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缠,傲娇夫难养》作者:琉千笙
文案:【 】
她宠他宠他宠他,就是为了编织一张名为爱的网将他套牢。她爱她惧她防她,却不知为何舍不得她?当结局已定,他依旧选择了江山和亲人,那日,他嫁衣披身,将手中的匕首插 入她的身上,鲜红的血将白衣染红,他方知道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在用尽一切爱他,即使她从未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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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军王陨落
“今早,琉家大少被查出贪污公款上千万,琉家家主也因为作风问题被革职查看,第一少将琉千笙因勾结危险分子且倒卖军火,现正在追捕中,这是不是意味着百年世家就此倒台呢?实况如何,明日继续为您报导。”
电视中传来记者犀利的话语,电视机的点点微弱光芒照在了昏暗的四周,让人勉强可以看的清楚面前的景象。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
只见地牢的正中央建着一座寒潭,与其说是寒潭不如说是血池,只因池子正中央的木桩上绑着一个人,那人酒红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被汗水浸湿的长发黏在皮肤上,满是脏污的脸上冷若冰霜细长的柳眉被她冷冷挑起,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芒。
琉千笙勾起了无一丝血色的薄唇,她身上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水将整片寒潭染成了深红,深红之下,是被剔去了腿肉的森森白骨,面对这样残破不堪的身体,她面色苍白却无一丝慌张,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之下是深深的嘲讽与失望,剩下的只是平静
彭与染看到了那一抹嘲讽,眯起了细长的双眸,“事到如今,你还认为你可以掌控我的命运吗?你是很强,但你忘了你终究是一个人。”他谈话的声音磁性、温顺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凑近,琉千笙淡然一笑,她的确靠近了,也的确死无葬身之地了。
琉千笙笑了,笑得淡漠,永远是那样,让彭与染摸不到她的心“即使你这么恨我,我对于我做过的事从未后悔。”
“从未后悔?如果不是你,许墨怎么会被卖进夜色?她怎么会成为黑道老大的女人?她又怎么会死?你说呀!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她十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她,你知不知道!”说着说着彭与染严重出现了癫狂,从口袋中抽出一把小刀,泛着寒光的刀尖慢慢凑近了琉千笙,厉光一闪,只见琉千笙的胳膊上便被生生削下一块肉。
冷汗已经流至眼角,琉千笙却仿若未觉,只因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要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千刀万剐之刑呢?她讽刺的笑了,感受到身体内流逝的生命,抬头看向彭与染,似有点点星光印在眼底。
终于……她要结束这无趣的一生了呢!可是她的阿染啊!虽说自己纵着他,宠着他,连自己死亡都是自己设计的,可是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不爽呢!想着,她看向彭与染,此刻,她依旧是骄傲的军中之王,眸中漾着从未有过的浓情,说出的话却令彭与然如坠冰窖“阿染,如果有下辈子,如果还能遇见你,只愿千染陌路。”
之后彭与染看到她笑了,笑得很美,褐色的眼睛缓缓失去了光泽,永远的合上。
楚枫,对不起了,答应你活着,可是……我真的不想在这无趣的世界里活着了,我的骨子里太寂寞……
解脱的笑意定格在她的脸上,一如每一次的她,虽在别人面前不苟言笑,却将所有的笑意与温柔给了他,他忽然觉得心——空了。
“阿染,这个世上能伤我的只有你。”
“阿染,我一生都是琉少将,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琉千笙。”
“阿染,如果有一天你要杀我,那么你要做好准备,因为我会乖乖把命给你,你是我人生唯一的乐趣,因为没有你,世上只有军王。”
“我若想害死一个人,轻而易举,不要说区区一个许墨,我琉千笙敢作敢当,追根究底在于你从来没有信我罢了。”
是了,他从没有信她,若他信她,就会知道他不会对付许墨,因为她有她军王的骄傲,只属于琉千笙的骄傲!
