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夸张?要是魂魄都走了,你这人怎么还在跟我说话,你最近是不是身体太累,才尽说些胡话。”另一个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要是真累了,和管家去说下,管家又不是不见人情的人,他应该会让你休息个几天。”
“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我说得是真话,北苑地下真得有东西,我还听到有声音从下头传来呢!”那人和很多人都说了这些事儿,但是没有人相信他,好不容易找到平素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一个人来倾诉下,没想到他也是不相信。
另一人明显还是不相信:“你真得想多了,这地下哪来的什么,没准儿是你做梦,也没准儿是有人在外头唱歌,让你听到了。”
“也许吧!”那人迟疑的说道,眼下无论他怎么说也没有人相信了,他要是胆子够大点,他真想半夜去挖下。
“姑娘,老爷在房里,你怎么还在?”在处理枯草的奴仆返身的时候,看到络儿竟然还站在一边,而且一动不动,仿佛如同木头人一样,不由得出声提醒着,“还是你在等着老爷出来?”
络儿回过神,朝他宛然一笑:“嗯。我还是等等好。”刚才那人说的话,别人可能不相信,但是她却相信了,她以为陶菀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关在北苑的下头,而那些声音自然是由她所发出。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潘丞相从里头走了出来,远远的看到络儿站在廊坊,眉头蹙起,这个女人的底细他查的一清二楚,曾是楚风的人,后来意外的跟了羽羊,女人也是视觉动物!毕竟如今的楚风怎还是当初的第一美男子,如今,这羽羊的确当属第一。只是,今日她来这儿是作甚?
他缓缓朝着她踱步而去。
“络儿姑娘,你可是找我?”沉闷的声音在络儿的背后响起。
络儿微微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她微笑着转过身子:“潘丞相,络儿来这地方不找你找谁呢?”
潘丞相看了眼她微红的嘴唇,以及耳畔附近的红点:“络儿姑娘,最近可是幸福的很!”
络儿自是明白他是说什么,脸红了起来,轻启朱唇:“丞相,这还不是你的功劳!”
“呵呵!”潘丞相沉闷的笑笑,“这一切其实是你自己准确的抓住机会!”
络儿浅浅一笑:“丞相,络儿这次来,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哦?”潘丞相反问道,“有什么事儿能够难道络儿姑娘呢?”
络儿无奈的笑笑:“丞相自是明白人,你抓走她的目的,羽羊抓走她的目的,其实不都是一样,而我却……络儿还请丞相帮络儿隐瞒。”
“原来只是如此之事,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也只有天知地知!”潘丞相平淡地说道,“只要你自己不开口,我又怎会说呢?这和我没什么好处!”
络儿浅浅福身:“络儿在此谢过丞相!”
“小事!要是姑娘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回去,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潘丞相拐着弯的退客。
“嗯。络儿也没什么事儿了!丞相告辞了!”络儿再次福身,随后转身离开,要不是那两个奴仆的对话,她或许还得想法子在这儿多逗留一会儿,真是天助他们!
羽羊,只要羽羊想要得到的,她一定帮忙,只要他的心里有她,只要他能够带着她,让她一辈子跟在他的身后。
潘丞相望着远去的人影,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女人曾经替楚风办事,几乎每次都得手,算是个人物,她这次来他的府,难道真得只是说如此简单的话而已吗?
“她来了多久?”潘丞相冷声询问着廊坊外的奴仆。
奴仆停下手的活,恭恭敬敬地对着潘丞相如实地说道:“回老爷,姑娘她来了有一会儿了,说是找你,一直呆在这儿!”
潘丞相再次皱了下眉头,她站在这儿?
“嗯。你下去忙事!”潘丞相淡淡地丢在一句话,随后朝着房走去,看她还继续强撑,要是她不把东西交出来,他有得法子让她难受,今儿个如此响的声音,他也有所耳闻,但除却忠实的奴仆侍卫知道地下的秘密,其余的人都不知。
而那个一直在北苑打扫的人,他也知道这人不停地在和别人讲在北苑听到的声音,可是会有谁相信他呢?算有人相信,他也有方法让他们以为自己听到的是错觉,是梦的声音……
第五十八章 离开囚室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潘丞相这一次没有站得很近,只是远远的望着一脸颓废的陶菀,她的口好似在嘀咕着什么话,可有听不太清楚。陶菀靠在一边的墙,抬头看了眼远处的人,又低下头,她饿得都只能如此嘀咕了,大声嚷嚷的力气都耗完了。
潘丞相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不惊有些怪,若是换在平日里,她早大声说话了,他皱着眉头冷冷地望着前头的人:“你哑巴了?”
