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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郡主的良人/我就是出尘绝艳 (重帘藏花)



齐天一瞬间热血上头,灵魂飘摇,呀,真要命,这个妖精。还未想完,又吃疼,却是宝乐抓了他的手臂,狠狠一口,白细细牙齿,红艳艳唇,暗影沉沉幔帐飘摇的大背景,真像个鬼,鬼气腾腾,勾魂索命。

齐天伸手勾住她的腰,用力一带,将她揉进自己怀里,她灭斜着眼,微翘着唇,身子在宽大繁复的衣衫下滑动,急欲摆脱渔网的鱼似得。伸手一摸,捉拿不住,滑腻灵巧,仿佛下一瞬就挣脱入海。

怎么可能放她走?浑身流淌的都是祸水,衣衫一落,一片汪洋,收都收不住。怎么可能收的住?情的炽热,心的跳动,还有泛滥开来的欲,草原上一片野火,哗啦啦,噼噼啪啪,把天地全都烧着。多么雀跃,多么美好。

宝乐的衣服被巧妙拢起,大手一抓,胸前坟起一块,脸却被宽松的衣领埋葬了,鼻子露出一点点,哼哼唱唱,黏黏糊糊的音调,夜雨似得,细细飘洒出来。这椅子够宽大,两个人却坐不下,肩挨肩,腿磕腿,一不小心,无师自通,创作出一个新姿势。

齐天有丰厚的胸膛和练武修出来的刚强骨架,结实又温厚,像那南山石,打造河堤大坝稳固的根基。宝乐一寸寸,抚摸上他紧绷的背,尖尖指甲,挠抓不定,冷不防抬头,琉璃石似得眼睛直直闯入心海,叫她呀的一声,仿佛赌博桌上,看到自己赢了个满堂红。

齐天却低下头,只要微微拱起背,便能含住她的唇,吃掉她的声音,把那字字句句,断断续续,破破碎碎,湿湿甜甜的调子全都吞下去。

他动作迅猛,忘掉了要怜香惜玉,只觉得手臂一拦,就是满世界的美好。他优爱这样的运动,叫他觉得两个人几乎融到一起,再分开,也分不开,气息相连,音声相通。叫他想起乡下通俗的歌谣,一团泥,俩娃娃,一个你,一个我,一松手摔碎了,再加水,和一和,重捏一个你,重捏一个我,我中有着你,你中也有我。

只是这么一想,他就愈发激动,连毛孔都要战栗,汗水沿着额头,滑着脖颈往下,他将她翻个身,放在了椅子上,再抬起,叫她靠住了椅背,抬起了两只脚,这衣裳耷耷拉拉垂下来,重重帘幕密遮灯,啊,不,是遮住了水帘洞。

他要变成了开天辟地拓荒者。万古第一神勇,闯进去,探索,搜寻,逍遥游荡。

宝乐歪着身子,后昂着头,一副不堪袭击的模样,腮上带赤,比花灯还红,眼睛却扎睁着睁开了,视野里,绘龙画凤的顶,墙角的梅花,瞌睡的霜禽,都像落在水里,浮浮沉沉,扑扑腾腾。
她恰似坐到了船上,风来,雨来,波浪涌,甲班上落着打湿翅膀的翠鸟。恍恍惚惚想到幼时跟父亲出去玩,泛舟游湖,接天莲叶,灼灼荷花,太阳晒,不愿意出舱,过了申时,黑云翻墨,云层窜着闪电,扑面风来,一头黑发被抓着扯散,裙摆旗子似得往后荡去,画舫摇摇荡荡,滚成热水里的元宵。她偏来了精神,就那么,赤着脚,冲出去。

伸开了手臂,旋转,满池荷花被撕散,她那裙角的碎影和荷花一起落入水中。转圈,欢笑,跳起来,啪叽啪叽,甲板上的水被踩得溅起老高。气喘吁吁,雨水浇湿,依然不愿意停下,在飘摇的船只里飘摇,太尽兴,太刺激,冷不防被甩出老高,尾椎骨传来酥麻麻快感,脸皮苍白,眼睛亮程程。

许令叫她,叫不回去。讶然明悟,自家的乖乖女,骨子里是个坏姑娘。

脚下一滑,噗通倒下去,摔得腿都翘起老高,手臂支棱开,陷入沼泽的天鹅似得。她也不怕,夏季的雨浇了一身,脸上铅华洗净,唇角欣然翘起,精疲力尽,酣畅淋漓。

瓢泼雨幕里,看到父亲赶来,好难得,清风道骨濯濯明华被雨一洗,终于有了凡人的样子,她眯着眼看着,他微笑伸出手,春山新月似得,专管叫女人死心塌地的姿容神态。他弯下腰,捏了她胳膊,将自家女娃娃抱起来,好不温柔慈爱……然后下一瞬,噗通一声,宝乐就被扔到了湖里,水花溅起老高。差点忘了,这是她爹,从不按常理出牌。

宝乐在水中浮游,飘来荡去,被风吹来的荷叶盖一脸,再探头,看到许令在甲板上笑

那是童年幼稚的梦想,温暖和欢快,都离得太远。而且结果算不上美妙。明明被扔到水里的是她,生病的却是许令,她还得去床前侍疾尽孝……

然而现在,她又做一回孩子。

她脸上表情迷醉,瞳孔里有星光破碎,齐天的指头穿过层层叠叠衣物,将她抱住,只觉得她软乎乎热腾腾,仿佛用油纸裹着的,一块宣乎的发糕,用指头一搓,指头都被弹起来,光滑细腻,世间最好。