彭与染颤抖的抱起了琉千笙,琉千笙的血将他的白色衬衫染红,红的刺眼。他如今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杀了这个世上最爱他的女人。
这一刻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彭与染嘶哑着声音喊着“千笙?你起来,你起来啊!我知道错了,千笙”
终究,琉千笙没有醒来,此时彭与染才知道自己是被她惯坏了,彭家只是平民家庭,他在上流社会嚣张,不是没人找他麻烦,只是她总会事先一一摆平,他帮助齐家扳倒琉家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当时她是怎么做的呢?她只是笑着将他送出了门外,她为他赔上的不只是命,而是整个琉家!
第2章 凤落苍梧
痛,浑身都痛,不是身体上的痛,而是属于灵魂深处的伤。
‘我这是死了吗?’
琉千笙淡然地勾起唇角,嗯,终于……死了吗?摆脱那个只有冰冷利益的世界了吗?看来,彭与染是真的想她死啊!
思及此,琉千笙微微有些讽刺,自己不敢说深爱彭与染,但是确实是纵宠了,虽说自己的死是自己有意设计,但是彭与染……还真让人失望啊!
琉千笙缓缓睁开了眼睛,刺目的阳光令她不自在的合上双眸,眼中泛起丝丝疑惑,良久之后,‘刷’的一下再次睁开,并迅速起身。
眼底满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琉千笙眸光微转,只看到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恬淡幽静。
然而最惹人瞩目的是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琉千笙脑海中快速的转动,以她的聪慧自然不认为地府会有这么高档,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一个听起来有些荒谬的可能——穿越!
琉千笙缓缓走近梳妆台,拿起了那面菱花铜镜,虽然铜镜照的人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琉千笙还是禁不住赞叹。
只见镜中女子约莫十四五,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仿若初萌芽的莲花般清雅清灵脱俗中隐含媚态横生,柔风若骨处又见刚绝清冷。
看着镜中的女子,琉千笙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穿越吗?有点意思。”
正在此时,只听见“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起,琉千笙忙放下了镜子,多年来的从军生涯让她绷直了身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来人。只见来人大约十三四岁,容貌清秀,一双眼睛大而亮,纯洁的无杂质,让人不禁向往,略显消瘦的脸,显得楚楚可怜。
“大人,您醒了?可要奴伺候您洗漱?”元度恭敬地弯下了腰,眼睛四处飘着,就是不敢落到琉千笙身上,端着盆的双手微微颤抖,可见是打心底里畏惧她。
琉千笙微微垂眸,缓缓踱步走到元度的面前站定,打量着元度却没有说话。
元度感受到身前的那一片阴影,元度的心狠狠提起,人人都道丞相体质纤弱,智谋有余,胆识不足,可真正伺候她的人才知道丞相有多么阴晴不定,想到那些手段,元度狠狠打了个寒颤。
琉千笙看着元度的样子,眉头一挑,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抬起元度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你在怕我?”她的声音很平淡,听在元度耳中却如同千年寒冰。
元度看着琉千笙的黑眸,只觉那眸中深不可测,冷的令人发颤,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却让他臣服,他也的确那么做了,慌忙跪了下来“奴不敢!”
“不敢?我且问你,最近可有关于本大人的流言?”琉千笙看着元度,唇角微微勾起,略带魅惑的声音响起“呐呐,别怪本官不提醒你,最好乖乖说,不然——”
元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到“前几日,女皇让您去凤轩国为凤轩帝贺寿,实际就是想让您逃离各个皇女之间的斗争,只是大人您死活不肯去,现在整个凤柒都在说——在说……”
琉千笙眉头一挑,看来自己还来了个女尊世界,不过,这样,也好。
磁性的声音响起“在说什么如实道来。”
元度眼睛一闭开口道“在说,您是女皇的私生女,女皇如此偏袒您,连抗旨这样的罪都草草了结,说不定,说不定有意立您为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