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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斗 (九尾窈窕)



上官露柳眉一拧,揶揄道:“真是三岁看到老,原来您小时候就这样不讲理呀,我本以为我是史上最悲催的皇后了,如此一比较,您对我倒还算是宽容的。”

“还有永定……”上官露啧啧道,“能在你这样的兄长手底下活下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李永邦被她说的面上讪讪的,上官露忖着他要是不想自讨没趣的话,就赶紧放她走,故而存心做作的打了个哈欠,岂料又被李永邦给拦下道:“我还没说完呢。”

上官露撅着嘴道,“有什么可说的。你要说的无非就是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情债,我没兴趣听。”

谁要听他和太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被棒打鸳鸯的故事啊……

李永邦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怎么叫陈芝麻烂谷子的情债……我就是想告诉你,那日并非有意想向你发火,只是为了幼时顶撞母亲的事,心里内疚不已,登基之后便始终记挂着要追封她,一时心急才出口伤人,并不是真的要与你怄气。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多少次梦见她,梦见她冲我笑,朝我招手,喂我吃桂花糕,可等我走到她跟前,她就跟清晨的薄雾一样……散了。”李永邦过说着,头垂下来,“她不肯原谅我,我知道。”

“她病重的时候,都没叫人去乌溪通知我,等我知道的时候拼了命的往京里赶,她已经病的不行了。”李永邦仰天深吸一口气,“我跪在她的宫门前求她,求父皇,求太皇太后,求芬箬姑姑,求所有人,求他们让我进去,可母亲有旨,她不想见我。”

上官露的心没来由的一揪,李永邦趁势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她生前我没能为她做什么,要是往生后,我这个当儿子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我欠母亲的实在良多。如今母亲能升入太庙和奉先殿,我便了了一桩心头大事。”他直视她的眼睛,“真的,多亏有你。”

上官露避开他的视线,望向别处道:“我分内的事,我必然会做好,陛下不必道谢。倒是今次,陛下拿定主意了没有?是给莹嫔晋位份吗?选在什么日子?”

李永邦‘嗯’了一声:“日子还没定,再说吧。”

上官露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陛下总是同情弱者,这次怎么不体恤一下仪嫔?她也不过是想讨您的欢心,结果说错了话,不至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望陛下以后不要顾此失彼。”

李永邦眉头一蹙:“你想说什么?”

“我?”上官露甩开他的手,背在身后踱了两步道,“我只是想提醒陛下,您当年同情您母后不就是因为得宠的是你母亲吗?而今同样的情况,放到陛下自己身上,怎么你就看不明白了?只缘身在此山中吗?”

李永邦一怔。

是的,父皇恨先皇后弄权,心狠手辣,爱母亲至深。他为母后感到不平,今时今日,他认为莹嫔为人忠厚,便看得上她多一些,厌恶仪嫔,其实与他父皇的当年的选择如出一辙,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他的父皇不对,他的母亲不好呢?

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好恶。

上官露接着道:“今次替母后办事,是我心甘情愿,至于太后,我也知道你想尽可能的补偿他们,但是陛下,月有阴晴圆缺,世上之事不如意十之□□,往往不是往左,就是往右,选了一个就要辜负另一个,没有谁总能两全其美,真的做到左右逢源。”

李永邦闷声道:“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尽可能的一团和气。”

“是。”上官露点头表示理解,“所以我才说,陛下也不要太亏待了仪嫔,她没有功劳有苦劳,这次的恶人由她做了,让旁人捡了个胜利的果实,但陛下心中要清楚,宫中妃位不多,找个合适的时机,也要将她提一提。”说完,上官露的脸朝向门,李永邦像是怕她又要赶着走似的,赶忙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上官露侧目道:“你这是干什么呀?”

李永邦慌忙的找着借口道:“上,上回太皇太后不是拿茶盏砸你来着?伤可好了吗?”

上官露斜了他一眼:“早好透了,谢您老关心。”

“那给朕瞧瞧。”李永邦上前去扒拉她的领口,上官露一把拍开他的手,义正言辞道:“陛下,咱们这是在奉先殿。头顶上老祖宗瞧着呢!您自重!”

李永邦回过神来后重重点头道:“朕明白,朕跟你回宫。”

上官露惊悚的看着他:“我何时邀请过您去永乐宫了?”

