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唐婉仪欣喜。
任秋盈轻咳了声,说道:“那个花会,我也在!”
“盈盈也去?那可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唐婉仪的小脸儿上欢喜冒光。
看到唐婉仪如斯欣喜,任秋盈也无奈一笑,目光却是在岑寐寤的身上悄然打了个转儿。
约好了下次见面,唐任两女便离开了。
清风徐徐,远远的唐婉仪的声音隐约的飘来,“盈盈,你那位表兄当真厉害……”
“是吧,我也不甚清楚……”
“……”
立在帷幕之外,岑寐寤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了河对岸那片葱郁之地。
密密麻麻的树林耸立,那当中隐约露出来的琉璃青瓦在日头的光亮下闪耀着阵阵的金光。
岑寐寤的眼中些许恍惚。
“小姐……”
直到南萦的声音在岑寐寤的身后响起,岑寐寤才猛然回神。
“小姐,您……”
“有件事,我要你现在去做!”
邕城外,大燕的行宫。
紧闭着的宫门大开,里面负责的清扫安护着的数十人躬身迎出,高头骏马嘶叫着扬起前蹄,鬓毛飞扬,如风跃进了行宫之中。
笔直的青砖石经过数百年的风霜沁透,早已经没了当初的光华湛亮,马蹄踩踏在上,溅起一片清尘。
拐过行宫前面最为宽敞之地,从左侧的拱门而入,就到了行宫楼阁。
楼阁之后,穿过假山荷塘,便是行宫花园。
曾百花争艳之地,只有寥寥花朵绽放。
前行为首的是早先在车里没有露头的淳于公子淳于珖,此刻俊目如电,发丝飘逸,的马儿更像是腾云般左右横挪,宫殿楼宇于马身侧掠过,即便是狭窄到只容一马行走而过的罅隙也未能让马儿的脚下停顿稍许。
后面紧跟着的秋辰逸亦是如此。
没一会儿两人就把一众的侍卫兵士们抛到了后面。
“嘶嘶——”
马儿嘶鸣。
淳于珖和秋辰逸停在寝宫之前。
大红的琉璃碧瓦,俨和行宫其他的地方不同,却又庄严肃穆。
“这里就是当年晏清女皇的寝宫了!”秋辰逸左右打量了眼,说道。
“……”
随风而过的花瓣散落,两人牵着马立在这败落了数百年的寝宫之前,心头仍隐隐的生出了几分渺小之感。
稍许,后面的军士赶过来,林立在四周几侧。
本就守候在行宫的宦官头也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从腰上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尘封已久的气息随着大门的开启溢出。
“轰——”
殿门关合,侍卫在外守候,当中一人正是古玉臣。
古玉臣看了眼紧闭的殿门,眼中一闪暗恼。
他以为这一路过来,怎么也能陪同那位贵人进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只能守在门口。
……只是看原来留守在此处的那些官宦等人对那位贵人小心恭敬的样子,这位贵人的来头定不是皇室宗亲那么简单。
殿内一角。
偌大的镶金描龙书架凌乱空荡。
数名军士守护在侧,淳于珖立在书架之前,秋辰逸在淳于珖身后半步之距。
透过窗棂而入的阳光落错,可见四周的灰败景象。
行宫已经百多年不曾有人进入,即便是有守候的官宦也只是打扫固定的院落殿堂,其他的即便是定期透些阳气,也并不曾细致清理。
光影散落,淳于珖的细密睫毛轻颤如密,目光扫过,在书架的左侧中三分处看到了一处刻痕,刻痕清浅,若不仔细看几乎忽略过去。
上面一行字“弦五,勾三,股”,“股”字后面空荡有隙。
秋辰逸探头就看到了上面的字痕,轻轻一笑,“倒是道题目!”
“……”
淳于珖目光右撇,在右侧同样的地方看到了一处圆点。
淳于珖按下去,圆点下陷,一小块儿木板移开,一个内置的空心露出来,里面摆放着几块儿布满着尘土的木牌,上面刻着“四”“六”“七”“九”的字痕。
“……”
秋辰逸讶然。
先前从知州府中得到了一卷事关淳于家先祖的手记,并按照手记上的内容来到了这里,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和淳于家书房一样的暗盒。
难不成还真如传言所说淳于家的先祖和那位大燕女皇有所牵扯?
