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了下。原来她也有颓废的时候,他以为她是一个坚强的人,算是在逆境之她都是乐观的撑着,可现在却是……
他继续往前走着,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呵呵!”低低的笑声在陶菀的头顶响起。
陶菀一个激灵,陡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她猛地抬起头,黑暗有个模糊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她无法判断是谁,算是那轻笑声,她也无从听出是谁压着声音在笑。
她朝着后头退了一步,防备地说道:“你是谁?”
“你说呢?”羽羊邪笑地反问着,“真臭啊!”
陶菀抽抽嘴角,怎么是他?他怎么来了,他又来做什么?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从脑跳了出来。
羽羊取出打火石,照亮整个屋子,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嘲笑着说道:“平日里看你是个这么爱干净的人,现在怎么这么邋遢啊!”
“你来试试知道了,你试着在这儿没日没夜的住个一段时间,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陶菀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是从哪儿来,听到他那么说话,有一股气往肚子里冒出,这人怎么可以如此嘲笑她,他以为这是她乐意啊!难道让她拉撒在自己的裤子里解决吗?想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羽羊,“你来做什么!”
羽羊打量了四周,看了看面前的铁笼子:“这潘丞相可真够有情趣,竟然这么有雅致的给你弄了一个囚笼,不错不错!”
陶菀不想理他了,这人怕是纯粹来看她笑话,她还是敬谢不敏。
“哎,在这儿住的可爽?”羽羊走进笼子,伸手握了握铁门的栏。
“你来住几天知道了!”
羽羊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在笼子:“你说得有道理,我不介意在这儿陪你几天!”
他真有那么好心,她可不相信,这人不找她麻烦已经算是天格外开恩了,还陪着她,她可不奢望!
羽羊看到她白了自己一眼,笑着说道:“你不相信吗?”
“鬼才信你!”陶菀没好气地回道,“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别这么冷淡,我是来陪你的!”羽羊面的笑意不减,要不是他还穿着他那件套子一样的黑袍,听着他的笑声,她会以为是楚风来了。
“为什么会是你?”陶菀不由得问了出来,她多么希望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楚风。
羽羊的眸色一暗,但很快敛去,眉眼间还是笑意一片:“难道你是在你的夫君?他现在可是忙得很!”
“他在忙什么?”她很想知道他口口声声说要和她在一起,不会丢下她,可现在他却一直都不曾出现在她的身边,连她被人抓走,他也不来救,心里泛起难受。
“为什么要告诉你?”羽羊很是不喜欢她在他面前一口一个楚风,他有什么好呢?
陶菀知道他不会说,她也当作是随口问问,她的视线随着他的视线到处打量着:“你真得是想要救我出去?”
“不然呢?”羽羊嘴角噙着淡笑,“我可不会吃饱撑着没事干,特意跑来这个鬼地方来看你,况乎我都来了,总要给这丞相送个大礼!”
大礼?
陶菀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不说什么,反正只要出去是好,这羽羊虽然是囚禁她,虽然在她体内放了那么恶心的一条虫子,但好歹还算是个好人,没让她太委屈。
“你试试把我头的东西打开!”陶菀早打量过这笼子,“顶朝里处有一道很特殊的锁,你试着能不能打开!”
羽羊仰起头看了眼,并没有看到陶菀口所说的锁:“哪里?”
额?这么大的东西,他怎么看不见?她抬起手指了指头顶的位置。
羽羊眯着眸子,思索了片刻,随后将自己手的火折子递给陶菀:“拿着!”
等着陶菀接过之后,他轻轻一跃,便了去,他细细摸索了片刻,随后从怀掏出一只小小的虫子,将它放在这笼子的顶。
“你在地找点你吃漏下的饭粒,粘到你说得锁。”羽羊低声吩咐着。
“哦!”陶菀弯下腰,在地捏了一颗都灰不溜秋的饭粒粘在头,片刻之后,她看到一条小小的虫子朝着爬了过来,但在饭粒边停了下来。
羽羊好似能够看见一般,在虫子所停留的另一面,慢慢的摸索着,当真摸到一个极其小的按钮,他轻轻一拧,他所在的铁板往一边挪了开去,他朝着下头的人望了望:“你能够跳出来不?”
