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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璧人撩我呀 (酥苏酥)


  “师姐错了,不该那样对你的。”
  小虎摇摇头,满不在乎的样子。
  “昨天你看见我哭,听见我说的话了?”
  小家伙实诚地点头。
  霏霜在他额头弹了弹:“忘掉!”
  小虎脸上闪过一丝的失落,不过也是转瞬即逝。
  因为下一瞬,她的目光便移到刚从外头回来的子衿身上了。

☆、螳螂捕蝉

  子衿逛了圈早市,带回许多点心,一推门先是自个儿被惊着了。霏霜的眼睛神采奕奕地朝他往来,他立即喜上眉梢:“师妹你能看见了是吧?”
  霏霜甜甜地笑了,嘴角挂着门外透进的晨光。一夜沉浮,她想得很清楚,至少不必再刻意压抑感情的流露。
  子衿一时没习惯过来:“师妹,你转性了啊?”
  又被他调侃一番。霏霜“哼”一声,神情收敛起来,问道:“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遇着危险了?”
  “嘿嘿,你可不要小看我。”不过看着师妹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子衿只好如实供出:“好吧,是老狐狸的主意。小虎也不错,知道给我留记号。”
  “师父?”
  “不错。他老早知道大师姐要对你下手,索性将计就计让你出去调查,我则紧跟大师姐。就这么找到了她的老巢,随后和官府一锅端了去。你可不知道,大师姐也是绝了,光这伪造书作就挣了好几十万两银子。”
  子衿的脸上半是赞叹半是自得,一来暗自心里想着“我怎么没师姐这么精明”,二来定然在这场直捣黄龙的行动中赚得盆满钵满。至于师父,依着霏霜的经验,恐怕也从颍川的地方官员那里分了一杯大大的羹。
  只是自己……唉,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师父他老人家不仅鉴字是一绝,坑人更是一绝。
  子衿替她忿忿不平:“没想到师姐这么狠毒,竟然害得你险些看不见。”
  霏霜心态倒好:“罢了,若是师姐真要害我,早命人将我眼珠挖了去,何必这么啰嗦。我想不过给我个教训罢了。”
  这些话都是瞒着小虎说的,否则以他的性子,没准要捅出更大的篓子。
  霏霜把残酷的猜想说得镇定自如,好像那根本不关她的事。事实上她也是明白人,师姐实在太得师父宠爱,远非自己所能撼动。既是如此,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果然回到谈燕楼后,师父也不过倍加怜爱地说些关心的话,又张罗建邺的名医反复细察。在师姐那边却是毫无问责,只当不知这事。
  至于朝露和子衿俱是心如明镜。一个吃了哑巴亏烂在肚里,一个打了别人耳光也不敢张扬。谈燕楼的穿堂风还似从前那般猛烈,很快便把这页翻了过去。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师父对小虎是越来越好。也不知是子衿的筹谋还是小虎自己的努力,茶水一递手一接,小虎便成了师父的入室弟子。
  也是师父宣称的关门弟子。
  行礼那日萧风面色煞白,子衿正憋着口气没地出,最喜见着他这样,趁着师父仰脖喝茶的时候冲二人做个鬼脸,待得两人见着师父已然放下茶盏,于是他们又不好发作,只得干生气,萧风更是恨得牙痒痒地直跺脚,寻着着怎么报复回去。
  很快他便找到了机会。午间众人昏昏欲睡,师父却总爱趁此时讲授些玄学大道理。听着听着好些人俱神游了去,萧风和小虎也是晕晕乎乎地,就差没趴在桌前大睡一觉。午衡眼精,点了萧风道:“小风儿,你且说说王辅嗣的要义在何处啊?”
  萧风赶紧翻书,愣是没找着那人,殊不知午衡授课思如泉涌,早就不在书中。
  萧风只好红着脸道:“师父,我刚刚没听清。”
  午衡也不责备,只淡淡道:“那你寻个别人替你答吧。”
  萧风必然要把小虎拉下水,便指了指身旁摇头晃脑神智不清的小师弟。
  小虎懵懵懂懂地听着有人叫自己,下意识蹭地起身,却不知师父问了个什么问题,只急得满头大汗。旁边子衿想提醒提醒,可师父盯得紧紧的,哪敢说话,只是干着急。霏霜不管这些,只道:“以两位师弟这般年纪要领悟王辅嗣的要义,未免难了些。”
  她这是跃跃欲试要答上了,午衡许她说了一通大道理,只遗憾地摇着头,表示不对,又把目光投向小虎:“你觉得呢?”
  “我……”小虎拖着长长的音,其实是为自己争取思考时间。
  萧风暗自得意,要死也总归拉个垫背的。
  小虎还没把后面的说出来,午衡就拍手叫好:“一语破的。就是这个‘无’字!”
  众皆骇然。
  骇的是“我”与“无”间差得多么明显,师父他老人家竟硬生生扯了过去。此举除了表明他老人家有多么偏爱小虎之外,恐怕再没别的意思了。
