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上床了?”祁深重重地将她推到床上,已经没有半分兴趣。
苏暮头昏昏沉沉,忽然一笑,“想必,那朵花是你给处女做的印记是么?”
她看着祁深,“你不喜欢不洁的女人,是么?”
祁深喜欢干净的女人,他在她背后纹的花只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之身。
“呵。”祁深又恢复到风轻云淡地模样,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做过,“只可惜他再不能做你的屏障了。”
“为了救你,他伤口恶化不说,身上还有多处被火烧伤,他现在昏迷不醒,随时会死。”祁深说,“为了救你,他的铁甲兵卸了铁甲去运水,被本王趁虚而入。”
苏暮瞳孔陡然扩大。
“为了救你,他成了阶下囚。”他说。
“你说得不错,本王不喜欢不洁的女人。”祁深看着她,唇角复又挑起一抹极具深意的笑,“可本王的下属不嫌弃,你这般不识抬举,届时有人立了大功,拿你做赏赐正好。”
他败兴离开。
七巧走了进来,尚且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忙到床前,兴奋道:“贵人,你立了大功,只怕日后咱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七巧见她不为所动,又凑近了些,想要劝导她,“贵人,你只要放下身段讨好王爷……”
苏暮忽然扬手抽了她一巴掌,目光充满了憎恶。
七巧还有些懵。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苏暮说。
七巧面上苍白,退后了几步,消失在屋内。
苏暮拳头紧攥,闭了闭双眸。
屋外,七巧抱着一只漆黑的木盒。
这是她从苏暮那里偷来的,这也是慕容臻先前亲手交给苏暮的东西。
七巧听见了,说是什么首饰,苏暮信了,可七巧不信。
所以她在他们走了之后打开一看,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七巧抱着盒子匆匆进了祁深的书房,正巧撞见祁深摔了个砚台。
祁深抬眸看她,“你进来做什么?”
“奴婢有一物要呈给王爷。”七巧跪在他面前,将盒子举起。
“这是什么?”祁深伸手,却被对方躲开。
七巧抬眸,“王爷,若王爷看了满意,奴婢还请王爷答应奴婢一个要求。”
“说。”
“奴婢要王爷除去容妃和暮贵人。”她的要求对于祁深来说,简单的就像捏死蚂蚁一样。
在攀上祁深这条大船之前,她原先是容妃安排在苏暮身边的人,如今她背叛了所有人,就连苏暮这样心性的人都容不得她,就更别说容妃了。
这东西她自己占为己有半点用途都无,但她可以用这东西换取自己一世无忧。
祁深打开,看到一方玉璧,上面雕龙刻凤,是绝世白玉。
祁深面色一变,将那东西拿了出来,看到底部印章的字迹,盒子里还有一叠密信……
“好,这是老天助本王!”他一把夺过那盒子。
七巧见状知道自己压对了。
宫墙之外,简十三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甚是纠结,他想进去,却不知该走什么路。
他在宫外只收到一条消息,鹿林之变。
眼下,他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一张整个后宫只有一个地点的地图,这是先前有个女子戏耍他留下的地图。
简十三微微一叹,只能从这里作为切入点,顺便也能知道,那夜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女子。
后宫戒严,各宫之人都不能再随意走动。
暖情阁,许和锦身边的宫婢急的团团转。
“锦嫔又发病了……可是药已经吃完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们不许咱们出宫,恐怕……”云香有些犹豫。
映红犹豫着往外走,道:“我再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
云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心下极为不忍。
许和锦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有毛病的人。
许和锦原先是吩咐了映红盯着苏暮和祁袂的情况,目的也只是为了看看自己唯一的男人能不能人道,能不能做她的解药。
后来虽然证明了能,可这个男人属于苏暮。
在云香看来,讲情分,这皇上和苏暮先生了情愫,她家娘娘确实是不好强行插入。
可讲道理,她家娘娘唯一的男人是皇上,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最大的责任就在祁袂身上。
她在门口来回踱步,埋怨这个埋怨那个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忽然有人落在院子,吓得她差点尖叫,嘴巴还被人一把堵住。
“姑娘可认识这张地图?”简十三问。
云香定睛一看,从字迹上隐约认出了许和锦的笔锋,忙点了点头,道:“这地图是里面那位给你的吗?”
