯疗伤的时候,安月兰便只能委屈巴巴的缩在门口的小角落里。

也不敢对着屋内,因为屋中灯火会将明亦尘的影子投在窗格上,她一看,便会忍不住想要进去打扰他。

裹紧了披风默然守着,放空了的安月兰莫名其妙的想,自己这样算是卑微吗?

也不算吧,不管是明亦尘还是自己,都未曾践踏过自己的这份喜欢,只是选择这样的方式而已,她并非什么都不做,初遇时不做,是太遥远。

而如今,自己自会攀着石阶一步一步走向他的。

飞凰所说的也没错,该主动些,却不是在相处模式上,而是在争取上。到一定高度与距离的时候,自己说出爱慕之言,才不会觉得羞惭。

而且,想想明亦尘寡言温和的性子,若是真如飞凰那般热烈,怕是要把他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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