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元礼一直在云舒的身后跟着,可是兜兜转转也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又逛了一圈之后,他实在是忍不住的问道,“将军,您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胖子。”
“啥?!”
“你可知这军中是否有体格健硕的人,若是有,带他来见我。”
“唉……您早说啊,我这就给您叫去。”说着话,荆元礼便快步跑开了。
不多时,便见荆元礼带着一个体格异常健壮的大汗走了过来。
云舒高高的仰头看着眼前这人,她的眼中不禁充满了惊讶之色。
她倒是不知,这军中竟还有这号人物在!
“标下见过将军。”
“瞧你这身打扮,你是伙头军?”
“回将军的话,正是。”
神色赞赏的看着眼前之人,云舒不禁拿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手臂,随后含笑的点了点头,“这身板倒是结实的很,就是你了。”
听闻云舒的话,荆元礼和那伙头军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解。
“你叫什么名字?”
“标下名唤吴二,因着在家里排行老二,是以爹娘便随意叫了这个名字。”
“从今日起,你便到本将军的帐前去值夜当班,你可愿意?”
一听得了这样的好差事,吴二顿时激动的朝着云舒拜了拜,“愿意、愿意,标下谢将军。”
见状,荆元礼不禁奇怪的挠了挠头,对云舒的行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几日之后,当他看到云舒着人推着一把重有千钧的大刀时,还未等他想明白这是作何之用,便见吴二身着戎装,跨上骏马,一把抄起那把大刀,上下左右挥舞,犹如舞动一枝柳树枝条,舞完下马,显得毫不费力。
眼睁睁的看着这般情形,全军的将士顿时欢声雷动,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不出来啊吴二,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往日倒是我们小看你了,还是将军有眼光,竟然能发现你还有这样的能力。”
听着众人三言两语的赞赏奉承着他,吴二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云舒站在一旁静静的望着他,他便只是笑嘻嘻的默认了众人的话,并没有解释什么。
“来人,将这把大刀给本将军悬挂在阵前,五日之后便是咱们出兵的良机。”
随着云舒的话音落下,顿时便有人一拥而上准备仔细看看那把大刀,谁知却被云舒挥手制止,“此乃天赐宝刀,庇佑我丰延大军旗开得胜,你们不可随意亵渎。”
瞧着云舒的神色不似作伪,众人便也就不敢再跟着起哄,还是由着方才的那几人推着大刀立在阵前。
而与此同时的城守府中,一名锦衣华服的少年端坐在椅子上,神色稍显疑惑的听着探子的回报,一双俊眉微微皱起。
“天生神力?!”
“回殿下的话,正是,小人亲眼看见的。”那么多的人合力才将那把大刀抬到了阵前,阳光之下还泛着森森寒光,看起来骇人极了。
看着上首的人一脸的怀疑之色,旁边的将领却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难保不是真的,殿下还是该小心行事啊!”
闻言,安景行却朝着那人微微一笑,口中却毫不客气的回道,“该小心的不是本殿,而是你。”
“这……您这话是何意啊……”
“宋大人身为将军,此时不保家卫国却更待何时啊?”
见安景行似是打算让他前去叫阵迎敌,那人当即被吓得面色惨白,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才好,“近来已经多日无雨,只要咱们再继续围困他们几日,想来他们定然就熬不住了。”
神色微凉的别开了眼睛,安景行的眸中透着深深的不耐烦。
全部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绣花大枕头,难怪被人家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皇兄,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万一那是他们的虚招子呢,还是先着人去查探一番比较靠谱。”说话之人是一名女子,一身墨色深衣,头发统统束于脑后,面容虽未十分惊艳,但也的确算得上是一名美人了,此人便是北朐的缙云宫主——安灵犀。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安景行便并不做声,直到房中的人都散去之后,安灵犀方才一脸探究之意的说道,“我说皇兄,你到底来这儿是干嘛的,真的是为了打仗吗,还是想要见安隅啊?”
忽然从安灵犀的口中听到“安隅”两个字,安景行的眸光不觉一闪,可是口中却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该你问的事情便不要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哈哈……祸?皇兄觉得,如今还有比丰延发兵攻打咱们更大的祸事了吗?!”
