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不过听你这话,你是被人追杀,才至重伤了?”
尉琰炽爽朗一笑,他低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抬眸凑近沈婉珺,眸中划过一抹邪气。
慵懒的声线轻低道:“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丫头,莫非你是西盛国哪家贵府的逃妾?”
“胡言乱语!”
沈婉珺狠狠瞪着他,被他这么一气,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二百二十九:油腔滑调的小混混
尉琰炽看着沈婉珺这副样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笑够了才起身走到沈婉珺身边轻拍她后背帮她顺气,却被沈婉珺一下推开。
他被沈婉珺推开后退了一步,眸中有些微怔对上沈婉珺凶巴巴的一双美眸,他唇边延开一抹笑:“性子好烈的丫头。”
沈婉珺的咳嗽缓和了一些,她轻轻喘息顺过气息道:“尉琰炽,尉公子是吗?”
“正是。”尉琰炽斜倚在榻边的帘框边看着她。
沈婉珺瞪了他一眼,声音冷了几分,出声道:“我应谢过你救命之恩,可你并不认识我,也请你不要胡乱猜忌。”
“好,那么敢问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家住哪里?”
尉琰炽突然凑近她,惊得沈婉珺向后一躲,又惹得尉琰炽笑起来。
他转身离开,坐在沈婉珺对面,唇边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可否婚配?”
沈婉珺的眸中有些无奈,突然耳中传来一声家住哪里,她又不免伤神了几分,淡淡道:“我姓沈名婉珺,是北陵人氏。”
“嗯?”
尉琰炽正撑头听着沈婉珺说话,还没听两句就见沈婉珺闭上了嘴巴,他双眉微扬:“我问了这么多,你就只答两个,丫头,你这样可不行。”
“你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沈婉珺收起心里的伤神,抬头看着他,美眸中的神色清淡如水。
“你被人这般追杀,必然是混不下去了,再回去岂不是更加危险重重?”
尉琰炽倚在床榻前,眸中噙着一抹笑意,云淡风轻地道:“你生的好看,若是年龄与我相当,我便勉强娶了你,给你个容身之所,怎么样?”
“尉公子,你还是正经点的好。”
沈婉珺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不轻不重,叫人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沈婉珺垂眸道:“我不需要什么容身之所,北陵我肯定是要回的。况且,我已嫁过人。”
沈婉珺并没有说谎,她的确只是嫁过而已,至于尉琰炽听着成了什么意思便与她无关了。
“丫头,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匆忙拒绝,太不明智了。也罢,你就听着玩玩吧。”尉琰炽眸中并没有什么忧伤的神色,他说出后面半句话时,轻垂双眸掩去了一抹笑意。
沈婉珺虽然捕捉到了尉琰炽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可是却看不懂他这是为何,淡淡地答了一句:“那最好。”
沈婉珺垂头间发现了自己的女装,突然抬起头看着他。
口还没张便被尉琰炽抢了先,他轻抬手指,隔空点了点沈婉珺的衣服,笑道:“霓裳帮你换的,你女扮男装想必有你的苦衷,我不便多问,你不说便罢。”
“多谢。”
沈婉珺闭上了嘴巴,她掀开锦被,想要下榻走动一下。
如果早日复原,也能早日回北陵,她在西盛遇袭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告诉皇兄才行。
若她遇袭这件事被西盛拿去大做文章,此时此刻绝对会对北陵造成重创。
我不在,军事方面只有几个老将军和傅北宸方能抵挡,着实是危险。
二百三十:内力荡然无存了?
沈婉珺的双眉很快便拧在了一起,她忍着心口的剧痛翻身下榻,才站起来还没走出三步,正打算活动一下拳脚时,突然脚下一软便要朝地面摔去。
尉琰炽站在沈婉珺身边眼眸轻抬,抬手圈住沈婉珺的纤腰轻轻一带,她便从摔在地上改成跌进了尉琰炽的怀中。
裙裾轻扬间,雪白无瑕,她撞在尉琰炽宽厚健硕的胸膛上,沈婉珺还能感觉到他胸膛陌生的温度。尉琰炽极轻一笑,抬手横抱起沈婉珺将她重新放回榻上:“丫头,伤筋动骨尚且要百天,你太心急了。”
沈婉珺丝毫没有听进尉琰炽的话,她刚才明确的感受到,她的内力武功,都已经不复存在!
