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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休书,皇上滚远点 (闺子)



秋初抬起脸,错愕地看着皇上,嗫嚅着说,“可是,刚刚窦太医说了,沈采女沈采女,她”杨舜聂不耐烦地挥挥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转头对榻上同样错愕的沈玉筝柔声说,“朕是不会难为你的。”

秋初将自己所见禀过文妃后,文妃不禁恨得牙根痒痒,皇上的性情她再清楚不过了,自登基以来,一向都是少近女色,从没有越过殿选直接侍寝的先例,更何况,这沈玉筝还是个无法行房事的废人。可见,以后这沈玉筝将是何等的受宠。

这一夜,杨舜聂和衣卧于玉筝身边,毫无粗野之举,玉筝一夜未眠,也对身边这个一国之君产生了一丝应有的敬意,但也仅仅是敬意——她的心里,仍满满是那块海底墨玉髓,那是她将深爱一生,却也将此生此情不复的人。

十年前,先王君临天下,玉筝的爹爹沈东章仍是官居尊一品贵德将军,是先王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杨曼靖亦刚刚得了朔王的称号。

那日,爹爹被先王秘密传入宫中商议军中密报,将垂髫之年粉雕玉啄的玉筝带入宫中去见世面,爹爹在勤政台与先王探讨,玉筝就由姑姑带到内廷去闲逛。

玉筝生性喜爱花草,在御花园一边采撷,一边天真烂漫地四处乱闯,不料一只蹴球从假山上直直冲下来,玉筝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撞了个人仰马翻,刚刚收集的奇花异草洒落一地,坐在地上哭将起来。

假山上的一群孩童见撞了人,早就一哄而散,只有一个小公子匆匆跑来,约是幼学年岁,见撞了一个小女儿家,自然以为玉筝也是这宫中的公主,连忙赔礼,“朔儿不好,冲撞了妹妹,不知妹妹是哪位公主,日后好到妹妹宫中向妹妹赔罪。”

玉筝哪里肯依,只是坐在地上哭个不住,拉住曼靖的衣角,要他赔给自己收集的奇花异草。

那贴身的教养姑姑却是在宫里呆过的老人精,见曼靖自称朔儿,一口一个公主,又见其顶金龙,饰东珠,紫貂端罩,石青龙褂,便料想是新封的朔王杨曼靖。

便跪下向曼靖行礼,“奴婢是贵德将军家中的奴才,这是二小姐玉筝,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曼靖忙拉起姑姑,“姑姑莫要多礼,冲撞了玉筝姑娘,原是朔儿的不是,还望姑娘海涵。”

却倒是“小儿无嫌隙”,玉筝与曼靖直玩到天色渐晚,在御花园里遇到了先皇和沈东章,沈东章见自家幼女竟与皇家贵胄一同戏耍,着实唬了一跳,诚惶诚恐地跪下,“小女玉筝不知规矩,侵犯皇子天威,是微臣管教不利,还请皇上恕罪。”

先王哈哈一笑,“免礼免礼,既是朔儿与你家小女言谈甚欢,便是时常带进宫来戏耍也无妨。”

从此以后,玉筝与曼靖便常常在这大末宫中戏耍,正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年岁,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

直至五年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岂料天意弄人,太子兵变,爹爹被看作太子党羽,锒铛入狱,虽有同僚和皇子朔求情,保住了性命,却早已失去了先王的信任,被贬临安,后先王驾崩,曼靖的一句“等我”让玉筝度过了多少绵绵长夜,可是五年太久了,如今的玉筝已不再是当年的沈玉筝,她,身不由己。

次日,内廷众采女接旨——临安杭明道节度使沈家沈采女晋为才人,封号端,赐住浣花台,赐宫人。

六宫大乱,众采女没想到这个消失多日的沈玉筝竟然还会回来,而且是风风光光地回来。

余应雪更是大吃一惊,她原以为沈玉筝早已葬身湖底。姚素浅和陆嫀心底自是为玉筝高兴,玉筝心里却是平静如水,赐封号端,她心里很清楚,皇上爱的,依旧是那个做了苟且之事的端木氏,而她——沈玉筝,不过是与端木氏有着几分相似之处罢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不同于原作的——干干净净的替代品。

皇家最注重颜面,杨舜聂深知自己心中依旧惦念着端木氏,但他无法也不能这样做,封一个被玷污的女人为后,这是一件多么有辱宗祠社稷的污点,所以,自他登基五年以来,后位一直空着。

如今,他不用这样痛苦了,他告诉自己,端木氏从未出现过,这世上只有端才人,他爱的,是端才人。

玉筝正在心神不定间,却听得陆嫀和素浅走了进来,陆嫀兴奋得脸都红了,一把拉着玉筝的手紧紧拽住,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深深地向我福了一福道,“参见端才人。”

玉筝连忙拉她起来,嗔怪到,“嫀儿这是在做什么,说好情同姐妹的,你这岂不是生分了?!”

