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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好。”默了半晌,他涩声道,声音嘶哑得难听。
  他十指攥紧,又松了开,低声哑道:“休书不日便会呈上。”
  这一句说出,心中似有黄泉碧落般的落差,宫姒锦忍着心痛,嘴角浮出一抹妖冶的笑,转身便走,生怕多留片刻,眼中的薄雾便要化水而落。
  只是转身的动作太过决绝,都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偏头拭泪的细小动作,然而再细微也逃不开段堂主的一双慧眼,只听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段浪开口道:“你二人这又是何必……”
  见林若言不说话,面孔融于黑暗更多了几分冷峻,便摇头道:“我知道你忠心,可你也不该愚忠,只旁人的片面之词,就可伤害心爱之人了吗?年轻人,你早晚要后悔……来之前我已经着人去查了,别的尚还不清楚,但现场总还没来得及处理,你救人一同跳崖后,是抓了根枯藤才能得救,那枯藤被人做过手脚,是事先准备好的,到底是谁孤注一掷,想要为爱痴狂,你要分清楚,为兄言尽于此。”
  说罢,他摇头离去,赤云招外,乌云密布下,只剩林若言,他抱头蹲下,身体微微颤抖,眼角隐约有行清泪。
  ……
  与林若言误会她的执意和离不同,宫姒锦是气他始终不相信她,天空响起几声闷雷,她没心情管那天气是好是坏,她没随段浪回朱雀堂,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青龙堂,麟霄殿内,她要将某些人的东西原物奉还。
  她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说林若言听信乔雪瑶的话而降罪于她,反而让她心中有巨石落地,她一心只有慕云清,只是中途阴差阳错杀出了一个林若言,使得她心有旁骛,这样也好,极好,她可走得没有一丝犹疑。
  正当她将那白玉箫搁在他桌前,并从桌案暗格中翻出她的紫玉箫时,几封书信引起了她注意,信封上皆是书着“林堂主亲启”的字样,笔迹晦涩,她对于手书笔迹本没太多的记忆,碍于有些人天生性格内敛,字迹也随之沉稳隐晦,宫姒锦看过一次便就有些印象,只是疑惑洛鹏既是他贴身暗卫,有什么事又为何要传信,直接现身诉说即可,何必要多此一举。
  皱眉不知所谓,要将那乱糟糟的信笺重新塞回暗格,却手忙脚乱落下了一封,宫姒锦弯下腰刚要捡起,却在目光触及那封笺上字迹的一刻,怔怔定格。
  只一瞬间,却像过了许久,一手撑着桌几,一手垂下欲捡,这样怪异的姿势维持了许久,直到秋夜的晚风将窗扇吹开,渐黄的落叶随风飘至她眼前,掀动着那薄如蝉翼的信笺,她方才回过神来,讪讪拾起,强迫着自己平静。
  翻人书信不对,她理智地告诉自己,然而心底深处却是怕翻出某个秘密,某个让她无法坚持的秘密。低喃着催眠自己,“这样不好,快放回去……”哐当一声,她用力将那暗格合上,紧紧攥住手中的紫玉箫,刚要出门,却又按捺不住,折返回头,这回她再没犹豫,飞快地拆开信封,将那封如同梦魇的书信展开了来。
  ……
  另一方面,压抑许久的武林秘文终于在这一夜爆发,四堂内一片混乱,通报者纷至沓来,频乱的脚步声在宫姒锦耳边响起。
  天高月小,秋风瑟瑟,近日的夜晚已带些许寒凉,宫姒锦出来时未着外装,此时瑟缩着脖子,抱臂徘徊在路上。
  宫姒锦手中握着那封信,抬头望月,“我想回家。”
  这个念头一生出,她便猛地掉头,是了,她要收拾行囊,离开这个地方。
  她现在只想回家,依偎在姐姐的怀里,有哥哥们的疼爱,哪怕被爹爹骂,或是被大哥打都没关系,总好过现在心里撕裂般一阵一阵的疼,她好讨厌这种心痛的感觉,她只想缩在娘亲和姐姐的身边,好好睡一觉。
  眼角干涩,迎着风往前跑,吹得连脸皮都生疼,正要重新进去青龙堂的大门,一个迅捷的身影忽然将她拉到一旁柱后。
  满心满怀的伤感忽的放大,汹涌的泪意一下子涌出眼眶,宫姒锦红着眼,鼻子一酸,放任自己决堤,“师姐,你怎么才来……”
  文婉清轻抚着扑入自己怀中的少女,低声安慰了几句,便解释道:“听香榭出了点事,我本已集结了一些姐妹打算将其余叛徒一网打尽,想等一切安定了,再接你回去,可是前几日你在正武盟藏身的消息不知被谁放出,我担心你,便赶来了。”
  宫姒锦抹干了脸上的泪,轻喘着道:“师姐,我现在就想走,我多一时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文婉清不知她何故这般伤心,但见她脸色苍白,身子似也比分别前单薄了继续,便伸手抚了抚她发心,点头道:“若要离开,即刻便启程,可想好了?”
