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还不服输:“鬼叫你长一张勾引人的脸。”
这话彻底激怒温婉蓉:“好!好!好!都怪我长得勾引人!我不要脸!你满意吗!”
说着,她拔下簪子,要划脸。
覃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手腕。
温婉蓉跟他较劲,非要划。
“吵就吵,动什么手?”覃炀见识过她逼急的狠劲,心里有气也压着,先哄她,“我昨天问过你什么事,你告诉我不就完了,搞得神神秘秘。”
温婉蓉放下拿簪子的手,边哭边说:“告诉你,就没事了?你什么气性我还不知道。”
他什么气性?覃炀想,说得好像他十恶不赦。
念头一转,他想这笔账先记着,继续哄温婉蓉:“这么漂亮的脸蛋,划伤了。你疼,我也疼。”
话音未落,他怕她胡来,干脆拿走手里簪子,把整个人抱在怀里。
温婉蓉不给他抱,一开始还挣扎,挣扎两下挣不开,就不动了,任由他抱,哀怨道:“我划伤自己的脸,你疼什么?”
“心疼。”覃炀拿出对付莺莺燕燕的本领,厚脸皮丢出两个字。
“真的吗?”温婉蓉极认真看着他。
当下不管真假,哪怕说假话是王八蛋,这个王八蛋也当定了。
果然温婉蓉不闹了,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抹眼泪,也不说话。
覃炀看她温顺又委屈的小样子,挺招人疼,一把搂进怀里,说吃完饭带她出去逛逛,补她一个项坠。
温婉蓉心情不好,不想出去。
覃炀不勉强,看她闷闷不乐,决定过两天就回燕都,反正快到中秋,也拖不了几天。
温婉蓉听要回燕都,心心念念关心他的伤势:“你的伤在路上过三天没问题吗?”
覃炀活动下手臂,疼得皱眉,嘴上却说:“再养两天问题不大,反正你也想回去,正好府里置办中秋,你跟着学,祖母年纪大了,内宅的事迟早都要交到你手里。”
温婉蓉知道,这是覃炀肯定她在覃府的地位。
“我知道,我会好好学的。”温婉蓉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覃炀见她心情好转,也不提送馒头的事,免得没事找事。
两人老老实实在客栈待了两天,他好好养伤,温婉蓉负责收拾行李细软,剩下的事交给覃炀。
一切准备妥当,便启程。
第一天白天天气凑合,两人不想在路上耽搁,索性没住客栈,晚上就在马车里凑合一晚,没想到半夜开始下雨,雨势绵绵密密砸在车棚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搅得人无法安睡。
温婉蓉蹙了蹙眉,翻个身,往温暖的怀里钻了钻,就觉得哪里进来一丝寒凉的风。
“覃炀,”她迷迷糊糊唤了声,“我好冷。”
覃炀睡得不熟,听她声音,醒过来,也觉得夜里明显冷许多,就起身拿件大外套压在被子上,又把温婉蓉往怀里搂了搂,两人紧贴在一起。
不贴还好,一贴把覃炀彻底贴醒了。
软香软玉的身体唤醒他勃勃欲望,加上温婉蓉身上散发若有似无的体香像致命诱惑,一发不可收拾。
等温婉蓉被弄醒,覃炀已经进入正题。
“疼……”人处于半睡醒状态,声音软糯,下意识吐出一个字。
“又不是第一次,还疼?”覃炀动作放缓,抱起她,两人面对面。
温婉蓉很快进入状态,在理智尚存的一瞬,突然清醒过来,他们在马车里。
她说什么都不愿意,拼命扭动身体,小声焦急道:“你放开我,车夫就在外面,会听到的。”
覃炀坏笑:“你不出声就没事。”
说着,他把她翻过身,一只手捂住温婉蓉的嘴巴,从后面侵入。
一切在无声无息中进行,激情在害怕、担心下变得异常兴奋,疯狂近乎达到顶点。
直到两人再也不想动。
覃炀趴在温婉蓉身上喘息,忽然厌倦烟花柳巷,他发现跟身下的女人在一起更刺激,任何地方,只要他想,她都配合,不止配合,意外的和谐。
温婉蓉累得不想说话,很快睡过去。
结果,跟之前一样,恣意的春宵快活要付出代价。
两人没盖被子睡觉,换平时没事,但有伤受风邪,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温婉蓉窝他怀里,没冻着。
覃炀伤口没事,改染风寒。
从这天开始,到燕都,混世魔王都老老实实躺在软塌上,打死不能再栽到温婉蓉手里。
进府时,覃炀不想让老太太操心,跟温婉蓉说别提起受伤的事,回屋再说。
温婉蓉明白他的心思,很配合点点头。
两人从垂花门进去,抄手游廊走到一半,覃炀的伤口毫无征兆火烧火燎疼起来。
他疼得不想走,坐在游廊下:“温婉蓉,你去我屋里拿止疼药来,快去快回。”
温婉蓉看他脸色不好,赶紧提着裙子去拿了药和水来。
“要不我一会找大夫来看看吧?”她喂他吃过药,担心道,“你明天要去枢密院还是进宫?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覃炀疼得心浮气躁,摆摆手:“明天再说明天的话,你别叫大夫来,现在陪我一起去医馆抓药。”
又问,会煎药吗?
