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咽了口口水,说句实话,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个人,和他呆那么一会都感觉心里十分的压抑的不舒服。
看他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的样子,他也不敢有其他的不满,快步的跟在他身后回去了.
“贺义见过义父。”
老太爷阴沉的鹰眸见到跪在那里的贺义,瞬间温和了几分。
“义儿坐吧。”
贺义很是听话的坐在了老太爷下手的一条长案的后边,依旧习惯性的又接着擦拭他的那把剑,也不去讨好,甚至是说话。
老太爷早就已经了解他的性子,也不生气,也不勉强,而是很自然的道:“这次你去趟边境,混进青木边城,找机会杀了一个名叫李姝的女子,听说她的武艺很高,至于是在你的武艺之上,还是在你的武艺之下,那就不得而知了,还是小心为上,万不可大意。”
贺义擦剑的手立即就是顿在那,瓮声瓮气的道:“义父,贺义的剑,不杀,女人。”
老太爷意外的僵在那里,片刻后才道:“为何不杀女人?不要小看女人,有的女人比男子都厉害的,你看看,我朝如今,朝中的秉笔就是女子,还有那个……”
贺义立即打断话还没有说完的老太爷重复了一遍道:“贺义的剑,不杀,女人。”
老太爷被堵的面色就沉了下来,“这件事你必须要做,容不得你拒绝。”
老太爷看贺义还要重复,鹰眸逼视着他,声音却是有所温和的道:“做完了这次,你可以离开这个皇宫了,去你想去的地方。”
这样的条件实在太诱人,让木讷一根筋的他都动心了,那平凡的五官还在摇摆不定之时。
老太爷有些很不耐烦的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准备一下就出发吧,不用来跟我辞行了。”
牛二垂着眸子在那里转个不停,他大概能猜测出那封密信里面的内容了,真不知道远在青木的李姝怎么惹得老太爷下了杀心。
李姝眸子发冷的看着杜明,“不知道元帅因何要主动挑起这场战争?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杜明神色很是不耐烦的摆手,“不要和本帅说这样的话,本帅早就听的有些腻烦了,这件事陛下既然让杜某来做这个元帅,自然就是杜某说的算,容不得他人质疑。大军在边境已经够久了,粮草即将告竭,若是李将军真想为青木做些事,那不防想办法筹备粮草的好,我军既然来了定然不会无功而返,李将军你的伤还未好,若是不想好好在这里听,那就回去休息吧,打胜了这场仗,回去自然会有你的一份功劳,若是想好好听,那就不要总是打断本帅说话。”
李姝不明所以,怎么她就修养了几日之间就变了态度?她只是受伤还未好而已,因为从她解了皇宫之危后就没人这么对自己说过话了,她更不明白的是,这完全是要把她踢出军营的节奏。
李姝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么杜元帅就随便吧,李姝去休息了。”
本来她的伤就没有好,既然人家嫌她多余,那么她也不是那种非要找罪受的人,不过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呆下去那就是自找没趣了,李姝说完后也没觉得难堪,转身就走。
两个人的暗涌让其他人也是摸不着头脑,毕竟李将军也是他们都佩服的人物,之前杜元帅还舔着脸围着李将军转悠的,此刻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费解,其他的将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之间的暗涌。
杜明话说的虽然很是霸气,但皇命不敢违,该做的还是要做,李姝走够,他也就抿了抿唇,继续又排兵布阵起来。
李姝脸色不好的出了中军大帐,本来是想回帐篷的,只是脚步一拐她向城墙的方向走去,她想不明白杜明的变化也就放在了一边,总之清闲也是好事不是么!
今日的风不是很大,算得上是风和日丽了,但那寒冷依旧,懂得她立即觉得嘴唇和鼻尖都有些发寒,她双手搓了搓立即把整张脸都给捂在了掌心里,只露出了一双清寒的眸子。
她收进眼底的是整个大尧那上算完好的城墙,虽然看的不甚清晰,但还是收进了她的眼底里,贺衍应该还没回去吧,这次他可是要面临着被灭国的危险了呢。
她并未对他担忧,而是心里觉得很快意,抛开和他的私人恩怨,他是始作俑者,他若是不把兵发过来,怎么可能会面临三国围攻的局面?
