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你就把蔚然送我吧,我好好养着他,也不用嫁,陪着母妃就行。”
我撒娇道,如意还没养子,看见小包子,定然喜欢的紧。
“胡闹。”母妃笑道,“仔细你舅舅一家天天守宫门问你讨孩子。”
“这可是你嫂子的心头宝,公主若是想要,可得自己生了。”大舅母笑:“也差不多时候了,该尚婚啦。”
“是了,明年就十七了,再留着可得成老公主了。”
我抱着孩子默然不语,心头沉甸甸的。
宫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位尘拂飘飘衣袍宽大的道士,在宫里划分乾坤八极修筑丹室。也偷听宫人们私下说,延福宫内帷淫乱,皇上龙体欠佳,开始访仙问道,服食金丹仙药(仙人食金饮珠,寿与天地相齐;服金者寿如金,服玉者寿如玉)。
朝中也掀起一股兴道风气,民间佛道两家,本是分庭抗礼,此时道教甚嚣尘上,自然少不得一番争斗。
宫里却是波澜不动,只有一件事,皇后所出的铭珈哥哥已行冠礼,却不肯立妃,只封了几位侧妃。
我见过几位侧妃的画像,无一不是弱柳纤质婀娜多姿,含羞带怯的婉约。
“倒都有些像宫里的那个贵人呢。”母妃身边的嬷嬷这么道。
指尖有些许寒意,我拢着茶杯,深宫内苑秘闻无数,人人心知肚明,多少都是埋葬在众人嘴中。
初冬,一众朝臣请奏立国储,另有朝臣以父皇正值盛年反对,两相权宜,国储之事暂议,铭珈哥哥入延和殿,协父皇处理国务。
铭瑜才十岁。
如果我那早夭的哥哥还在的话,今年,也快冠礼了吧。
母妃宫内有间不为人知的狭小屋子,放着各式小衣裳被褥和玩具,供着一盏小小的佛,经年点着长明灯,以唤她的孩子早日归来。
似乎是本朝旧俗,佛前奉施灯明,为亡魂照世路,不溺黑闇。
这个冬天异常寒冷,梅花开的早,春信亭和香玉亭一片暗香浮动,宫内常在此处设宴赏梅。我畏寒,常躲在星河苑内不愿出门。
廊下的小宫女抱着几支红梅进来,悄悄的对同伴道:“刚才路过照妆亭,遇见大皇子抚着栏杆怔神,连奴婢行礼都未曾听见。”
“大皇子建府后,可难得在宫内了,怎么会在照妆亭呢。”
“我也觉得奇怪,他发现了我后,唬了一跳,挥挥手让我走了。这么冷的天,就穿着件常服在那站着,也不觉得冻。”
宫女的声音慢慢远去,我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打开窗远望。 照妆亭筑在山坡上,亭边有活泉蜿蜒流入延福宫,正好能眺目延福宫的全景。
又听说,铭珈哥哥在保和殿与朝臣宴酒,临幸了一个小宫女,收入了府中。这倒不稀罕,稀罕的是,那小宫女,正是当时在荔枝阁廊下当差的,荔枝阁空置后被分去了保和殿。
如意这阵子去河间府办事,一直到岁末方归,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越来越忙,能跟我相会的日子也越来越少。
四合寂寂,唯有枯木被积雪压弯的簌簌声, 他夤夜踏雪而来,在廊下拂去满身雪花,我裹着暖意,从内室里扑在他怀中。
“小人身上凉,仔细冻了公主。”他推拒着我,要去炉边烤暖身子。
我不肯顺从,扭捏着踮脚揽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
他苦笑着摇摇头,揽住我的臀抱在怀中,迈入内室。
相思一夜情多少
内室里暖和的紧,沉水香袅袅的盘旋在香鸭炉上,软厚的狐皮裘铺在榻上,凌乱的堆着许多本字画书籍,几上胡乱的摆着数碟蜜饯糖脯。
他托住我往榻上去,身子挂不住要往下滑,我苦恼的皱皱眉:“我是不是沉了许多,你都要抱不动我了。”
“还要多喂喂才好,这还太瘦了。”他圈住我堪堪一握的腰:“怎么长了这些年,还是这般娇娇弱弱的。”
我哼了一声,不满的道:“我又不是延福宫弱不经风的那位。本宫文能吟诗作赋武能提刀上沙场,可惜,只恨是个女儿身。”
他憋着笑,眼里流光溢彩,郑重的道:“是,公主骑得了枣下马,爬的了小桃树,还能斗鸡赶狗,捉鸟打雀,甚是英武。”
我昂着下巴,扑哧一声笑出来,把他压倒在榻上,封住了他的清越的调笑。
他舔舔我的唇,低声问道:“公主吃过什么了,这般的甜。”
