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于总管抱拳深深一鞠,曹捕头知道于总管是个忠心的,会紧张程二爷是理所当然,虽然他爱财,在办差的时候捞些油水,但是他也是看人的,不是每个人给钱,他都会拿。
刚才之所对程二爷那么客气,他也不是仅仅因为在程二爷这里拿到了好处,而是对程二爷的为人,也是十分欣赏。
他也是为人上司的,对于总管这样忠心的人,自然也是欣赏的,看着于总管紧张的样子,再看一眼她身后的程若江。
他跟程若江虽然并无交集,可能是当差久了,一般人的为人秉性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当他看到程若江的第一眼的时候,他就不喜他。
在这次假缎匹的事件中,程若江打了人,那个挨打的商人虽然撤销了对韵秀坊的控告,可却没有要放过程若江的意思,正好他要去找他,现在正好他在,望着他看到官差时,吓的瑟瑟发抖的样子。
虽然他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去找他,可他看到他的怂样,他就想故意吓吓他。
于是,他把躬着身的于总管扶直,带着笑说道:“于总管,多虑了,程二爷的为人我当然相信,刚才我们已经查过了,已经证明了程二爷的清白。”说完,他顿了顿,看向程若江说道:“于总管和程二爷不愧是和我打了多年的交到,连我找的二少爷,你们也亲自给我送来,这可真省了我们一番腿脚了。”
程若江老远看到程府门前官差的时候,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想逃可是被两个伙计架的紧紧的,更本没法逃。
等到走到面前听到于总管说官差就是来查银子的,他吓得更是两腿发软,现在曹捕头居然说要找他,他吓得面如死灰,双腿已经全软了。
两个伙计没想到程若江一下子就瘫了,程若江肥胖笨重,两人一下子没受住力,就让他直直的滑向地面,瘫跪在曹捕头的面前。
曹捕头没想到会把他这样 ,蹙紧了眉头,他没想到程若江这么不禁吓,他只是说要找他而已,她何以吓成这个样子?这让不喜他的曹捕头更加轻视他。
站在曹捕头身后的程二爷和程若霖,都十分不解的看着被吓得面色全无的程若江,就算有人告他伤人,但那个商人并没有生命之忧,就算曹捕头把他带回去,也不会判他多大的罪,他为什么会吓的都瘫倒在地了。
不管怎么样,程若江也是身为程家的一份子,而且还是在大门口前,为了程家的颜面,程二爷虽然不喜他,但这个时候也不能让他在人前太难看。
他上前一步走到程若江的面前,看着程若江身后的两个伙计斥道:“你们还看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二少爷扶……”
程二爷话还没说,程若江就像是抓到救命了稻草一样,抓着程二爷的双腿就哀求道:
“二叔我知道错了,救救我,我真知道错了。”
看着没走的官差,加上他们刚才的对话,程若江以为藏在老夫人的屋中的银子已经被查到了,曹捕头是来拿他归案的,他养尊处优惯了,牢房的日子他想都不敢想。
现在他只能死命的求程二爷能放过他,看着程二爷斥责两个伙计,他还以为是程二爷要两个伙计把他扶起来交给官府,所以死命的抱着程二爷的大腿哀求着,希望能让程二爷心软。
程二爷被程若江抱的莫名其妙,他想抽出自己被抱的大腿,可是程若江抱得死紧根本就撼不动,而且在门口,他也不想举动太大惹人注目,只能低声喝道: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放手。”
程若江怎么可能放过救命稻草,不管程二爷的抗拒,依旧死命的抓着程二爷的大腿,拼命的求道:
“二叔,我一时糊涂,我不该劫你的银子,祖母当晚就训斥过我了,我当时也立刻听从祖母的吩咐,想找回那些人把银子给你送回去,可是于总管带人回来了,我不敢,我一害怕就逃了,二叔,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的那些钱,我都放在祖母哪儿一分都没动,二叔,你饶了我吧,我不要坐牢,那个牢房不是人能待的……”
程若江后面在说什么,程二爷一个字都没在听,他需要时间慢慢消化他前面的话。
程若江的这一些话说出,在场的人,除了知情的于总管全都吃了一惊,尤其是站在他们中间的曹捕头。
听到程若江所说,他想到老夫人突然的头疼,他今天来,原本就是打算走走过场的,他是真的相信程二爷的为人,相信那种监守自盗的荒唐事,他不会去做。
那个举告之人是个酒鬼,每日醉醺醺的,他说的话,一开始就没人信,可是程二爷银子被盗,那些索要赔偿的买主众多,程若惜原本应该关入牢房,可碍于方如卿的关系,最后只能改为□□家中,这已经引得外面一通不满了。
府衙大人害怕再不做点的事情,那些买主把事情闹得更大,只好做做样子,相信那个醉鬼的话,派他们过来彻查。
没想到来彻查一番的时候,程老夫人就突然头疼,他当时没有多想,以为只是巧合,但现在听程若江这么一说,他立刻确定银子就在程老夫人房中。
看着已经呆掉的程二爷,曹捕头与他相识多年,知道他是个孝子,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孝顺的母亲背叛他,他虽然有些同情,可是既然他是官差,他就要秉公办理。
没打算在考虑程二爷的感受,他正准备下令让属下们去重新搜查观月阁,这时候程府的下人带着一个大夫走了上来。
“二爷!”
