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坑货老爹和母后大人回来之前她的身份绝不能再让任何人知晓!
于是,姬行芷没有顾忌太多,只想着一定不能让花弋痕发现,这时、身上忽的涌出一股热量,正是这股热量让姬行芷双手一挣,轻而易举的脱离了花弋痕的控制。
花弋痕被镇退了几步,捂着胸口,眉头紧皱,隽冷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色。
姬行芷微微一愣,刚刚她是怎么了?她明明没有动用内力,为什么会伤了花弋痕?
花弋痕抬眸看向姬行芷,眸底有一抹难以察觉的伤痛。
“你就这么不想承认?”花弋痕拧眉问道。
姬行芷微微张了张唇,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可开口闭口几次,最终、只默默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花弋痕双手垂在身侧,暗暗握紧了拳头,静静地看着姬行芷,面色平静的问:“你若厌恶于我,可以直言,这样躲着我,算什么?”
他找了她那么多年,找到后,她却不肯认他。
花弋痕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对雪兆、不,是对姬行芷的感情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看着花弋痕沉寂的脸,姬行芷狠下心肠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花弋痕抬手,露出手腕上那条铃铛,目光定定的看着姬行芷道:“不会认错,它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姬行芷看着花弋痕手腕上的铃铛,眉头一皱,移开了目光:“王爷请回吧,在朕没有反悔之前,你尚可安然离开。”
花弋痕凉声道:“在你没有承认你就是雪兆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姬行芷不禁皱紧了眉头:“花弋痕,为了一个女子,将整个勋王府置于险地,值得么?”
闻言、花弋痕微微一顿:“你这话何意?”
姬行芷一愣,一脸狐疑的看着花弋痕道:“你竟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勋王府怎么了?”花弋痕问道。
正文 朕不关心
姬行芷暗暗抿了抿嘴唇,看花弋痕的样子,他似乎还不知道花州近来发生的事情。
“勋王府……”姬行芷开口,正要说些什么,却听殿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入梅的声音。
“皇上,您睡下了吗?”入梅询问道。
姬行芷看了一眼花弋痕,回道:“何事?”
入梅道:“吴大人说有要事求见。”
姬行芷眉头微蹙:“让他明天再来。”
花弋痕在这里,自然不能让吴舫进来。
门外沉默了一阵,姬行芷以为吴舫离开了,谁知没过多久,入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皇上,吴大人说事情紧急,必须立刻向皇上汇报。”
姬行芷闻言,对花弋痕使了个眼色,让他躲起来。
花弋痕二话没说,纵身跃上房梁。
姬行芷仰头看了一眼花弋痕,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个不对劲。
摇了摇头,姬行芷摈去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扬声道:“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门便开了,吴舫走进大殿,对着姬行芷行了一礼:“属下参见皇上。”
姬行芷微微颔首道:“什么要事非得现在说?”
吴舫一脸严肃道:“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潜伏在城内的那群人被一伙穿着白衣的人杀了,他们衣服上有流云图案,出手迅疾,来无影去无踪,与传说中的流云密林极为贴切。”
姬行芷一听,不由得皱紧眉头:“流云密林,那伙黑衣人在地玺大陆猖狂了这么多年流云密林的人也不见管管,为何现在突然出手?”
传说中地玺大陆的人,用皇叔的话来说,流云密林的人等于是地玺大陆的守护者,守护地玺大陆不被外族或其它大陆扰乱秩序。
身为地玺大陆的守护者,为什么让夏家人在地玺大陆逍遥了十多年,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出手?
姬行芷表示十分不解。
吴舫欲言又止道:“还有一事属下不知该不该向皇上禀报。”
姬行芷瞥了吴舫一眼,淡淡道:“说。”
“属下……属下今日经过摄政王府时,看见流云密林的人进了王府,多了许久才从府里出来。”吴舫道。
姬行芷一听,顿时脸色微变:“什么?!皇叔没事吧?”