秋辰逸及时的住了嘴。
淳于珖却已经听到了秋辰逸口中溢出的低呼,唇角轻抿,拿起了“四”字的木牌放到了那行字的最后。
当那块儿木牌彻底嵌入,几人的脚下忽的一颤。
“殿下小心——”
身侧的侍卫闪到了淳于珖的身前,秋辰逸也拔出了腰上的软剑。
就在众人小心警惕中,颤动的地面倏的一顿,前面的地砖下陷,一个暗道口露出来。
第十六章前面有热闹
灯光幽明。
墙角镶嵌的夜明珠发出湛清的光亮,百年间不曾踏入的密道暗室清寂安宁。
精雕的鸳鸯图绣即便过了数百年仍透着丝丝的精光,暗沉的红木桌椅古朴大气,宽大的背靠依稀可见大红底色的明黄色泽,这是大燕皇家的吉色。
站在众人之中的淳于珖幽目转过,但见另一侧散落的床帐隐约凌乱。
“竟真有暗室!”立在淳于珖身后的秋辰逸实在是忍不住低叹。
“你是想说先祖和大燕的晏清女皇莫不是真有什么!”淳于珖轻哼。
秋辰逸忙低垂下头,“臣不敢!”
“嗬——”
淳于珖嗤了声,踩过厚重的尘土而入,“本殿下就这么觉得!”
秋辰逸,“……”
细数往上数代,秋家的祖先娶了淳于家的公主,算起来也是淳于家的子孙,可这么直接说先祖韵事的话儿,秋辰逸可不好说。
秋辰逸摸着鼻子转头往旁处看去,目光所落,却是一下子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尘土覆盖,仍不掩画上的倾城之色。
侍卫把画像上的浮尘清去,画像上的人儿显出了原本的模样。
大红的衣裙敷月如华,吴带当风。
墨色的发髻飞仙,慵懒垂落,那微微垂下的眼睑似有娇羞,可那周身的气派却又是尊贵无比。
而画像之侧正又是一行小字。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淳于珖缓缓吟出。
“……”
秋辰逸掩了下唇,噤声不语。
即便这字迹先前他并不识得,可在看了眼前这位大齐十一皇子收藏的先祖手札之后也不得不说熟悉的直入骨髓。
这字正是那位淳于家的先祖,在晏清女皇在位时便官任大燕左都御史并一度手握朝政大权的淳于珞大人所书。
而这副画像上的人,正是那位晏清女皇。
淳于家先祖的亲笔在那位晏清女皇的画像上,而这画像又是在曾是晏清女皇的寝宫暗室中。
“啪——”
细碎的声音传来。
回城路上,摇晃的车马中,岑寐寤腰间上的一枚玉佩不知道怎么磕到了桌角,玉佩碎成了几块儿。
木萦看到,小心的拾起来。
岑寐寤看着玉佩上的铭记,微微的有些晃神。
这枚玉佩是她从崇恩寺出来的时候求的,当时她求了什么来着?
在她知道如今已经是数百年之后,一切物是人非,那些曾经重重压在她身上的负担,纠葛的情丝纷乱都已经是过眼云烟。她便在崇恩寺的“法宝阁”中求得了这枚“涅槃印”。
古今通,始终通,穷本极末,莫之与二。浩然大均,乃曰涅槃。
既是重生,前尘以往就和她再无关系,
姜晏淇已死,她只是岑寐寤。
可这没几日,“涅槃印”竟碎了。
“都说法器挡厄,这表明明日小姐一定安然无恙!”南萦道。
“嗯嗯,没错!”木萦也道,“小姐,过些日子再去崇恩寺求取吧!”
“嗯,好!”岑寐寤微笑道。
翌日。知州府邸。
明日高照,日光如洒稀松笼落在清寂的屋内。
垂落的帘帐微晃,一条手臂探出。
修长,紧实,每一寸都如细致雕琢,而还没有再仔细瞧去,手臂收回,帘帐掀开。
半敞着的红色袍子潋滟而现,露出的半截锁骨光滑精致,眸光华转间便已然是慵懒华贵。
“来人——”
话音落地,房门开启。
身着轻纱的娇美女子端着水盆毛巾垂首低眉而入。
“公子——”
幽香阵阵,女子俏立两侧。
淳于珖坐起,两侧的女子娇红双颊,躬身侍奉。
低眉瞧着身前晃动的娇娆身影,任那些柔软身躯似有若无的往自己的身侧碰过来,直到衣衫更罢,淳于珖方伸臂把身侧的一女子揽入怀中。
女子低呼,轻吟娇柔,含羞带怯,柔软的身子靠在淳于珖的怀里,没有半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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