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上弦直接应道:“你帮不了。”
咸向阳差点又哭出来,特不甘心:“我怎么会帮不了!”
庄上弦应道:“曹舒焕突破不了,你能帮他吗?”
咸向阳目瞪口呆,突破不了谁能帮得了,弦哥哥分明是欺负她,她哭着转身跑了。
※※※
赛家西南边,西宫山,原本看着像一座天然的坟。
现在一部分树砍了,一部分古树、古藤做了美容修剪树枝,拆开包围圈,让阳光能照进来,就少了阴森的气息。这样虽然热,热的有人气,不是鬼气。
俞悦打算再种一些花,将这里变成九华山,就是九瓣莲花,变成真正的圣地。
圣地中间一栋木屋,就是西宫山的宫殿,现在依旧在,基本没破坏。
木屋有几间,中间一间,高十五米,面积将近五百平方,装饰的金碧辉煌;就像曾经辉煌的赛家,如今都被庄上弦征服。
宫殿原本的主人、赛家老祖宗,也是被庄上弦亲手送走。
原本的守护者没了,重新安排一部分人维护,现在都守在外面。
里边,庄上弦、咸晏、咸清、管士腾等几乎到齐,曹舒焕站在正中间,俞悦站他对面。
曹舒焕紧张的一身汗,不说怀疑萌正太吧,也实在难以相信,她就能帮到他?但咸晏、咸清等都比他小,一个个都突破了,他就必须一试。
俞悦其实挺无语。庄上弦说给曹舒焕讲《青龙经》他基本就听不懂,可以说紧张过度,压力太大;或者年龄大了,思维定式,不是胶水凝固,就是像玉石慢慢的形成一层玉皮、乌龟壳之类将自己保护起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破它,而且得一次成功,他已经再经不起失败。
这和勇气或脆弱无关,也可以说缺乏勇气,但理由都不重要,目的就一个:打破它。
俞悦脑洞大开,有种拿榔头在他头顶敲个洞的感觉。或者剥核桃,把他脑袋往门上一夹,用力、“啪”一声开了。
曹舒焕摸摸脑袋又摸摸大胡子,怎么觉得森森的凉?
俞悦抬头望天,又是大胡子,她有主意了。
曹舒焕求助的看向主公,到底行不行啊,若是给一刀,他只求痛快的。
庄上弦看着月牙,星眸里也有期待。曹舒焕习武资质略差,但他脑子挺好使,若是有武力支持,必将发挥更大的作用,有更多的余地。
俞悦想了想,让庄上弦上前,跟他耳语几句,有他合作更好。
因为习武之人耳朵都比较好,所以俞悦几乎贴在庄上弦耳朵和脸上。庄上弦耳朵软软的、红的热的发烫,脸也染上红晕。
俞悦说完又找贾鹏骚年:“拿根带子绑上他眼睛,绑厚一点牢一点。”
贾鹏现在是妹子的死忠粉,立刻照做。
庄上弦抬手摸摸耳朵,脑子里使劲想着以后要让月牙多多耳语,太醉人了。
俞悦在忙正事,稚嫩的嗓音调出沧桑的频率:“你叫什么?”
曹舒焕愣了一下,出于信任,赶紧应道:“曹舒焕。”
俞悦继续:“你最尊敬的人是谁?”
曹舒焕想了一下:“主公。”
俞悦继续:“你觉得咸晏是个什么样的人?”
曹舒焕想了一下:“他是个将才,而且骨骼清奇,资质比我好。”
俞悦继续:“你觉得咸清是个什么样的人?”
曹舒焕想了一下:“他是个将才,更严正讲规矩,与咸晏合作,是主公的良辅。”
俞悦问:“你的理想是什么?或者最大的想法是什么?”
其他人都安静着。咸晏和咸清、管士腾等以为妹子会问曹舒焕对他自己或者主公的看法呢。曹舒焕做人更圆滑,或者说更适合为官、在朝廷混。
大家又都期待曹舒焕的理想,然后想着自己的想法,最大的愿望肯定是报仇雪恨。
曹舒焕想了很久,思想挣扎又一身汗,突然特激动:“我其实一直在想,如今昏君、奸臣妖魔为伍,庄家一向忠心不二,却见疑;那我们为何不如了他的愿,主公为何不能取而代之?天下当有德者居之,主公之德足矣!”
俞悦说道:“这是你的理想,但你犹豫什么?又底气不足。难道你不相信主公,还是不相信你们,由你们辅佐,主公还做不到?你就说,他能不能做到?”
其他人都惊呆了。怎么能、会有这想法?这是大逆不道!
不说别的,是他们好像没这么想过。他们的想法还停留在报仇上。
现在想想,报仇之后呢?皇帝姓罗,以后就不会对主公、对他们猜忌了吗?