陶菀摇摇头:“不能!”和她人一样高的铁笼子,她怎么跃出去?
羽羊伸出手:“抓着!”
陶菀犹豫的望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我的手很脏!”
羽羊抽抽嘴角,她这算是在为他考虑吗?他在这个臭地方都呆了那么久的时间了,她竟然还有时间来扭捏:“你要是不想走,那我走了!”言毕,作势要跃下铁板。
见状,陶菀一把抓住他的手:“带我离开!”
羽羊满意的点点头,手用力一提,陶菀整个人如同一纸风筝一般被他提了来:“我们走吧!”言罢,他拉着她跃下,朝着另一个出口走去。
羽羊并没有带着陶菀回到他的府,而是去了一条极其偏僻的小路,陶菀一脚高一脚低地跟在他的身后:“你是要带我去哪儿?”
羽羊不语。
“喂!我饿得走不动了!”陶菀停下脚步喊道。
羽羊停下脚步,回过身子望着她:“离开这儿!你要是留在这儿,迟早会死!”
这个她当然明白,可是面前的人又何来让她好过?
“我要回去!”陶菀极其不满地说道。
“你回哪儿去?”羽羊直勾勾地望着蓬头垢面的陶菀,这个女人真丑,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想让她一辈子好好活下去的冲动,不想让她收到这外界的磨难,他想要把她珍藏起来,“这儿本不是你的地方!”
听闻,陶菀惊讶地望着他:“你知道我……我……我是从哪儿来?”
羽羊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知道你不属于这个地方,你参与到这儿也不过是给自己添了麻烦!”
这话她同意,她要是当初不掺一脚,没准儿活得逍遥自在呢!
“你究竟是谁?”陶菀从来都不觉得身边的谁很神秘,但这套子里的人她一直都觉得是如此神秘,说他残忍,看那后院的人虫,的确够残忍;说他好,他至少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我是个人,一个苗疆人而已!”羽羊微笑着说道,“我不过是好人类之间的感情,所以才出来走走,现在发现很多东西是我无法改变,我想我还是回去,你跟我一起走吧!那儿不会有阴谋,也不会有危险!”
“不要!”陶菀坚决地摇头,她爱的人在这儿,她的儿子在这儿,她怎么可以丢下他们独自一人离开呢?
忽然,羽羊狡黠地笑了起来,贼贼地望着陶菀。
陶菀赶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胸口,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看着她的动作,羽羊暗自一笑,这家伙现在的模样,算是如饥似渴的人都不想要啃一口:“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
陶菀不相信地盯着他,这荒山野岭处,他一个大男人要是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她还真没有办法反抗。
“你若是想要将体内的两条蛊虫取走,那跟我走!”羽羊半是威胁半是命令地开了口,“你要是想要它们永远陪着你,我倒也不介意。”
“你不是说要人死了才能取走吗?”
羽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道:“我还说过我可以根据它们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事实呢?”
陶菀有一种想抽人的冲动,他又欺骗了她,如此,她定是不会跟着他走,万一被他卖了,她岂不是亏了!不过她现在还有很多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想救!”
“那你和晴涵是什么关系?”陶菀再度询问道,她觉得这眼前的人似乎对晴涵的过去一清二楚,虽然都是苗疆人,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羽羊笑着说道:“你若是想要知道,和我走!”
“不想了!”
羽羊轻叹了口气,眼下想要将她带走看来是不可能了,唯一的方法怕只有硬来,可若是如此……
“我和晴涵的关系,如同你和曲折的关系一样!”
第五十九章 命不过情
陶菀一心想要回去,固执的羽羊却死拖硬拽的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她走:“你现在不适合回去,要是回去,你会扰乱他们的计划,为了你儿子将来顺顺利利,为了楚国国泰民安,你还是老老实实和我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陶菀听到他如此深明大义的话,诧异万分,“你不是最喜欢看着大家相争吗?”
羽羊努动了下嘴巴:“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他只是如此简单的解释着,好像他做事从来都是让陶菀吃惊一样。
“你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可她的好心倒是从来没有降低过。
羽羊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山路,黑色的袍子裹着他的身体,让陶菀看不清他的面容:“嗯。天下事瞒不过我,我不停的去参与,想着是能够改变它的轨迹,可照现在看来似乎丝毫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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