那甜字压在他舌尖,抵着上颚佐着气息一起吐出,带着喑哑和魅惑,我心痒难耐,舒展身体趴在他身上,舔着唇角道:“刚吃过了许多蜜饯乳糖,如意要不要尝尝。”
他的眼里是我清凌凌的倒影,浅色的眼珠柔情万分的凝视着我,撬开了我的唇,探入嘴中。
真奇怪,吻过这许多许多回,为何还是一样的甜,不知餍足的想继续。
他的舌在我口中搅动,封住我的呼吸,贪婪的汲取我的一切,引导着我的舌追逐着他,在那小小的一方径中嬉戏玩闹,随意温存。
修长的手在身上游离,抽出我发间钗钿,让长长的发泻散下来,摁着我的脑袋肆意轻薄。我缠着他的腰,就像是湍流中的一叶落叶,紧紧的攀着岸,只怕稍不小心,就会卷入激流漩涡粉身碎骨。
他捧着我的脸,眼是浮着碎冰的烈焰,旖旎道:“无忧,给了我罢。”
我全身都颤栗起来,说不清是愉悦还是羞俱还是害怕,死死的挂在如意身上。
“公主应否?”他细细啃舔着我的耳珠,“过后,公主就是如意的人了。”
我的嗓子堵着,浑身软绵绵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托着我往帐间走去,喑哑道:“好孩子,我们到床上去。”
香炉里投下一颗黑褐的药珠,他单手抱着我拨弄着灰烬:“是闺阁里助兴的合欢香,不伤身子,只是有些热。”
我有些怕了,扭着身子呐呐道:“如意。”
他和我滚入帐间,销金缂丝的罗帐荡下来,上头绣的茫茫天青细雨杏花景在馨黄的烛光下晃荡出细微的影子投在床间,分不清虚虚实实的缭乱春意铺洒而来,他拔了钗,松了平日的伪装严肃,长长的发和我纠缠在一块,绵绵情意的瞧着我。
没有更美好的光景抵得过此时的缠绵。
我的羞意和矜持都被他封在唇里,轻盈的杏色掌腰和他的玉白锦带挂在床沿,细白的手骨投着一片迷蒙粉红杏花影,一寸寸拨开我的衫子,袒露出雪色肌肤和紫色小衣,还有脖间那枚温润的羊脂玉,暖融融的贴在心口上。
如意轻喘着,泛红的耳被黑漆漆的发拢着,只露着一点点的羞意,垂着头在那玉上,摩挲轻吻。
全都被拉开,在他从容的指尖褪的干干净净宛如新生儿,赤条条的羞着被他恣意轻怜着,他轻啄我的肩头,解下自己衣裳,严严的覆身上来,颈项厮磨,肩压着我的肩,胸膛抵着我的柔软,一切贴合的都是那么毫无芥蒂,天衣无缝的契合。
是如意的气息,如意微凉的肌肤,就这么搂着我,抱着我。
我禁不住要抽泣,从我还是个懵懂孩童就开始爱着的人,许多年的相守,此刻终于能心意相通的偎依在一起。
他俯在我胸口,大口嘬吸着我的乳尖,厮磨着小小的朱砂,颤颤巍巍含苞绽放在他唇中,又被他的手肆意揉捏,一切都心甘情愿被他掌控。
一路蜿蜒向下,在我身上种下印记,流连至腿心,被他托起臀分开腿,一口含吮住湿哒哒的那处。
我拱起身子尖叫一声,这快乐是如此强烈,让我忍不住蜷起身子抵抗,他的唇齿啃咬着小小的红珠子,轻轻厮磨牵扯,舌又顶开蜜处,卷曲着探入其中。
屋子里都是浓香,许是合欢香的功效,身子极热,好似在火上滚滚沸腾的水在血里烧着,燥热和渴求一丝丝从骨髓里抽出流淌汇集在如意唇中,我呜咽哭泣,胳膊挡住自己的湿漉的脸,身子不断往后退缩,声音早已支离破碎:“不要了.....不要了..别呀...”
相思一夜情多少
他的舌在甬道中抽动,席卷出大量的蜜液,啧啧的吞入腹中。又顶着我疼痛麻痒的那块,连番抽插,重重的一顶。
我唔的嘤咛一声,身子扭曲抽搐起来,好似被抛入云霄,又重重的跌落,那死生一悬的失重感,让我全身发软眩晕,毫无意识。
如意抱着我按在他怀中:“无忧两张嘴儿都甜津津的。”
我呜呜的捶着他的背:“坏死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他白玉般的脸泛起红潮,浑身发热,腿心的物事灼灼的烫人,顶着我的腿心沙哑道:“让小如意欺负一次罢,它实在是,馋坏了。”
那儿紫红似铁杵,一下下顶着我腿心滑动,我略撅起臀,却被如意按着腿儿,挺腰直直的戳入体内。
情潮刚歇,身子还泛着软,此时好似被火杵撕裂插入,撕裂的疼痛却十分麻木,只是无边无际的热烫,从腿心处灼灼的烧起来。
如意却发出一声极沙哑悠长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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