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任你。”
白珏那双促狭的眼睛迸着冷冷的光,墨静殊低着头与他对视,然后蹲下了身子。蹲下的时候,顺手就拨了修腰间的长剑。长剑狠狠的直接插入白珏的手掌。
“呃啊。”
白珏被然后的疼痛刺的一声闷哼,随后颤抖着手,动都不敢动。
墨静殊很轻易的从他的手掌里扯出了自己的下摆。
“我并不是在求你。别和我摆谱。”
说完墨静殊站起来,手上一用力,那剑就从地上抽了出来,速度快,所以直接将剑从那刺穿的手掌中拨了出来。
“抱歉,弄脏了你的剑。”
“剑的存在,就是除天下至贱。”
修冷漠的话语莫名的竟带着一股子极为少见的冷幽默,显然在这个状态下的墨静殊挺吃这一套的。
“呵。”冷冷的笑。看一眼地上的白珏。
“我同意。”
在墨静殊再次转身准备离去时,那地上的白珏颤抖着声音,回应着墨静殊之前的话。
昏暗的牢房里,墨静殊站在那,灯光太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白大当家识实务为俊杰,修,剩下的交给你。”
说罢,墨静殊大步流星的离去。
白珏促狭的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芒。
墨静殊回到院里的时候,哑奴还守在门前,随时准备着伺候她入睡。
哑奴是出药王谷时,夜芸硬塞给她的。用意是什么,墨静殊猜不透,但是有这么个人伺候倒也是不错。
第二天一早,墨静殊坐在书房里,突然边上传来一阵声响,墨静殊偏过头看了一眼,一只信鸽。
墨静殊并没有太在意,继续将所有的文件准备妥当,用过早膳,准备出府去庆王府时,宫里送来了大批的赏赐。名头很虚,但是墨静殊大根能猜到原因,该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修对白珏做了什么墨静殊不太知道,但是她相信修有能力策反白珏。修和空俭都是善于操控人心的存在。他们太懂怎么做能控制住一个人了。
那信鸽才出去一柱香,正巧就是一个皇宫到空蝉门的路程时间,赏赐就到了。应该是在安抚吧。
墨静殊到底还是没有想通,为什么,一个景茜儿,就打草惊了蛇,一个白珏就顺了暗中那位的毛。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空俭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掌门,马车备好了。”
修适时的打断了墨静殊的沉思,墨静殊起身,离去。
重新来过,是爱 54、最终会那么早就死了
在墨静殊要上马车的时候,修突然上前。
“掌门,玉佩。”
墨静殊愣了一下,随后低头,却是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不知何时没了。
修走上前,双手奉上一枚玉佩来。
墨静殊看着那枚似曾相似却决不是自己玉佩的玉佩。
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看了眼边上的哑奴。
哑奴立即上前,将玉佩取了过来,然后细细的帮墨静殊佩戴。
白珏来的时候,哑奴正好退到一边。
墨静殊看了一眼坐着轮椅的白珏。再看一眼修。
白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伤,但是从他那僵硬板直的样子来看,身上的伤应该是很严重的。好在他穿了件深色的衣服。
“扶白堂主上马车。”
修在边上对着侍从说着。墨静殊微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利落的上了自己的马车。
庆王府在沧都城东城,依着皇宫的边上,离着南城有些距离。
墨静殊坐在马车里,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这枚全新的玉佩,这玉是上好的质地,中间刻有一枚睡蝉,下边结的穗子用的丝线及手法是极为考究的,而墨静殊总感觉这东西十分眼熟,但是不记得在哪里见到过。
总想也想不起来,于是就继续把玩着,当手指碰到那玉佩下边的一个奇怪的饰玉时,墨静殊晃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东西不会是那个人的吧。
如果是,那么那五兄弟和空俭又是什么关系?
