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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郡主的良人/我就是出尘绝艳 (重帘藏花)



“我知道你。你是那个住在福园的郡主。”齐天仿佛有了勇气,他抬手,摘掉了眼睛上的面纱。

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却又再次被震慑,僵硬在地上。借着那微弱的月光,那看到了那美人的容颜。蹙着眉,咬着唇,颊上带点诱惑的红,那姣白的身躯,如雪似的,如云似的。是他在月光下的荷塘里,才看到过的颜色,是他做过无数次的关于星星和水的梦。收集了星星的光和冷,收集水的软和无情。他怔怔得看着她,直到一个耳光,响亮的落在了脸上。

啪的一声。宝乐的手微微发抖。她又羞又怒,还有些慌乱。原本,原本一切都可以好好的。你不知我,我不知你,天明日出,各自散去。但你,偏捅破了这层纸。呵,金尊玉贵的郡主千里迢迢费尽心机的要睡你。现在,你可觉得得意吗?

齐天的面颊上鼓起指头印,眼角处,有她长长的指甲划出的一道轻微的血痕。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又挨了一个耳光。只是这个耳光,没有什么力气,“谁许你揭下来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齐天抬头,看到那面容上的厌恶和恼恨。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睛,眼圈却渐渐红了。仿佛一只兔子似的,发狠的瞪着他。

齐天膝行几步,拎起了床上的被子,将她轻轻包了起来。宝乐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开。她用那黑艳的眼尾斜睇着他:“好奴才,你竟然在可怜我。”齐天不说话,宝乐又冷笑:“你喜欢我?你凭什么喜欢我?”

齐天仿佛被这话刺到,他的手被针扎似的,退缩了。他不配。他只是想一想,便觉得是亵渎。要说出口,那简直是玷污。“你这个样子,也叫喜欢我吗?”宝乐哼了一声,放任自己躺倒在床上,木兰色罗褥盖住了一半躯体,露出了那若有若无的腰线,水中浮木似的半遮半掩,这是一个她平日绝对不会用的随意姿势。

齐天再次叫这句话激的眼红。他说出来了。已经玷污了。窗子外有风吹动树叶,哗啦啦的响。那面颊上的伤口微微刺痛,一粒血珠从眼角处,顺着面颊滚落,那血腥味蔓延到了唇角。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那轻微的腥味,激起了他内心深处,埋藏依旧,蠢蠢欲动的渴望和热潮。眼前这个女子,她柔婉而浮华的铺陈在床榻间。齐天察觉到,她身上那种消沉颓废的气息愈发浓厚了,从自我放逐,变成了自我厌弃……他心里没来由的一慌。是他,是他把这一切搞砸了。不仅没有
帮到她,反而叫她更难过了。

齐天攥紧了拳头。他想要疼爱她,很好很好的疼爱她。叫她欢喜起来,精神起来。

“滚吧。”宝乐发话了。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语调。但那飘忽的尾音,却暴露了她的虚弱和茫然。齐天再次没听她的话。他扑了过来,抱住了她,将那凉滑的躯体,贴进自己怀里。

“你,你这个没用的……”宝乐伸手推拒,却换来了更大力的拥抱。她感受到了男性炽热而宽厚的胸膛,这陌生的,带着压迫感的气息,叫她的身体轻轻颤抖。

那薄薄的一层,略作遮挡的布料早已凌乱散开。齐天看着怀里人,雪白娇嫩的面颊,还有颓丧的眼神,那眼神让他心中酸涩难忍,他伸出手去,轻轻遮住了那双眼睛。

荒谬,可耻,堕落。宝乐心中有个声音在回响。那随着面纱一起落下的,还有她作恶的快感,偷欢的安全感。如今的她,仿佛被从苦心营造的黑暗洞窟里抓出去,再次暴露到了日光下。齐天感觉到了掌心的湿润,她哭了?她在落泪。因为自己?齐天下意识的松开了她。却看到她娇媚的侧脸,一颗明亮的泪珠,从眼窝里滑出,悄然落下,落上了他的手背。他心里霎时抽紧,牵扯出闷闷的痛。同一时刻,仿佛看到月中桂子沉然坠地,听到吴刚酒醉的叹息。

他笨拙的抚摸她的面颊,想要给她安抚,却叫宝乐用力推搡:“滚,都说要你滚了。”她忽然又开始挣扎,捶打他的脊背,和胸膛。“我,我要挖了你的眼睛……”

她的动作,助长了年轻身体的渴望。齐天拘束住了她的动作,抱她起来,整个人放到自己身上。这位置的交换,叫她清楚的察觉到某些异常。这些异常出现在绛云夫人口中,被她略带调笑的描述,消耗在茶余饭后的空气里。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只觉得自己一身羊脂似的皮子,好似被遇到了热油,冒着滋啦啦的香气,融化掉。

“你这铁匠,好个铁匠!”宝乐嘴角勾起了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她低低的呜咽一声,把指甲狠狠的抓进了他的脊背。

