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夏回头再去找那带路的人,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
“皇上……”慕容夏心生慌乱,上前一步,正想放低姿态认个错,去不防看见对方肩头一抹血痕。
“你受伤了?”他问。
祁袂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们的架势,问:“你这究竟是狩猎还是狩人?”
慕容夏盯着他苍白的面孔打量了半晌,忽然笑着退后一步。
“狩猎不分物还是人,都说胜者为王,余下的,哪个又不是猎物?”慕容夏说道。
“你疯了么?这里可是大恒。”秦筝怒道。
“你们躲在这山洞里偷情的时候就没想到吧。”慕容夏笑道,“若我现在杀了你们二人,再栽赃给璘王,引起你们大恒的内乱,届时,你以为谁还顾得上本王?”
他和祁深那一肚子坏水坏得不分上下,可惜天时地利人和,他都被祁深抢先了一步,因而,他注定要将祁深的黑锅一背到底,却毫不自知。
“这么说,你承认方才对朕行刺的人就是你么?”祁袂阻止秦筝,丢了枚金镖出来。
慕容夏看了眼,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缓缓开口,“将他们围起来。”
他身后的侍卫顿时行动敏捷地将祁袂二人围起来。
慕容夏背对着石洞,只觉得天下之势都即将掌握在手。
“本王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来到了大恒。”他看着祁袂缓声说道。
“你想得太简单了,若是你敢动皇上半根汗毛,难不成璘王就任由你栽赃么?”秦筝说道。
“本王已经受伤了。”慕容夏毫不在意道;“而且等一会儿,本王会伤的更重,这一切自然都是璘王所为。”
“朕再问你一遍,方才是不是你派人行刺于朕?”祁袂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恐怕就要你去问问阎王爷了。”
慕容夏捏着手里的匕首,双眸眯起,发出狠戾的光,手高抬起,却来不及落下。
“王兄,住手。”这声音稚嫩,一听便知是谁。
慕容夏当然不会因为他让自己住手就住手,可他会因为顶在脑后寒气森森的箭而被迫停住。
“慕容臻,你好手段。”慕容夏浑身僵硬,“本王小瞧了你。”
“王兄,你莫要再犯错了,就到这里够了。”慕容臻举着弓箭,吃力的很,那模样似乎随时都会松开手,那弓箭就能瞬间穿透慕容夏的头颅。
“少说这些虚伪的话,本王今日死了,这大恒皇帝就是你所杀,本王不死,这大恒皇帝,还是要死。”慕容夏抬眸,喝道:“动手!”
那侍卫皆是他亲自挑选,断然不可能忤逆他任何命令,哪怕是他生命有所威胁。
他一下令,便有人毫不犹豫抬手。
“嗖——”
第一支箭矢中了一人头颅。
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所有人顿时慌了神,转身开始对付这些突如其来的箭雨。
远处,宁儒铮的身影走近众人眼帘,渐渐清晰。
看着祁袂完好地站在那里,宁儒铮松了口气,道:“可见微臣还没有来迟。”
一支重兵铁甲将他们团团围住。
宁儒铮看清了那为首之人竟是慕容夏,顿时大失所望,对祁袂道:“咱们精心准备的鱼饵,竟然被一条臭虫吞了,可惜……”
慕容臻放下举得发酸的手臂,退到祁袂身边,正有话对祁袂说。
不等他开口,那慕容夏疯了似的冲过来,只瞬间,乱箭将他射翻。
慕容夏整个人倒了下去,火把落在了坡下,那洞门口的草早已是枯死的干草,瞬间火焰高涨。
慕容臻回头整张脸顿时面无血色。
他要伸手去拉祁袂,却被秦筝挡住。
其他人看着他眼中满是防备的目光,不许他再进一步。
慕容臻跪了下来,疯了一般磕头,“贵人娘娘还在里面,求皇上救救她!本王愿意背下王兄所有的罪责!求皇上救救她!”