  宫姒锦身子晃了晃,脸色又白了几分,抬头看向门前的匾额,上面青龙堂三字像是在朝她讽刺的笑,静默不久,她凄凉地笑了笑,叠好手中信笺,收入怀中缓缓点头,“我想好了,去齐桑。”
作者有话要说:  找个理由离开罢了。后面还有几滴残狗血,撒完就跑,天雷滚滚。
祝渣叔软萌攻抽到ssr,别的没了。

  ☆、抽刀断水

  “驾!”
  秋雷滚滚,伴着电闪雷鸣,马蹄声纷沓,草屑旋飞。
  出城前,文婉清已将一切道与宫姒锦,二人当初在雪山派被迫分别后,文婉清被人打晕,醒来后便已身处云城,后来林若言派人传话给她,称宫姒锦在他身边,不必担忧她的安危,又称日前城中有听香榭的门人落脚。虽这般说,文婉清却仍是放心不下,正要折返雪山派寻人,却得亲信飞鹰传书,原来齐桑出了变故,有人以掌门身亡的名头倒戈策反,执意册立新一任掌门,许多不知内情的弟子皆被蛊惑,而坚持要见到掌门信物飞凤玉牌的弟子则被压制,如今正关押在地牢。
  文婉清得知此事后,也顾不得其他,正要接走宫姒锦,一同回齐桑主持大局时,恰巧林若言先行进了云城,劝说她如今齐桑变故,宫姒锦又才刚冲脉完成,体内真气一时间仍是疏通困难,需假以时日方可掌控自如,前去齐桑太过危险,他向文婉清打了保票,让其先去齐桑试探,等事情稍有平息,或是宫姒锦内力更进一步时,再让她接回。文婉清一听,觉得此言有理,便放手将宫姒锦交给了他。
  直到此时,宫姒锦方才醒悟,难怪当初从宛城前往云城的路上,林若言要将慕云清的汗血宝马借来,原来是要连夜赶至云城将她师姐支开,真是难为了他一番苦心。
  今日方知自己的天真与可笑。
  “要下雨了,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躲一躲。”文婉清大声道,稍往一边偏转了马头,朝一处漆黑洞口奔去。
  外面雷鸣一声接着一声,炸响天际,只是滂沱大雨似还甚着,迟迟不下,文婉清烧了火,打算等这雨过去再说。
  “师姐可知,当日乔雪瑶与林若言二人毁了雪山派至宝,并盗取一柄神剑?”宫姒锦沉沉问,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向火堆。
  文婉清摇头,颇为惊讶,“你是说林若言当时也在山上?”
  宫姒锦颔首,冷笑道:“何止在山上,雪山派的神坛都是被这二人毁去的。”
  “什么?”文婉清大惊,“难怪雪山派闭门封山,连投诉的落难女子都不接纳了,当时我被人打晕,醒来后便在云城了,后来我也有派人去雪山派探查,只是那边封锁消息,什么也查不到,竟是神坛被毁,如此也不足为奇了。”
  “正武盟狼子野心,有意集结江湖各大势力,前来围剿听香榭。”宫姒锦望着面前的篝火,幽幽说道。
  听到这话,文婉清再难以平静,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你是说……”
  “师姐可还记得你我在雪山派时,曾见到一行为诡异的女子,那人便是正武盟的少主——乔雪瑶,她身着齐桑服侍,伪装成听香榭门人,虽未言明,但雪山派的目击者便是这般认为。”宫姒锦偏过头,面上虽无表情,眉心却似有若无的一蹙,“现在雪山派的人都当她们至高无上的神坛是由我听香榭所毁,不光如此,江湖上如少林、丐帮、峨嵋、昆仑等各大门派皆失了至宝,有目击者称,神器丢失前,曾在当地见过齐桑人士。”
  此言一出,自然是震撼,眼见她平静如水的冷笑,谁又知她当时翻看那暗格中书信时,心底的湛凉。
  她并非有意要翻看那些秘信,只因其中一封是她识得的字迹。
  她一早便知道林若言与慕云清相识,不过那都是些先入为主的印象,没有人告诉她,她也从未疑心过,最开始林若言劫了他的亲;师父仙逝时,是林若言通知他,让他派兵前来搭救;再之后,林若言又说他与慕云清相识甚久,但是这甚久远到底从何开始,她却一次没深究过,她只心中觉得理所当然,却连这其中最浅显的真相都不去摸索,受了人欺骗,又怪得了谁呢……
  从怀中翻出那封信,上面一道道折痕与褶皱不知是因少女初见时气急败坏的揉捏,还是因失望而落泪,缓慢而仔细地展开来,宫姒锦由衷地一笑,软宣上字迹清晰,言词分明,措辞亦是得当,全篇下来,其中心主旨只有一个,他委托正武盟十七舵,当时那个还只是舵主的林若言到城郊玲珑山打劫,所劫之人便是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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