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处甚久的贺衍却是把他那四个字的意思翻译了个明白了, 原来祖父用他的自由换他违背自己的原则,为的是自己的自由,可是难道他不知道,他完全可以随时的自己走么?
那皇宫里能拦住他的人也没有几个吧?他要走的话,武功在他之上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了,还不是随时都可以离开?再说,祖父也不可能长期的派人盯着他,防止他逃跑。
但这也是这个人的死心眼和他那不懂变通的性子了。
贺衍低垂着眉眼道:“师傅,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能杀她。”
贺义终于把眼睛舍得从那把剑身上挪了开去,很是难得的看向贺衍,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衍也不等他说话,而是神情郑重的又一次重复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请师傅手下留情,莫要伤她,你不必再回大尧,你此刻已经海阔天空。”
贺义嘴唇蠕动了几下后,才道:“抓来,给你,我走。”
贺衍的心咚的一声,他僵了下,喉头滑动间他道:“好。”
“报,皇上,青木,西月,东篱同时向我们这里而来,还有三里地就到达城下了。”
贺义擦拭的剑只在眨眼间已经稳稳的待在了剑鞘里,好似从未拿出过来一般,他已经站起了身。
贺衍却是笑的倾城醉月,立即对贺义道:“师傅不是要帮衍去捉人么?那么此刻前去正是时候,她现在有伤在身,师傅定要小心,莫要上了她哦。”
贺义连问都没问,更是没看他那贱兮兮的嘴脸,大步就出了房门闪神间消失在了夜色里。
李姝,他并不认识,但他有有自己的方法,能准确的找到人,至于为什么违背了老太爷的命令,那是因为,他再是听话,也得先看看是哪个是更亲的,贺衍,无疑那是他比较亲的人,因为那是他的徒弟,师徒如父子,而且他也不算违背老太爷的命令,因为他的确来了边关。
白辰匆匆的从外面进来,没容禀报,进来就道:“我们现在去城楼上看看去吧,万一再出变故可怎么是好?”
贺衍喝了一口酒才道:“怕什么?青木会后悔的,不需要去看,来,坐下喝几杯。”
白辰无语,只能忍下心里的焦急,耐着性子的坐了下来,江山是他的,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呸,什么形容这是!
“陛下就这么确定他们不会半路反悔,真的一起都来攻打我大尧?”
贺衍挑了下眉,“那你得对我多没有信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辰白了他一眼道:“那至少你也应该去督战吧,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这样太儿戏了。”
贺衍轻笑一声道:“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白辰学着他的样子,端起酒来仰脖倒入嘴中,缓缓的咽下去,那股冲鼻的辛辣感让他后悔不已,只是看他喝来如同喝水,他以为有多么的好喝,来了边境这里,他一直都是喝带来的酒,边境这里的酒他从未喝过,因为他已经确定不会好喝,不会折磨自己的味觉了。
他立即被辣的哈了声,才唾弃的道:“真是想不明白你,边关这边的酒这么的辛辣,你竟然喝的面不改色。”
贺衍也不接他的话,他还没有回答自己,他还没进入自己的圈套里,他又怎么能甘心?
白辰看他依旧淡然的看着自己,立即无趣的道:“好吧,我就和赌,赌注是什么?”
贺衍深邃的眸子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若是我赢了,你以后不得干涉我和李姝的事,而且还要帮我应对祖父,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白辰那满是慈悲的眸子就是一亮,“无论什么条件?”
“对,无论什么条件。”贺衍说的斩钉截铁。
白辰立即笑了起来,“好,我赌了。”
两个人各有算计的笑出了声来。白辰倒是希望他赢,毕竟那代表着这场战争的胜利。
“报,已经看见大队人马了。”
贺衍起身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和褶皱道:“走吧,我们前去督战。”
虽然已经隐隐能看见对方手举火把的影子,但大尧仍旧没见怎么慌乱,依旧有条不紊的备战着,传送着箭羽,桐油,滚石等。
主将等人看见贺衍到了,单膝跪下高呼吾皇万岁,那吾皇万岁的声音一时响彻天地。
好似贺衍并非是来督战的,而是来检阅,来视察的。
贺衍眼带笑意说了声平身,身体就看向了那远处越来越模糊跳跃的火把的影子。
“传令击鼓。”
在贺衍的一声令下之后,那战鼓声铿锵有力,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已准备就绪,火光也越来越近。
贺衍深邃的眸子里是冷虐的森然之气,这就怪不得他了吧?你青木既然如此的急不可耐,那怎么好让你们失望?