“头,还是回去吧,这里风大。”高寒看不下去了,上来催促李姝。
李姝回过神,往回走着笑了笑道:“好,回去。”
高寒让她先行,才错了半步跟着她道:“头,不是去大帐议事了吗?怎么出来了?”
李姝脚步微顿了一下才道:“最近可是有什么事发生?杜明的态度很奇怪呢!”
高寒眉头皱起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属下几乎一直在头的身边,并未听说什么事。”
李姝挑眉看了看远处,淡然道:“无所谓,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既然皇上把帅位给了他,那么定然有子彻的思量。”
李姝并没有责怪墨子彻的意思,她并不是任性不懂事的小女孩,她并不敢说她的所有作为都是对的,自己的每一个决定也更是影响着所有千军万马的生死。
这样一想,墨子彻定然是不想让自己担太多的责任,和太辛苦,她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甜蜜,她的男人呵,总是这样的心细如尘。
回到帐篷没事可做,困意也就浓了些,索性她什么都不去想,她还真就睡着了……
“彻不要走,彻不要走……彻!”
“头,头,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东英听见她的声音,立即从外面冲了进来,看见她有些茫然的坐在那里,面色潮红,一头乌黑的长发微微有些凌乱,被子滑倒了腰间,听见她的叫声,神情里依然有着呆怔。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的女人
李姝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淡笑了一下,对东英道:“无事,做了个梦而已,吓了我一跳,还好是梦。”她说到最后,声音渐低了下去。
东英舒了口气道:“那就好,本想着,让你好好睡睡,等吃晚饭的时候,会叫您起来,既然醒来了,那就醒醒神,等下准备吃晚膳了。”
李姝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好又细细想起刚刚的梦境来,梦中,她头戴花环站在樱花树下,心如擂鼓的等待着墨子彻的求婚。
先还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一脸笑意的好似要上前求婚的,然而在下一刻,他却一脸漠然的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说,她大惊失色的向前几步,叫着彻,然而那人却突然转身,冷漠的道:“不许这样叫我。”
她不明所以,大声道:“彻,你怎么了,我是阿姝啊,我是阿姝!你不要走彻……”
这个时候,她却被自己的声音喊醒,后背有些凉意,她竟然被这梦里的情景给急出了汗。
她失笑的摇了下头,嘟囔了一句:“这点出息!”
有些事总是会那么阴差阳错的让人扼腕不已,老太爷派了贺义来边境,本意是直接杀了李姝了事,可是他却少说了一句,不许让贺衍知道这句话。
贺义快马加鞭,不休不眠的赶到了边境,却想着很久没见贺衍那小子了,心里很是想念,说起来,他还是贺衍和白辰的师傅,想着,既然来了,就见他一面也是好的,这一到边关就直接先去了贺衍处。
贺衍对他爷爷都是强势的,对师傅却也没有对师傅的样子,尊师重道这种束缚他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
不过相比起来,他倒是把贺义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虽然贺义性子木那,但心地纯良,从不会说谎,对他也是相当真诚的。
心思深沉的贺衍当然一见面就猜出了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边境,自然陪他喝酒吃肉,这才状似无意的问:“师傅怎么来边关了?这里可是和京都没发比的。”
贺义直肠子的性子很自然的就道:“来杀人。”
贺衍心里一阵怪异,表面上还是很随意的喝了一口酒才道:“杀谁啊,非要你来杀,直接飞鸽传书给我就成啊,我直接派人杀了也是一样的,祖父也是,越老越是折腾人了,让你跑这么远干什么?”
贺义一口喝干杯中的酒,话语依然简略的道:“去对面,杀李姝。”
这六个字,对贺衍来说就和打了他一闷棍一样,他脑袋嗡的一响,手中的酒杯瞬间握紧,城府深沉如他,露出这些破绽,已是难得。
若是白辰定然会发现他的变化,而贺义把所有的爱都给他的那把乌金剑,哪里还浪费感情的看贺衍?来看他,就已经很难得了。
贺义依旧深情的目光看着他的那把发着幽光的剑身,好像那是他心爱的姑娘光滑如玉的身体般,又好像是他心爱的情人的笑脸般,看的专注而深情似海。
贺衍很难得的给他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酒头都没抬的道:“我记得你从不杀女人,怎么你还会来呢?难道你不知道李姝是女子么?”
贺衍只能是这样理解,否则他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贺义竟然答应老太爷的要求。
“杀她,自由。”贺义还是能少说就少说的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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