李永邦两手一摊:“那去哪里看?就像你说的,总不见得在老祖宗的眼皮子底下?反正朕一定得看,确定你是真好了才行。”

上官露坚持道:“我真的好了。”

李永邦也执拗道:“朕看过了才算数。”

无奈,最后只有被他拉着走,回到了永乐宫。

第37章 多情怨

大殿正中央摆了一个大炭火盆,落地的铜丝罩子,怕炭崩出火星来。

几个上夜的宫女都被遣到外间去了,明宣也让乳母给抱走,四下里空落落的,上官露难为情道:“陛下今夜还是回未央宫吧,留在臣妾这里怕是不妥。”

李永邦含笑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道:“真的,只,是,看,看,你,的,伤。”

上官露只得放下金钩,月胧纱飘似的落下,她不好意思的解开鸳鸯金丝盘扣,露出里头的蔷薇色绣蝴蝶缠枝肚兜,贴身的穿着,尽勒着曲线,唯独一根细绳在颈脖子处饶了个来回,打个结,李永邦的喉头滚了一下,探手去要拉绳子,却被上官露阻止了,她指着胸口以上的部位道:“就是这儿,好了。”

伤在左胸以上,靠近心脏,是个敏*&感又很重要的部位。

李永邦问:“传过御医没有?别砸出个什么好歹来。本就是个豆腐捏的人儿,一碰就碎。”

上官露不服气,为了证明自己多壮似的,扯了把头颈的绳子,松开一段,肚兜一点点往下挪,刚好露出两座高耸的山峰,由于受到挤压,逼出一条狭长的沟壑。

李永邦顿时觉得自己一脑门子的血。但他一本正经的伸出手来摸了摸那地方,软绵绵的,道:“还说好透了呢,这不还淤着一块,让太医尽心着点。”

上官露‘哦’了一声,把外衣又套好。

霎那间,什么风景都看不到了。

李永邦:“……”

他盘起双腿坐着,闷闷道:“你考虑过爷的感受没有?”

上官露无辜的看他:“您怎么?是想早些安置吗?嗯,臣妾也正有此意,陛下您忙了一整个白天,明天还要早朝,太医千叮万嘱的,要陛下您养精蓄锐。”说着,亲自替他宽衣解带,伺候他跟伺候一个孩子似的,没错,她给明宣脱衣服就是这么个架势,李永邦拉长了脸,敢情是把他当一个来奶娃娃?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寻思了很久,觉得她绝对是装不懂。他只有无可奈何的在榻上滚来滚去,从这头滚到那头,又从那头滚到这头,反倒把上官露越推越往外,直睡在沿边儿上了。他叹了口气,道:“你离得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知道,我在这里你睡不好,你就当我不在好了。成吗?”

上官露没说话,背着他装死。

过了一会儿,李永邦慢慢靠过去,伸手拢着她,将她拢到自己怀里,尽管动作很轻,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

李永邦把脸埋在她的乌发里,瓮声瓮气道:“你说,我们之间如果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上官露的心像被谁拧了一把似的,她没有回答。

李永邦却心情很好,自说自话的演起来:“这玉坠子可是姑娘掉的?可巧叫在下捡着了,敢问姑娘芳名?”

上官露的嘴角渐渐泛起笑意:“小女子上官露,多谢这位官人。”

“客气,原来是上官姑娘啊。”李永邦道,“在下木遂意,木头的木,字遂意。”

“木遂意……”她轻轻念叨,闭上了眼。

木遂意是个仗剑江湖的梦,似幻似真,虽然很美好,但是天一亮,终究是要醒的。

到了上朝的时间,福禄示意宝琛去叫窗。

一般情况下,皇帝鲜少在后妃的寝宫过夜,当然如果皇帝执意要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祖宗规矩,为免皇帝沉湎于美色,到了固定的时辰,就由近身的太监前去叫窗。

坦白说,这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平时这个活儿都由福禄来干,一者李永邦基本上不需要他叫窗,还没到时候就已经起来了,二者,他在各宫各院那里,单纯睡觉的时间比睡女人的时间多的多,所以叫起对于福禄来说根本毫无压力。既不必担心坏了皇帝的兴致,也不怕得罪娘娘。

然而眼下问题来了,宝琛没干过这活计,他不明白师父这回怎么让他顶上,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外间隔着一道帘子掐着嗓子喊:“陛下,该起了……”

谁知换来李永邦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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