齐天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做这样的事,但他知道,她一定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和勇气。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他很想问一问,却没不敢求证真相。他怕这是偶然,这是她随手的一点。自己就是那万万千千中的一个,忽然拥有了千千万万的荣幸。她对自己的表白毫不在意,甚至还觉得可笑。只因为她被太多人爱着,或者觊觎着。他太渺小,是那活在路边的,卑微而寻常的野草。只在她偶尔的回眸,低头时,才会飘过那惯看芝兰玉树的眼角。

他紧紧抱着她,尽力安抚着,抚慰她,却从未如此刻般,清晰的感受到,两个人的距离有多么遥远。

“妙妙。”动情处,他终于呼喊出来,想要亲吻那带泪的眼角。宝乐却扭过头去,用手狠狠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扯去。不,她不许。

“好猖狂!”她极力调整呼吸,却难以压制语音的娇媚。“我要割了你的舌头。”她觉得自己好可笑。

怎么偏偏就要来试那什么缘分呢。她重生几次,都保持着干净的身子,怎么来,怎么去。怎么偏偏这一世就犯糊涂?乞丐啊乞丐。宝乐心道那倒在雪地里的妖,如果她不那么计较,如往年一般,一盘点心打发了,或许就不会有今日这荒唐的故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改的辛苦,应该可以通过的吧。毕竟我实在没有写实质的东西……





第19章 梦醒
齐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抬头,是熟悉的桐木房梁,连屋角的蜘蛛网都还在。他猛地坐起,身上那条酱色毯子滑了下去。他低头一看,身下还是薄薄的蓝布白花褥子,轻轻一动,那竹床便嘎吱嘎吱的响。

他慌了,光着脚跳下地,冲出门外,他看到了熟悉的锅炉和风箱。晨风吹过,竹林簌簌作响,鸟儿站在井沿上,太阳正在远山上升起,齐天不甘心的冲出几步,却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他愕然低头却发现了皂布裤子,白竹布衫子,这是他的衣物,现在好好的穿在他身上。是梦,是梦吗?他眯着眼睛看远山,云朵那么白,那么软,低头看脚下,河水颤颤,竹影斑驳。他蹲下身去,抓了抓碧绿的竹竿,那坚硬冰凉的触感叫他体会到些许真实。眼下的早晨,是属于他的,昨夜,是夜游神送来的怪谈?

他失魂落魄的走回棚户。头脑昏昏涨涨,身体却有难言的愉悦。那愉悦偶尔也曾出现在长大后的清晨,带着孟浪和迷醉充斥在四肢百骸。老铁匠正把炉火烧起来,铁锅里的水咕咕冒烟,看到他便掸了掸烟袋锅子,“你这是咋啦?”

齐天低头:“什么咋啦”他去井上提了水,倒进木盆里,清洗自己的手脸。老铁匠在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忽然轻轻笑了笑,“你那神态安逸的很呀。梦到大姑娘了?”

齐天手一软,木盆掉在了地上,水花浇湿了鞋子。老铁匠惬意的喷了口咽:“有啥子好羞的。小儿们不都这样过来的。”齐天更讲不出话了。他起了一碗热水递给老铁匠喝,里头跟往常一样放点败火的地蜓和薄荷叶。

低头的时候,老铁匠盯着他的颈:“你……你真有大姑娘?性子烈啊。”齐天一惊,急忙伸手摸,这一摸,就察觉到刺刺的痛。他转身又跑到井沿,打了水侧首照,果然那右侧的脖颈上,有一道青紫,眼角处,还有明显的挠伤。

是真的!是真的。齐天抬头看了看太阳,忽然拔腿冲了出去,朝着竹林里蜿蜒出的那条小道,冲出了七步河,沿着河道不断的跑出去。全没听到老铁匠在身后的叫喊。要快些,快些,还能看到她。

齐天急促的喘着气,额头上汗水满布,脚下却不知疲倦。那不是梦,那面无表情手段强硬的婢女,那捧着烛台,带着水迹,仿佛是座奈何桥的楼梯。还有楼梯尽头,那美丽娇柔萎靡的她。她那嗔怨迷茫的表情,那呜咽而压抑的气息,他都清晰的记得。他还记得,他说喜欢她。齐天被地上杂乱的草根绊了一脚,草上秋露洒了他满头满脸。

再次抬头,眉毛上的汗水滑进了眼睛里,叫他眼珠一阵酸涩。他压着袖子轻轻擦了擦。再次朝着福园跑去。他还记得那座华丽的宅邸,那个女子,她还在那里吗?

他涉水而过,踩着哗啦啦淌水的鞋子,薅着长草,爬上山坡。那座金碧辉煌的大门,还跟以前一样紧闭着。錾金福字在日光下闪亮。他轻轻按着心脏,察觉到了一怔酸酸麻麻的疼痛。

齐天爬上了沟坡,还未来得及站稳平地,眼前却出现了一双翠步花纹鞋。他停止了攀爬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到了昨夜那个侍女。“不要逼着主子做恶。”她冷冷开口:“非得被挖了眼睛割了舌头才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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