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衍抬眸瞥了白修一眼道:“你看着办。”
闻言,白修嘴角咧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是。”
白修正欲离开,萧墨衍忽然开口道:“等等。”
白修一顿,疑惑道:“殿主还有什么吩咐?”
萧墨衍沉默片刻后方道:“派两个人去梁城找花弋痕。”
“嗯?不是说花弋痕死了吗?怎么会在梁城?”白修疑惑道。
最重要的是,殿主如今的修为受到限制,怎么还会知道花弋痕没死,而且还知道人家在梁城,梁城离骊州皇都可不远啊。
萧墨衍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字:“玉羲。”
白修恍然大悟,他真是糊涂,玉羲是殿主派去保护花弋痕的,玉羲才刚刚来过,殿主会知道也不足为奇。
其实,萧墨衍会猜到花弋痕在梁城,仅仅是因为姬行芷,前段时间姬行芷脖子上的共生铃响了,花弋痕也应该知道了姬行芷的身份,按照花弋痕失踪的时间来算,正是共生铃响后没几天。
那花弋痕很有可能是来骊州找姬行芷了,按玉羲所说,花弋痕是在距离梁城没多远的地方受到红酥攻击的,花弋痕已经受了重伤,不可能往回走,多半就在梁城。
正文 不该惹的人
至于红酥与回天圣的路,萧墨衍打算亲自去探。
几天后。
花弋痕被那个所谓的赵管家放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请去了大厅。
大厅内,一名年约五十的男人坐在首座,身材微微发福,眼睛很小,几乎只有一个缝,鼻子没有鼻梁,嘴唇很厚,这人就是刘宅的主人,林大婶口中的刘财主,刘卯。
这个长相可以用丑陋来形容的刘卯,旁边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从这位姑娘和刘卯的言语间可以听出,这位叫阿兰的姑娘是刘卯唯一的女儿,阿兰与刘卯相反,大眼睛、双眼皮、高鼻子、樱桃嘴,身材高挑,附和一切美女的标准,只是这些标准结合在阿兰身边,硬生生变得普通无奇,只能算是眉目清秀。
刘卯与阿兰看见花弋痕时,面上露出毫不掩饰惊艳,在这穷乡僻壤的,他们从未见过生得如此出众的男子,纵是多年前的何皖,亦不及此人万分之一。
见刘卯与阿兰看着花弋痕发愣,赵管家不得已扬声提醒道:“老爷,小姐。”
刘卯与阿兰回过神来,刘卯满意的点头,阿兰却是羞得脸红脖子粗。
“公子请坐,这几日委屈公子了。”刘卯笑着招呼道。
花弋痕就近坐在一张椅子上,也不说话,等着刘卯的下文。
见花弋痕不说话,刘卯也不觉尴尬,继续说道:“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花弋痕瞥了刘卯一眼道:“花弋痕。”
“花弋痕?”刘卯不禁微微蹙眉,花弋痕……他怎么觉得这名字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听过来着。
刘卯沉默着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可阿兰不高兴了,带着撒娇的语气唤道:“爹~”
“啊?”刘卯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应了一声,向阿兰投去疑惑的目光。
阿兰嘟着嘴,娇嗔的瞪了刘卯一眼,刘卯微微一愣,顿时恍然大悟,竟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花公子,你看小女如何?”刘卯笑问。
花弋痕微微蹙眉,瞬间明白了刘卯抓来来此的用意,扫了一眼含情脉脉的阿兰,花弋痕半点面子也不给,直言道:“不如何。”
此话一出,阿兰的脸顿时一白,低着头,咬着下唇,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在抽泣。
刘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花弋痕,指着花弋痕道:“你……你!你!”
