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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 (天行有道)


  有意见的是梅姨娘,不,应该说梅夫人。金昀晖八月底就已下令,将她从姨娘擢升为夫人,虽然未举行大礼,也算得实至名归了。
  梅氏派人将她叫到梅香院,假惺惺地问了问她的境况,便进入正题:“你大哥看上了温家的一个女子,还去找你父亲提亲,你可知有这回事?”
  玉言笑道:“仿佛曾听父亲说起。”
  “他也不知怎么回事,执意要娶那温静宜为妻,我怎么劝也不听。姊妹当中,他一向跟你最要好,不如你帮我劝劝他?”
  玉言诧异道:“怎么,母亲觉得温静宜不好么?”她这一声母亲叫得毫不含糊,格外自然,为的就是要梅氏听着舒服。
  “倒不是不好,”梅氏笑得很勉强,“不过你也晓得,珪哥儿如今可算是咱们金府的独子——五姨娘到底还没生下来——也是嫡子,那温静宜却是庶出,身份上怕有些不匹配。”
  梅氏的气焰还真是水涨船高,连温家都瞧不上了,她也不想想,自己摆脱姨娘的身份才不过两月,这么快就摆起嫡母的架子来了。玉言在心底冷笑,面上却显得格外柔和,“母亲思虑的也是,不过如今京都适龄的女子里头,身份高些的,也只有温、古、梁几家,再不然就是皇室——那自然是高攀不起的。古家不消说,早就听闻他家的两个女儿都是要嫁入皇家的,咱也想不起,至于梁家,母亲确定他会与咱们结亲吗?”
  梅氏心头一咯噔,立刻想起梁氏死去一事,虽然明面上与她无干,可是她与梁氏不睦是众人皆知的事,如今又硬生生夺了金家主母的位子,忠义伯府只怕早就恨上了她。她为难道:“那……”
  玉言爽朗地笑道:“所以如今最好的人选恰恰是温静宜,她虽然是庶出,却是在温夫人膝下长大的,温家也只有此女,将来出嫁风光自然是少不了的。况且她与大哥又是两情相悦,有什么比娶得心悦之人更好的呢,母亲您说是不是?”
  她这一番解释入情入理,梅氏虽然心犹未足,也只能就此接受,淡然一笑,“也好,就听你的。”
  “母亲这样通情达理,大哥一定会更敬重您的,”玉言拍了一通马屁,趁便道:“还有一事,如今五姨娘有孕在身,我身在温府,不能常常回来,母亲若是得空,还请您多多照拂。”
  梅氏笑意澹澹,“且不言我是当家主母,但凭我和你娘这些年的姐妹情分,我也一定会让她母子平安。”
  玉言看她神色殊无变化,略觉放心,想来有梁氏的前车之鉴,梅氏应该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这几日她也找过玉珞,看看她过得如何,顺便将金珪与温静宜将要定亲的事告诉她。
  玉珞也为他们俩高兴,“我早瞧出来了,静宜原与我玩得最好的,这几个月却疏远了,我觉得奇怪,在大哥面前提过一两句,他当时就脸红了。现在细想起来,他两个怕是早就看对眼了。”
  “难为你心思这般细密,不过静宜与你年纪相若,现在连她都找着归宿了,你却还没个信儿呢!”玉言打趣道。
  “你别说我,三姐姐比我还大一岁呢,她都不着急,我急什么!”玉珞被她说红了脸,索性拿出挡箭牌来。
  “可是呢,玉瑁都十四了,怎么母亲也没为她筹谋吗?”
  “母亲?你是说梅夫人?”玉珞冷笑道,“她如今一心算计着荣华富贵,哪有心思筹谋别的!”
  连玉珞也瞧出来了。玉言婉劝道:“母亲不成,还有父亲在,你也该劝平姨娘多在父亲跟前走上两遭,也好说得上话。”
  “我娘的身子你是知道的,她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份力气,唉,且看看再说吧。”玉珞叹道,“对了,你准备几时回去?”
  温府虽没给她规定明确的期限,玉言却也不敢多呆,她想一想道:“顶多三五日便好走人。”
  “咱们好不容易见上一回,往后再见面也难了。想当初咱们三个玩得多好,如今一个个都成了陌路人了。”
  “静宜要是订了亲,倒不好往这边来,不过你往那边府里去应该没什么关系。”
  “再说吧。”玉珞心不在焉道。
  玉言闷闷地望着她,从什么时候起,玉珞也变得这样心事重重的了,难道一个人的长大,一定要以付出欢笑作为代价吗?她觉得很不理解。
  又过了几日,是时候走人了。玉言在家中吃下最后一顿晚饭,便由一顶轿子抬着,回到返往温府的路上。
  文墨向她告了假,说要回家探亲,玉言一口应允,还赏了她一笔银子。文墨本要推辞,还是玉言劝她,说空着手回家不好看,她才肯答应下来。
  橙红的晚霞早已落下去,淡白的月亮渐渐升上来。玉言稳稳地坐在轿中,思量着自己的心事。苏氏的身孕大约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大的喜事,老实说,她巴不得快些看到这个孩子降生。前世她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今生大概也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因此苏氏腹中的这个孩子反而成了一种强烈的寄托。她迫切地希望见到初生儿柔嫩的面颊、温软的手脚,一想到这个,她心底就涌起一股茹茹的暖流,流荡四肢百骸。
  不管怎样,她绝不能让苏氏和腹中的孩子有事,她这样发下誓。
  轿子忽然停下来。