李姝从未坐过过山车,此刻算是有幸坐了一回,就是有些不舒服罢了,这个人的武功奇高,她的那些属下只是一个疏忽没在她身边,竟然就让人钻了空子,待确定她的名字后,二话不说的就被他打包拎来了这敌营的城头之上,她若不是伤势未愈,还能拖延一阵子。
伤势未愈之下,自己如同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一般就被人给打了包了,她能说什么?技不如人,再说这人就不是人,是怪物!
李姝的嘴被堵着,一路腾云驾雾般的就被扔在了贺衍和他的那些将领面前。
李姝也不看别人惊讶的目光,只是用着幽寒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贺衍,她就知道他是卑鄙的小人,还真是打着她的话来了, 看看,也只有他能做出这偷鸡摸狗的事来。呸呸,是偷人的事来。呸呸,是掳人的事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爱到杀死你
贺衍看见李姝后,立即挥手,制止了震天的鼓声,他的眸子里就带出了笑意,立即蹲下身还埋怨道:“师傅,你真是粗鲁了!”
说着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把李姝口里的破布给拽了出来。
李姝舒展了一下有些快僵掉的嘴,待缓过来,正常了些才冷声喝道:“贺衍,你个卑鄙小人,你就做这些下作的事来,我都为你脸红,你拿出一国皇帝的风度好吗?用正常的手段不行吗?”
贺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嘘,这么多人,要骂我,我们回去再说,你听我说完,我只是让你看清楚,你的选择有多么的错误,让你看清楚某些人的无耻面目,别,等我说完,若是墨子彻若是真的爱你,我定当说话算话,放你下去,只是我们配合演一场戏而已,江山和美人,你要认真看看他到底选择谁?”
“嗯……”贺衍不防,手指被那属狗的女人给掉进了嘴里,他不敢挣扎,疼的他闷哼一声。
李姝张嘴一口就把他放在自己唇上的那根手指给咬了个结实,她真想给他咬断算了,不过,虽然没断,但嘴里已经尝到了腥甜之感。
“你,女人,需管教。”贺义看完后中肯的说完这一句,扭头就走,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李姝立即如炸毛的猫般清喝道:“谁是他女人?”
白辰面色狰狞的看着贺衍还无耻的赞同般的点头称是,众将士把头看向越来越近的火光,他们绝不承认这是他们敬仰如涛涛江河的陛下会做的事。
“姝,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都不是傻子,我们一起看一场好戏,你就看看墨子彻到底是选你还是选择江山。”
李姝眉头蹙起,孤疑的道:“墨子彻不在边境,什么乱七八糟的?”
贺衍惊讶一闪而过,很有耐心的道:“你不知道他来了边境了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都知道了呢!”
李姝心里一震,“什么,他来了边境?不可能,他还在京都!”
贺衍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他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相信他还在京都?他都没有去看看你受伤了吗?”
提起了自己的伤,李姝立即英气的眉毛竖起,清眸厉喝:“我的伤?你还有脸提我的伤?我的伤不是你给的吗?”
贺衍立即正色的道:“你认为我会这样做吗?当然你怨我,我无怨言,只能怪我管教不严,我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但以后任何人都休想伤你一根手指,我向你保证!”
李姝有些混乱,他说的意思是,并不是他派人阻截她要杀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一松。
随即李姝冷哼一声:“那你现在立即把我放了,不要给我说一套做一套,虚伪。”
贺衍对她软了声音道:“你想让我以后不纠缠你,那么就配合我演一场戏,等戏落幕,我立即给你松绑可好?”
白辰看不下去了,立即道:“陛下,您要是再卿卿我我,对方就兵临城下了!”
贺衍立即站起身,看看,还真是,城下火光冲天,那人一身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静静的注视着他们的方向,火光之下,只看到那人眸子里的志在必得和隐隐的野心。
贺衍立即倾身把李姝抱在了怀里,颠了下才道:“怎么这么轻?你该补补,太瘦了。”
李姝有些羞愤,这厮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最近越来越无耻的节奏,若是白辰知道李姝的想法,一定会后悔他私自截杀她,肯定会说,知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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