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诚惶诚恐!”潘丞相口虽是这么说,但身凝聚的杀气却也越来越强烈。
“潘丞相,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二十人,我两百人!”楚风忽然轻笑了起来,“谁胜谁负,一目了然,还请三思!要么自裁,要么废去自己的功夫!”
两条选择,对于一个高手来说,都是一种耻辱,对于一个欲求不满的人来说,一旦如此,大势将去。
“楚庄主,如此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说着,掌风带着劲气朝着楚风打来,楚风一个侧身,躲过他的掌。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陶菀的心紧紧揪起,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臣,哪料得还有这般功夫。
周围的黑衣人见状,由于没有得到自家老爷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眼前他们完全认得清楚情形,他们老爷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
这时候,叶长歌轻身而下,从马跃下,直接从背后袭击了潘丞相,片刻之后,潘丞相被他们二人擒住。
“将这些人都押回去!”楚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跃下,将二十来个黑衣人捆住,呆了回去。
回到属于家里,陶菀窝在浴桶里,望着自己的掌纹,她的掌纹每一条纹路都变得格外的长,清晰明朗,不再如当初那么断断续续,纵横交错,她轻轻地碰了下自己的手心,如果他没有帮自己改名,她是不是也会随着他死在那个山头?
羽羊,你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呢?亦正亦邪,他似乎只为与命运之神做斗争,最后他将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她抬起头看了眼外头挂着的黑色袍子,套子里的人真是神秘,如同苗疆人,藏族之人一样,都带着浓厚的神秘色彩。
“娘亲,娘亲!”屋外头传来念歌稚嫩的声音,陶菀扯开嘴角笑了起来,在家的感觉真好。
“皇,你别进去,太后正在沐浴!”屋外的丫环赶紧地拦住正欲推门的念歌。
“哦!”念歌应了声,不再有了声响。
陶菀匆匆的起身,换一身干净的衣衫,走出去的时候,又瞥了眼羽羊的袍子,他们没有找到他的尸首,如今的他如当初的凤歌,真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像凤歌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娘亲,人家好想你,抱抱!”门被打开之时,念歌整个人都扑向了陶菀。
陶菀弯下腰将他抱在怀,她的儿子是皇,真不错,只是不晓得为何先皇要将皇位传给他,他才5岁而已,能干什么呢?
念歌在陶菀的脸亲了几口,而后骄傲地说道:“娘亲,爹爹将大坏蛋捉住了。”
“嗯!”陶菀点点头,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好似一切都不可能如此简单,潘丞相那么狡猾的人怎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抓住呢?
他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着她的想法刚落,边听得外边有人窃窃私语,她轻皱了下眉头,唤过小翠,去打探下外头说得是什么。
须臾片刻,小翠急匆匆地回来,面容带着焦虑:“夫人,不好了,外头有谣言说,你和苗疆人私奔,而……而……”
“而什么?”
“而皇是你们的私生子!”小翠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念歌的脸色。
念歌无奈地冲着陶菀笑笑:“娘亲,别去理会他们,我和爹爹都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而且那个人有我这么好看吗?”
你好看!不过陶菀倒是没有说出来,点点头:“若是寻常的谣言可以不理会,但如今是关系到皇,不得不理会,你去找萧百他们,他们自会有法子让这流言变样!”
“嗯。小翠立刻去!”
潘丞相,你弄得一招好棋啊,看来当初还真不止他们这些人在山,还有另外的人隐匿在其,他们可真是失策了,不过她相信楚风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
陶菀抱着念歌在御花园里晃悠悠地逛着,对于下人们的窃窃私语丝毫不去理会,只道:“念歌,以后要好好听听外面的声音,孰真孰假,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耳朵听到的也不是一定真。”
“那怎样才是真呢?”念歌眨着眼睛询问道,“听得不真,看得不真,那岂不是都不知道真假了?”
“真真假假,孰是孰非,还在人心。以后好好判断,莫让眼睛和耳朵误导你!”
“哦!”
