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倒不是,我还不知道她到底错还是不错。不过鉴于一种经验,我觉得这些屹立不倒的男人身后一定有一个颇有成算的女人。”
“的确是个颇有成算的女人。”长君诧异的瞄了一眼身边的齐阳,齐阳被她看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难道不是么?”齐阳想了想,自己刚刚那句话里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啊。
“你认识她?嘿,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何况看年纪至少比你大了二十岁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她是谁?我该认识她么?”长君眨眨眼,更加无辜了起来。难道这号人物是一个隐藏在幕后的大角色?可是自己实在是想不到她有在哪里见到过或者听到过这人是谁。
“姜瑜,姜夷侯的大女儿。”
长君想了老半晌才想起姜夷侯是怎么一号人物来。这不是姜国公的二儿子么?姜夷侯年纪倒是不算太大,最多也应该就是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没有想到这号人物竟然连自己的孙儿都成亲了啊!长君想了想,确认自己在京城还没有遇到过李祎溪的孩子。
“我又不知道姜夷侯竟然这么狠心的愿意把自己的嫡出大女儿嫁到这么老远的地方来。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更小的人物。当年李祎溪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竟然能够娶到姜家的小姐,是踩了一年的狗屎吧?”
姜夷侯的确才五十来岁的样子,他的父亲姜国公现在还宝刀未老,虽然曾经多次被要求“您老为社稷为江山做得够多了,还是趁早告老还乡好好养老吧”,不过他还是顽强的在风云诡谲的朝廷里存活了下来。
而且现在和自己的父亲是一方的。长君真的只记得这么多了。然后有些想念简沉淮。如果是简沉淮在这里的话,肯定一早就将里头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的了。不过齐阳也搞不懂到底当年的姜夷侯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只好默认了长君有些粗俗的话。
“说不定是人两小无猜的真爱!”章绯对着长君翻了一个白眼,“你的世界到底还能不能单纯一点了?就不能允许有真爱的存在么?真爱啊!那是多么——”
“哦,对不起,打扰你了。”长君冷冰冰的对着章绯一脸的深情,章绯再好的情绪都被破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你,孺子不可教也!”
“哦,何明可教,你去教他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何以解忧
章绯的面色忽然就变得通红起来,掩盖在黑暗里看不真切,不过从她忽然闭口不言的动作中也可略窥一二。
听不见了章绯的唠叨,长君心满意足的回了被分配下来的院子。章绯是个脸皮薄的,不好意思现在在长君面前晃悠,于是就自觉的消失了。齐阳则是因为是男子,被另外安排了房间也被小厮带去了。
杯中的茶水都快要凉了,长君换了三次茶水,总算等到了人来叫自己。
“是灼华姑娘么?”
长君不答,只是点了点头。小厮很是恭敬,一举一动都是有板有眼的,从哪里看来都是无可挑剔的样子。长君想,这人多半也是何祎长手下的。说不定何祎长消失的那段时间哪里都没有去,就留在了李府调教人才去了。
“我家公子请姑娘到书苑一趟,不晓得姑娘可否方便。”小厮眉清目秀,看见了长君点头当下就抱着手再做了一恭。
“大人有召,小女子哪有不方便的,这就去。”长君说着就随着小厮出了门。小厮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喜怒不形于色的气质,长君对何祎长的调教手段再一次感到好奇,然后停下来对着小厮道,“你先去吧,我总要告诉我朋友一声,否则他们找不到我也是一件麻烦。”
小厮对长君的理解很有感激心情,听长君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就多嘴问了一声,“不晓得姑娘的那位朋友在哪里落脚?”
“绿苑。”
“绿苑原本也是这七色园的范畴之内,到是相隔不远的,如果姑娘不嫌弃,小人愿随姑娘走一遭。”小厮说的话很是诚恳,长君只是微微一动就答应了。
走到所谓的绿苑门前,看着绿源的额架势,长君才发现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这个小厮是自己敲门进来的,当时被安排在那屋子里负责伺候人的可还有四个小丫头来着。但是那四个小丫头呢?
长君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着围在这间绿苑门前的四个小厮,“劳烦问一声,是齐阳齐公子住在这里么?”
