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陶菀怒得说不出话来,这人可真会黑白颠倒,他这一番话出,然后将自己弄死在这儿,他倒是成了一个为皇家威信所考虑的好臣子,而她则是一个荡妇了。
羽羊拽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别冲动,他微笑着对着潘丞相说道:“丞相,你这话可是大有错误,这太后再怎么荡妇,也不该是你这个丞相来办事,皇自有办事之法。”
“皇年幼,又是这人的儿子,怎会忍心下手呢,老臣宁可被皇恨,也要正楚国皇家的威信!”潘丞相说得义不容辞,要是现在周围有许多老百姓,她陶菀怕是要被千夫所指。
“丞相说得倒是有理!”羽羊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可我听闻先皇曾让他的四个皇子辅佐新皇,可没听说过丞相也是皇的儿子?”说着他挑了下眉头。
潘丞相眉目间怒意聚集,但很快散了去:“都说苗族人诡计多端,这说话也还真是厉害。”
“彼此彼此!”羽羊同样说着恭维的话,“潘丞相,你带这么多人,难道只是想让将这荡妇地解决吗?”
荡妇,他说得怎么可以这么顺口,陶菀抽抽嘴角,丢给他一个卫生眼。
“当然还有你!”潘丞相的嘴角滑出一诡异的笑容,“听闻你是恪命师,我想让你改变我的命运!”
羽羊微笑道:“我的功刀已被我扔了!”
“放心,没事,我捡来了!”说话间,潘丞相从袖子里拿出刚才被羽羊所扔了的刀。
“行。只是潘丞相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羽羊摘下套在自己头的帽子,解开自己的披风,扔给陶菀,“你放了她,让她离开。”都过了这么久,都不曾见到他们的救兵,他不得不重新改变下方法。
“哈哈!”潘丞相大声的笑了出来,讥讽道,“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没有吗?”羽羊不以为意,只笑着反问。
“你身落秋,过不了多久,会死去,一个死人又怎么和我谈条件?”潘丞相自以为是的 说道。
羽羊缓缓地摇摇头,偏过头望着陶菀:“你说我有吗?”
“有!”陶菀自是丢给一个肯定的答案,“丞相想要恪命,而恪命师在眼前,怎可以轻言放弃呢?”
“你难道不想要解药吗?她和解药你选择哪一样?”潘丞相缓步朝着他们走进,一切好似都掌握在他的手一样,而他们两人像蝼蚁一样,可以任由他揉捏,只是他当真是小看了羽羊,羽羊是恪命师,可以将一个人命运改好,也可以毁了一个人的命运。
羽羊眸光烁烁地盯着潘丞相:“丞相,你说笑了,你给我下了落秋之毒,本是想要我死,怎还会给解药呢?至于她,你或许还抱着一线希望,想要从活人口得知一点消息,不是吗?人死了,你彻底不知道了!”
潘丞相犀利的眸色之闪过一丝狠厉。
羽羊笑着说道:“你现在让她下山,我立刻帮你恪命,你想要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可你现在的命怕是来不及取到,我可以帮你延长你的寿命,让你有足够的时间从活人的口得知秘密。”
潘丞相略作思考,看了眼一直站在边的陶菀:“好,答应你的条件,你可以走了!”
陶菀却没有离开,她依旧还是站在羽羊的身边:“羽羊,我和你一起。”
“陶菀,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吗?你要是和我留在一起,怕是什么都完成不了!”羽羊笑着说道,“还是你真想和我死在一起,死则同穴吗?我乐意至极,可如此,当真是坐实了潘丞相的谣言?”
“那你怎么办?”陶菀抱着他的黑色袍子,“难道你真要为他恪命吗?”
