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珏看着墨静殊,墨静殊这个女人有多么的能装,早在十里坡谈判的那次,他就有所见识了。
现在他就这么看着墨静殊,想从她那深幽的眸子里看出些许的端倪。
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什么。
这个女人是聪明的,这一点至少从从前到现在,他都不得不承认。
一个聪明的女人被人利用的机率有多少?白珏没有答案。
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有弱点,只是看别人拿扭她的弱点到底够不够准确。
“墨静殊,我承认你很聪明。但是你还不够聪明,或者说,你不够会演戏。对付谙尊也好,还是别的,是被逼的吧。”
“白大当家怎么认为的,那便就是真相。”
墨静殊冷冷的下了结论,但是怎么看这结论都是那么的有深意,那么的容易让人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白珏促狭的眼角闪动,隐忍着勃发的怒气。
墨静殊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来刺探她的是他,而只要她知道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证明出什么,她便有持无恐,或者说,白珏越是知道的多,说的多,她倒是能从中明白更多。显然,对于现在的状况,墨静殊真真是两手一坦,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枚棋子。
那棋空俭说过的,一枚曾经被弃过的棋子。
“你对付谙尊这件事,是真实认真的?”
白珏终究是回到了最终的点子上。
墨静殊看着他,眼神坚定,她似乎又一次赌对了。
空俭在钓的鱼,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条今天在皇宫里碰到的那只了。
“白大当家不如也随我一并上战场,亲眼看看这事件到底是不是真实认真的?”
墨静殊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白珏。已经坚持信任了大半年了,多那么几天半个月,也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墨静殊决定破罐破摔,摔到底了。
耐心这种东西在前边有目标的时候,还能规划着慢慢来,可是前边都没有目标,没有路了的情况下,耐心不过是寻死的一把利刃而已。既然一定要上战场,那就轰轰烈烈的上一次又能怎么样?
“既然墨小姐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白某人我也不介意舍命陪美人。”
“要上战场的话,还请白大当家的赶紧养好身上的伤才是,来人,送客。”
墨静殊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多问的了。她要传达的话,已经全部都说给白珏听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
哑奴来的时候,墨静殊正埋首在书桌里。
好不容易才将人拉回了屋里帮她换药。
在经过院中的一株桂花树时,墨静殊突然想到了舞悦,舞悦那年被自己留在了云殊山庄,有绘风绘云,暖玉她们一起,她应该会过的好吧。
还有暖玉不知道有没有和连营成亲。其实说起来,李云偲身边的四个侍卫,个个都算是不错的。
墨静殊沉了口气,掐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上前线的圣旨是在三天后送来的,而这三天里,墨静殊都是呆在书房里研读兵书的。李云偲在布阵行营上的本事,她是有眼见识过的,若是真要对上了,墨静殊还真没有多少的胜算。
修失踪了,从皇宫出来回到府上后,就失踪了,白珏那天来过一次书房后,也没再出现在墨静殊的面前。
可就是圣旨刚入府,修又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
墨静殊知道,修在等这个圣旨。
圣旨的旨意很明朗,第一,派庆王带三万精兵出征。第二,请庆王府门客空蝉派掌门为监军随军出行。第三,委内阁长伺大人为总军随行。
重新来过,是爱 57、我们是不是又要见面了
北堂皇帝的圣旨很有特点,第一点和第二点都是墨静殊心知肚明的条款,那是她算计下来,最后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
虽然原本只是为了让北堂皇帝对她起疑才提出最适合的方法,使他不去选择这个方法。对于疑心病重的人,这种方法向来是最好用,也是见效最快的方法,可谁曾想,修那一段话直接就将她的路封的死死的。
眼下皇帝决定赌了,而她除了应下来别无他法。
既然决定要去,墨静殊自然是要好好的审视这其中的利弊。
第一第二点没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在第三点上。委内阁长伺大人为总军随行。
这一句话包含的意义多的让墨静殊只能在脑中添上好几个问下,却是没有一点结果。
为何呢?