他低头,埋进她的颈窝,手臂一滑,将人细腰扳起,一个更容易带来灭顶快感的姿势,他嘿嘿笑,说这叫诱敌深入。宝乐在骨肉酥麻麻的感知里,分出一点精神思考,攒着一口力气,优雅的啐他,看你,不学好,老将军知道了,定要锤死你,恨铁不成钢,让你去哭丧。

齐天身心畅快大了胆,竟然有勇气顶撞她“我爹爹祖父娘亲都没了,我姐姐姐夫年纪轻轻风华正茂,我哪里需要哭丧。我才不哭丧。”

宝乐心头一震,紧接着两眼酸痛,她怪着姿势不好,叫她眼睛冲血,鼻子发炎,忍了又忍,挤出嗯嗯啊啊调调,却不肯享受,还要讲话。“好,你的话,你得记得。不哭……丧。”末了,仿佛不甘心似得,又加一句:“清明节烧纸还是要的,记着要当年最最流行的衣裳和首饰。”

好不容易,一曲歇了。宝乐浮在他胸膛上喘息,这才觉得冷,风从下面,上面,哧溜溜滑进去,冷飕飕的吹,仿佛凉手抚摸似得,一摸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于是又靠一靠,钻一钻。背靠大树好乘凉,怀有暖炉好取暖。

齐天低头看着她,她很乖,又很温驯,软乎乎一趴,像张煎好的鸡蛋,外酥里嫩,油不外漏,一咬,真香。他不忍惊动,却又克制不住,无声无息伸出指头,拨开黏在腮帮上的发,轻轻触碰那仿佛落着蝴蝶的眼角。廊子上灯光暗淡,她侧脸柔和,光影下的弧度近乎完美,他从不懂文人雅士的情怀,此刻却恍然明悟“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那是何等的温柔细腻,婉转多情。

再一碰,却听到宝乐轻轻的笑,回过头来看他,纯真无暇,孩子似得。齐天几乎要茫然了。他在军营混久了,也听说不少荤话。有大哥说,男人,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不管承不承认,男人忽然对一个女的好,就是想睡,哪怕嘴上不想,心里也暗搓搓的知道是在增加睡到手的机会。有人不屑,急赤白脸的争辩:谁说的,又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大哥嘿嘿一笑,是啊,刚睡过,睡够的男人不这样。

他离奇的觉得宝乐似乎也是这么回事,她主动,引诱,做出千百种娇媚,然而满足了,就收场了,仿佛绝佳的表演者,下台了,卸妆了,玲珑戏份都扔了。

宝乐嗤嗤轻笑,打断了齐天的胡思乱想,三月春风似得,柔情万种。他觉得自己要完,以后吹到春风,都想起她的脸,恍恍惚惚迷迷瞪瞪过春天。

“齐天”她叫他的名字,叫的齐天心软,仿佛被春风侵蚀,一开口就是靡靡之音。“这个世界这么大,你的舞台才刚刚建起,你会认识许许多多人,见到许许多多不一样的风景,你还会读很多书,练许多功夫,你也许会去守边疆,也许驰骋疆场。健康的,充沛的生命。有滋有味多姿多彩的生活。”

嗯?齐天不懂,这话很正常,但语调却不正常,太寂寞,还颓丧,说得仔细,念的吃力,简直像临别遗言。

“又不是见不到了”他拍拍她的肩膀,其实一早就没奢望她会陪自己却西北。这一低头,却手臂一抽,她竟然落泪,眼窝里,圆溜溜,亮晶晶,好大一颗,凉涔涔的落在肌肤上,却好似最高温的铁水,让他魂消骨蚀。

“你呀,你不要太想念我”

“嗯?”他不懂,她却急切,语调急急发颤,手指簌簌发抖:“但是,但是……”她又强调,几乎带着恳切:“也别忘了我。”齐天惊愕于她的神态,仿佛一颗柳,凄凄雨夜下,枝条柔软,撩开一圈圈水雾,光影寥落。“你以后不给别人打兔子吃好不好?”

“好。”

宝乐便微微笑,从他怀里站起来,散着发,首饰早就叮叮当当落了一地,脚步一动,就踩到,随即又被宽大的裙摆淹没。她靠着栏杆,停在夜里,星微水汽落在头发上,一层细细的浮动的雾。开口唱歌,妩媚忧伤的曲调。“昔我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齐天几乎落泪,心里酸酸涩涩,鼓胀成一团,挤压着,涌动着,从七窍里喷出,整个人都忧伤的坏掉。妙妙,你不要再唱了,这是你的生日,不是鬼节。

宝乐却笑,不要紧,等鬼节来,我说不定来看你。你错了哦,一直都错了,我才不是小仙女,小仙女是神话的主角,而我,最多充当杂谈里的精怪。小仙女谈恋爱,走得是鹊桥,我倒是走过好几遭奈何桥。上是碧落,下是黄泉,当人可怜,当鬼应该不错……要不然怎么不叫她安安生生死了变鬼呢?啧,今生虽然没做什么好事,但也不作恶,大约终有一日,老天会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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