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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观战众人都没想到,如此稚嫩的年轻人,当初登上堂主之位时,还有人质疑其实力,没想到招式内力都过于常人,韩长老也算是成名的高手,在丐帮数一数二,江湖上都排的上名号,然而到他面前,却不费吹灰之力,便破了丐帮三十六棒法,只见他面上沉寂早已浮上森森笑意,这笑得瘆人,却又让人望之胆寒。
  “一个一个太麻烦了,一起上,也好有个痛快。”林若言斜笑着道出这一句,语意中的轻佻不屑彻底激怒了在场众人,本还顾惜江湖道义,打算轮番上阵,如今听他说来,倒要将他碎尸万段,才可后快。
  顷刻间,武光殿上一片刀光剑影。
  宫姒锦眼望着这一幕,心惊而又深惧。本来一切都尽在掌握,却忽然之间错漏了什么,她私心里不愿将这人牵扯进来,她知晓他费尽心机潜伏在正武盟定是有军务,或是有极其机密的事务在身,她怪他的不坦诚,也当然是准备好了要与他兵戎相见,但绝对不是在这个情况下。
  她何曾见过他大开杀戒,即便是在听香榭宫变,他也未举刀未拔剑,如今……如今他却为了乔雪瑶而屠戮四野,她愤恼又失望,往日的醋意无限放大,便成了绝望,谁说是恨,她的眼都模糊了,如何还能恨得起来……
  用力睁大双眼,才能控制那水花不流下来,只能透过朦胧的视线,她看见不远处血光四溅,红艳艳一片,甚是惨烈,耳边充斥着呵叱呼嚷,身边弟子低声问她要不要先撤离,她只抬袖摇了摇手,顺势将眼前迷蒙抹去,就当做自己没流过这无用的泪水,浅笑一声,将玉箫持于手心,出来前狠了心,紫玉箫被留在齐桑,非要选,她心甘情愿手握白玉。
  眼梢朝那高梁上望去,那上面的人也如坐针毡,满目的担忧再不是她曾认识的清冷女子,郎情妾意,他的真心真是多呐,可以分出来给两个人,她宁为玉碎,不如成全旁人。
  宫姒锦趁人不备飞身上梁,原意是要将乔雪瑶身上穴道解开,然而林若言封穴的手法独到,她戳了几下都不得其解,见她眼色冷厉,宫姒锦知她误会,轻声道了句“是我”,便打算直接将她救出武光殿,也省得林若言还要顾及她而受牵绊。
  下面人乱战,林若言游刃有余,众侠专注应对,无人顾及上面端坐着的质子,在武林豪侠们看来,宫姒锦的举动并非危险,反而是以有违道义的手段来钳制敌人。
  揽腰旋身,正要将她送出殿外,迎面而来的却是呼啸而至的一掌,宫姒锦来不及回思,哇的一口吐出一滩鲜血,她如何也想不到,那赐她这心脉上一掌的竟是她极力护着藏着的人,四目相对,明明撕裂如火迸,却心底寒凉如冰。

  ☆、心魔梦魇

  也许真的有一眼万年,那一刻你连眨眼都舍不得,只晓得凝眸深望,刮骨剜肉般刻骨铭心,渗透进骨髓的沉痛却在那一瞬的酣畅淋漓后,碎得支离,随之而来的,是绵绵无绝的郁郁。
  宫姒锦此生最后悔的,也是最无悔的,也许就是她今日易容前来,若是非她亲身,而是命人前来,也许就不会有这一刻的触目痛心,但,也不会因这一掌而彻底清醒。
  她笑了,淡漠而寡泊,清湖般澄澈的双眸下,伤痛一触及底,她伸手,却不是握住他递过来的手臂,而是将身后的乔雪瑶推到他怀中,就如同这样可称他心意一般,她早该知道,无论如何易容乔装,又怎能瞒得过个中行家?
  遥想当初,她将脸埋在他颈间,闻着他的气味便能有弥足安心,环抱着他,便觉这世上都无人可欺她。过往太过美好,美好到她忘了人要有自知之明,还记得桥头廊下,最初遇到慕云清,她只是没看清,其实真正蒙蔽她内心的正是她自己的双手,她若肯放下那骄傲,来正视这份感情,哪怕一瞬,她都能在不可挽回前释然误会。
  她爱上林若言,只是因为有慕云清的影子,而如今这个影子,却将她小心翼翼珍藏在心的那点爱意彻底碾碎,再无回旋。
  “锦儿!”林若言惊骇大叫,冲过去想要拽住她,却被推诿而来的乔雪瑶挡住了去路。
  直到此时都不愿坦诚相待吗?
  林若言,我恨你。
  “快走。”淡淡道出这一句,她抬手将面上易容撕去。
  方才那一个旋身,两人异位,门户大开,她已抬臂拦住殿内涌出的众人。
  千百的武林豪侠她哪里挡得住,遽然之间,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子癫跑而来,浑身燃火,怪力狂癫。
  “还不快走!”