其一,北堂的内阁是以军机处来设立的部门,是皇帝直管的部门,也只听从皇帝一人派遣的存在。所以这样身份的人随军,在军方看来和御驾亲征是没差的。
北堂皇帝很在意这场战事吗?派了一个庆王不够还要派一个内阁大臣?
还是在北堂前几次大战都占有优势的情况下。
这疑点真的很足。
没有任何的端倪可窥见。
其二,内阁的架构虽说不明朗,但是就墨静殊手里的资料,那也是半透明状态,里边的运行也好,还是人员编制也好,就连俸禄,墨静殊都能摸得七八分,就这样的情况而言,说是一个很小的职位,她没有留意到,那还说的过去,可是长伺大人。
长伺不是编制内的职位,后边还加个大人,足以说明,这个人的身份可是比字面上看起来的要尊贵的多。
那么这个人是谁?
墨静殊猜不出来,但是心里隐隐觉得和那日在宫中遇到的那个使得体内盈袖燥动的人物有关。
会是那个人吗?
墨静殊并不这么认为。
其三,这个人的份量很大,可是却放在第三条,而且最后给的只是总军随行。没有固定的军衔,也没有准确的军务职能。
不得不让人奇怪,北堂皇帝派这个人随军是为何意。
墨静殊稳稳的接下了圣旨,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她不过是一柄剑而已,再多的想法或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太多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静观其变吧。
出发的日子选在了六月初二。
墨静殊掐着时间算了下,离着出发只有五天,这五天对于要出征的人来说,是极为短暂的。就算是把剑,墨静殊也还是控制不住的希望做一个尽最大能力,知道更多信息的人。
世人说无知无畏,其实这是一个讽刺到极点的词。在墨静殊的意识中,无知是无耻的代名词。世人总喜欢以自己的无知来为自己的错当借口。
这是一种逃避,而只有无耻之人才会喜欢逃避自己的错误。墨静殊自认不是一个无耻的人,所以不想当一个无知的人。
可是人啊,总是经常的被人无知化,为了使你无耻,他们会想尽办法使你无知,然后犯下错误。
这样是否代表着,你的无知就是能被原谅的?不,还是自己的智商不够。
所以在算好日子之后,墨静殊全然的投入到北堂的军机部,随身带着北堂皇帝的圣旨在身边,任意的出入军机处。
不做别的,只是将这北堂军中每个职位的职位以及职能查到清清楚楚。
这是墨静殊当年在现代时,就明白的一个道理,就如同人进入一个全新的工作环境一样,人都是排他性的。
你要想融入,凌驾在他们之上,你就必须知道他们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再找到契合点打入,收买人心,放火立矩,都离不开你手中必须掌控的全部资料。
而墨静殊在这次的出军中,所站的位置便好似某公司空降下来的顶头上司一样。
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过多的言语,哪怕是对的,都会被说成,不懂什么,还喜欢指手画脚。
这种在战场上,即时性如此高的地方,一旦出了问题,那将是毁灭的代价。
墨静殊从来就不是个傻子,她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也比谁都更珍惜,现在还活着的这条命。
庆王是指望不上的,这个人是个贵族老油条。
会耍点滑,也能混的风声水起,那是因为在沧都,他有着别人无法抗拒的身份,可是战场不一样。战场这个地方最不须要的就是身份,越高的身份,你的命越值钱,越值钱的东西,在战场上,更容易被敌人惦记。
所以墨静殊自然是不会靠庆王,而这个草包,万一在这战场上出了事,就依着北堂皇帝对他那股子奇怪到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纵容来看,她不提脑袋回来,只怕也要做好死一死的准备。
修很安静,在圣旨出来的那天,他出现了小半天后,又失踪了。墨静殊对于他的来无影去无踪已经习已为常,只是这一次,他回来,带了件东西给她。
那是一块小帕子,小帕子虽常洗,但因为常用的原因,那股子已经浸到布料本身里去的香甜味怎么也散不去。
上边绣着一朵桃花。那是她亲手绣上去的。
灼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的孩子。
空俭在这个时候送这样一个东西来,其意再过明显。
只是墨静殊并不觉得他这样做能改变什么,就算他不给东西过来,她也不可能抛下孩子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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