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君对自己的猜测有些好笑,一边笑着一边对着何祎长的目光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也已经被耽搁了半个时辰了,再过一个时辰,只怕是太阳都要落山了。长君叹了口气,只有今天晚上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看看是怎么一个情况了,不对,如果何祎长手下还有些能人的话,自己只有等明天一早了。
“既然他现在这么待见你,你还是将他带回去吧。也省的他一个人在外头无依无靠的乱窜,不晓得还要搞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何祎长看着长君戏谑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白枫,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吧。先让大夫来看看白公子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然后才好在做打算啊。”
长君点头附和,章绯张了张嘴似乎是要发表什么新意见,不过被长君一瞪又咽回去了。长君和齐阳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没有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都和对方说清楚,那边何祎长就再一次开口了,他似乎是才想起,还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倒是忘了,灼华姑娘就是一个大夫啊。”
“不敢不敢,什么大夫,不过是有些蹩脚的手段罢了,上不得台面,何况白公子又这么排斥我,小女子还是不要献丑了。”
何祎长满脸的不赞同,“什么献丑不献丑的,灼华姑娘还是不要推辞了。现在大夫紧缺,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啊。”
长君高贵冷艳的看着何祎长游说自己,然后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既然大人这般说,再推辞就是小女子不长眼了。”长君总算是扭扭捏捏的答应了,然后一行五人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路途。不过现在倒是多了白枫这个人,并且这个人还十分的粘人,还好的就是只黏着何祎长一个人。不得已,只好带来了两架马车。长君为了去看热闹,和何祎长与白枫上了一辆马车,齐阳和章绯上了一辆马车。回家的路上就要快些了。
长君看着白枫现在的样子想要伸手给白枫把把脉都不行,白枫都会拿一个字拒绝了自己,如果是叫的大声了还会让一边的何祎长笑出声来。长君忍了半晌忍不过去,只好先下手将白枫的嘴给堵上了,然后不顾白枫的反抗,将人五花大绑的丢在车里。
白枫发现自己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反抗不了了,就将眼神看向何祎长去。何祎长看着白枫现在被邦成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太严格了些?”
“严格?不严格他不晓得对姑娘随便叫唤是不礼貌的行为。”长君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何祎长甩过去了,甩开膀子就给白枫把脉,结果刚刚触碰到白枫的脉象,就愣住了。
“怎么了?”何祎长看着长君一脸茫然的模样终于停止了笑意,好奇的询问。
“你说,如果一个男人,有了喜脉,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回眸一笑
脉象跳跃,滑如走珠,的的确确是喜脉的征兆。但是这个人,白枫,又真真确确是一个男人啊,他还有一个妻子两个孩子呢!长君睁大了双眼,有些懵懂有些惊悚,鸡皮疙瘩都给她自己起了一身来。
“你说什么?你说他有——”饶是一向镇定的何祎长也有些咂舌,好不容易问出来,可是最后两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长君似乎晓得这个人为什么对姑娘是这样的状态了。估计也是被其他的大夫确诊为有了喜脉受了刺激的。长君看着白枫,这个当年还是一个孩子,现在看起来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的人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虽然是眼泪汪汪,可是那眼眸中的惊悸却是清清楚楚的。
长君能想到的,何祎长自然也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不过是平白无故带一个人回家,竟然这么的麻烦。他对长君的医术还是很相信的,何况看白枫这个样子也是展现得很清楚了。
“那现在怎么办?”长君对着何祎长点点头,不晓得是对何祎长问题的回答还是对自己的一种确信。然后她抬起头看着何祎长,从这个被绑起来的麻烦丢在一边去。
长君也是有些头痛的。其实这种状况虽然不多见,但是她也算是散仙空惜灵的关门弟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样说是完全不为过的。所以这种神奇的情况她倒还真的在书里看到过。和当时看到的那个关于北塞的怪物攻城一样的一本野史。
长君想,早知道自己在现在的生活中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当时就算是啃了吃了也要将那本野史好好背下来。不过那本被长君当做故事书看的野史,她到现在还能记得一点还是这两件事实在是太过奇特了。
“人是你带回去的,你解决。”何祎长直接就抛出了这样的话,长君憋红了脸,对着他展颜一笑,“带去的地方是你的府邸。”
“你是大夫你解决。”何祎长看了长君一眼,再一次指出了下一条证据。长君忍无可忍,直接拍案而起,“你是太守!你解决!”
