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飞揣测着萧允文的目的,却似乎总觉得他似乎错漏了什么关键,又或者他本就在筹谋着什么,而他们还未察觉。
王少林见她如此,看了一眼北帝,说:“不碍事,既然话已带到,你们即刻启程去北冥山吧,省得夜长梦多!我就先行回南国复命了!”
“王大哥,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你不能冒险回国送死!”云若飞着急的拦住了王少林,说:“你对我有多年照顾之恩,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再被我牵连而死!”
“若飞!你要知道,他要杀我早就杀我了,何必留我到现在!”王少林看着完好如初的北帝,说:“更何况,他的的确确还守着玉凝的诺言,这一点即便难以置信,却终究是个事实!”
云若飞似乎也觉得他得有理,渐渐放下了自己阻止的手。
北帝放心的点了点头,说:“即使如此,我们后日启程去北冥山吧!”
“后日?”云若飞诧异的说:“为何?难道玉凝姐姐她……”
北帝摇了摇头说:“这几日连着大雪,即使北冥山是悬山,但……白鹤受阻,只怕要到后日!钦天监已经看过,后日会放晴!”
云若飞放心的点了点头,却似乎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北帝与王少林眼神之间的诡秘,即使不言却心里渐渐不安。
再三寒暄后,王少林依旧只是一再交代务必赶去北冥山,云若飞心中渐渐起疑,在目送他们离开后,便有意唤进了几名宫人。
可留意之下方才发现,之前不过与她说了几句话的宫女却并不在这几人之中,询问之下,掌事宫人说将她调去前殿帮忙。
慢慢的,云若飞似乎感觉到即使是一股满满的好意,却似乎有人在隐瞒着她什么,她故作无事一般,说:“后日我就要离开了,我想见我的几位故友,就是那梳着大辫子的青衣女子!”
“姑娘说的是双儿小 姐吗?”
云若飞点了点头,说:“正是,我能去见见她吗?”
不曾想几位一直以来待她小心翼翼敬如贵宾的宫人,居然无礼的拦下了她,还跪着说:“姑娘,不要去!奴才的意思是说,姑娘要见谁与我们说便是,我们给姑娘带来!”
“你们也学着那些人,软禁我吗?”
如此严重的质问,让宫人们慌张磕头,而那掌事宫人似乎颇为有见识,说:“姑娘是我皇上的尊客,奴才们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姑娘!不过,姑娘身体弱,又是南国人,难以抵御北国酷寒!”
“极寒之地我都呆过,这一点你们皇上比谁都清楚!”云若飞质疑要走出去,却在走下上殿之时,看到风雪之中的林星宿矗立在那,一动也不动,犹如昔日的战神,只不过如今却眉头深锁的看着她。
她早已思绪泛滥,本就聪明如她,更何况还诸多试探。
云若飞冲上前去,看着林星宿,说:“星宿,时隔多年,我们还是不是当年毫无隐瞒的青梅与竹马?”
“是!”
云若飞见他回答的艰难,不知为何已经红了眼,哽咽的说:“即便我是四国恶灵,是不是你也依旧不弃,与我无话不说!”
“是!”林星宿不敢看云若飞的眼睛,直视前方。
“那你为什么瞒着我!南国派来特使,定然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云若飞指着皇宫,说:“北国如此重视,定然是事关两国邦交!还有……萧允文明明知道七星手环和圣物唯有我才可以解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让你们突然改变注意,急急送我去北冥山?”
林星宿看着云若飞早已泪流满面的脸,说:“苏逸之将在10日后,迎娶慕容秋水!”
云若飞矗立在那,犹如冰雕,不仅毫无表情,就连眼神似乎都已无光。
林星宿那句话似乎听了进去,又似乎根本不记得了,她在努力想刚才他说了什么,却发现唯有泪流不止,自欺欺人。
苦涩一笑,心碎裂窒息,似乎连活着的呼吸都变得疼痛!
突然,一阵突袭而来的无力感,似乎天地空白,弥留之际,似乎又见扁舟之上,公子绝世!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刀两断
偌大的上殿,云若飞孤身一人。
她知道这是萧允文的计策,而她看重的是苏逸之娶了慕容秋水。她也知道或许这是一时的妥协,可她在乎的还是苏逸之愿意娶慕容秋水。
坐在地上,疲惫的依靠着床榻,炭火早已熄灭,风寒刺骨。
屋内的人冷了心,屋外的人慌了神。因为云若飞赶走了所有上殿里的人,故而连一点烛火也没有,就犹如她的心,早已昏暗毁灭。
如月环佩在她手里,曾经那点点的念想如今却换做利刃,刺进了她仅剩一点希望的心,因为他连对她的那一点在乎也没有了,毕竟他明明知道她有多在乎!