“在下也不知,只不过在下想去探明情况,若是里面那位能给在下一份完整的地图,在下感激不尽。”他说。
云香点了点头,道:“你是公公吗?”
“并不是。”简十三只否认道。
“那就好,进去吧,她在等你呢。”云香比他还急。
简十三人高马大的,对她的推搡半点感觉都没有,到了门口,向她抱拳,“多谢姑娘热心。”
他一抖衣袍,风度翩翩的进去。
云香迅速把门合拢,她靠在门外心砰砰直跳……
反正皇上要完蛋了,不如先救救她家娘娘吧。
片刻……
简十三浑身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衣衫不整满脸唇印地提着裤子跑了出来。
云香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见他窜出去嗖的一下不见了。
云香迟疑地踏进屋内。
“云香……”
这声音沙哑得很。
“娘娘,您没事儿了吗?”云香上前一步,看到对方光裸的肩头,身上盖着被子。
“你做的很好。”许和锦浑身熨帖道。
云香不知如何让接下这夸赞,只能沉默地退出了房间。
☆、一片死局
滴——
苏暮似昏似困睡了许久,陡然间听到了耳熟似系统的提示声音,她立马翻坐了起来。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哪怕是她意识海中也都静悄悄的好似什么都没有过。
苏暮眉头渐渐颦起……
太医院,叶瑜趁人不备悄悄摸回自己在太医院里私设的书房,一推门他意外地撞见了穗儿。
“你怎么在这里?”叶瑜惊讶地问道。
穗儿手里捧着一本书,扭头看见他来,忙将书搁在桌上。
叶瑜看了眼封面,正是他想回来藏起来的那本。
他仔细瞧了瞧外面,又对穗儿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外面出了些事情,你替我将这书保管好,他们很快就会来搜……”
不等他话说完,便有人推门,他下意识将穗儿护在身后。
门口两个侍卫特意一左一右将门推开,接着便见一人不徐不疾地走了进来。
“本王听说你这里有个好东西。”祁深说道。
“我这里上等的药材是有不少,就是不知道王爷是生了哪种病,也好让我对症下药。”叶瑜说道。
“父亲。”
祁深尚未开口,叶瑜便听到这么一个声音。
他怔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身后的人走上前去,将方才他托付给她的一本书献给了祁深。
“这是你要的书。”穗儿说。
祁深满意地拿了过去。
“听说你祖父曾经尝过一种山河草,能知天下事是么?”他打开那本书,问道。
叶瑜只是看着穗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不是罪臣的后代么?”
“我的母亲姓司马。”穗儿眼中倒没有什么愧疚,只是告诉他,“你现在知道我是哪个罪臣的后代了么?”
当年关于通敌卖国的事情,又岂止是梧家一家遭了惨事,司马将军也一样斩首示众,家人如数充为了官奴。
穗儿的母亲当年是浣衣局的奴婢,祁深年轻的时候兴许是一时兴起,也可能是有过感情,总之,他很快就丢弃了穗儿的母亲,娶了王妃。
可见穗儿这么多年来没少受苦,她竟也能心甘情愿地叫他一声父亲。
叶瑜最初是用直觉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信任,直到今日,他栽了个大跟头。
苏暮一个人在房间里,外面被人看守的很严。
她走不出去,也没有那个力气走出去。
直到有人进来,她也只是抬头看看。
“穗儿?”苏暮意外于对方和七巧一样的进出自如。
接着,她听到了对方字正腔圆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苏暮。”
苏暮微怔。
上一世,她并没有穗儿能开口说话的记忆。
“你会说话?”苏暮问。
“上一世的时候就会了。”穗儿告诉她。
苏暮听到这话,算了算时间,竟发现三月之期差不多了,眼下她的死和容妃无关,和七巧无关,和苏琬无关,却和穗儿有关……
“你为什么会想杀我?”苏暮问。
“命令而已。”穗儿对着门外唤了一声,“徐七,进来吧。”
苏暮仿佛回到了那一日。
她在冷宫里,一个叫做徐七的太监端着檀木托盘,里面放着一卷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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