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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 (天行有道)


  这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玉言恼怒地转过身来,“好,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所谓的真相,但愿你不后悔!”
  她果真说起来,起初还有点生涩——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人说起前世的事情,到后面就滔滔不绝起来:初入金府的胆怯,被卖入青楼的恐惧,认识温飞衡的欣喜,到最后被抛弃时的绝望,她一桩桩一件件讲来,如同将前世的苦难重新经历一遍,她的声音渐渐嘶哑,眸子里却闪着光——复仇的火光,仿佛一个恶鬼在描述地底的炼狱。
  宁澄江听完后却只是沉默,玉言怀着嘲弄的恶意望着他:“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或者不算人,只是一个复仇的厉鬼,你再跟着我也是枉然,因为我是带着恨意重生的,我根本没有活人的感情。”
  宁澄江轻轻笑起来,“怪不得你会嫁给温飞衡,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下我放心了。”
  “什么?”
  “听闻温飞衡时常游荡于花街柳巷之中,我看你毫不在意,怕是也有你故意纵容的关系吧?”宁澄江偏头望着她。
  “自然,你以为我是个宽宏大量的愚妇吗?”
  “你这法子倒好,可是见效太慢了些。”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着,下药吗?”玉言不是没想过用药,可是毒-药这种东西,少则难以见效,重则易被察觉,也是两难。
  “下药?那太蠢了!”宁澄江道,“色字虽是刮骨钢刀,可是有一样东西比美色更可怕,更能蛊惑人。”
  “是什么?”玉言急切地问道。
  “赌。”宁澄江嘴里迸出这个字,仿佛一枚暗器弹射出来,“再美的女人都有看腻味的一天,可是赌字一旦沾上了,只会越来越迷恋,永远摆脱不了,非至倾家荡产不能罢休,不,也许到了倾家荡产那一步也不会罢休。”
  这些话令玉言莫名地有些不舒服,可是她不能不承认宁澄江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也得有人引上道才行呐,我总不能用刀押着他去赌场。”
  “所以啊,你需要人帮你,”宁澄江握着她的肩膀,笑得十分灿烂,“而我,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你为什么要帮我?”玉言怀疑地看着他。
  “因为我喜欢你啊,哪怕到了这般地步,我还是喜欢你。”宁澄江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眸子却亮晶晶的。他嘴里的热气几乎呼到玉言脸上,带着一点芳馥的气息。他应该刚喝过一点酒,也许是西洋进贡的葡萄酒。
  “我该走了。”玉言不动声色地甩开搭在肩膀上的手,“我想我该找几个轿夫过来。”
  这回宁澄江没有拦她。
  临去前的一刻,她轻轻回头,“方才我跟你说前世的事,你真的全部相信吗?就没有一丁点疑心?”
  “我不知道,”宁澄江深深地望着她,“可是我相信你。”
  她忽然觉得脸上热辣辣地烧起来,仿佛有一两点火星溅到皮肉上,说不出是疼痛还是激动。
  玉言迅速地跨上轿子。她真的该走了。
  一直到回到温府,玉言仍觉得脸上发热,以至于温飞衡进来时,她几乎吓了一跳,仿佛做了亏心事的人被人抓住马脚。
  温飞衡笑嘻嘻地望着她:“夫人,你回来了。”
  “嗯,”玉言好容易才将脸色整理好,摆出一副笑模样来,“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着你回来呀,你脸上怎么这么红?”
  “哦,”玉言干笑着抚了一下脸,“在家里多吃了两杯酒,不胜酒力,就成这样了。”
  “真巧,我也才喝了几杯酒,咱们真是心有灵犀。”温飞衡醉醺醺道。
  他大概不止喝了几杯,身上的酒气这样重,看样子好几斤是有的。这又是打哪里鬼混了回来,玉言皱起眉头,笑道:“相公,原来你喝醉了,这样,我去唤赤霞来服侍你吧。”
  “不用,”温飞衡醉眼乜斜地摆了摆手,“我要你来服侍我,做妻子的服侍丈夫不是应该的吗?”
  这醉鬼,还蹬鼻子上脸了。玉言搀着他的胳膊,以哄小孩儿的语气说道:“好好好,我来服侍你,你还没浴足吧?我去给你打盆水来。”一面哄着温飞衡在床沿上坐下,自己果然往外面打了一盆热水来,同时悄悄将那个散发着臭气的“香”囊系上,尽管不一定派的上用场。
  待温飞衡脱了鞋袜,双足浸到盆里,玉言便趁势道:“相公,你劳累了一天,肩膀想必酸痛得厉害,不如我替你揉揉吧。”
  温飞衡当然不拒绝:“娘子如此贤惠,为夫甚是欣慰……”
  足浴本是最能放松精神的,更何况水里掺了些安神定惊、舒缓疲劳的药粉。玉言的按摩手法纯熟,节奏拿捏得恰到好处,在她一下一下的按捏下,温飞衡只觉得身体渐渐松弛,那困意渐渐袭上来,竟歪头睡去,直至发出轻微的鼾声。
  敌人睡着了。玉言立刻甩开手,嫌恶地望着他。她定一定神,开门把赤霞唤进来,吩咐道:“相公睡着了,你扶他到你房里休息吧,顺便叫一个小丫头来把这盆水倒掉。”
  赤霞又惊又喜:“小姐不留姑爷歇息吗?”
  “我才从金府回来,身上乏得很,还是你伺候吧。”玉言作出疲倦的脸色。
  “那奴婢就遵命了。”赤霞说罢,欢天喜地地扶着温飞衡出去。
  果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温飞衡再不堪,照样有人把他看得如香饽饽一般,譬如赤霞,也许她是看中温飞衡的身份,也许是看上他俊俏的皮相,但不管怎样,她这颗心是牵在温飞衡身上无疑了。温飞衡这些日子一直留宿在外,难怪赤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恨无隙可乘,玉言索性如她所愿。
  次日玉言去找温静宜,明里暗里地告诉她许多话,临了暗示她:喜事快要来了。静宜装作不懂,脸儿却绯红了,显然她深谙此意。
  金珪是个急性子,催逼着金昀晖尽快过来提亲,金昀晖坳不过他,因此隔不得些时,便亲自到温府来,说了这一番意思。
  温平候无可无不可,这种事情一向听夫人的。温夫人虽然在子女身上投注的心力并不多,那也是因为儿子太多,顾不过来,对这个自小养大的女儿却十分疼爱。她又是个贤明的,不比那等势力妇人,一心以子女的婚事来博取自己的光荣。
  温夫人深知儿女的幸福乃头等大事,因此她先把温静宜叫去询问了一番,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又派人细细调查,知道金珪的性子虽然急躁了些,人却不坏,况且与自己的女儿也是情投意合,因此温夫人也就顺理成章地同意了。
  婚事定下后,众人都定了心。当然,也只是定亲,鉴于两人年纪尚小,总得到后年才能举办婚事,顶好卡在金珪赴试之前,算个双喜临门。
  别人的事忙完了,现在该忙她自己的事。玉言暗暗想:不知宁澄江会不会帮她?这个人总该不会食言的罢。至少在她面前从没食过言。
  奇怪的是,她好像越来越不能自然地与宁澄江相处了,每次一见到他的笑脸,接触到他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她总是觉得心慌意乱,仿佛浑身的肌肉失去了控制。但这是多么奇怪的事啊,就连半年之前——或者说她嫁给温飞衡之前,她尚且能对宁澄江应付自如,他们本就是最初的盟友,渐渐发展成朋友,哪怕后来宁澄江向她表露心迹,她也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可如今她渐渐发现,她的心志已不如从前那般坚定了。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面,所以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吧,她这样告诉自己。尽管明知道这是虚话。