正文 第17章深受皇恩

姚素浅本还为玉筝让自己担心而嗔怪着,想着见面必要数落她几句,此时姐妹重见甚是欢喜,早把那一切都抛之脑后了,也嬉闹着拉着玉筝的手笑道,“这规矩可是不能破的,不然知道的说姐姐你不拘小节,不知道的还要说我和嫀儿不知好歹呢。”

素浅想了想,又红着脸向玉筝道,“妹妹,我问你一句话,你可别说姐姐不害臊。”

玉筝见她如此,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也红了脸,“妹妹在病中,怎好侍寝的。”

素浅却更是眉眼带笑,“未曾侍寝便给妹妹封号,还赐了字,可见皇上是真真欢喜你的,你呀,就等着享福气吧。”

玉筝沉吟了片刻说道,“只是这宫中恩宠,向来过于隆眷了不是好的,这怕这样一来,便要多多的引人耳目了。”

嫀儿微一沉吟,“如今你深受皇恩,她们也不敢太把你怎么样,只要你荣宠不减,外加行事小心,也无大碍。倒是你,为何说还病着呢?”

原素浅和嫀儿并不知她为卫重幕,容妃所害掉入湖中之事,玉筝只得从头至尾给二人细细说了一遍。

素浅听罢倒是冷笑一声,“此事既是容妃所作,只怕是那孔丹青也略知一二,还可怜了那余为雪,白白地被人挪去当了一回棋子,自己竟不知。”

三人正在此私语着,忽然听闻门口传来了余应雪的声音,“沈玉筝你这个贱人。”转眼间就见余应雪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玉筝微微一笑,“说曹操曹操到,不该来的又来了。”

余应雪气冲冲地闯进来,也不拘在哪里,随便一屁股坐在了玉筝对面的弹墨椅搭上,玉筝倒不意外,慢悠悠地说,“姐姐这样急慌慌地跑来,怕不是身后有鬼撵着罢,可惜姐姐不知,做了亏心事,这鬼终究要找上门来的,再躲,也是躲不过的。”

余应雪被玉筝这话噎了个正着,“你你休要张狂,皇上他如今是着了你这贱人的道,皇上圣明,你的好日子过不长的。”

说罢,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冲了出去。

按规矩,妃嫔晋封次日要向皇后在甘露台行三跪九叩大礼,大末朝无皇后,行册封礼之事便一向由这宫中地位最高的嫔妃代劳,这宫中地位最高的嫔妃,便是文妃与容妃了,上次孔宝林与墨才人的册封礼是文妃做的,这次的差事,自然就落在了容妃头上。

虽说是差事,这却是份美差,肥差,看着黑压压的嫔妃向自己请安行礼,心里自然可以幻想着过一把贵为一国之母的美梦。

是日,皇上下了口谕,让玉筝好生准备着,要亲自摆驾甘露台,临幸玉筝的晋封礼。

四更起床,沐浴更衣,梳妆打扮,琴丝萧绦麻利地为玉筝上好胭脂水粉,这两个贴身丫鬟是玉筝从临安带来的,深知玉筝脾性,端着铜盆的佩儿轻轻地说了一句,“初次见娘娘,才人不穿的鲜艳些吗?”琴丝回头瞥了她一眼,她自知不妥,便也低头不语,只是默默服侍着。

萧绦把玉筝的一头青丝捋到脑后,盘了个如意高寰髻,只插了件素白簪子上去,又挑一件流涟紫色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穿上,颜色既喜庆又素淡,怎么都不会出错的。

月宇临丹地,云窗网碧纱。御宴陈桂醑,天酒酌榴花。水向浮桥直,城连禁苑斜。承恩恣观赏,归路满烟霞。王公贵胄皆携家眷而来,箜篌阵阵,觥筹交错。

皇上与容妃分坐两侧,文妃与惠婕妤陪在下首,再往后就是曹才人,安婕妤,新封的孔宝林,墨才人。

那是玉筝第一次见到容妃,——一双丹凤眼向上微微翘起,却不因此显得凌厉,反而透着一种好看的娇媚,体态纤秾合度,肌肤细腻,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凝脂万缕青丝梳成华丽反复的仙人髻,赤金妆点的端凤朝阳钗异人的光彩夺目。

锦垫早已备下,容妃端坐着受了礼,玉筝一边行礼一边在默默心里叹道,都说“母凭子贵,果然是没错的,这曹才人,安婕妤要比文妃和容妃进宫早了许多,只是差在了一个子嗣上,便要被这二人踩在头上,日日凌辱。

礼方毕,容妃的贴身丫鬟婉茹忙搀了玉筝起来。容妃轻启朱唇,不紧不慢地说道,“生受了。”

西域进的醉玲珑酒性太强,玉筝不胜酒力,启禀了皇上,便扶了琴丝缓缓踱出宴席,杨舜聂此时已有些醉意,面色潮红,却伏在桌上,低低唤着,“筝儿,筝儿听朕的话,把朕的氅子穿了去,休要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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