吴舫微微一顿,他只是想说……王爷与流云的人似乎有什么交集,但看了看姬行芷担忧的神情,原本要说的话变成了两个字:“没事。”
闻言、姬行芷顿时放下心来:“哦、那就好。”
须臾、姬行芷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吴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吴舫疑惑的看向姬行芷道:“皇上不问问有没有勋王的消息吗?”
吴舫一问完,便看见自家皇上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几分。
姬行芷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道:“朕不关心,你退下吧。”
吴舫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姬行芷,满腹疑惑的告退离开了。
皇上怎么突然说不关心?明明这段时间以前每每看见他都会问上一句,有时还神色恍惚,怎么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说一句多余的不关心??就好像在解释什么一样……
吴舫一走,殿门一关,花弋痕便从梁上跳了下来,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姬行芷。
正文 花弋痕你真幼稚
“看来骊州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太平。”花弋痕道。
姬行芷一脸狐疑的看着花弋痕,她怎么觉得花弋痕脸上的笑容那么恐怖?令她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看着我做什么?”花弋痕挑眉道。
姬行芷微微一顿,移开目光道:“你该走了。”
花弋痕道:“我说了,你不承认我便不走。”
姬行芷一听,嘴角微微一抽,这么多年不见,花弋痕这家伙不仅霸道,还变得赖皮了……
“真当朕不会叫人把你抓起来?”姬行芷黑着一张脸道。
花弋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完全不把姬行芷放在眼里,淡淡的瞥了姬行芷一眼,径自向龙床走去。
在姬行芷惊愕的目光下,脱下外袍和鞋子,揭开被子躺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喂!”姬行芷黑着脸大步走过去,揭开被子便要将花弋痕从床上拽起来。
然而,在姬行芷揭开被子的瞬间,花弋痕似早有所准备,一伸手直接拦住姬行芷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拉,姬行芷重心不稳,脚下一滑,直接摔在花弋痕身上,鼻子撞在花弋痕结实的胸膛,疼得姬行芷险些大声呼痛。
花弋痕一看,迅速翻身将姬行芷压在身下,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姬行芷的嘴,让姬行芷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和不断抗争的想翻身。
花弋痕低声说道:“你是想把人都引进来,让他们看看,他们的皇上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还被压在身下?”
闻言、姬行芷脸色一僵,顿时噤声,随后板着一张脸瞪着花弋痕,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见姬行芷不再挣扎,花弋痕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这才乖。”
花弋痕一松手,姬行芷脸色一僵,咬牙切齿的瞪着花弋痕道:“乖你个头!”
然后,姬行芷在花弋痕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以迅雷之速抓住还未远离嘴唇的大手,往嘴巴边一拉,张嘴对着虎口咬了下去。
狠狠地咬了一口,感觉口中有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方才松口,像只好斗的公鸡一脸傲娇的瞥了花弋痕一眼,给了花弋痕一个冷哼。
花弋痕脸色蓦地一沉,目光定定的看着姬行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见姬行芷迟迟没有反应,花弋痕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隽冷如冰山的脸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那笑就如同不曾被阳光照耀过的冰川裂开了一道口子,太阳的光芒从那道裂缝里射了出来,冰山逐渐融化。
看见花弋痕的笑,姬行芷的第一感觉并不是惊艳,而是恐怖,说不出来的诡谲。
“你……没事吧?”姬行芷问道。
花弋痕看了看自己右手虎口的一排整齐牙齿印,对姬行芷笑道:“你把我的手咬出血了。”
姬行芷有些不安的看着花弋痕问道:“然……然后呢?”
她怎么觉得花弋痕的笑那么瘆人呢??
花弋痕依旧笑着,笑着说出一句令姬行芷差点惊掉下巴的话。
他说:“现在你体内流淌着我的血,雪兆、你逃不掉了。”
姬行芷嘴角一抽:“花弋痕你真幼稚。”
花弋痕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我就是幼稚怎么样?
正文 血液的问题
突然、姬行芷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些什么,思绪回到她七岁沦落花州那一年,那时候她与花弋痕蒙难,花弋痕在与秦叔的手下交手时明明中了毒,可没过多久就自己解了,那时候她也没敢多问,现在想来,花弋痕的血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