“启禀太后娘娘,宫外有女子求见?”锦衣卫忽然出现在陶菀的身边,陶菀抬眼看下了,是肖回,冲着他笑笑。
“是谁?”她认识的女子好像并不多,梦儿一直在楚雷身边,萧百呢,平日里和念歌一直呆在一块儿,现在她回来了,她基本是整日和长歌等人腻在一块儿,她还想着替将他们凑一块儿,可貌似两人对彼此的感觉并非是爱……
“她说她是络儿,以前好像是庄主手下的人!不过……”
“不过什么?”陶菀发现今日大家说话都是吞吞吐吐。
“她受伤了,怕是命不久矣。”
陶菀眉头微微一皱,这女人现在又是想要干什么呢?她唱得是什么戏?要不要和她说下羽羊死了呢?
“让她进来!你顺便把念歌带回来。”
“娘亲,我要和你一起!”念歌舍不得离开,他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娘亲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腻在娘亲的身边,现在又要离开……不开心的嘟起了小嘴儿。
陶菀哄道:“念歌乖,等娘亲处理好事情来找你!”
半个时辰过去,络儿在另外一个侍卫的带领下,出现在陶菀的面前,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这让陶菀有些意想不到。
“终于见到你了!”
“你找我什么事?”陶菀瞥了一眼她捂着的胸口,鲜血从她的指缝渗出。
络儿妩媚的眸子黯淡了下去,低声询问道:“他是不是死了?”
“嗯!”陶菀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如实地告诉她。
“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他不会死了!”络儿低声地说道,“其实害死他的人,应该是我!”
陶菀不语,皱着眉头望着倚靠在门框好似自言自语的人。
“妒忌心害人,要不是我以为他喜欢你,我又怎会做出如此傻事。”络儿苦笑了声,“现在终于可以去陪他了。”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事?”
络儿摇摇头,再次苦笑:“我来将他没来得及和你说的事说完,他其实真得是喜欢你,不然又怎么冒险救你呢?你应该从来不知道遗诏的真正用处,但我却知道,他是不是还让你找藏铃?”
第六十二章 寻找玉玺
陶菀秀眉轻蹙,羽羊是有和她说,藏铃可解她体内的毒,还有……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得潘丞相前来,难不成这藏铃还有其它的用处。
“我知道他定是和你说了!”络儿倚靠在门框吃力地说着,“它不仅能解毒,还能……解开遗诏的秘密。”
“……”陶菀双眸紧紧地盯着络儿,她以为络儿说得不过是胡话,毕竟这一纸诏除却头的意思,还哪来的其它用处,可看她的眼神仿佛她说得一切都是真。
络儿舔了舔自己的干裂的嘴唇,苦笑声:“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说得都是真,至于这遗诏的秘密,还请你给我一纸笔。”
不能说?
不过陶菀也由着她去,她从殿里拿出纸笔,交于络儿的手。
络儿执着手的笔微愣了下,却也没有迟疑,在纸快速地写着,一行清晰的字迹出现在陶菀的面前,她见着后,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望着络儿。
“还请你将它毁了,这东西留着,怕是会让许多人都遭受困难,我……我不想还有本是幸福的女子因为权谋斗争而沦为我这样的女子。”络儿虚弱的说道,气若游丝。
陶菀接过后,将它塞进自己的怀里:“你先撑着,我这去找太医!”说着要冲出去,却被络儿拽住了袖口。
“别去了,没用的。”络儿缓缓地从门框滑落,瘫坐在地,“这些交给你们,或许对你们有用!”她从怀里掏出一本本子塞到陶菀的手。
陶菀粗糙地翻阅了下,大致看了几眼,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你是从他府拿到这个的?你受伤也是因为……”
络儿扯开嘴角笑笑:“嗯。我知道我是杀害羽羊的真正凶手,若不是我,他不会死,在得知潘丞相被抓后,我预感到他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了。我想去陪他,他一个人在那儿太寂寞了,但我又不想他如此死,他的死该是重于泰山,而不是被人记着他曾经在皇宫之挑起过斗争……陶菀,我真得羡慕你,有那么多的人爱你,有那么好的家世……”
“嗯!”陶菀低沉的应了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其实羽羊若不是救她,也不会死,他大可不必出现在潘丞相的府邸。
“剩下的靠你们了!”络儿重重地说了一句,随后缓缓的闭了双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陶菀静默地望着地浑身是血的女人,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解脱了,但愿在地下她能够活得好好,来生投个好人家,好世道。
陶菀找人处理了下她的尸体,随后带着络儿交给她的籍以及那一张纸条匆匆地朝着御房走去。有些事儿,她还是需要与他们商量之后才行,她是有家的人,不应该独自行事,不然会有很多爱她的人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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