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上次不是说了,那些高门贵女都跟长平公主一个德行!世家现在跟我们掰了姑娘是不会嫁过来的,爹你别整天想这些没用的了。”
张父听完张六顺的话,险些没气出个好歹,强忍下自己的脾气道:“你嫡母哪里还有……”
一句话还没说完,张六顺已经挂着冷笑走了,张父猛地想起,他的发妻早就过世多少年了,如今他说这话简直像是往张六顺的身上撒盐一样,哀叹了口气,也跟着进了金銮殿。这事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提了。
张六顺一阵庆幸,幸好还有她娘当挡箭牌,虽然对他的娘的去世还是很气愤,但是,他恨的也只有张六茅了,而且这些年过去,他心中早没当初那么激动的心情了。
不过,张六顺很快又激动了,边城传来急件,与蛮夷开战了。消停了这几年,蛮夷终究是坐不住了,天朝这块肥肉,像是流油的烤肉,吸引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夺食。
地处北方,气候偏冷,蛮夷人比天朝人多了几分粗犷。打仗的时候通过以往的经验就能看出,那几分粗狂不是白给的,十万的蛮夷对上十五万天朝精兵,可以不露败相!尤其是天朝的骑兵,往南所向披靡,往北对蛮夷,那是幼子对上成年人。
而且蛮夷通常来抢劫,只要过一个城池,要在夺回来,经济起码倒退二十年!打仗打的不仅仅是人,还有钱!所以,听到这消息,只要是个心里还装着国家的人,没有人会不沉重!
女皇显然是气得不轻,朝堂如今动荡不安!蛮夷可真会挑时间!
“诸位爱卿,以你们看,这事该如何解决啊?”
世家大多都是文人,少有的武将老的老,死的死,剩下的基本都在各地边城驻守了,整个朝堂竟然没有经验丰富的打仗将军!
步校尉率先站出来,说出武将标准答话。“末将愿领兵前往!”
女皇揉了揉太阳穴,步校尉武功是可以的,但跟蛮夷作战经历毕竟缺乏,恐难以承担大任。果然世家这帮人,平时在背后能捅咕的全是事,一落到实质上什么也不行了。
刚这么想着,果然世家又出来挑事了。步家再出一位大将军,那张家和步家这么颗大树还怎么撼动?
世家文人集体出击,什么资历不行,黄口稚儿,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各种反对,层出不穷,甚至推出了夏侯家的儿子。
夏侯家上一位将军,号称“百胜”打退蛮夷近十年不敢来犯。但是如今七十岁的高龄人都要过去了,自然是不能出征了。夏侯家的子孙,都是国子监混过来的,自己爹本事没练多少,反倒跟世家子弟看齐,哪里能上战场?
女皇重重一拍龙椅的龙头,面色铁青。“国难当前,尔等竟一如往常!大厦将倾,尔等可承责?”
行政这许多年,女皇虽然是女子,那种威慑力一放,也是让在朝所有人低下头,停住了声音。
世家要保住自己百年的传承,女皇要科举取仕,两者必然是冲突的,可是无论是谁也不可能顷刻间灭了另一方,而就在这时,蛮夷入侵,是放下手中的大计一起对抗蛮夷,还是互相继续咬着,给蛮夷可乘之机,好像是个很轻松的选择题。
可是,没人敢先选择。世家不敢,女皇也不敢。朝堂一度陷入沉静,耳边甚至充斥着人的呼吸声。
这般过了许久,阳光照进大殿越来越强烈,终于有人动了。唐怀简从靠后,可以说倒数第二排的位置站出来。
“臣愿前往边城!”
六个字像钉一样落下,没有人出来说话。唐怀简是自从先帝死后陪伴女皇多年的人,虽然是羽林军总统的位置,但是一直被人看作是女皇的面首。他的背后站着的,就是女皇!今天竟然擅自就做了决定。看女皇惊愣的表情,现在谁还敢吱一声。
阳光终于折射到女皇的脸上,她面色无波。淡淡道:“你可是想好了?”
