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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难为 完结+番外 (乌年)


  而季筠所乘的马车,却是一路畅通无阻,待行了约莫三炷香的时间,马车在一座宅院门口停下,季筠掀开车帘出来,脚刚落地,便有小童从门中出来,将他迎入府中。
  书房中,左盛烨早已等候多时,小童将季筠领进书房,未多言语,识相地带门而出,将空间留给季筠和左盛烨。
  左盛烨起身行了礼,然后坐回案几前,招呼季筠坐下。
  季筠一进门便看到了桌面上摆着的纸张卷轴以及各种绢帛,他在几边坐下,已能猜测左盛烨要和他说些什么。
  左盛烨将面前的卷轴绢帛推至季筠面前,叹息道:“殿下归国已有数月,相必对当今朝中的局势也有所了解,李皇后冠宠后宫多年,其父亦是身居高位,借身份以权谋私,现今陛下罹患重病,如此下来,恐怕更是助长了李家的气焰。”
  季筠心中已有底测,对左盛烨的心思亦有所了解,他诚恳道:“上将军忧国忧民,实乃我季国之大幸。”
  “殿下才是,殿下品性高洁,太子之位……非您莫属。”
  左盛烨语气笃定,望向季筠的目光亦是坚定不移,季筠本以为还要周转一番,却未料到左盛烨竟这般直白,向来也是对老皇帝的所作所为忍耐已久。
  季筠并未反驳,坦然应下他的赞誉,在左盛烨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自他归来,上将军一直在明里暗里对他伸以援手,他自是感激不尽,加之上将军亦是德才兼备之辈,父皇这些年来亲小人,远贤臣,实属大憾。
  他们口中所说的小人,自是郎中令之流,而贤臣则是左盛烨一派。
  现今皇帝卧病在床,不知何时才能好起,季筠作为他唯一的皇子,自是应该为其分忧解难,参与朝中各类事议。
  “殿下放心,即便是郎中令也没有理由反驳,您是陛下唯一的正统继承人,再如何也不可能阻止您入朝议政。”左盛烨顺势打开一道卷轴,放在季筠面前。“这些是臣近些年来搜集的情报,郎中令等人的人脉往来基本都在这。”
  季筠端起仔细查看,面上难掩惊喜,“上将军这是……”
  “殿下要入朝与那些人打交道,关键的人脉往来必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他又起身至屋角,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放在季筠面前:“这些是臣这些年来的相交好友,殿下可以自行斟酌,若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殿下不必客气。”
  左盛烨此举是将自己的一切都压在了季筠的身上,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季筠本人也有些惊诧于他居然能够将自己的底牌都在他面前摆出,这种彻底坦诚相待的姿态让季筠对他的信任也增加了几分。
  而这也能从侧面表明,他对自己母亲的感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来得深厚。
  季筠当即郑重接过木盒,转变了自己的称呼,“舅舅。”
  左盛烨被这一声“舅舅”震得心神一颤,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才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季筠刚喊完,便发现他的神情变得意外柔和,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上了怀念和慈爱,所谓的亲情和亲人其实都是很奇怪的东西,他的亲生父亲能毫不心软地将他送往他国,在他母亲死后不到数月又立新后,而他母亲的表兄却能多年未见时待他如亲生孩子……
  季筠的脸半隐在昏暗的烛火下,左盛烨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失神,二人各怀心意又坐了数盏茶,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季筠必须要赶在宫门大开前回到自己的全清宫,左盛烨这才放了人出门。
  他看着季筠的背影渐渐被黑暗吞没,彻底隐入夜色中,这才转身回到书房,从柜中拿出一道略有些泛黄的卷轴。
  卷轴明显已经有些年头,再加上长久以来多次观看,即便是小心保养着也难免会留下许多老旧的痕迹,左盛烨摊开画卷,画卷上头梅花簇簇,窥一角便可看出作画之人画工深厚。
  而在那梅花枝下,少女明丽的眉眼若真人般跃然纸上。
  在画轴下方的边角处,有人写下落款——延宣。
  这是左盛烨的字。
  ※※※
  仅过了两三日,季筠便已顺利入朝参政,皇帝一日未好,朝中大小事议,皆由翰林院共同参表。虽名义上如此,但事实上,朝中谁人不知大半个翰林院都已落在了郎中令等人手中。
  朝会刚毕,季筠便被人层层围堵,这些心思各异的人群无不谄媚奉承着说些漂亮话,也有想从他嘴里抠些消息出来的,皆是被他滴水不漏地圆了过去。
  左盛烨在一旁见他应对这些人时游刃有余的姿态,心中满意又慨然地点了点头。
  摆脱掉这些人出了金殿,季筠打算直接回宫,却在路过花苑时听到里面传来小女孩的笑声。他略微有些怔神,又适时地想起他被送走后皇后似乎生了一个公主。
  这种事情不在季筠关心的范畴,他亦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妹不感兴趣,本打算直接无视这些声音回宫,脚步却突然慢了下来。
  从花苑里跑出来一个看起来不过金钗之年的小姑娘,天真烂漫地笑着,一边跑,还不时回头看一下身后跟着的那一串内侍宫女。
  宫人们口中焦灼地嚷着:“公主您慢些,公主您等等奴婢……”
  小姑娘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身后跟着的宫人们身上,也就没能注意到前面路上还站着一个人,而她身后的那些宫人们,却在见到季筠时全都变了脸色,顿住脚步匆忙行礼。
  季筝一时没能停住,直接撞在了季筠身上,身子反被撞得往后倒去,季筠下意识拉住了她的胳膊,才不至于让她摔在地上。
  “放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挡本公主的路!”季筝满脸怒意朝他吼道。
  她的母后自小便告诉她,她是皇帝唯一的孩子。加之皇后一直任她予取予求,所以养出了季筝跋扈任性的性子。
  这也是宫人们如此紧张的原因,她一旦哪里有点磕磕绊绊,皇后都要追究她们这些奴婢的责任,杖责是清,杖毙也是有可能的。
  宫人们忙不迭地跑过来,便听见这个小祖宗又开始发脾气了。
  季筝看清了季筠的长相,抬手指着他的脸问道:“你是哪家大臣的儿子?”
  也不能怪季筝认不出季筠,皇后不想让季筝和季筠见面,便刻意将季筝送去了自己哥哥府上,近几日才接回来。
  季筠看着她带着贬低意味的动作,眼神微暗,却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有些沉重,内侍顶着巨大的压力腆着脸凑到季筝耳旁,轻声解释道:“这是您的兄长,筠殿下。”
  季筝撇撇嘴,将他一把推开,“你骗人!”她指着季筠,声音尖锐地喊道:“父皇只有本公主一个孩子,本公主没有兄长!”
  “公主……”内侍登时额头上冷汗涔涔,心里慌乱得不行,一面安抚着季筝,一面瞄着季筠的脸色。
  季筠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冷淡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情绪激动的样子,觉得有些讽刺。
  果然该说是什么样的人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季筝的样子就是真实的李皇后的缩影,是没有伪装的曾经的李皇后,只能接受自己理想中的东西。
  他没再理会内侍的试探,也没理会季筝在他身后冲他发火的声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苑。

