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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完结+番外 (耿遥)


  任是傅行勋再怎么嫌弃阮幼梨, 也拗不过她的死缠烂打之术, 心不甘情不愿地捎上她了。
  起先,阮幼梨是想盛装打扮一番的, 但转瞬想到她与傅清沅的身份问题,还是灰溜溜地换回了一身素净衣衫。
  尚为阮幼梨时, 她也露过不少面, 如今,阮幼梨已经是逝于世人眼前,她现在是傅清沅的身份, 还是得按傅清沅的温婉淡雅行事。
  车轱辘碾过青石板道,带起阵阵颠簸, 晃得她耳垂坠下的珍珠耳坠也漾开层层光晕。
  那光晕温润柔和,映着她面庞,更显得她肤色白皙,好似暖玉。
  傅行勋顿了顿,终是从她的耳坠上别开了眼。
  倘若他再不收回视线, 恐怕,就收不回来了。
  傅行勋伸手撩起车壁的窗帘, 稍稍探出车外,轻吐出一口气,才觉胸口的沉郁散了不少。
  可阮幼梨偏不让他安生, 又在此刻唤回了他:“阿兄。”
  傅行勋闻声回首, 眉尾一抬, 无声询问。
  “我突然有点害怕。”她垂下脑袋,几乎是将脸埋在胸口,放在膝上的手,也在不安地搅着衣摆,“万一我被认出来了,该怎么办啊?”
  出门的时候,她无所顾虑,只想进宫凑热闹见阿娘,可是现在安静下来冷静下来了,什么担忧都涌上心头了。
  傅行勋见着她这一副小模样,伸手抚上了眉心。
  这都走到宫门口了,才突然提起这点,有何用?
  有何用?!
  而且,在她话音落下的这一刻,马车也停下了。
  最怕颠簸突然停息,阮幼梨猛地睖睁双眼,一脸错愕。
  她无助地挥舞双手,像海草一样缠上了他的胳膊,而后压低了声音,一阵鬼哭狼嚎:“阿兄阿兄阿兄!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身份暴露了,会不会被斩首啊!”
  傅行勋感受到她的依赖,愣怔过后,竟是勾了唇角。
  他低颌应答:“会。”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更是把阮幼梨的惊恐推上了一个巅峰。
  她正准备扯了嗓子一阵嚎时,傅行勋却像是有所预料般,将食指按在她的唇瓣上,止了她的声息。
  阮幼梨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她浓黑的眼睫轻轻颤动,傅行勋只觉得像是有轻羽扫在了他的心上,使得他的呼吸也滞了片刻。
  “别……别叫。”傅行勋顿了半晌,才找回些微神思,僵硬道。
  阮幼梨点头如捣蒜。
  得到了她的应答,傅行勋才极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他捻了捻指尖,只觉指尖缠绕的温软触感,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他不自在地清咳一声,道:“下、下车罢。”
  阮幼梨再次捣蒜般点头,惊恐到愣怔。
  为了她的小命,她必须得端庄、优雅!一点把柄都不能留下!
  行在傅行勋的身侧,阮幼梨下意识地挺了挺一马平川的胸。
  傅行勋侧眸看到她这一副大敌当前的警惕模样,微不可查地勾了唇角,眼眸微弯,碎了璀璨星光,潋滟动人。
  因为傅行勋的身份,所以他们的座次倒还靠前,与延平王李成衍相邻。
  虽然并不想嫁给李成衍,但阮幼梨还是在心里将他当作朋友的。
  她的身子稍稍向前倾斜,而后错过傅行勋,隔空对他一笑。
  李成衍见状,也轻轻颔首,回了她一礼。
  阮幼梨笑得更欢,善睐明眸眯成了一条细长的弧度。
  傅行勋看他们两个人将他视为无物,眉来眼去,不由得在心中闷了一口气。
  越想越不是滋味,傅行勋拿起案上的杯盏,牛饮了一口。
  阮幼梨翕张了嘴,愣怔得不知作何言语。
  她要不要告诉他,这是她刚才喝过的?
  但傅行勋却仿若未察,紧抿了薄唇,冷眼看着眼前情景。
  光影明明昧昧地落在他的侧颜,将他的轮廓勾勒得硬朗且流畅,好看得一塌糊涂。
  阮幼梨侧眸瞥到,险些移不开眼。
  “看什么看?”
  耳畔的声音清冷低沉,随夜风入耳,让阮幼梨浑身一僵。
  她忙是别过眼去,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看景。”
  美人,也是景啊。
  所以,她可没撒谎。
  阮幼梨厚脸皮地想着。
  因为是头一遭进宫,她很快就被周围的盛景吸引了目光。
  宫灯盏盏,缀饰于夜空之下,与苍穹之顶的点点繁星相映,却未式微,亮如白昼。
  官员们携家属陆陆续续入席,相互寒暄,此起彼伏的窸窣碎语。
  阮幼梨与这些人不熟,再加上,她也不敢轻举妄动,露出端倪,所以从始至终,她都坐在傅行勋的身侧,闷声饮茶。
  唉,这样拘束,进宫来还有何意义?
