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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完结+番外 (耿遥)


  “阮寺卿不在府中吗?”她佯作不经意地问。
  阮夫人答:“他最近忙着大理寺的事情,迟迟归不得家。”
  阮毅光在大理寺办事,自然不会过于清闲。
  而昨夜的宫宴之上,有刺客混入其中,妄图行刺圣人。
  这样的事,可算不得小事,恐怕阿耶正为昨夜的刺客,忙得焦头烂额呢。
  阮幼梨想清楚了其间缘由,在心底暗叹,心疼起自己的阿耶来。
  阮幼梨又和阮夫人絮絮叨叨聊了很久。
  尽管如今,她换了个身份,但她到底还是阮幼梨,到底还是长在阿娘身侧的女儿,所以和阮夫人聊下来,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便近日暮。
  大齐有宵禁的制度,阮幼梨不像傅行勋,有身份的特例,能自由来往于夜里。
  因此,哪怕未等到阿耶归来,顾念着时辰,她也得离去。
  阮夫人将她送到了门口。
  临行前,她又送给阮幼梨许多吃食:“我闲来无事,便爱在府中捣腾,这些送给你,还希望傅小娘子莫要嫌弃。”
  阮幼梨伸手接过,粗略察看了一番,发觉都是阿娘做的糕点。
  阿娘的手艺,她最是清楚了。
  以至于到了武毅侯府,她都吃不了真正得她心意的吃食。
  阮幼梨不禁笑:“你送我的一片心意,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她还巴不得,阿娘能天天送她这些。
  阮夫人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望着武毅侯府的马车渐渐远去,缩小成大道上的一点黑影,阮夫人的笑意渐渐散却。
  太像了。
  真的是……太像了。
  真的与她的阿沅,所差无几。
  阮夫人眉头紧蹙,正欲折身回府,却不料身后又有响动。
  她稍稍一怔,回首望去。
  是阮毅光回来了。
  她忙是迎了上去,跟在他的身边,关切问道:“三郎可累了?”
  阮毅光揉了揉眉心,喟叹道:“累,更多的,是愁啊。”
  阮夫人与他这么多年的夫妻,他话中的深意,自然能轻易捕捉。
  “是朝中又出事了?”
  阮毅光点点头,将心中的愁闷告知与她:“昨夜,宫中不是遇刺吗?陛下将查探刺客一事,交给了禁卫军首领杨朔来办。我没想到,杨朔那个莽夫,还真能顺藤摸瓜,查到武毅侯的头上。”
  既然提及了武毅侯,那这件事情,就定然不会简单。
  恍然间,阮夫人又想起了武毅侯府的那个小娘子。
  不知道,她在武毅侯府,时时生在水深火热中,能不能被护得周全?
  可莫要像阿沅,错踏了一步,就万劫不复。
  离去的阮幼梨不知道阮夫人的担忧,靠在车壁上,静默地出神。
  而好不容易平定的心,又随着马车的颠簸起伏起来。
  她……又要回到武毅侯府了。
  不知道傅行勋,是不是还躲着她。
  阮幼梨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
  真是烦死了。
  她一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浑身一不舒服,她就想要做些什么。
  正当她在车上不安扭动时,旁侧的梨木红漆食盒不小心被她碰倒,滚落在地。
  阮幼梨弯身捡起,而后就异常自然地启开食盒,捡起糕点往嘴里塞。
  因为心中的愁闷,她连糕点的味道都没去细品,只一个劲儿地吃,腮帮子鼓鼓的。
  他要是一直躲着她的话,她该怎么办啊?
  不过,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应该躲不了她多久罢。
  但是……见着了又该怎么办呢?
  现在话还没有说明,他就躲着她了,挑明了,那他岂不是连侯府都不回了?