“他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必须得履行我的诺言,不是吗?”羽羊推开了陶菀,“快些回去。越快越好。”
陶菀还想说些话,看到羽羊皱起了眉头,只有闭紧嘴巴,一步一个回头的望着身后的羽羊,她知道羽羊是在为了她争取活着的机会,救兵没有等来,他在尽自己的力量,也许从一开始他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他不停的给他讲着关于恪命的事,还将她的掌纹改去,不过是为了让潘丞相相信这一事实而已,而话的玄机便是这终点,他的结局在这儿,他的终点在这儿,他的命运是如此,如此潘丞相将是更加相信。
“天空的景色真美!”羽羊仰起头,望着头顶的一片橙色,“石榴云可是祥瑞之兆!”他不晓得这话,陶菀有没有听到,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楚国不久后将进入祥和,举国下一片平静,只近日……
“我们可以开始了不?”潘丞相将手的刀递到羽羊的手。
羽羊望着下山路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清楚,他方才执起潘丞相的手,寿命之纹不长不短,却也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将这江山捣腾的精疲力尽,民不聊生,他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可他喜欢淳朴的百姓们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因为这是他曾经奢望过的梦想。
他执着手的刀,一笔一划刻着潘丞相的手心:“有点疼,你最好忍住。”
潘丞相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掌纹,浓重的血腥味有点让人做呕,可两个当事人全然没有什么感觉。
走在山路的陶菀,抱着黑色袍子,心情异常的沉重,她不晓得羽羊为什么要拿命救她,她好像又欠了一个人情。
“菀儿!”一阵喜悦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陶菀抬起头,眼闪过惊讶,随后升起一股雾气,他们怎么现在才来:“楚风!”她跌跌撞撞地朝着他们跑去。
“菀儿,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楚风将她搂在怀里,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都是他不好,没有好好的照顾她,让她承受了这么多的磨难。
“楚风,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对不起,对不起……”
“羽羊呢?夫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叶长歌四顾,终究没有看到那个美丽的男子,他低眸见到陶菀手的黑色袍子,便询问道。
陶菀赶紧地从楚风怀里挣脱开来:“你们去救他吧,他怕是要不行了,他了落秋,现在潘丞相正让他帮他恪命!”
恪命!众人一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山头,山顶的人落入了他们的眼。
羽羊瞥眼的时候,恰巧看到他们,扯开嘴角浅浅一笑,终于还是等来了救兵,只是他没时间活下去了,他的终点在这儿。
他加快手的动作,将潘丞相手的纹路通通改去。
“你干什么!”潘丞相见自己的掌纹变得极其怪异,纵横交错,而且都极其的短,抽出手,大掌一挥,将羽羊一掌拍了出去。
此刻的羽羊仿佛一只断线的风筝,整个人被打出了山头,他的身下便是看不清的世界,云雾环绕……
“羽羊!”陶菀大声的尖叫起来!
可一切都来不及,她都没有看到此时羽羊的脸是什么样的表情,看不到他的身影,他被潘丞相打落到了山崖下……
第六十一章 未完的话
楚风等人也都是一惊,等得他们反应过来,再也抓不住这个如女人般美丽的男子,他的生命此飘离,他的终点……
“潘丞相好雅致,有闲情在这儿看楚国的大好河山!”楚风冷着眸子冰冷地说道。
潘丞相的手鲜血淋淋,这手心传来的疼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强颜欢笑:“楚庄主,老臣也不过是想要替皇将这人除去!”
“哦?是吗?”楚风跃下高头大马,缓步地朝着潘丞相走去,“丞相什么时候如此深得我儿子的心呢?”
“楚庄主,老臣是皇的臣子,自然是要为皇分担这等小事!”潘丞相收敛起面的狠色。
楚风此时可不想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他心可是恨透这个人,连带着凤歌的恨意一起,要不是他从作梗,过去那么多的事儿都不会发生,还不都是他惹的事,挑拨楚天翔与先皇的关系,杀害凤歌一家,陷害秦将军一家……他所作的坏事数不胜数,可他们偏生没有办法,而现在又想着将他的菀儿杀害,这次,他绝不能容忍。
“丞相,你现在都有五十多岁了,是吧?”楚风冷冷地开了口,“也该是告老还乡的时候了,这么大年纪还要操心这楚国天下,我身为楚家人,当真是谢谢丞相这三十年来的贡献。”
“楚庄主,你过奖了!”潘丞相垂着眸笑着说道,“这些都是老臣应该做的事儿!”
随后话音一转:“楚庄主,带这么多人来可是来抓贼子?他已经被老臣打下山崖了。”说着晃动了下自己的手,似乎在说他是因为和羽羊打斗才受的伤害,可是有谁会相信呢?“都好了,楚庄主,我们都该回去了。这儿天亮,你的身体可不适合在这儿呆太久,不然寒毒侵身,我们这么多人都帮不了你。”
半是威胁的话语,对楚风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在潘丞相毫无察觉之时,一掌打在他的身。
潘丞相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故作惶恐:“楚庄主,你这是作甚,老臣做了什么事,让你这般对待老臣?”
“你做得什么事?你心里可我们清楚的很!”冰冷的语言从楚风温柔的脸溢出,“老丞相,需要我一一为你解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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