  ☆、回光返照

  近来皇帝的身体似乎好了些,虽不至于能康健到如往昔般饮酒作乐,却也能在宫中行走,甚至还上了几次朝。
  年迈的丞相看到皇帝久违地坐在金殿内,几乎感动到泪流满面,甚至觉得是陛下在病中窥得天意,所以转了性子,决定将心思放回朝政,就连早朝上谏时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大臣们分列立于金殿,季筠也在列中,他面色沉静地听着其他大臣上奏的内容,恰逢陈尚书又在弹劾郎中令前些日子建了座新的府邸,朝内的臣子们皆是噤若寒蝉。
  陈尚书是个过于刚正之人,这样的人生在这样的世道,在这样的皇帝手下当差,不能说是好事,那些中立派的大臣们,往往都能被他的直言直语吓得冷汗直流。
  皇帝漫不经心地听完,随口答了一句:“郎中令建了座宅子,就让他建吧,陈尚书不要总揪着此等小事,朕希望你能将心胸放宽些,不要斤斤计较。”
  皇帝随意的态度让其他人又是一阵寒心,稍微关注些的大臣们都知道,郎中令每年都要建新宅子,而朝廷的俸禄每年只有这么多,所以他那些钱哪里来的,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
  但皇帝却明显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态度,甚至助长郎中令的嚣张气焰,可谓是伤透了那些清廉之官的心。
  朝堂之水本就浑浊,再加上皇帝的态度,长久以往,即便是一开始本着勤政为民心思的好官,也难免会沾上些许恶习。
  所以这样一来,绝不与人同流合污的陈尚书倒显得跟珍稀动物一样,他每次上奏时大家总会张着耳朵认真听,怀着或是看热闹,或是感慨的心思。
  陈尚书见皇帝不以为意,追奏道“陛下,近几日连日大雨,我国多地已开始有洪水泛滥的倾向,若不及时遣人治水,恐怕又会损失惨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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