泪水流不出,那是她倔强的不流,她不怨他对她的冷漠与怨恨,却终究无法原谅他娶了别人。
林星宿屋外还是一言不发,双儿担心的敲打着房门,但云若飞统统置之不理。
退朝赶来的耶律宏,看着屋外低着头端着菜的宫人,心中不由得烦躁,毕竟已经是第三天了!
虽然他素来精明,却在挚友所爱面前,嘴拙的很也不善言辞,更何况有些事他终究不愿干涉太多,毕竟感情永远都是两个人的事,更何况这里牵扯的还是三个人,而那个人还是他的兄弟。
他说:“算了,林星宿,带着双儿回房吧!”
看着林星宿一动不动,他不耐烦的说:“就算不是你告诉她,以她的能力也有办法知道的!”
然而无论是双儿还是林星宿似乎根本听不进去北帝的话,依旧固执己见,这让素来就不擅长安慰人的耶律宏顿感挫败与烦躁。
他说:“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带下去,看好了!”
“你做什么!”双儿护着林星宿,对抗着包围起来的禁军,不解的看着耶律宏。
“我在做什么?你说我好好的北国皇帝不当,管你们做什么!都是臭小子给我添得麻烦,一件又一件,烦死了!”北帝回应着林星宿质问的眼神,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与我有什么特别的交情吗?”
“确实没有!”林星宿将双儿拉到自己身后,说:“把我们带到北国,已是仁至义尽。若有打扰之处,我们可以走!”
“还真是嘴硬啊林星宿!行,把云若飞也给我带走,我管她的呢,一个个都是麻烦精。”耶律宏恼火的拔出旁边禁军的佩剑,不顾林星宿的质问,一剑劈开了上殿的大门。
一束强烈的光照进了上殿,而云若飞蜷缩在角落,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惊得初语飞了起来,无助的落在她的肩上。
耶律宏拿过一盘糕点,冲了进去,而林星宿责备那些护卫围堵,有心冲出却不敢伤人,只能着急的喊着北帝住手,却显然毫无用处。
耶律宏将糕点递过去,说:“不想死就给我吃了!”
云若飞依旧无动于衷,耶律宏气恼的丢掉手中金碟,说:“既然想死,为何不死在三重门,为何要浪费这么多人力去救你,看看,我那北国将士如今还尸骨未寒、玉凝的伤至今未好,而王少林呢,终究忠义难全、日日懊恼,你以为我们救你出来是为了什么!”
“我真的是恶灵,只会给人添祸灾惹祸!”
耶律宏听到这句话,更是生气,把剑丢在云若飞的面前,说:“如果你自己也这么觉得,那就去死吧!什么十年之约,反正你辜负白铭也不差这一次了!”
云若飞似乎有所触动,眼睛眨了眨,却还是不流下半滴眼泪。
耶律宏气得拽着她走到了屋外,指着悬浮的北冥山,说:“你以为我为何让你住在上殿,你以为我为什么冒着有可能失去玉凝的风险救你出来,你以为的命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告诉你,我才懒得管这么多,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臭小子,你若要死,就对着这北冥山从上殿跳下去,我绝不拦你!”
“你说什么!”林星宿终于推开了所有护卫,却还是被耶律宏狠心的一掌打开。
林星宿似乎也始料未及耶律宏会真的动手,震惊的看着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北帝,口吐鲜血,说:“你不要伤害她!”
“伤害!我哪里有资格,她早已把自己伤害的体无完肤!”耶律宏指着林星宿和陪着的双儿说:“看看,多少人护着你这条命,他们都是自作多情,去护一个为了情爱就寻死觅活的人!”
“是,我就是没用,我就是自作多情,我就是自以为是!”云若飞哭着甩开了北帝的钳制,说:“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那我就跟着他也好啊!后来,他说他与我情意相通,木槿花定情,还护我不受半点伤害,我回敬于他,只想还他云淡风轻!是,我知道,是我错,我瞒着他,可我真的尽力了,我真的尽力去改变这些了,可是他却说恨我,他不恨鬼修不恨秦霜,却独独恨了我!”
云若飞哽咽倔强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走到了那扶栏附近,看着那满地的白雪,说:“可我怎么办,我还是忘不了他!他可以不理我,可以怨恨我,可我……就是不想他娶别人,谁都不可以!”
一阵突然的晕眩,几乎耳朵都快听不清楚林星宿的震怒,恍惚之间看到给了自己一击耳光的耶律宏,他的脸色近乎惨白却没有一丝的后悔!
“忘不了就忘不了,为什么一定要忘记!你爹死了,你大哥被软禁公主府,一生才学无用武之地,大仇不得报,你以为他忘得了吗?”耶律宏不顾云若飞眼中的质疑,说:“可他还念着有你这么一个亲人,而你呢,可曾想过你大哥!还有林星宿,林家被害,有家不能归,他忘得了吗?可他却为了你,带着妻子陪着你,你有想过挚友吗?最蠢最傻的就是那个臭小子,十年之约又何用,还换不得苏逸之的一纸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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