边城战场,可不是说说而已,女皇知道唐怀简有武艺,有谋略,可是一旦守不住城,还没跑出去,蛮夷可不会放过任何男人,女人兴许还留着回去生孩子用。
“堂堂七尺男儿,若不能保家卫国,何以顶天立地,活在这世上!”唐怀简语气坚定,从女皇的视线看去,逆光的他犹如一份发光体,那份眉眼她看过多次,却从来没有这么坚毅的模样,意外的有些好看。
女皇有些触动,最终,女皇点了步校尉为先锋,率领三千步兵即可前往边城,另唐怀简率五万大军,前往边城随后出发。
世家的反对在铁了心的女皇面前,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世家也不是吃素的,最终女皇以韩家其它子弟都有重要职务在身,派余家一位子弟当了监军,张六顺押运粮草。
一个刑部侍郎,管什么粮草啊!世家明白,女皇这是要把张六顺往户部调动,可是刚逼着女皇用了余家的人,如今也不好反驳,只能硬生生忍着,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想着能不能给捣点乱。
第两百零六章:临行前两人对吵
可是张六顺是什么人,做事那是一点也不偷懒,踏实肯干的典型,上千袋粮食,他愣是一个个检查的仔仔细细,户部的人面对这个查法谁也不敢弄点什么小动作,生怕被张六顺查出来捅到女皇那。
只能说女皇真不愧是能当上女皇的人,别人都是越上岁数心肠越软,女皇是越上岁数心肠越硬。对于那些作奸犯科的人,不管是谁,一律拿下。那定州知府,之前可是女皇一手提拔上来了,证据一确凿,整个寒家上下血流成河。
恐怕也只有唐怀简那样如云间明月,日复一日陪伴女皇多年的人,能触动下女皇那铁石心肠吧。只是这人上了战场,命就由不得自己了。
对于唐怀简说的那番话,如果是小年轻,例如张六吉这样的,可能是感动的抗不了,但是对于大部分四五十岁往上的老官,那是不起一丝波澜了,永远可以作壁上观。
“师父,女皇让你一个刑部侍郎管运粮草这事干嘛?”
“世家那些人虎视眈眈的,师父你这趟出去不会有什么事吧!”
“师父,你会去多久啊!”
陆小辞从张六顺回家就开始紧拽着张六顺的袖子不松手,絮絮叨叨说些并没有什么大事的话。
以前张六顺也不是没离开过她,可是她从来没有这么患得患失过,到底跟师父的依赖感情和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不一样的。
这感觉像是别人用擀面杖在杖她的的心一样,揉开了可活成任何一种形状,麻、钝、痛齐聚。
张六顺任由陆小辞拽着,任由下人送进来的晚饭放到凉也不显一点不耐烦。
“去一趟边城来回怎么也要大半个月,师父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你自己在张家要多加小心。”顿了顿,才继续说:“这次女皇让我去押运粮草,想必是想把我转入户部。之前女皇就跟我透过口风,想让我爹接替尚书令,让我升官,这次是难得的机会,所以,必须得去。”
“张六茅整天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我这趟出门,别的不担心,只担心你。”
陆小辞闻言,更紧地拽着张六顺的袖子了,紧紧地扣着那轻薄的不料,勒到骨节发白。
“那师父此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实在不行就先去干哥哥家里住两天,总不会有什么事情。”
张六顺点点头,步家除了那个步将军不知所谓,其余都行。“也好。”
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张六茅这种人才,陆小辞去步家,有他的面子肯定不会受到为难。不过……
“你可要千万小心步家大房的人。”想了想张六顺还是不放心,把这句也嘱咐了出来,步将军不知道抽什么风,就跟张六茅站起一起了,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张六茅那种心机深沉的人,但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张六顺都要走了,陆小辞自然无有不应。无论张六顺嘱咐什么都点头。倒是搞得张六顺很不适应。
“我本以为,我废话这么多你会给我上演全武行的。”
陆小辞本下意识地点头,结果张六顺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反应过来之后直接一拳打在张六顺胸口,什么离别气氛在此刻荡然无存,看着那凉掉的晚饭陆小辞才知道自耽误了多少时间。
张六顺捂着胸口喊疼,抓起陆小辞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让陆小辞帮他揉。“都要走了还打我,打疼了吧,快给我揉揉。”
陆小辞此时已经回过神了,哪会吃张六顺这一套,拼命要将手抽出来,不料张六顺拽得很紧,甚至一只胳膊横到她的腿窝处,将她一把抱进怀中。
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师父。”随即便被张六顺用嘴捂上了嘴。
这次的亲吻丝毫不比上次被压在案牍上那次轻柔,张六顺的舌头像是一条正在捕猎的毒蛇,让人窒息,无法拒绝,直到她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快没了张六顺才放开她的嘴,嘴唇已经被啃咬的粉嫩嫩的,带了些水光。她才发现,自己衣服不知何时又被褪下了一半,张六顺的大掌早就不老实地上下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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