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庄上弦、潘伯埙、赛努尔、安东纳坐着,俞悦则躺在庄上弦腿上、睡的正香。
庄上弦拿扇子给月牙轻轻扇着,偶尔有蚊子飞虫,都哪凉快离哪儿远点。
安东纳只能看到残月一双脚,勾起无尽的想象,就算实在勾引不到手,自己被她勾走也无所谓。安东纳已经成了情圣,为了残月跟在墨国公身后也无所谓。再说跟着才有机会,一定有机会的。
潘伯埙无语。安家大房又不骂人又不犯法,能怎么着?
潘家护卫小声回话:“祖根山的宝贝取回来一部分,现在正准备实验。潘家已经进行废除奴隶制试点,并招募了三百人,请问主公让他们去哪里?”
庄上弦应道:“去马赛城。秘方可以公开,由大家自愿接受实验。”
潘伯埙想了一下:“人心刚安定下来,不如先看看初期的效果,看情况再说。”
庄上弦点头。这还有一个问题。若是大家知道秘方能变强,或许能刺激起贪婪,贪婪是一种原罪。等到能更好的控制局面时,确实更稳妥。
安东纳直接问:“什么秘方?”
赛努尔说道:“就是安家丢失的传家宝上的。”
安东纳国字脸差点抽成赛家的长脸,比起安达玺和二房的大饼脸其实帅多了,上天总是这样偏爱一部分人,抛弃另一部分人。
几个安家心腹高手也无语。安达玺脑子怎么想的,能和安妮娅一块撒这样无聊的谎,还没能力弄到手。比起安家四房,这估计会成为真正流传千年的笑话。以后谁用这秘方,都会记得这是安家“祖传秘方”。蛋疼。
安东纳对他爹不好多说,人家明显是玩他爹那也是过去了。现在他看着潘伯埙。
潘伯埙精英有分寸,人也好:“根据秘方,用石粉和酒糟能辅助修炼。”
安东纳歘的瞪大眼睛,夜里能吓人一跳。狂热的又好像抛弃了萌正太移情别恋潘伯埙王子。看得出潘伯埙二层了,安东纳比他大一轮、才二层。
潘伯埙绝不会告诉他,突破的真正原因。
安东纳知道他突破的时候还没吃石粉和酒糟:“你确定,石粉加酒糟?祖宗谁这么有才华,你们也敢试,都是非常人啊。”
潘伯埙应道:“放心,等确定有效,主公一定会告诉你。”
安东纳下意识的看残月,皮子是她发现的,事情一定和她有关,他的心肝宝贝。
庄上弦忍着不揍他,这账先欠着。再低头摸摸月牙,她是他的。
赛家一伙计回话:“最近一批菜油及桐油都被扣了,理由是崇州太热、路上容易着火,等秋凉后才放行。”
潘伯埙补充:“以前没听说过。应该是为了多要稷谷酒。至于为何多要酒,就不知道了。”
潘伯埙王子惭愧,崇州的事他知道,外边的事基本两眼一抹黑,所以总是这么被动。崇州本身又过于依赖外边,所以,矛盾早晚要激化。
安东纳说道:“巩州刺史是俞丞相的人,俞丞相野心很大,不过子孙却没一个拿得出手的。贺家反倒有不少才俊。”
他对外边的事也拿不准,不过大概是明白的。有野心就会有动作,贺家有能耐,想对崇州下手。各种原因凑到一块,造成现在的局面就必须解决。
俞悦爬起来,迷迷糊糊的说道:“俞家断子绝孙了?嘛时候的事?”
庄上弦倒一盏茶给她:“快了。”
俞悦看他一眼,快了就表示没有,至于多快就不用问了。
安东纳探头看着残月,她和俞家有仇?还是希望断子绝孙的仇?这要好好想想。
俞悦看他一眼,依旧看庄上弦:“贺昌珉皮痒了?兴风作浪想要讨好谁?”
庄上弦冷然应道:“不用管他,放那他会着急的。”
俞悦吃茶,洗脸。庄上弦把她头发收拾好,什么时候都美美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安东纳看着两个人发呆。少年太牛了,放那不管,谁都会玩的不痛快。事情其实是双方面的。稷谷酒、蒲丝不算生活必需品,但对于一定层次,比吃饭吃盐还必须。既然有人想要稷谷酒,又为何一直让崇州吃亏?有人欠调教。
安东纳没事了,闲的继续欣赏萌正太,脑子里想着如何将她打扮。
庄上弦不让他闲:“盐何时能运到?”
安东纳对小主公没辙,谁让他想天天看到残月呢,这就是被挟制了:“大概半个月过关,赶巩州刺史下一步动作前。”
庄上弦点头,又下令:“回头放出消息,谁能将油运到崇州,价格翻三倍。”
安东纳和潘伯埙、赛努尔对视一眼,没说的,一个字:狠!