温婉蓉点头,说会。
覃炀等不太疼了,和温婉蓉一起回屋换衣服,打算出门。
两人还没走到垂花门,被玳瑁撞见。
她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笑盈盈道:“二爷,夫人回来怎么也不找人通禀一声?老太太正念叨二位。”
覃炀不想跟她废话,说声有事,就带温婉蓉离开。
玳瑁注意到两人十指相扣,心里发酸:“二爷,您有事先去,好歹夫人过去先陪老太太坐坐,不然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覃炀心情不好,不想顾及谁情绪,话里带刺,“玳瑁,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温婉蓉什么身份?懂不懂尊卑有别?!她没说话,轮得到你们插嘴!”
一席话,把玳瑁听愣了。
温婉蓉听出来覃炀在护她,说不感动是假话,但想起覃炀在汴州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不能一辈子躲他身后。
宅邸之事,有些话本该她说:“玳瑁,你先去帮二爷把马车上的东西拿下来,然后再去跟祖母说一声,二爷有些汴州的事没处理完,我们去去就回。”
说完,她同覃炀一起离开。
玳瑁看着两人背影,愣怔好一会。
旁边的小丫头小声提醒:“玳瑁姐姐,夫人这次从汴州回来,好像变了不少。”
“不用你多嘴!”玳瑁反手一耳光,打得小丫头半天不敢说话。
她怎会看不出来温婉蓉变了,连带覃炀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终于怕的事还是来了。
路上,覃炀对温婉蓉笑起来,夸她表现不错。
温婉蓉被夸得不好意思:“我怕你说我做不好。”
覃炀捏捏她的手:“不会,对自己有点自信。”
温婉蓉嗯一声。
覃炀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神使鬼差想起温婉蓉在汴州被人认错的事,不由生疑。
那个少年不像一般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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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惯出来的臭毛病
温婉蓉看不出来,他不会看错。
自古什么人具备什么气质,武将家不会培养出文弱书生,同理书香门第不会生不出舞刀弄枪的。
阿肆虽然瘦弱不堪,但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尤其他逃跑时看覃炀的眼神。
覃炀不是没注意。
往往杀戮太重的人,就像狩猎的常胜野兽,即便收敛戾气和杀气,本身气场还是让人忌惮或不舒服。
就像在汴州,只要覃炀站在流民集中地,他不说话就足够震慑全场,没谁敢在他眼皮底下搞鬼。
而这个叫阿肆的少年,眼神里没有怕,只是单纯跑掉。
这点很不寻常。
覃炀想想,有点意思。
他旧事重提:“温婉蓉,认错你的那个人除了给你看一串珠链,没说别的吗?”
温婉蓉怕他翻旧账,叹气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没有任何隐瞒,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覃炀笑起来,戳她脑门,说问她自然有问的道理,又问如果再见到那串珠链能认出来吗?
温婉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当字面意思回答,光看珠链不一定认得出,因为太普通,没太留心,但看到人,她能确定。
这话覃炀一开始没明白,想了想,他下意识问她,是不是见过的人,都能记住?
温婉蓉迟疑地点点头,对于这个能力,她在小的时候跟妘姨娘提过一次,妘姨娘当时叫她不要随便告诉别人,问原因,妘姨娘只说枪打出头鸟,不说就对了。
现在想来,妘姨娘是怕她妒才被欺,才那么教她。
收回思绪,她对覃炀说:“覃炀,你带人要我认,我就认,但你别到处宣扬,我不想其他人知道,引起注意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