☆、催债

  年关才过,温飞衡比从前更加活跃。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处在清闲的阶段,彼此呼朋唤侣,饮酒作乐,更添了十分乐趣。
  乐子一多,温飞衡便有些入不敷出,手头更加拮据。他仍旧腆着脸来找玉言,玉言却十分为难地告诉他,自己手上的银钱也所剩无几了,虽还有些首饰,也是日日要戴的,若一时拿去当了,众人反而要疑心。
  温飞衡十分体谅她的难处,不再追索,只叹道:“什么时候能发个几千几万的小财就好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的。”
  玉言心中一动,婉转笑道:“这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法子,去偷,去抢,那可都是要坐牢的!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一种法子,可以以小本搏大利。”
  “你是说做生意吗?那个本钱也不算小,赚的也有限。”温飞衡不以为意,觉得她是妇人之见。
  “不,我不是说那个,”玉言觑着他,小心地说道:“我听说有人是靠赌博发家的,起初不过投入几文钱,最终豪宅绵延几千里……”
  温飞衡唬了一跳,几乎当场捂住她的嘴:“夫人,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父亲若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再说,赌字那东西可不好轻易沾染,太靠运气了,虽说有人因此致富,可也有人为此而倾家荡产的,我可不敢把咱们家业给毁了!”
  这胆小鬼,没志气的家伙,有胆子找女人要钱,却没胆子进赌场半步。玉言暗暗恨骂,面上却勉强笑道:“我不过说句顽话罢了,你何必当真呢?你既不爱听,我以后不提就是了。”她又恍若无意地说道:“我倒是听说,赌博这东西虽然很讲时运,跟一个人的天资也有很大关系,而相公你,一向是很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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