还有,那五个人消失的那么奇怪,还那么的彻底。对了。墨静殊这时才晃然间想起来,那时在毒林外碰到的黑衣人的装束。
要不是这玉饰,墨静殊真是死也想不起来那件事了。
那黑衣人是药王谷那边的人,而药王谷的人和这五个人似乎并不是一伙的。现在修却把这个挂着与绝尘法杖上一模一样玉饰的玉佩拿给她。
玉佩是什么?在这个时代,一个人的身份地位,都是通过物件来辨识的,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百度,你不可能随时都有一张别人的画像。
除非有人特意的去调查过你。可是就这个时代的水墨画像,要用它来辨识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就拿墨静殊自己来讲,三年半之前的她和现在的她完全就不是一个样的。真人的变化都比较大,何况是画像。
这画像还只是一个平面的独一张。
既然是这样,那么修这个动作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别人,她的身份。或者是空蝉背后所代表的势力。
而那个势力绝对不是空俭那边的。
那么绝尘他们身后又有什么样的势力呢?
墨静殊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了一片雾霭之中,扒开一层迷云却发现面对的是另外好几层的迷云。
因为思考,所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马车停到东城庆王府门口时,墨静殊都没有再扒开一层新的雾霭。看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秘密在等着她去发现。
而现在,她要做的是,先解决庆王这边的问题。
马车直接驾进了王府里,下车后,由着仆人引路,墨静殊很快就来到了庆王府的后院里。
庆王府是个很大的宅子,好几进的门,处处环路,饶了耳房进花厅,高高的戏台子上,戏子尚未登台。
席下桌椅都摆放的极为规整,小桌上的水果点心十分丰盛。
仆从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墨静殊不说话,由着老管家带到客席落坐。
“掌门先喝些茶水,王爷稍后就到。失礼了。”
说罢,就退了下去。
墨静殊优雅的拿起茶杯,清香的茶水,还是竟是和那菊楼里喝到的酒是同一种花晒炒而成的茶。这次倒是没有加料。
抬手,微微嗅了嗅,真是清香扑鼻,引人舌燥。
墨静殊终是没有喝。实在是不知道这庆王是真没下料,还是下了什么她没有查觉出来的料。
自琼花露这一遭后,墨静殊深知毒这东西,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越毒的毒,越是能让人生不如死,她不想再体验一次。
“掌门人来的真早,本王有失远迎,海涵海涵。”
墨静殊站起来,微微应了句,便什么也没说。倒是庆王十分热切的对着掌家说了句,开吧。
于是便对着墨静殊做了个请字,请字还没做完,目光就穿过墨静殊停留了一下。墨静殊自然是知道,他这是看到边上的白珏了。
“啊,忘了介绍了。来,白堂主。这位是庆王。这位是我们空蝉派的白堂主。”
“原来是白堂主,欢迎欢迎。”
白珏笑着应了句:“王爷贵为皇亲,如此客气,我等受不住,受不住。”
两人客套了下,便是坐了下来,而这时,院中锣鼓升天,戏子便是踩了步子上了台子。一开腔就唱了起来。
墨静殊已经许久未曾看戏了,上次看戏还是在珑城,那日。
想到那日和李博偲一起看戏,一起登台的事,墨静殊竟有种像是发生在好几辈子以前的事了。
实在没有想到,他最终会那么早就死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墨静殊突然全身发寒。是呵,按照重生后的各种事由,每一个环节该要死人的时候总是会死人,只是分死的是谁而已。
上一世,李博偲做了闲散的高雅公子。这一世因为李云偲他涉入皇权纠纷中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墨静殊不得不承认,替李云偲死了的人不是李慎偲,而是李博偲。
想到这,墨静殊心中有些不舒服。越是想到那天他对她说过的话,墨静殊的身体就越发的寒冷。
自衡阳到珑城开始,李博偲对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都是有着深意的。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去直视。甚至一点也不想知道。
可是自欺欺人这东西,总有一天是要面对的。就比如现在。
墨静殊终是欠了李博偲一句抱歉的。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再说了。
戏文唱到中场,剧情演到最为转折处,墨静殊无心看戏,但是也不得不坐在那里。
相较她的不耐,边上的人都是看的津津有味。
庆王边看,边在精彩之处,大喝叫好。
这台上的戏子却实功力不浅,能上庆王府来的戏子,也定不是等闲之辈。
墨静殊坐在那里,这戏文不是她所熟悉的,因为前半边,她都想事去了,所以这会也不知上边到底唱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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