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原因是,李云偲极有可能并不是真的不要她。虽然没有答案,可是墨静殊此时却是选择了相信。
那个高大的男人,为了自己可以死,又怎么会真的不要她呢?
撒娇,小性子这种东西也该适可而止。
“不,不是为了那个背后的人,而是。”
修突然停下了话语。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他,快速的追问。
“而是什么?”
“抱歉,堂主,修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越过了底线。您休息吧。”
修说完,飞似的逃离。
留下墨静殊一个人站在那里,全身发寒。
她下意识的走到书桌边,那里摆着一坛子未开封的酒。
这身寒病算是落下病根子了。
倒了杯酒,墨静殊坐在书桌边,静静的喝了下去。
云偲,事情真的会是我所想的这样吗?如果不是这样,我该怎么办。你又会真的不要我吗?
还有,你的后宫。
墨静殊咬紧了牙关,狠狠的将杯子落到桌上,再也没了想喝下去的欲望。
可是长夜漫漫,又该如何消磨?
“掌门,庆王府上派了人来,邀您上菊楼小聚。”
小厮在屋外禀报着刚送来的消息。
墨静殊拧了眉。庆王,景茜儿的前夫的亲哥哥。听闻当初李云偲登位后,第一件事就是肃清了景王的残余党系,而景王也死在了乱战里。景茜儿却是不知所踪,后来有人称,景茜儿逃回了北堂,成了庆王的入幕之宾。
一个能霸占自己亡故的亲弟弟的媳妇,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墨静殊站起来,理了理裙角,然后起身往外走。
“修。”
声音方响,修墨色的身影已然站立到她的身后。
“庆王与白珏的关系不浅。掌门小心。”
修的声音不大,很低沉。
墨静殊凛眉,她是空俭手中的饵,可是却不知道空俭到底要钓什么样的鱼。
重新来过,是爱 52、来日方长。
北堂的地理位置偏北方,正值七月的沧都不冷不热,却是干澡异常。
这北堂虽有海,可能留得住的水极为少,地势过高,使得水往低处流,沧都城外十几里都是大山,有些高山甚是常年不融冰雪。至此山中贵重的东西也是不少的。
菊楼是沧都一家极有名望的酒楼,菊意,寿客。自是长寿之意。且这北堂的贵族有一支系便是菊姓。所以这菊在北堂是极为尊贵的代表。
庆王先了菊楼邀墨静殊小聚,不是鸿门宴,说出来谁敢信?
从空蝉门府到菊楼并不是太远,墨静殊是乘马车来的。
一袭华袍裹在清纤而直挺的身板上,说不出的清贵。
周身仅一枚一玉器悬挂于腰封之下,不寒酸,倒是显出一股天然的威严气势来。
庆王不是第一次见到墨静殊,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她对视。
那呆滞的神情使墨静殊不悦,依旧凛着眉,抬手,比出不卑微,却也不失礼的弧度。
“庆王有礼,空蝉派掌门人。”
简单的自我介绍,连名字都懒的报,是了,正是如此,北堂除却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白珏,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空蝉派掌门人的真实姓名。
空蝉派是一个较为古老的门派,背景深远的已经被历史掩埋到最黑暗的底层。独留了一个名字在江湖之上。
至于为什么会掩埋的如此彻底,真要深究也只能是因为,这个门派显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也从未有过什么大的,影响力极为深远的事件。再就是,它似乎总是会被人刻意的抹去存在痕迹,可是奇怪的却是,对于这个名字,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独立独行,从不沾染江湖之事。
与朝廷有几分关系,却又不依附于任何势力。
这样的存在,太容易让人忽视。
所以当它再次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所有人几乎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看着,想知道,这个门派是因为沉浸了太久,终于决定在江湖上扬民立万,还是因为某个利益而不得不出世。
所幸,它来到了北堂。而不是别的国家。
“空掌门不必多礼,本王今日邀掌手来此一聚也不过是喝喝小酒,聊聊天。来来,坐!”