  玉言从神游中清醒过来,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一个轿夫颤颤巍巍的声音,“有……有劫匪……”
  “什么?”玉言的眉头皱得更紧。
  那人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忽听兵刃破空之声,仿佛什么东西将要劈裂,众人呜哇一声,呼啦啦做鸟兽散。
  轿子从空中落下来。
  玉言的身子震得发痛,她勉强稳住身形,暗暗咒骂道,这些人真是没用,遇到一点危险就跑了,亏她还以为是一群忠仆,真是瞎了眼。
  现在她与外面的劫匪隔空对峙着。好一会儿没有声息,或者他已经走了?玉言悄悄掀起轿帘,从缝里望出去,只见到一片黑色的衣角。
  糟了,那人还在。玉言暗暗叫苦。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她总不能困死在这里,与其逃避,不如勇敢地直面困难,怎么说她也不是吓大的。
  玉言大着胆子,索性抬起穿着软底绣鞋的脚,径自走出轿外。现下她算是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全身上下几乎都融入夜色中,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这劫匪的眼睛长得还蛮好看。
  不,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她凝神望去,只见来人手中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在月色下灼灼生辉。
  怪不得那几个轿夫要跑,原来还是一个手持兵刃、武艺高强的劫匪。
  玉言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如擂鼓般在跳,要是文墨在就好了,虽然她也没什么大用,可是两个人的胆气总比一个人壮些。
  不,她金玉言绝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哪怕只有一人,她也要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她壮着胆子与那人对视,故作强悍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种身份,为何要以黑巾覆面,是怕人认出来吗?”
  那人静默不语。
  他是聋子还是哑子呀,玉言怀疑地望了他一眼,继续问道:“敢问阁下为何无故找我一个弱女子的麻烦,是劫财还是劫色?”
  那人终于开口:“劫财怎么讲?劫色怎么讲?”
  这声音听着好像有点熟悉,但玉言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了,她鼓起勇气道:“劫财的话,我身上的首饰头面阁下只管拿去,只求放我一条生路;若是劫色,我的身份却非比寻常,阁下只怕会惹上大-麻烦。”
  “你的反应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那人慢悠悠道。
  这回他说得很慢,因此玉言听得也更清楚,的确是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而且还听过很多次了,这个人……她的瞳孔猛地缩紧,嘴里喊道:“宁澄江!”
  “不错,是我。”那人一把扯下面巾,露出一张面如冠玉的脸,不是宁澄江还能是谁?

☆、再会

  她并不抗拒见到宁澄江,说不定还有些隐隐的期待,可是她仍旧板起面孔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见你。”宁澄江笑得笃定。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玉言有些着恼:“可我不想见你——你为什么打扮成这副模样,把我家的家丁都吓跑了!”
  “你家?温府什么时候成为你家了?”
  “我如今既为温氏妇,温府自然就是我家,有什么问题吗?”
  “可我分明记得,当初我问你嫁给温飞衡是不是因为爱他,你却告诉我,说你真的恨他,有这回事吗?”宁澄江斜睨着她。
  玉言回避着他的眼神,“你一定听错了,那时候你醉醺醺的。”
  “你想说我喝面汤喝醉了吗?我竟不知天下还有这种醉法。”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哪有人吃面条吃醉的,她真傻,真的,看到宁澄江那副醉醺醺的神气,还以为他真醉了,竟将自己的心里话脱口而出!玉言不禁将一腔恼恨转移到自己身上,暗骂自己蠢钝。
  宁澄江瞧出端倪,“你有事瞒着我,对吗?”
  “没有。”玉言转身就要走,宁澄江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在你告诉我真相之前,我不许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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