陶菀又瞥了他一眼,要是她现在有力气,她真想骂一顿面前这个人,让他这么久不给她送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道理他难道不懂吗?
“我想吃饭!”她轻轻的嚷了一句。
听闻,潘丞相暗自笑笑,这招果然有用,都说这女人贪吃贪睡贪财,没想到还真是。
“若是要吃饭,那把东西交出来!”他冷冰冰地说道,语气神态全然不像之前,先前他还会和她兜转,可如今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当初想要看着鹬蚌相争,可没想到还是让人破坏。
陶菀抽抽嘴角,有气无力地开口:“你要什么东西?”
“别给我装蒜!”双眼眯起,射出凌冽的目光,投在她的身。
陶菀暗自叹了口气:“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你若是要,你开口和我说,你若是不想说,我又怎么给你……”她虽然饿得发昏,但这唐三藏念经的水平似乎并没有改变,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串。
观他的脸色,都成了灰炭,都说这女人最擅长的是他说东,她说西,能够让人不知所措,长着三寸不烂之舌当真是让人“佩服!”
“遗诏!”一来为了躲避她继续念叨,二来他着实着急,只有重申。
陶菀失望的摇摇头:“潘丞相啊潘丞相,我以为你是很聪明的人,怎么也这么蠢呢!”
听闻,潘丞相眉头蹙起,这世还没有人敢如此直接骂他蠢,她当属第一个。
“我之前和你说了,遗诏并不在我身,在公主身!你可记得当初公主出嫁的时候,有那么多人袭击?为了什么?”陶菀说道这儿的时候,瞥眼观察了下他的神色,无法察觉到任何有变动,她只有继续硬着头皮篡改着部分事实,“一方面有人要杀她,可能够保护她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唯独将她护送到寄国的人便是楚风的人,你可知是为什么?”
潘丞相敛下神色,似乎在细细思量陶菀的话语,但很快抬眸望着陶菀:“我要的不是当初的遗诏,而是刚去世不久皇帝留下来的诏。”
“没有!”陶菀知道无论她怎么说,怎么编造,他都不可能相信,她也懒得多费口舌,留点口水解解渴。
“你别不知好歹,你要是说了,我放你出去!”威逼利诱,他不相信这个崇尚自由的人会喜欢呆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陶菀无奈地耸耸肩:“我都说了,可是你不相信,所以结果都一样,我还是继续呆在这儿!丞相要是好心,送点饭菜进来,要是想要饿死我,那请便!”此刻的她仿佛是这儿的主人,开始下了逐客令。
潘丞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人,行,他倒要看她能够撑到什么时候,他挥了挥衣袖,愤愤离去。
离去的背影,让陶菀失望的叹了口气,哎,她的饭离她远去了,她干嘛那么嘴硬呢?这遗诏还有什么用呢?她儿子都登基了,而诏的内容和事实并不冲突,他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呢?
难道这诏有什么玄机吗?
同样,为何两个先皇都要求楚风登基,这又是为什么?
楚风有什么不一样吗?
疑惑太多,让快要饿昏的她转不过弯。
她手抵着肚子,试图这样来压制着自己的饥饿,她静静地等着楚风他们会拿着饭菜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吃饱喝足睡好,她闭着眼睛开始幻想一切都结束后的美好,她悠哉悠哉的躺在太妃椅享受着太阳浴,楚风则坐在她的身边为她轻摇蒲扇,她的儿子喂她吃水果……如此美好的未来怕是真得只有在幻想出现。
也不晓得她究竟是想了多久,她是否有睡过去,此时的她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直到一股凉风突然间吹了进来,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方才惊觉。
凉风不断的灌进来,她睁开眼睛好地望着凉风袭来之处,她知道另一个出口被人打开了,只是不晓得是什么人,她抓着铁门,期盼地望着远方,希望这黑暗之会燃起星星之火。
等了许久,一丝动静都没有,除了凉风还是凉风,失望从心底升起,她沮丧的低下头,蹲下身子,真得没有人会来救她了,还是压根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是在潘丞相的手……
黑暗之,有一个人不断的朝着陶菀在靠近,他从小适应了黑暗,他远远的看到她一张充满希冀的脸忽然变得沮丧颓废,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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