庆王年纪倒不算顶大,三十出头,身姿保持的也算可以,倒不是那种肥头大耳的角色。只是那肆意的目光,墨静殊实在不喜。
看着他那只看着就不会老实的手,指着的位置,轻轻的点了下头,然后寻了个稳微正常一点的位置。
“庆王客气。”
坐下后,便有仆从上前倒酒。
很香的酒气,是一种雪山上盛开的淡蓝色雪莲花味。
正是如此想着,一低头,就见白瓷的杯中,淡蓝色的琼浆如同淡色的湖水一样。清澈透亮。难得佳品。
只是如果没有下料,就更好了。
墨静殊嗜酒三年,什么样的酒没有喝过,没办法,那药王谷里,以前以为,最多的怕是药了。却不曾想,比药更多的是酒。
每个练药人,都爱酿酒,却是因为酒伤身,却无人饮,于是全堆到了那空木宅边的一个天然石洞里。
这三年多,墨静殊尝遍了洞中无数种酒,虽不知酒名,但是每一种酒最佳的状态与味道,她却是记了个清清楚楚。
更别说,在解琼花露的最后半年,为了使体内的药蛊不影响解毒的进度,在不取蛊的状态下,每日至少有五个小时是泡在各类药酒里。只为将体内的药蛊熏醉,使之不要在解毒时,产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庆王在墨静殊坐下后,迫不及待的开始与她对饮。
墨静殊体内有盈袖,且因这这两次在药王谷的淫浸,这类毒对她根本就没有用。哪怕是琼花露,不夸张,直接豪饮都不成问题。
这件事还是空俭特意于她说过的。
那时她以为空俭不过是嘲笑她,却没有想到,他那是未雨绸缪。
当年十七八的少年,在出谷时,俨然是二十出年的青年,可是骨子里对她的恨却从未消退。
墨静殊兀自走着神,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庆王的寒暄与把结。
正如修所言一样,这个庆王是想通过她来打探白珏的事。
“空掌门,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那白珏是我婊姐之子,他的手上有一笔不算小的资产。这,为了国泰昌顺,皇族人是不得有资产及经商资格。所以,这白珏手上的资产,要说起来,有几分是他的,本王也不知道,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庆王显然已经有些喝高了的态势,可是墨静殊看着他半笑,半严肃的脸,心中明白,这样一个常年纵身声色场所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酒量,所以他在假酒装疯。
真只是为了资产?
“王爷的意思是,白珏瞒着朝中,做着画虎谋皮的营生?啧啧,这白大当家的,真是了不得。”
墨静殊刻意歪曲庆王话中的意思,做着与之某聊一样的模式。
庆王那双狐狸一般的眼促狭着,竟是与那白珏常有的神情有着异曲同工之效。两人确实是亲戚,这点鉴定完毕。
“空掌门,他白珏有没有做画虎谋皮的营生,本王不知情。但是本王的王妃确实将一些嫁妆交于他帮忙打理。你这现在将人要去了,白珏的所有营生也就全停了盘,内子一得知此事,心中极是焦躁。你这,也同为女人,自然是明白那种感觉的是吧。”
庆王显然还没有放弃曲线救国这条路。继续和墨静殊周旋。
“王爷这话倒是没错,女人啊,特别是这嫁了人的女人,上靠不了已经成为娘家的本家,中靠不了爱娶妾的夫君,下还得照顾着嗷嗷待哺的孩子。不早早傍些银钱在手里,确实容易焦躁。王妃果然是女人中的楷模。令我佩服。”
墨静殊依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庆王的脸上已经完全挂不住了。
实在没有想到这空蝉派的掌门是这么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掌门,本王今天邀你前来,是给你面子。你这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庆王将酒杯狠狠的落在桌上。
墨静殊眸光一沉,老狐狸忍不住了。她的余光瞥了眼修,庆王来找她肯定不是什么意外之举。不是意外之举,那么他身后推澜助力的人又是谁?
“王爷今日摆的这酒确实是少见的珍品,只不过添了东西,实以是使之大掉身价,暴敛天物这种事,真是令人痛心。”
“啪”的一块脆响,那白瓷的杯子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庆王端坐在那里,终于使之王爷的架势看起来足了好几分。
毕竟是生长于宫廷之内的,那种天生的架子,与生俱来。
“来人!”
只见那小小的厅里,冲出两大排的侍卫来。墨静殊倒了杯酒,神情自若的喝了一口。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庆王是为财来,我倒愿意以财物与王爷交好。王爷要多少,开个数,只要我这拿的出来的,自然是双手奉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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