秦筝面上茫然,“什么贵人娘娘……”这称呼似乎有些不伦不类。
慕容臻见那火势不仅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大了起来,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哭得一抽一抽地磕头,恳求道:“是、是暮贵人,她方才也在山洞里,她被蛇咬了,是她昏迷前让我出来帮帮皇上,所以我才丢下她跑了出来,求皇上看在暮贵人一片赤忱的份上救救她……”
秦筝猛地被人推开,险些摔倒。
祁袂将慕容臻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脑中嗡嗡一片,肩头的伤口因为用力过度猛地崩裂开来,血色在他背后迅速弥漫开,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陷入困境
“皇上快快放手……”
叶瑜赶来在祁袂手臂上扎了一针这才阻止了他的动作,叶瑜忙问慕容臻,道:“这林子里常见的只有两种蛇,一种是青色无毒的翠青蛇,还有一种是黑色的,牙齿有毒性。”
“是黑色的,就咬在她手掌。”慕容臻内疚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若是如此,我虽有解药,却也不能及时送给她……”叶瑜有些犯难了。
“皇上,微臣已经吩咐人去扛水过来。”宁儒铮站在祁袂身旁宽慰道。
还有些人试图用沙石减轻火势,却因那整条沟都着了火,一时半刻根本就无济于事。
“水……水来了。”
这速度着实是达到了他们的上限,第一缸水扛了过来,他们正想往底下泼去,却被祁袂推开。
“解药给朕。”他像叶瑜伸手。
叶瑜将解药给他,就瞧见祁袂将水缸往自己身上浇,将整个人浸湿,接着就要往火里冲。
“皇上!”秦筝离他最近伸手拉住他,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被他用力推开摔在地上。
接着他整个人就冲进了火中。
“快,所有人都去运水!”宁儒铮催促道。
那些士兵脱了沉重的铁甲,纷纷去运水。
火烧起来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石洞里的情况远比祁袂想象的要糟糕。
“阿暮……”
苏暮浑身都被身上的汗所湿透,接着又被热气蒸干,里面的温度烫手得很。
祁袂将药丸塞到她嘴里让她吞下。
火势虽没有再增大,可祁袂也虚弱地没有更多的力气,他头发烧焦了许多,身上灼伤以及背后更加严重的伤势,都在消耗着他的生命。
祁袂后悔,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一口答应她。
他将她抱在怀里,跳进来的时候脑子里就没有再考虑那么多,现在她在他怀里,他就更不会去考虑。
他感受到她浑身的颤抖,将她拥得愈发紧……
他贴着她耳畔,亲昵如昨夜,“莫要怕,朕与你同在。”
耳边是刺啦啦的声音,整个人犹如放在炉子里烧一般,四处烫得很,苏暮拼命想睁开眼睛,却是徒劳。
黑暗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
“莫要怕,朕与你同在。”
有人紧紧拥着她,将她麻木的身体勒出了痛觉,让她揪着这么一丝痛觉,拼命的回到现实。
睁眼,入目的是那熟悉的帐顶。
没有鹿林,没有山洞,也没有大火。
苏暮长发披散,亵衣轻薄,身上覆着一层柔软的锦罗被。
“贵人,你总算是醒了,我这就去通知王爷。”七巧放下药碗,惊喜地又跑出去了。
苏暮没有留意到她说什么,只是片刻,进来一人,“你好些了么?”
苏暮听到他的声音,惊愕地拥着被子。
“你怎么进来的?”苏暮问他。
祁深不慌不忙坐在她床前的圆凳上,凝视着她,“本王来实现诺言。”
“皇上呢?”苏暮心中生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祁深忽然靠近,她往后缩去。
“他来不了了。”他按住她。
“你要做什么?”苏暮大惊失色。
“本王一直都在等你醒来……”他的语气从容淡定,如他所说的那般,这次推翻了祁袂,他兴奋地几乎睡不着觉,只想寻个宣泄口,只想等她醒来。
“你是他最喜欢的女人。”那张和祁袂甚相似的脸上,看着苏暮的目光没有半分温情。
苏暮身体虚弱得很,力气比不过他半根指头。
眼前这个人压抑了许多年。
他的距离是一只脚悬在龙椅上而未落地。
历经了数年,他的脚陡然落地了,他只觉得那些喜悦愤怒在他内心拼命膨胀。
他依然习惯了压抑,那种感觉比痛苦还要难言,他需要发泄。
用祁袂最喜欢的女人来,他可以将愤怒发泄在她身上,再用她的身体获得喜悦。
除了顶着祁袂最喜欢的女人这个头衔,她也并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就譬如她此刻那张受到了惊吓的脸十分楚楚可怜,挣扎却无力反抗的娇柔……他一个不留神,她就想翻身爬走,他就在她身后,伸手将她身上薄得可怜的布料撕碎。
她的上身瞬间暴露,只余一件抹胸,不等他欣赏,他的脸色陡然大变。
“你身上的花呢?”他扯住她胳膊问。
苏暮躲不开,奋力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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