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荻,对不起,我知你与成玉有婚约在身,只是,她如今已是我的妻子,希望你能谅解。”
荣荻睁大双眼看着他,木然盯了好一会,方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她身份的?”
“月前,梁大钟来找我,要我答应娶他的女儿,我当时自是不愿意的,梁大钟临走给了我一封简后致我的密函,我始知道她便是你我寻找多年的成玉,明知这是简后为我设下的诱饵,我依然甘之如饴应下这桩婚事,这次是我对不住你。”
荣荻一凛,“梁大钟这老小子骗得我好苦,待来日,非给这老小子些苦头尝尝不可。”
“不可胡来,梁大钟只是忠于朝廷,他本性并不坏,成玉之所以能活下来,这其间他估计没少使力,我们该感谢他。”
“说得也是,能在这铁面无私的老小子手中活命,确实不易。”荣荻感慨,左手扶额,邹玄墨注意到他左手背上缠绕的白布条,问道:“你的手要不要紧?”
“嗨,小意思,只是皮外伤。”转眼又一想,荣荻忧心忡忡:“衍之,我刚刚对成玉的态度没有不敬吧,你该早些告诉我的。”蓦然想起一事,荣荻惊叫:“糟糕!”
见荣荻面色不好,拔腿就走,邹玄墨错愕望向他:“出了何事?”
眉心不停地跳动着,荣荻看向他一脸焦急的神色,略顿了顿,道:“我排了出好戏,就等她入局,不知道咱们现在过去还赶不赶得及?”荣荻一脸惆怅,他早告诉他真相,不就没这事儿了。
邹玄墨缓缓转身,用那双深沉不可测的双眸盯视了荣荻一眼,“你最好保佑她没事,否则我跟你没完。”
“难不成你还要和我绝交?”都说了是好戏,你担心什么?
荣荻听不到他的回答,只因,他已经急火火离开了,大白鹅摇着肥滚滚的身子紧跟在他身后。
荣荻口中碎碎念:“成玉,你果真不记得我了么?”
第023章 :书中自有颜如玉
本来要回后宅,听陈易说傅卿书手臂脱臼,不肯医治,细奴于半途拐了一个弯儿,溜去了弟子们下榻的院子,据傅卿书那日偷偷递给她的图纸,细奴很容易就找到了傅卿书住的西屋。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细奴左右瞅了瞅,见四下无人,推门闪身进去。
刚转身,就听到面前哗的一声,热气熏蒸的浴桶里突然站起一个光~裸的人影来,光看那宽阔的后背,细奴知道那是个男人,绝非傅卿书。
糟糕,走错门了!
细奴情知搞反了方向,这是于地图上似乎恰好反了,这里应是东屋,并非她要去的西屋,趁那人没发现她之前,正准备蹑手蹑脚退出去,额上忽而湿了一下,门板上豁然多了一只大手。
细奴顺着前方光裸的胸口看上去,男子双眸含笑,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承影?抑或含光?
呃,这对双生子她完全搞不清楚谁是谁,管他呢,她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他单手摁在门板上,显然没打算放她离开的意思。
怎么办?
他的长发披在肩侧,湿漉漉尚滴着水滴,细奴背光而立,抹去额角的水滴,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好呢,毕竟闯入人家屋子,窥见人家出浴,很不礼貌。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欺我。”含光一双眸子盯着面前佳人扑闪个不停的美丽眸子,眼里直犯星星。
含光心花怒放就要去牵佳人酥手。
大胆,我可是你师母大人,你敢再近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细奴扬指就待戳他眼睛,想起含光那日帮过她,继而收回手,情急飘向一边,面门而立,含光两手僵在空中,见佳人背他而立,瞅瞅自己大敞的衣襟,情知唐突了佳人,忙系好衣带,拢了拢身后尚滴水的长发,躬身,长揖下身去,清声道:“小生曲含光三生有幸得遇仙子,含光这厢有礼。”
原来是含光那臭小子。
含光这一动,两人位置恰好互调,细奴刚好挪至门边,瞅准时机拉开门,一阵风似的飘了出去。
“仙子?”含光抬头,已然没了佳人影踪,含光追了出来,庭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无。
含光望着夜空怔立良久,莫不是读书读傻了,抑或看花眼,可是才刚他真的看见一位绝色佳人就在他的屋子里的呀。
含光失魂一般,望着虚空发呆。
承影练完剑回来,刚踏进庭院,就看到含光一副呆头鹅的模样,承影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嗨嗨,回魂了。”
“好美。”含光唇角弯弯,一脸倾慕之色。
承影笑骂:“见鬼了你。”
“不,不是鬼,是狐仙。”对,一定是他读书不够认真,仙子才会走的,他要加倍用功读书才行,保不住仙子就又来了。思及此,含光返身回屋,在案前坐下,拿了书埋头温习起来。
“嚯,这啥情况?”含光居然开始温书了?莫不是知道师尊回来,怕师尊问起,故而临时抱佛脚?