“是,这位可是灼华姑娘?齐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四个小厮都愣了一愣,然后其中一人跨了一步出来对着长君恭声道。
“既然齐公子等候了多时,姑娘就快些进去吧。”送长君来的小厮见状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听什么情报也不想打听,你就快进去吧,我的主子还等着你呢,记得早点出来就是了。
齐阳其实没有等长君。在院子里看到的屋子里还是灯火通明的样子,一个人影就坐在那里,推门进去才发现原来只是一方皮革。燃着蜡烛只是为了让人以为他还没有睡是在等长君罢了。
而那个告诉小厮自己在等长君的人,现在正裹着被子睡得正香。不过睡得再香在等到长君进门的时候也醒了过来。长君看着齐阳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懒洋洋的问了一声,“来啦。”
长君点点头,“何祎长怕是不太安心的,今天晚上就是要看看我的对策,不过这还不是难事。你连夜出城,将周围好好勘察一番。”
“章绯不是已经看了么?”齐阳一愣,长君的确不像是不信任章绯的样子啊,无论是从人品还是从能力上。
“不,章绯是章绯,她关心的点和你不一样。她更关心——不和你说也罢,等你观测完回来我再告诉你吧。”
齐阳将信将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那你今天晚上可要撑住咯!”
书苑是何祎长的场所,这个消息长君是才听了齐阳的话才晓得的。那么这是个什么意思呢?白枫怀孕的,不,白枫被人暗算了的事情到底李祎溪知道多少?他又知不知道这个和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现在正在举棋不定呢?
在饭桌上的时候这个家里的人教养实在是太好了,长君当时看了看满桌的小孩和女人,就晓得这个家风是怎么回事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孩子和女人,就是为了防止女人偷听消息。无论是哪一样,反正都是要瞒着别人的。长君当时很好心的没有拆穿。现在就更是好奇起来了。
小厮将长君送到了门前,对着门轻轻敲了敲,“大人,灼华姑娘来了。”
长君只觉得这句话怎么这么奇怪,好生别扭得很。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想一想,里头传来何祎长有些低沉又温润的声音,“进来。”
长君看到的何祎长此刻有些疲惫,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眼眸微微一动,将自己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大人将小女子单独叫来此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长君的态度不卑不亢,礼仪也是挑不出半点错处的。不过这样的话却有些明知故问了。
何祎长看着长君,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和两年前的样子和十年前的样子。那个是她还多小啊。那么小小的一只,却敢于向任何东西都伸手,敢于对着任何人抛出利益的锁链。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还是这样,像一只狐狸一样。
“也不是什么大事,”何祎长听到自己的声音是这样回答的,他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带上了一抹笑意,“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在绕些弯弯绕绕的圈子浪费时间。”
长君对此不置可否。说着不浪费时间,但是还是很明显的没有说清楚到底要说什么事情。这是一种神奇的谈判技巧,有的时候对方先露了一点半点的消息就是露了且失去了先机。所以两人虽然都说着相同的话,却总是隔着那一曾东西不捅破。
“还记得十年前大人的样子,现在大人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家里也没有一个暖心的人儿?看李太守现在的样子别提多逍遥了。”
何祎长笑笑,向后一躺,双手交扣起来放在身前眯着眼睛看长君,“十年前,姑娘就是这样的狐狸样子,十年之后竟然还是没有半点改变啊。”
大人可是变了很多啊,大人你还养狗么?长君这样的话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说出的却只有四个字,“过奖,过奖。”
被自己的朋友背叛和出卖,一定是一件难过的事情。说不得他当时是怎么样的痛苦。真相真是残忍,有的时候还是少知道一点比较幸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全是些边角料,什么实际的东西都没有。长君看着那盏灯的火苗都开始闪烁,显然是快要熄灭了,于是十分抱歉的对着何祎长服了一礼,“今晚和大人聊天很开心,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小女子就耽搁大人休息了。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小女子先回去了。”
这是在逼自己呢。何祎长笑笑,看着长君站起来,转身,毫不犹豫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总算是在她后脚快要跨出门栏的时候开口了,“何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正想问问灼华姑娘,不知道姑娘可否还有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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