  目光灼灼望着他,宫姒锦控制不住出声大喝,嘴角尚还未擦净的血迹像是在恸哭,然而她却异常坚定,除却面上诡异的苍白,她如寻常一般,淡然冷漠。
  谁能知她心底之痛。
  低声浅浅的一句“抱歉”,下一刻,他黑衣飞卷,裹挟着怀中佳人离去,唇角漾起凄笑,如繁花凋零,终跌坐,俯仰天地。
  ……
  初冬的雪总是下得人猝不及防,弥留在树枝上的枯叶就像是蝉翼,脆弱而无助,等待它们的只有零落和永无尽头的黑暗。
  枯叶尚可做花泥,那她呢?
  心里像是被人掏空,却又从紧里头绞着肉的疼,这种疼撕心裂肺,她想昏迷,都能翻腾着把人揪起来,她也总算能理解什么样的痛苦能让人寝不安席了。
  茫茫然睁开双眼,无神的两颗珠子毫无眷恋地望着承尘,清醒后,耳边听到的是帘帐外,朦胧细碎的人声。
  “师太,掌门是否安然无恙?”是师姐的声音。
  对方轻声回答:“损在了心脉,但好在有神功护体,休养半年便会痊愈,但切记不可过劳动怒,若是急火攻心,恐会有大危险。”
  文婉清揖了一下,“多谢凌瑞师太,晚辈会好生记下的。”
  只听对方叹息一声,便轻摇着头推门离开了。
  文婉清送走了凌瑞,折回来打算在博山炉中再加些安息香,一撇眼却见宫姒锦正睁着眼,怔忡望着天花,手上动作一顿,她忙过去,掀开帐幄,有些忙乱担忧,“掌门渴了吗?醒了怎么不唤属下呢?”
  宫姒锦怔怔,似听不到一般,眼睛一眨不眨,惨白的一张脸,若不是尚有呼吸,即便说是刚从棺材里挖出来的也会有人信。文婉清叹了一声,搓着手到桌前倒了杯水,瓷壶一直煨在暖炉上,即便时隔许久,也仍是入口刚温。
  宫姒锦被她扶起来,肢体上有了些触觉,才稍稍回过了神,然而目光却仍是呆呆无甚神采,往日的活泼灵动不再,如今只是死气沉沉,让人看之心疼。
  文婉清将水送到她嘴边,半哄半灌似的看她进了些,才放下心来,这人如今身体无碍,但心伤,只怕消磨起来,要了人命。
  将人放平,文婉清嘱咐了句让她稍躺,自己则去命人煎药,刚刚站起,却发现袖子被她牵住,仍是睁着那双圆圆的杏眼,许久不眨,眼周通红,声色亦是如含血般哑涩,“外面如何?”
  你还有余力担心外面?自己都险些升天了,还要顾及其他?
  满满的忧虑到嘴边,沉了气,终是妥协,她闭了闭眼,说:“原本收押地牢的夏侯隼趁乱跑了出来,已经被人虐待至疯,伤了不少人,最后被太极门玄青道长一剑毙命;探子飞鹰传信,乔楚已与宇文宣礼会和,得知云城被攻陷,便撤去了京城。至于林若言……趁乱逃了。”
  文婉清最后一句说得极低,却口齿清晰,宫姒锦眉心轻微地颦了一下,悲壮似的阖眼,喉头不由自主地轻颤,偏过头,道:“我乏了。”
  她是真乏了,不光身体,精神上也乏倦得很,想一睡千年,却终有醒来的一天,心中绞痛一点点蔓延,爬进她四肢百骸,每一寸骨血都渗着寒凉得疼。
  文婉清知她想一个人静静,深望去一眼,便转身退下,未走出五步,恸哭声传入心扉,感染着她亦是凄恻欲泪。
  ……
  事情都是这样,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出事的前夕,宫姒锦用计调虎离山,将正武盟大批人马遣离,才能顺利救下被禁侠士;但是相对的,也助正武盟砥柱逃之夭夭,皇城有四皇子庇佑,无异于纵虎归山。
  既知与听香榭之间的矛盾是正武盟从中捣鬼,武林各派感念听香榭以德报怨,于其救命之恩更是无以为报,各派掌门有心上门致歉,可听香榭就是听香榭,如她多年风貌一般,销声匿迹在这广袤江湖。
  而云城本是朝廷放任给武林的一座城池,多年来由正武盟代为节制,如今正武盟丑事败露,云城不可一日无主,更何况五大门派遗落的至宝如今只寻到一样——兵不山庄的无相剑谱,当日夏侯隼因走火入魔而心智凌乱,后有人在其尸体上寻到一本无相剑谱,此乃兵不山庄独步武林的不传秘籍,如今却落到了夏侯隼手里,线索自然要牵扯到夏侯隼嫁到山庄的女儿身上,然而其女过门多年,早已失宠,如今只空挂着个正房的名头,庄主派人去抓,最终也是扑了个空,殊不知林若言早在几个月以前便安排妥当,否则无论如何夏侯隼也不会心甘情愿赴死。
  如今无相剑谱已物归原主,至于其他法宝,却是掘地三尺,也毫无头绪。后各大门派商议,云城暂由少林、太极与雪山派共同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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