承影是这样认为的。
与承影兄弟相邻的西屋,细奴和傅卿书二人猫在门边,凝听了好一会儿,直到东屋门关上,两人这才返回桌前坐下。
“你现在可是师母,居然从弟子屋里出来,你难道不怕师尊知道?”傅卿书单手倒了水给细奴。
细奴喝了口水压压惊,听闻傅卿书话中语气,多半是在指责她行为不端,细奴玩性大发,一把抱了傅卿书,笑道:“那我要是抱了相公最为袒护的小弟子又待怎样?”
傅卿书说:“得了吧你,你明知我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给我瞧瞧?”细奴笑着就去呵她痒痒,傅卿书左躲右闪,“我有的,你都有,要瞧瞧你自个儿去。”
“瞧自个儿多没意思。”细奴耸耸肩。
“哦,那你就去偷瞧含光?”
“哪有?当时雾蒙蒙的,我啥也没瞧见,再说了,我又不是女~流~氓。”细奴躺在傅卿书床上,高跷了二郎腿,顺带擒了她桌上一串马奶提子,摘了一颗高高抛起,张嘴接住,囫囵嚼着。
“喂,你好歹剥了皮再吃。”
细奴边嚼边说:“你见过哪个吃提子剥皮的?这样更有嚼头。”
傅卿书摇头一笑,“有本事,把籽一并给吞了。”
“那可不成,会噎死我,简后给我取名细奴,那也不是白取的,我非但腰细,嗓子眼更细。”
“你身上何止这两处细?苑嬷嬷当时为咱们验身时不就说过:细奴生名器,必然成大器。”说完,傅卿书自己脸反倒红了。
女人身上长的东西不都一样吗?细奴觉得苑嬷嬷一句话把她害苦了,姐妹们私下总拿这事儿挤兑她,说她以后的相公如何如何有福气等等,那时候细奴不懂名器的妙用,直到不久后,细奴始相信,她相公真的真的很有福,而她的确的确很遭罪。
细奴最不待见别人拿这事儿挤兑她,气鼓鼓从床上弹坐起身,顺手摘了两颗提子去丢傅卿书,嘴里直骂傅卿书:“臭不要脸的,说好不提的,怎么又提?”
傅卿书端正了脸色,打量细奴:“阿奴,你老实交代,你和他有没有……那个?”
“哪个?”细奴吐出籽,极小的一颗,而她就是难以下咽。
“就那个呀。”傅卿书跺跺脚。
“你问的含糊,我哪里知道你说的那个是哪个?”
“就男人和女人……晚上睡觉……那个。”傅卿书险些呕死,要不是简后嘱她将细奴在书院的进展事无巨细汇报上去,她才懒得管他们这些闺房*。
“有的吧,我们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张床上,相公对我很好,我不停的踢被子,相公就不停的给我盖被子。”
“就这些?”傅卿书呆住。
傻丫头。
“就这些。”细奴点头,她还想知道什么?要不要告诉她,相公睡觉从不打呼噜,相公身上有股淡淡的墨香味儿,很好闻,很舒心。
“难道他对你就没有一点点,一点点的那个意思?”这丫头胸挺腰细,那地方又比旁人生得美妙,是男人都会受不了,说邹玄墨没碰过她,傅卿书是不信的,傅卿书觉得自己脸都快红的滴血了,细奴这丫头居然面不红心不跳,还能如此坦然。
“卿卿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也别和我饶舌了,想问什么就直问,听得我累死了。”
为了完成任务,傅卿书银牙一挫,道:“他可有摸过你,抑或亲过你?”
细奴挠了挠耳鬓,点头,伸出一根手指,道:“有亲过,就一回。”
就是入住齐茗斋的第一晚,秦蹇找过她以后,她就老老实实告诉他,她是简后和北海王的双重探子,然后他貌似很意外,上来抱着她就亲。
他吻得很激烈,从床下直吻到了床上,她险些因为岔气给憋死,衣裳都给他脱了大半,他的手很不老实,越过小衣,直奔她胸前的两团硕肉而去,鼓捣得她心七上八下没个着落,阿娘说了,姑爷要对你做什么,你乖乖顺从就是了,千万不要恃宠生娇,在床上一定要极力配合;简后的话与阿娘恰恰相反,男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阿奴,不到关键一刻,不要交出自己,一定要吊足了他的胃口,让他彻底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