  正当她手捧下颌,一阵唉声叹气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身影。
  纤细且单薄,似天边流云的温柔。
  阮幼梨浑身一怔,忙抬眼往那个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是阿娘。
  阮夫人自然也见着了她,折首向她看来,唇角微弯,笑意浅浅。
  她身侧的阮毅光察觉,也顺她的目光瞥了过来。
  “傅家的小娘子?”在看清阮幼梨的样貌时,阮毅光也有刹那的错愕,他看到阮幼梨身侧的傅行勋,不确定地出声问道。
  阮夫人轻轻颔首,应:“嗯,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确实……与阿沅甚是相似。”
  闻言,阮毅光禁不住凝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那阿沅……会不会是傅家的女儿?
  可是以傅家的地位,不至于做出弃婴这样的下作之事罢?
  他蹙眉沉吟,丝毫没注意到阮幼梨的情形。
  却是身侧的一声轻笑将他拉回了神思。
  阮毅光抬眼,正看到阮幼梨在对他们做鬼脸打招呼。
  天真又活泼,似春日的黄鹂,无端令人欢喜。
  阮毅光也禁不住扬了唇角。
  同时见到阿耶和阿娘,阮幼梨兴奋得难以自已,伸出两只手挥个不停,像是鸟雀挥舞着翅膀一般。
  傅行勋明白她此时的心境,但还是忍不住放手唇前,清咳一声,以此暗示。
  阮幼梨闻声,忙是收手放于膝上,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可是唇畔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待事成后……你与阮家,自能再逢。”傅行勋提起案上茶壶,倾身向她靠近,娴熟地为她倒了一盏茶,流水声的潺潺清越混杂着他的低沉,忽远忽近地落入了她的耳畔。
  阮幼梨闻声,错愕地侧首看他。
  但傅行勋为了与她耳语,所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
  而阮幼梨此时侧身,唇|瓣竟是擦过他的耳廓。
  温软转瞬而逝,但那感觉却一直残余。
  傅行勋顿了顿,忙是坐直了身子,任红霞渐染上他的耳垂,然后顺着脖颈,寸寸往下。
  好在他的窘迫并未落入她的眼中。
  其时,一道尖细的声音穿透宴席,平了着所有的窸窸窣窣:“陛下驾到——”
  众人闻声,皆是起身站定,而后匍匐于地,向入席的那人行跪拜礼。
  因是过节,圣人的心情大好,坐定后,便出声免了众人的礼。
  “都起罢!今日乞巧佳节,设的宫宴,所以也并非是朝堂之上,诸位大可随意些。”
  话虽这么说,但席上的人却还是有所拘束,不似起始的惬意放松。
  直到歌姬舞女入了殿,此时的沉闷才因此消散不少。
  而阮幼梨也被眼前的歌舞吸引,对傅行勋情绪变化全然不觉。
  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傅行勋暗自松了口气。
  她怎么……就这般粗条?
  连……方才的那事都未察觉?
  他缓缓抬手,抚上耳廓,只觉那温软的触觉仍然残余,细细密密、丝丝缕缕地缠绕,怎样都隔离不开。
  然后渗透他的血脉,融进他的心脏,让他心中的悸动,久久难息。
  而阮幼梨……亦是如此。
  她只是假装在看歌舞,而已。
  琴音悠扬,仿若高山之上,潺潺淌下的流水,声声清越动听。而眼前的舞姬踏着音节,莲步轻移,藕臂张开,挥散水袖蹁跹,似绽开的牡丹,层层漾开,繁盛得炫目。
  但阮幼梨,真的没听,真的没看。
  左耳进右耳出,眼神涣散。
  唯一残留于她脑海的,仅有方才的那一幕。
  她竟然……亲了傅行勋的耳朵?
  而且,他还脸红了?
  阮幼梨闭了闭眼,心中又羞又恼。
  她真的,很想好好做人。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当然,也不是有意的。
  可是,傅行勋他不知道啊!
  万一他为此猜疑她,她又该如何是好啊?
  虽然……她的确对他心怀不轨。
  尽管那是以前。
  阮幼梨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竟然做出那下流之事,简直禽|兽。
  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打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眼神一转,便停到了高居宫宴的圣人旁边。
  那里,是权势的顶峰。
  萧廷辉几乎是紧挨着圣人而坐,所以离他们的距离,还是不算近,他举起杯盏,与高座之上的圣人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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