“父亲!”
那个下人和大夫看着门前诡异的气氛,忐忑的走到他们身边,下人原本要禀告程二爷,说大夫带到,可他都还没得及行礼,就见程二爷一个踉跄,加上一条腿还被程若江死命的抱着,要不是身边的于总管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估计程二爷肯定后背朝天的摔了一个大跤。
“父亲…”
程若霖此时也是顾不得装病了,甩开长顺的搀扶,他走到程二爷的身边,看着脸色泛白的程二爷,做为人子,他实在不放心程二爷的身体,程二爷是个孝子,视老夫人为亲母。
根据程若江的那一番说辞,只要不傻,就知道一直都好好的老夫人为什么突然头疼难忍了。
何况程二爷长年行商,他的智慧与见识,想到的看到的,肯定会比别人更深远。
“不用扶我。”脸色泛白的程二爷,深吸了一口气,躲开于总管的搀扶,他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面抱着他大腿的程若江,闭上眼睛,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恢复了原先的果敢睿智,看向曹捕头说道:
“我与大人相识多年,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
曹捕头看着程二爷已经恢复到原先模样,他到好奇程二爷要“请”什么了?笑了笑,他回道:
“二爷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自然不会推辞。”
第142章 程二爷的失望
程二爷和曹捕头的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大厅,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大厅的正位上。
程若霖身体不好,程二爷让他坐在了左下方,于总管则站在他的身后。
程若江被人抬进来,跪在了厅中,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把自己给卖了,,一味的还在向程二爷求饶。
“二叔,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看在祖母的份上,饶过我这回,千万别让他们抓我进大牢。”
程二爷坐在正堂的右侧,冷冷的看着程若江,盯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移开视线,看向站在程若霖身后的于总管,问道:
“关于假缎匹的事,你查出眉目了吗?”
于总管上前一步,站到厅中,看了一眼程若江,然后回道:
“韵秀坊的掌柜说,他查了坊内买卖的进出账册,发现假缎匹大都是经由二少爷之手,在韵秀坊的杨福也说,他也曾发现二少爷鬼鬼祟祟的半夜进入韵秀坊,还带了一些人进出,他好奇还跟踪过,可是夜里天黑,他一个没留神,就在京城的北角跟丢了,他当时虽疑惑,但未看真切,不敢随意禀报,所以等到现在才说,我带了人去北角那一带查找了一番,在一个偏僻的巷内找到一个小院,我们进去的时候,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一些跟假缎匹一样的缎子在哪里没拿走。”
程若江听到于总管在查假缎匹,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可是他没想到会听到杨福的名字,他吃惊的抬头看向于总管,似是不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杨福出的主意,怎么现在杨福居然会背叛他?
说什么跟踪?那个小偏院还有里面的那些人,明明全都是杨福给他找的,可他却在于总管面前说出那种话,程若江再傻,此刻也知道自己是被杨福卖了,心中又怒又急的他,看向程二爷,急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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