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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行 (休屠城)



他极力忍耐,攥着手死死的皱眉,眼角挑起一片红潮,脸上痛苦又愉悦,扣着我的腰肢深深的含吮着他的全部。

体内的火热连番颤抖,在我体内一跳一跳的挣扎,仿佛要破肉而出的激昂,这明晃晃的光景,羞人的行径,我讨着要抱,要他覆在我身上笼罩躲藏羞涩。

他闭眼哑着嗓子道:“好无忧,你来动一动罢...”

我软了腰肢,体内的酥麻空虚卷土而来,只得无助的研磨,低声嘤咛着。他抬着我的臀托高,让垂涎的小如意不舍的离开我体内,又死死的按下去,完完全全的吞纳着他的所有。

那吞吐的媚意携着水声,滋滋的在帐间回荡,我难耐极了,抽泣着攀着如意的肩,循着自己的感觉,不得章法在如意身上起起伏伏。

实在累了,跟如意讨两声饶,他睁开滟滟的眼,喘息平静下来,挺腰顶弄着:“小家伙,这样就不行了?”

泪汪汪的看他,咬唇扭着身子研磨着小如意。

他吸气,把我摁倒在枕间,盯着交合之处,慢腾腾的退身抽出铁杵,水淋淋的裹着一身蜜意和些许血丝,眼神又腾的燃烧起来,噗的声一插到底,钻入我体内。

“呀.....轻些.....”

他如狩猎般盯着我的脸,每一下的欢愉和难耐都落入他眼中,循着我的皱眉或吟哦,在体内深深浅浅的抽动着。又垫高我的腰,把我备受蹂躏的花心,不断被他入侵的私密摆在眼前,目不转睛的探视着

他总是这样,一切都要了然在掌。

“真美.....”他喟叹,牵引着我和他一同观赏这羞人的交合。我湿漉漉的腿心被他的炙热捣弄,浸着蜜意被迫张着嘴儿吞吐。小如意欢快又餍足的抽动,那么可怜的小东西,底下全是深浅丑陋的瘀斑,它却努力的长这么好。

羞怯和柔情纠缠着,我嘤咛着拉过如意,双腿缠在他腰间,攀着他顺从他的心意,在他的牵引下跟随着一起跌宕在无边的情潮里。

待一切平息下来,如意用帕子擦拭着我腿心,我汗津津的攀在他身上,困意如山:“如意,我爱你。”

他啄着我的额头,呢喃声飘入梦中:“我也爱你。”

手边的传奇小说翻了许多遍,我托乌邪椮去大相国寺给我买话本子,却一直不见他送进宫来。年节里宫里宫外皆是忙忙碌碌喜气洋洋,找人去质子府寻他也不见人影。

父皇赐廊下宴时,果然乌邪椮着一身大红袍子,碧油油腰带,白晃晃羔皮靴,煞是晃眼的穿梭在东西廊,举着酒杯跟朝臣们对饮。

我躲在屏山后,指使小黄门去把他喊来说话,他提着袍子,神采奕奕的蹿来:“公主,有何吩咐。”

我憋着笑看他一身不伦不类,鬓角插着御赐的大红牡丹,麦色的肌肤趁着一对奕奕的眼,愈发的浓墨重彩起来。

“呐,我上回吩咐你的事你办妥了没有。”

他挠挠头,哎呦一声拍着大腿:“对不住公主,臣把这事给忘了。”

“忘了?有好几本都是下篇,等了许久的,你就忘了打发我。”我拧着眉,掐着他的胳膊,“乌邪椮,你气死我了。”

“我的公主啊,臣最近实在是忙啊,臣有苦衷的。”他丧着一张脸哭诉:“今年北宛前前后后来了几拨使臣,本来都是该住在驿馆的,谁知今年各国都遣了许多使臣来朝贺,驿馆住不下了,那帮子穷馊鬼不舍得去住客栈,都奔我府里来了。”

长沟流月去无声

他甚是可怜的抹抹眼角:“那泱泱百来号臭脚汗,吃光了我府里的余粮,拆了我的花园当射场,烤了我重金买的鸟儿,横七竖八睡地上让我插脚都难行....里里外外照顾了月余,弄的我是殚精竭虑一穷二白头昏脑胀,哪里想的起来给公主买话本子。”

我的脸绷不住裂开一阵大笑:“你个狐狸也有今日,想当年,我好心邀你来我宫里玩,是不是吃光了我藏的蜜饯,烤了我心爱的莺哥儿,把我的园子弄得一片狼藉的?可算是报应来了,可喜可贺啊。”

我双手合十含泪对天,天爷,你总算听到了我十几年前的心声。

乌邪椮讪讪一笑,摩擦着手:“下回,下回臣一定给公主带。”

我抓着他的领子低声道:“上元节,父皇会在大庆典与民同乐共赏烟火,我有一个半时辰空闲,你把我弄出宫去,我就饶了你。”