  阮幼梨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更是闷得胸口痛了。
  可是不说的话,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瞻前顾后的,直到马车停在了武毅侯府,她也没个决断。
  绮云伸手挑起车帘,唤:“小娘子,到了。”
  “嗯。”阮幼梨闷闷地应了一声,怀抱着食盒,走了下去。
  果不其然,傅行勋不在府里。
  得知这个消息,阮幼梨并不意外,她坐在浴桶里边,将后脑勺搁在木桶边沿,长长一叹。
  他这样躲起来,反倒是让她更想找他了。
  “绮云,”阮幼梨像一只慵懒的猫,眯着眼睛唤,“把我的衣服拿进来。”
  她等一下就去他的院子里面守着,看他能躲哪儿去。
  所以这一晚,她歇得特别早,天还未黑透,绮云就被赶了出去。
  “我今天累了,你就赶紧出去罢。”阮幼梨伸手按在她的肩上,异常粗暴地将她给推搡到了门外。
  可怜绮云还未尽职尽忠地为她铺好床榻,就被关在外边,受这夜里冷风吹。
  她拢了拢衣襟,回首看到随烛火熄灭而暗下来的屋子,心生疑窦。
  就没见小娘子以往睡这么早过。
  小娘子以前,还会拉着她打一会儿叶子牌,才分外不愿地睡去啊。
  今天可真是怪了。
  侯爷也怪。
  两个人都怪。
  还真是兄妹啊。
  怪都怪在一天。
  在心中五连叹后,绮云便夹着托盆,折身离去。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渐远,阮幼梨才将耳朵从门扉上移开,轻手轻脚地往内室行去,然后换了一身衣服,翻窗出去了。
  她得小心一点,不能打草惊蛇。
  所以,她这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打到府中夜巡的侍卫草,自然,也没有惊到傅行勋。
  不过,武毅侯府的侍卫们着实多了些,她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胆战心惊地潜入了傅行勋的屋子。
  屋里边一片漆黑,显然,傅行勋还没有回来。
  阮幼梨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静了好一会儿,才习惯这夜里的黑暗。
  她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扶着旁侧的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尽管黑夜沉沉,但窗外却有皎洁月光,碎银般洒落下来,透过窗扉,将她的视野映出了几分清明。
  借着这模糊光影,阮幼梨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里屋,寻了软塌坐下。
  傅行勋没有回来,她就不敢闹出动静,省的把人给惊跑了。
  不闹出动静,她就只能坐着,对着这黑夜出神。
  她得想想,等一下面对傅行勋,她该怎么说?说些什么?
  可是面对眼前的黑暗,困意很快袭来,如同浆糊般和乱了她的神思、粘了她的眼睑,让她想不下去、睁不开眼。
  就在她撑着下颌,小鸡啄米般与困意抗衡时,屋外一阵响动。
  傅行勋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阮幼梨猛地清醒了过来。
  她在黑暗中睖睁了双眸,先前在心里想好的那些话突然就散得无影无踪,让她不知所措。
  心底骤生的危机感令她镇定不下来,手忙脚乱地爬上.床榻,陷到了锦被里边,躲了起来。
  门扉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随后,是一人的踽踽脚步声,徐徐渐近。
  在那人停下的时候,有几缕光线透过锦被的缝隙,投射到了她的视野。
  阮幼梨知道,他这是将灯点亮了。
  清楚了这一点,她更是紧张得浑身绷直。
  完了完了完了,等一下她该怎么开口啊?
  然而现状已经不允许她细想了,因为耳畔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停了。
  阮幼梨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停在了床前,而他的身影,则拓在了她的身上,将锦被缝隙间的光亮遮掩住。
  完了。
  这一次,阮幼梨的脑子里边,就只剩了这两个字。
  下一刻,锦被一角就被人拉住。
  阮幼梨感到他是想将锦被掀开,下意识地想坚守阵地,不让自己暴露在他的眼前。
  于是她扯紧了被子,坚决不放手,与他开始了拉锯战。
  可傅行勋到底是男子,又出身行伍,所以,阮幼梨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扭不过他。
  不消多时,她就失了阵地,被他夺去了覆在身上的被子。
  没了被子的遮掩,眼前一片明亮。
  而眼前的人,尽管是逆着光,也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光影明明昧昧地将他的面容勾勒,愈显得他眉眼如墨染,沉沉难测。
  阮幼梨对上他的眼,瘪嘴眨眼,装可怜。
  但眼前的人却别开了眼,不去看她。
  “出去。”他眼睫低垂,落下的阴翳将其间的神色半掩,如迭起的层墨,让人猜不透。
  傅行勋脱口的声音冷凝,好似冬日里冷冽的寒风,令阮幼梨禁不住一怔。
  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
  一时间,阮幼梨心中的所有委屈都涌上了心头。
  这几天,她都快为他忧心死了,可是他呢……在见到她的这一刻,竟然这样,冷言冷语相向。
  阮幼梨紧了紧手下的被子,瓮声瓮气答他:“不。”
  闻言,傅行勋无声挑眉,而后侧眸睨了她一眼,紧接着,便俯身下来,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作势要将她拉起。
  阮幼梨为他的这一动作猝不及防,竟是被他带起,猛然往他的身上撞去。
  女子的柔荑覆在他的胸膛,娇.小又柔软,无助地攀爬上他的脖颈,好似藤蔓般,勾起了他那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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