难怪她随随便便一动弹就觉得心脉生疼,因为她已经没有内力,不似以前那般足以抵挡疼痛。
刚才她甚至没有动用内力,单单只是活动手脚,就觉得身子一软,丝毫使不上一点力气,这比她以前,根本就是万分之一都不到。
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尉琰炽替沈婉珺盖好锦被,正要起身,被沈婉珺拽住胳膊,她抬眸死死盯着他,眸中此刻翻涌起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寒,她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为什么会内力尽失?”
尉琰炽眸中划过了一抹笑意,可是这笑意里夹杂着一抹不慌不忙,他淡淡道:“丫头,都说了,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
“我的内力哪儿去了?!”
沈婉珺打断了尉琰炽的话,她看着他,眸中满是一种让人避无可避的利色:“你是江湖中人,你能识我女扮男装,一定也知道我有内力在身。告诉我,我的内力去哪儿了?”
“丫头,若是要活命,就要有相等同的代价,你可知晓这个道理?”
尉琰炽拂开她的手,转过身,音调显不出什么变化,他偏眸道:“你如今内力尽失,我想,大概是因为心脉受损,救心脉而使周身之穴脉休沉导致的。”
沈婉珺逐渐冷静下来,她是听过这个说法,万物之源始于心,若要救回心脉其他的主导习武之人内力游走的大脉便会沉休。
沈婉珺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抬眸眸光灼灼地看着尉琰炽:“我要怎么样才能恢复?”
“恢复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尚且需要时间,配合药物疗休,方能使周身脉搏苏醒。”尉琰炽不急不躁地坐在椅子上,斟了一盏茶送到嘴边,抬眸看着沈婉珺,弯了弯眼角。
沈婉珺的心尚且安稳了一些,如今之计,不如先回北陵从长计议,北陵药材物资丰富,我所学医术不浅,应该可以尽快恢复。
沈婉珺掀开锦被下榻,手过头顶,向尉琰炽盈盈一拜,起身抬眸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沈婉珺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无奈家中尚有要事,不便久居公子之地,今日别过,来日若能相见,必然重谢。”
二百三十一:你这算账的本事了得
“好说。”
尉琰炽的眸中没有惊讶的神色,他唇边的笑意晕染渐深,抬手便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本,头未抬道:“不过重谢之事嘛……”
“公子不必多言,你救我性命,我一定是要报答你的。”沈婉珺看他眉宇间有犹豫之色,出言打断了他的话,她从不欠人东西,再说也是应该的。
“不,我是想说,既然丫头要重谢我,那么来日不如今日。”
尉琰炽此刻倒是笑的谦谦有礼,他将手里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摊,如玉般修美的手指落在本子上的字迹上,眸中躲藏了一抹狡黠:“这个账本上是我这两日照顾你所耗费的药材、人力、杂七杂八的价钱。丫头瞧瞧,是付银子还是银票,都行。”
就在这一刻,沈婉珺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为什么要嘴贱的加一句不要推辞!如果可以,请允许她现在就掐死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吧。
救人收费,算你狠!
沈婉珺大约是气郁心结,突然地又咳嗽了几声。她走过去从桌子上拿起账本,不拿还好,这一翻,险些把眼珠子翻得掉出来。
这么短短两日,他用尽了这世上的各种珍稀药材,且不说这千年火灵芝、万年雪莲、还有身上这件雪蚕丝密织的长裙有多稀有,单看价格都足以令人后背发凉。
最重要的是,别说银子和银票了,她身上现在连一个铜子儿都没有!
沈婉珺才翻了短短三页,便“啪”一声合上了账本,重新扔在桌上看着尉琰炽:“你直接说,你要多少银子?”
“这药材、人力啊、吃食啊加在一起,六千五百金吧。”
尉琰炽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就好似只有六个铜板那么简单一般,他抬眸笑嘻嘻地看着沈婉珺:“不过看在丫头你长的这么好看的份上,给你省个零头,六千金吧。”
“六千金?”
沈婉珺低头看了看自己,玉指一转指着自己,反问尉琰炽:“我看起来很像个有钱人吗?”
尉琰炽长睫上下一合,正经八百地点了点头。
沈婉珺长长一叹,遇见尉琰炽,她认输了。她抬眸正经地看着他,出言商量道:“我现在身上没有一文钱都没有,这样吧,我给你写个欠条,等我回到北陵,差人给你送来,如何?”
“成。”
尉琰炽干脆地答了一句,伸手托腮看着沈婉珺,笑得一脸春风十里。他起身收起账本道:“丫头自己回去的时候可要多小心,从阎火圣殿去北陵国都只有一条路,这一路山寇居多,你长的这么水灵,千万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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