看来这就是大家和曹舒焕见解的不同,很值得深思。
庄上弦一身冷酷,看不出在想什么,也没阻止的意思,现在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装。
曹舒焕挣扎了更久,汗如雨下,突然喊道:“能!”片刻又呐喊一声,“能!”什么资质,他爆发了,男人的热血燃烧,“能!”
身上气势犹如沸水翻滚暴动,周围刮起一阵风,他盘膝而坐,茧破了!
俞悦看着庄上弦,该他助一把力了。
庄上弦拿出《青龙经》开始大声念。虽然早就背下来,但拿着经文念不同。庄上弦自己又突破了,身上带着四层的气场、真龙一般的气势,念得宫殿颤抖。
咸晏、咸清、贾鹏等人都有不同感受,对曹舒焕就是振聋发聩。
他身上气息越来越强烈、狂暴,好像要冲破一切枷锁,蛟化龙直上九重霄。
俞悦站在庄上弦身边,跟他一块念,不同的声线与感悟,将气场又推上一个台阶,仿佛推开重重的云,一道阳光热烈的洒下来。
冰雪消融,茧落无声,曹舒焕身上的气息已经平顺与稳定,好像蝴蝶张开美丽的翅膀,正在最后的努力,能不能真正飞起来,只能靠他自己了。
庄上弦收起《青龙经》,看着月牙,将她抱在怀里,头按在他胸口。
咸晏、咸清等人都松了一口气,相信曹舒焕;再看着这,主公越来越强了。
俞悦挣扎着抬起头,狠狠的瞪着少年,又搞什么?
庄上弦看着她杏眼、琼鼻、樱桃小嘴,很想咬一口。抿着嘴冷哼一声,抱一下而已。拉着她在一旁坐下,国公府挺忙,这儿能安静一些。
咸晏、咸清、管士腾等人不管多大的事,都留下来等着。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曹舒焕终于睁开眼睛,脸上胡子掉下一半。
咸晏豪放一笑,贾鹏蠢萌的爆笑,管士腾飘过去帮曹舒焕将胡子弄好,曹舒焕终于回魂。
其他人都笑了。四层高手,万中无一,罗宋国快两千万人口,也没有两千个。咱这儿几乎是量产,但每一个依旧很珍贵。对曹舒焕的影响又不同,等于打开他的心结,他真的要一飞冲天了。
曹舒焕也笑起来,抹了抹眼睛,过来先给主公跪下,再给萌正太跪下。
庄上弦看着月牙,她又靠自己征服了一个,虽然她很弱小。
俞悦抓狂,怎么又弱小!她有主意了,看着曹舒焕的大胡子:“主公即便不取而代之,局面也要控制在自己手里,才不会被动挨打。”
曹舒焕眼睛一亮,紧紧盯着残月,好像初恋情人!有些想法平时不能说,压在心头就像咸向阳,但咸向阳能喊能哭,他不能。没想到残月说的这么轻松,她还这么小,难怪主公、咸清、咸晏等人都这么宠着。世上没人是傻子。
曹舒焕看看主公,眼睛更亮,点头:“你比我看得更透、更实际。若是掌握不了局面,坐在那里不过是个椅子;有这能力,坐在哪儿都是位置。”
庄上弦对未来有了更清晰的看法,将月牙抱在怀里,再冷飕飕的看着曹舒焕。
曹舒焕脑子灵光一闪,残月莫非是女的?女孩和男孩感觉肯定不同。他忙看向咸晏、咸清,一个个都什么表情,好吧,他知道了。
曹舒焕看着妹子眼睛更亮,主公是正常的,这样的妹子做主母足够了。主公那冷飕飕的想干嘛?他长子都八岁了。
庄上弦冷哼一声,紧紧的抱着月牙,其他人都不许多看。
俞悦特郁闷,她就是小一点啊,她放大招:“你状态还不稳定。正好带一队人走马林大河去一趟南阳郡。马林大河的冲击,必将带给你更多活力。换一个环境,暂时抛掉以往的束缚。南阳郡也需要人去,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庄上弦觉得这主意妙极:“顺流而下快,回来慢,两个月应该够了。”
曹舒焕想了一下,点头:“没问题。我正不想守着以前那些,错过新的征程。”
管士腾拿酒来,给大家都倒上一大碗。
曹舒焕再次对着妹子:“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
庄上弦看着,只让月牙吃了一口,这是珍酿,反正少吃点。
管士腾又给曹舒焕倒上酒,拍着他肩膀笑道:“你不用急着谢。我们都等着她帮我们突破七层。”
曹舒焕差点将碗打了,看看咸晏又看主公。
咸晏一身匪气豪迈的笑道:“你想想,到时一百个七层站在邯郸,天下谁说了算?”
庄上弦应道:“月牙。”看着她脸又说道,“不用一百个。别人突破七层都在六七十岁以上,状态远不如我们年轻,我们只要五六十个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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