结果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显然是气极。
还是赵管家招来众人捉拿花弋痕。
可花弋痕又怎会让他们如愿?这几天身体养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点不适,但完全没什么影响,何况这群人没有武功,他根本不必用内力,就当是松松筋骨好了。
不消一刻,刘卯、阿兰、赵管家皆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大厅中央,一尘不染的花弋痕,扫了一眼地上四仰八叉哀嚎中的护院们,心中升起一股恐惧,他们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
此时、看着花弋痕冷若冰霜的脸,刘卯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正文 名利双收,何乐不为
花弋痕!不就是传言中花州有战神,其名花弋痕的勋王吗?不是说花弋痕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翌日,陈家。
花弋痕将刘卯带去见官了,知道县令收了刘卯的好处,花弋痕对县令威逼利诱,刘卯的家产县令拿六,他拿四。如果县令不同意,便带着刘卯去见梁城的父母官,到时候,县令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花弋痕是一路打进县令府上的,县令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拦住花弋痕,便只好按照花弋痕说的做,反正他也不吃亏,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就有了以下这一幕。
陈家院子里,桌上放着一个灰色的大包袱,陈默打开包袱的瞬间,那叫一个金光闪闪,简直亮瞎了眼!
“哇!好多银子啊!”陈默瞪大了双眼,抓起一锭银子道。
何皖与陈益直接愣在了原地,显然、他们也被惊到了。
“默默,你刚刚说这是那位大哥哥留下的?”何皖不禁向陈默确定道。
陈默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哥哥留下这个包袱后就走了,他还叫我要认真读书,长大以后好好孝顺爹娘呢。”
何皖微微一愣,看着桌上的金银财宝,还有一大堆的地契,垂首侧眸与身边的陈益相视一笑,事实证明他们没有救错人。
——
如今已是六月时节,骊州皇城不说闷热,却也实在是热,明晃晃的太阳挂在空中,活像是个火球,地面上冒出的热气,令人呼吸都觉得不畅快。
但热天却有一点好处,夜里格外清凉,凉爽的风拂过脸庞,伴随着阵阵花香,倍感惬意,登时就有种此生无憾的感觉。
姬行芷洗过澡后,披着一件庞大的外袍回到寝宫,入梅跟随在后,等姬行芷进去之后,入梅便将门关了起来,默默的守在门前,随时等候差遣。
姬行芷进了寝殿,两脚刚踏入门槛便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似不经意的扫过床榻,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姬行芷面不改色的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碧玉发簪,作势要用发簪将还有些湿的头发挽起来。那簪的手刚刚举过头顶,突然、姬行芷神色一凛,猛地将发簪射向床榻后面,簪子直接了射破床帐。
床帐微动,下一瞬,一个黑色人影从帐子后面走了出来,在烛光的照耀下一步步逼近姬行芷,俊美的脸上满是寒意,漆黑的双目幽暗深邃,面色冷然,手中正拿着姬行芷方才射出去的碧玉簪。
姬行芷一脸惊愕的看着来人,双眸瞪得老大,不敢置信道:“花花花……花弋痕?!”
花弋痕双眸微眯,一言不发的缓步走向姬行芷,面色隽冷。
看着花弋痕渐渐逼近,姬行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惊愕之后便是疑惑:“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花弋痕在离姬行芷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眸光紧紧盯着姬行芷。
花弋痕看了姬行芷许久,看得姬行芷目光闪躲时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是雪兆对吗?”
正文 检查一下,是公是母
姬行芷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不是。”
闻言、花弋痕面色一沉,随手将玉簪丢在梳妆台上,转眸看着姬行芷,眸光在姬行芷的身上肆意打量,须臾、蓦地伸手向姬行芷的胸脯袭去。
姬行芷神色微变,猛地抬手握住花弋痕的手腕,制止花弋痕接下来的举动。
“你做什么?”姬行芷一脸震惊的问道。
花弋痕嘴角微勾,凉声道:“检查一下你是公是母。”
姬行芷一听,顿时黑了脸:“你才分公母!”
公母是用来指畜生,花弋痕这不是拐着弯骂她不是人吗!
姬行芷没好气的甩开花弋痕的手,转身就走。
花弋痕手疾眼快的抓住姬行芷的手臂,一把将姬行芷扯进怀里,一手禁锢着姬行芷的腰,一手向姬行芷的胸口伸去。
“靠!花弋痕你变态啊!”姬行芷蓦地一瞪眼,用手肘使劲往后攻击花弋痕的肚子。
姬行芷下手可不轻,花弋痕都忍不住闷哼了几声,却依然不肯放开姬行芷。
眼前花弋痕的手就要碰到胸口,姬行芷脸色大变,绝不能让花弋痕知道她的身份,骊州皇帝是女儿身的事情绝不能让花弋痕知道,否则、以花弋痕这喜怒无常、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