一边不着急,一边摆出特着急的姿态。有钱赚自然有人会想办法。有人想兴风作浪,就看谁作的精彩。至于价格,在这种战争中,先爽了再说。
安东纳若有所思,这就是对付赛家的手段吧。一方爽肯定有人不爽,他等着看戏好了。
潘伯埙和赛努尔突然发现,所有事都不是事。当然没这么简单,具体怎么玩,完全看智商。
俞悦发现这里的人智商都及格,起码说话不费劲。她还有想法:“只有一条路早晚会被堵,巩州明白这状况,就会底气十足使劲堵。所以必须有其他退路,哪怕是一条小路,打开一个缺口,意义将完全不同。”
庄上弦星眸看着她,再看桌上,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安东纳也不急,只管眼睛放光,看着残月像珍珠、像美玉、像眼珠。
赛努尔觉得安家大房好惊悚,就这么盯着主公的爱宠,需要多大的胆量和底气?
就是正常人这么看人家也不礼貌,他就那么赤果裸的盯着。
俞悦差点失手一盏茶泼安家大房老脸上,老男人就是不要脸,这是逼着庄上弦欺负人揩她油各种无法忍受。
庄上弦看安东纳一眼,突然心情不错,人家只能看着,永远只能这么看着。
俞悦吃了茶继续:“马林大河就是老天给的一条路,需要勇者去驾驭。崇州若是一味退让,马林大河将永远无法逾越。青岩人若是敢去闯,肯定能征服。人家大海都能扬帆,何况是一条河。”
青岩的人灵魂都是一颤,脸又发红,他们难道是懦夫?必须不是!
潘伯埙端起酒一饮而尽:“我无条件支持!”
庄上弦冷酷的说道:“一队人先探路试水,招募三百人熟悉水性,在青西江建造五艘大船。马林大河出崇州往南是南阳郡。正好避开东阳郡视线。”
赛努尔这回听懂了。崇州实力还不行,避开东阳郡和巩州先发展起来。如此一来,马林大河水路就显得更重要。每一件都是大事啊。
安东纳看着残月,突然觉得这就是代沟?无法逾越?怎么行!
安东纳永远有一颗年轻的心,和年轻人一样充满激情:“青州以前很不错,但五百年前一场地震,造成极大的破坏。这些年过去,青州快和东边原始森林连成一片了。而青州就有一条路通向外面,中间一段高山深涧,若是能重新开辟,青州也将重新活过来。而不是像现在名存实亡。”
大家看着安家大房。青州好像是他最有发言权。
青州变样后,现在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被安家占领,其他地方出来也要经过安家。
假如说青岩是一个葫芦,葫芦口在巩州,进去第一洞天是崇州,第二洞天才是青州。青州地方和崇州差不多大,人口只有一两万,没有刺史、没有衙门。名存实亡,确实如此。皇帝将青州封给庄上弦,呵呵哒。
安东纳摆好姿势给后辈看:“我一直都想开拓青州,或许真有宝藏。”
俞悦无语,安家大房心态、心胸还不错,至少比赛大公子强。
庄上弦不爽:“人手有限,以后再说。”
俞悦觉得不能打击人家积极性:“安家可以先开发,大家可以友好合作。”
安东纳特激动:“不急,等巩州的问题初步解决后再说。”
俞悦惊讶。安家大房什么意思,这种时候还顾全大局?墙头草的眼里会有大局吗?
安东纳瞬间受了二百点伤害。他怎么就没大局观?没有大局观也得有残月观。他一人去开发青州,还怎么跟在小主公身后观残月?
庄上弦一眼就将他看穿,特冷酷的冷哼一声。
安东纳挑眉,哼哼又能如何?他一不非礼二不非礼三不非礼,还能出谋划策提供实际支持,这就是现实。勾引残月必须要有实力,还要有智商。
潘伯埙发现情圣的境界已经完全超出他理解能力,反正安家大房开心就好。
俞悦表示与她无关,吃完她还有事儿。
庄上弦心疼了,捏捏月牙的脸,瘦了,给她倒一大碗酒。
俞悦吃饭呢,捏她脸算怎么回事!使劲瞪着庄上弦,想干嘛直说!
庄上弦直说:“吃完早点休息。”
俞悦看他十分钟,看的天荒地老,端起碗一饮而尽,什么奇奇怪怪的镇墓兽改天再画。
※※※
次日一早,俞悦睁开眼睛,果然酒后乱性,贴身侍从被主公绑身边了。
庄上弦看着她蛾眉杏眼,什么意思?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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