  萧风真是不服:“师父,他明明说的是‘我’!”
  “可你并不能答上来,何必再叫你?”
  午衡故意误解他话的意思,把这申诉压了下去。
  萧风还欲再辩,朝露赶紧出来打圆场:“小虎师弟悟性甚高,我等真是远远不足。”
  “悟得不够透,多是由于目光短浅,看得不够深。你们若不能从无中看出有来,为师这一个下午的口墨便真是白费了。”
  对师父这番微言大义各人俱有各人的理解,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小虎是断断不能随便动他的,否则便成了师父口中的目光短浅之人。
  如果说大师姐和萧风都是能够推云破日的狂风巨浪,那无疑师父明白无误地为小虎搭起一座抵御风雨的高塔。他就在幽深而坚固的谈燕楼中一点点长大,寒来暑往两轮回,他再未沾过紫金山脚下的泥土,有时甚至好几月都不曾迈出楼中一步。
  他能够察觉身体上的微妙变化,至少他不必再仰着头和师兄们说话,原先师姐送他的那些衣服渐发地不合身,不得不换上与大多师兄弟们别无二样的宽松长袍。握笔的指尖也更加有力,偶时书毕抬头,只觉着与柜里藏着的那幅字又添了几分相似之处。
  是的,便是那幅被认作赝品的《顿首州民帖》,两年前被收为入室弟子时师父送的见面礼。
  “虽说是伪作,但这么高明的伪作也值得不少钱,便送你了。”
  师父确乎是大方,朝露师姐却像挨了一击闷棒,想来她定是花了不少银子吧。
  比起朝露师姐,霏霜师姐则真心替他高兴。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与师姐之间的距离愈来越远。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或许就因为那天清晨她那句冷酷的“忘掉”。她的食指弹得自己的额头好痛,比带着伤的手指还痛。
  她只当他是小师弟罢了,只有这样罢了。
  可与此同时,许许多多邪恶的念头却止不住地在脑袋里萌发,就像是窗台前那株盆景里头拔不干净的野草。这叫他碰着师姐时总会患上失语的毛病,没说上几句便要急匆匆地逃开,带着额上和背上涔涔的热汗。
  与师兄们倒是更为亲密了些,渐渐地无话不谈起来。
  有一天喝醉了酒,咕噜咕噜地说着梦话,大多与霏霜有关。
  他醉了,子衿和伏枥都还醒着,伏枥几乎要笑倒在地。
  伏枥调侃道:“师弟,看来你有对手了呢。”
  子衿此刻已经在头上竖起一顶小小的白鹿皮弁,与伏枥师兄的装扮差不得多少,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这可不成,得把这些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伏枥笑道:“那你也不能怪小虎啊,咱们师兄弟里头就那么俩,你让他跟谁好去?”
  “那也不能抢我的霏霜啊!”
  最终两人得出的结论是,该找机会下山历练历练,把注意力转移转移。
  结果子衿没算到的是霏霜竟然也嚷着要去,这两年来她也没踏出谈燕楼一步,可把她闷坏了。
  和善的师父总是答应大家的要求,反正该教的也教的差不多了,教不了的得靠社会阅历。
  子衿不能坐视不管,非得坐在两人中间。
  小虎虽然也知道不该贪看师姐,可就是忍不住不去看,过一会儿就把目光往她身上挪,子衿则很警觉地挪挪身子挡一挡。两人都不挑明,到后来竟跟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似地。
  霏霜没有察觉到他们师兄弟的微妙心理,只道春日的阳光十分明媚,要去的地方有很多好吃了,于是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欢快。一直走到半路才想起来问:“这次是个什么任务?”
  子衿道:“噢,本来是伏枥的生意,现在转给我们了。临湘那头有个王老爷,偏生被家里头的账房报官说他与匪寇勾结,还把他们来往的书信拿了出来当证据。可王老爷说这信是假的,便托人寻到咱们这来让去给看一下。”
  小事一桩,果然吃好玩好才是下山的主业。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想要多多的收藏,才能有力气把小虎养得大大的哟~

☆、官大一级

  王老爷的案子在八月十三那日升堂,他本是县里有名的乡绅,素日为人亦甚是和善,是以公堂外头挤满人头,据说是为他声援来了。主审的县老爷姓秦,因他生性风流,家里头一共有妻妾十七人,便被背地里唤作“秦十七”,叫得久了,人们反倒忘了他本来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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