不再理会安灵犀的话,安景行微皱着眉头起身走了出去。
他的手垂在袖管中,指尖轻轻的触摸着里面的一方绣帕,他的眼底变得幽暗一片。
安隅、安鱼,原来都只是凤栖而已。
如今率军之人是凤家的下代家主凤卿,只要能够活捉了她,那么或许他就有机会再见到凤栖。
若非是安瑾然在其中横插了一手,他也不会与凤栖分开,这一次若是能够见到她,他一定不会再放她离开。
想到这,安景行的手便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绣帕,眸中有一闪而逝的寒光。
……
这一日的夜间,云舒挑灯夜战,手中不停的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口中甚至还不住的朝着下属吩咐道,“近来天气干燥的很,未免敌人火攻,吩咐下去,命众将士用湿泥涂满草堆。”
一听这话,莫要说是别人,就连素日对云舒敬佩有加的荆元礼也不禁一愣。
这人喝的水都快不够了,哪里还能舍得去搅和一些湿泥呢!
见她话音落下之后都无人行动,云舒原本含笑的眸光顿时变得冷冽,“怎么,本将军的话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将军,非是卑职不从命,只是……”
“本将要的是服从军令的下属,你们若人人都有自己的主意,怕是陛下也没有必要派我前来了。”
一时被云舒说的无话,帐中的几员大将相互看了看,最终还是乖乖的走出了帐子。
尽管军中有很多人对此事颇有微词,可是不管荆元礼自己心中如何想,至少在听闻有人背后议论云舒的时候,他都是义正言辞的训斥他们的。
而就在他们用湿泥将草堆都涂满之后,云舒坐在帐中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急风刮过了军营的上空,很快就停了下来,依旧如方才那般寂静无声。
闻声,云舒静坐微思了片刻,随后立刻对一旁的郑萧然说道,“你速速带一支精锐部队,到西南方的密林之中。”
“好,我这就去。”
没有问任何的缘由,几乎是云舒开口,郑萧然便直接行动,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而是他对云舒绝无仅有的信任。
一旁的荆元礼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已经听到了郑萧然在外面点将的声音。
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便见郑萧然风尘仆仆而回。
“你所料不错,那里的确是有敌人夜袭。”幸而他们赶去的及时,是以方才能够将他们一举拿下。
“可有放回去一个活口吗?”
“嗯,已经放回去了。”
神色懵懵的听着这两人之间的对话,荆元礼实在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将军,您怎么知道今夜会有敌人夜袭的?”
而且还精确到了西南方的密林那个地方,简直是太神了!
还有一点便是,他们既然已经抓到了敌军的人,为何还要放回去一人呢,将军可是有何计划吗?
朝着荆元礼勾唇一笑,云舒神色自得的缓缓开口说道,“想知道?”
“想。”
“既是布局,自然要布全套,若是无人入局的话,那岂非是我的无能!”
------题外话------
吴二……大奇连自己的名字都用上了,实在是想不起啥贴合的名字了,o(∩_∩)o哈哈~
第二百六十九章 卿似秋风
听闻云舒的话,荆元礼的眼中不禁充满了诧异,一脸的茫然不解。
布局?!
如此说来,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将军设下的圈套?
“你可曾去仔细看过阵前摆着的那把大刀?”
“不曾啊,将军您不是不让我们随意去动吗?”更何况,那么重的一把刀,他也搬不动啊!
闻言,云舒似是感到十分好笑的微微勾唇,看的荆元礼莫名不已。
“古语有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实际上,有些时候眼见的也未必是什么真实的情况。”
“将军您越说我越懵……”
见荆元礼如此不开窍的样子,千行不禁在一旁轻蔑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啊,将军的意思是说,那把刀是假的。”
“什么,假的?!”
看着荆元礼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云舒却神色淡淡的解释道,“吴二挥舞的那把大刀,是用木片饰锡箔作成的,又如式铸大铁刀摆在阵前,为的便是让敌军知道,这刀重若千斤,寻常之人根本就难以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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