“太守命令你解决。”
长君恨得牙痒痒,不过她眼眸一转,又笑起来,“但是我还要解决瘟疫的事情,如果耽搁在白枫上头就不能解决瘟疫的事情了。”
“瘟疫的事情和白枫挂钩,解决了白枫的事情瘟疫的事情就解决了。”何祎长的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眼眸微微垂起来,让人感觉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长君哼了一声,“要我解决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是这么轻易吃亏的人。”
这一句话说得不是之前那样的吊儿郎当,反而有些镇重在里头了。长君这是在谈正经事了。何祎长这样想着,然后笑笑,“依你就是。”
这么好说话?长君狐疑,偏过脑门去看何祎长。何祎长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两年前就是少年的模样现在更加温润起来。像是沉浸在甘露之下的卵石,光滑而没有棱角——去他娘的没有棱角!
长君愤恨的转过头去,不在看何祎长。然后看见了白枫。似乎每一次自己都会被白枫整出些事情来。长君左右动了动脑袋,牙齿磨得簌簌作响,然后收拾了白枫一顿,总算是顺了一口气。
“当心孩子。”何祎长看着长君正起兴,不由在一边幽幽的吐了口气。
长君只好僵直了手臂,缓缓收回了手。看着白枫对着何祎长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瑟缩着远离了自己,已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行人到了李府的时候,管家十分的诧异,不过那一丝诧异很快就收了回去,快到让人很难察觉。不过长君觉得自己带了三天的李府是个十分神奇的地方,于是看得更加仔细一些,确认自己刚刚的确看到了这个万能的管家的变脸的速度,真是羡慕啊。有这一一个贴心的人,自己身边有的是些什么人啊。长君想着,幽怨的看了看章绯。
章绯还围着白枫在走,然后真好看到长君看过去的眼神,眼眸立刻就发了光起来:“你还说你没有虐待人家,你看,送进马车之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这鼻青脸肿得他娘怕是都不认得他了!”
长君看了看章绯,又看了看白枫,然后指向了刚刚从马车里下来的何祎长,“变态的人是他,不是我。”
章绯看了看一尘不染的何祎长,又看了看明显乱了发丝的长君,明显的不信任。
不过现在长君也不在意这么多了,安顿下来之后就等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有一炷香的功夫,齐阳就摸了进来,对着长君摇头,“还是没有监视的。”
“先不管这个。”长君将今天和何祎长的话说了一说,尤其是说到何祎长那句依你就是的时候,双眼微微眯起来,看起来像是在不咀嚼品味的味道在里头。不过当事人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的。
然后她停顿了一下,“你说,这句话可信么?”
不管可不可信,这个何祎长肯定晓得自己要的是什么。到时候提出的要求肯定不止一样。最起码的,抱团的时候肯定会要一个职位。
长君这样想着,然后叹了口气,“在来之前我还想着是这是一场意外,可是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简直就像是有预谋一样的,不得不防啊。”
“预谋?——预谋能让一个男人怀孕么?”齐阳也有些咂舌,还是沉浸在长君的诊断书上无法自拔。长君理解齐阳的这个状态,于是出言安慰道,“这不是怀孕了,是被山精野怪灵气入体了。简称就是他撞邪了。”
“撞邪?怎么——等等,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这样的事情?”齐阳先是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了,然后蓦地瞪大了眼睛,“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你是看到的散仙的书,然后一定要问个究竟,但是——”但是遇到了自己无情的打压,说那就是一本山野杂志。没有想到现在山野杂志竟然活生生的在线了当时的那个场景。齐阳背上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对,没错。当时也是一个男人怀了孩子。期初他并不相信,但是随着肚子一天一天的长大,他无法承受最后上吊自杀了。人们发现他自杀之后那个肚子就被破开了,仿佛是什么东西钻出来,直到将尸体反过来才看到一只青毛的狐狸爬在他的背上啃食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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