“又来.....”他垂头丧气,“上回贵妃娘娘知道我偷偷把你带出去玩,差点没扒了我的皮。”

“你可以选择说不。”我洋洋得意的瞥着他:“或者,我也可以找个百来号人,再去你府里住一阵子。”

乌邪椮叹气,黑中泛蓝的眼无奈的瞅着我:“你就吃定我吧,贵妃心里指不定怎么磨牙要弄死我。”

我甩给他一个白眼:“晡时三刻出门,入定前一定要把我送回来。”

如意照例是没有空闲的,母妃又兴质缺缺懒得游乐,我早早妆扮好了,只捡那素净不起眼的衣裳换上,乌邪椮早已等在星河苑外,见我出来,解下身上厚重的裘袍:“捧着。”

从小到大,他就仗着这种时候欺压我。

我举着裘袍一路碎步跟着他穿过重重宫门,上了马车,一路朝宫门奔去。

乌邪椮不敢带我跑远,只沿着御街缓缓而行,拧着眉头对我道:“你就跟那马厩里的小马驹似得,不时常拉出去溜一圈浑身难受是不是。”

御街两侧沿廊彩楼乐棚无数,灯烛数万盏,奇能异数,歌舞百戏,乐声嘈杂十余里,相扑傀儡戏,猴耍狮子舞,异常热闹。

百丈花灯蜿蜒如龙,十里锦绣辉煌,游人如织挤得水泄不通,乌邪椮把马车系在车下:"走,去逛逛。"

一大群男人围着圈射覆呼卢,山羊胡酸溜溜老者卖卦卖书,披着异邦服饰的虬结大汉买九钻回春丸,巧笑嫣然女郎卖花卖酒,我和乌邪椮穿梭在人群中,甚是惬意。

一路游乐至御街北段,堂皇高耸的樊楼花头画竿,醉仙锦旆。各色彩灯上下相照,灯烛荧煌,主廊檐面里无数艳妆少女挥着手绢笑嘻嘻招徕行客,宛若神仙洞府瑶池仙境,我作势要往里行去,乌邪椮扯住我:”里头全是朝中权贵皇家贵胄的晏饮之所,少不得有认识公主的人,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我瞅着他:“你唬我呢,里头有遮帐雅间自个取乐,谁也看不着谁。”

他哭丧着一张脸:“这可是京里有名的销金窟,一杯酒要数万钱....微臣穷的要断粮了,实在请不起公主.,要不,咱们换个小点的.....”

“唉,堂堂一个北宛国王子,居然如斯落魄,连酒楼都不敢进....”我乜斜他一眼,摸摸全身上下,全是宫中之物,也不敢轻易拿出去当换。只得跟他并肩站在浚仪桥上,仰望着樊楼里幢幢人影,“一个北宛王子,一个宋朝公主,居然只能空着肚子站在外头看臣民吃喝玩乐,这是何道理。”

乌邪椮苦笑着摸摸鼻子:“酒楼请不起,这两旁的肉饼,分茶,羊羔酒,乳酪,包子果脯,臣保准能喂饱公主的肚子。”

我只得叹一声:“吃汤圆去。”

御沟边寻了清幽不打眼的小铺子,乌邪椮对着麻利的大嫂子道:“娘子,来两碗桂花芝麻圆子。”

“好咧,小娘子郎君稍坐,马上就来。”

月上柳梢,笙箫在耳。暖糯糯香馥馥的汤圆滑入腹中,今日如意有事不在宫中,不知此时在何处作甚。

我想起一事,问乌邪椮:“你的吃穿用度银钱,可是北宛那边按岁给的?”

他摇摇头:“以前还记着,现下北宛也不太平,好几年没有进岁俸银了。”

这意思是,乌邪椮一个北宛王子,这几年在食玉炊桂的京里,除了质子府那个花团锦秀的空架子,实地里过着可怜兮兮捉襟见肘的日子。

他瞧我瞪大了眼,笑道:“没公主想的那样,臣名下有不少产业....过的还算不错...”

但凡皇家,有些心酸,匪夷所思,又不足为外人道矣。

少年不识愁滋味

乌邪椮默默的吃着,突然抬起头望着我道:“我的阿史那,也就是我的母妃,她是汉人,也喜欢吃这东西。”

我和他认识这些年,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母妃。

他搅动着勺子,低着头慢腾腾道:“草原上没有这些东西,阿史那每年都要向商队买许多,煮给我吃。”

我停下勺,看着他。

“草原上出生的孩子,没有谁爱吃这黏糊糊的玩意,我也讨厌的很,每次都皱着脸咽下肚里。”

“已经十五年了,我再也没有回去过草原,阿史那也不在了.....”

他呐呐低语,抬首凝望火树银花璀璨灯海:“我已忘了阿史那的模样....可是我永远记得...她煮的圆子的味道.......”

流淌在血液里的味道。

“阿椮。”我递给他帕子,“擦擦泪,别哭了。”

他从幽远记忆中回过神来,咧着嘴骂:“他娘的孬种才哭了,我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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