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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那一瞬间,宫姒锦脑中是空白的,当他气息忽然压下,涌入她身体时,她第一反应是侧过头,灼热的吻落在她面颊,心跳都静止,她似乎感应到他周身的骤冷与僵硬,只是她不敢直面罢了。
  直到听到他问,声色沙哑而低沉,似乎失落,“别躲,好吗?”
  随之而来的,是再一次的侵略,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少女春心萌动,有时午夜梦回,她便盼着她的大哥哥来吻她、抚她,若他心有芥蒂,她便强上,也定要将他收于囊中。然真到这一刻,她却发觉,心中是几百个不情愿,那滋味说不清道不明,没有道理,她明明应该高兴他回来,明明应该满足于此才对,可她……不得不承认,她满脑浮现的,全部都是林若言的身影。
  这一瞬间,眼前之人的月白华衫竟失了光彩,而满目的赤青光影陆离……
  唇畔席卷而来前,她遽然回神,用了力将钳制在她肩上腰间的手掰开推远,像只受伤的小兽,躲得老远,惧怕地望着他。
  又哭了。
  这次不是高兴,是有些恨自己的心,摇摆不定。
  慕云清似乎亦受了惊,宫姒锦方才推他时运了内力,他毫无防备下,退了许多方才身形稳住,本是含情脉脉的一双桃花眼,此刻溢满了疑惑。
  静默许久,见她噙着泪,慕云清不忍心,便上前伸手,试图安抚,“别怕,是我不好……”
  还没沾到她身,便又被她躲了去,最让他震惊与心寒的,是在他走过去时,她眼中的惊恐。
  一连串的对不起,宫姒锦颤着声,摇头轻道:“我做不到,我没法与你这般,我心里……”
  她没说完,便跑走了,她想逃避,逃开心里这诡异的抉择。
  那句“我心里尚有别人”在她胸口徘徊,挥散不去,直到方才,她才意识到林若言这个人在她心里到底埋了多深,种了多少,这一孽缘的萌芽就在刚刚破土而出,再也不容她忽视。
  此后很多天,她仍是被梦魇侵袭。
  直到这会儿,她发觉当初的心魔并不是因慕云清短暂的离开而起的,相反,而是由她心生,兴许是他劫亲的那一刻开始,也有可能是假成亲之后,总之蔓延而深种。
  乔雪瑶的讽刺,满心满肺的“水性杨花”,还有时时刻刻浮现在她眼前的两个身影,都折磨得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此前的所有压抑全部因那个吻而侵泄,决堤一样,再难收覆。
  ……
  段浪气喘吁吁来到青龙堂,他为了处理白虎堂的案子,几日几夜没睡,眼里血丝粘稠,眼下青黛更是严重,一来便满额流汗。
  “怎么这么急?出了何事?”段浪本没旁的心思在外间事上,夏侯隼因此前比武招亲暗下毒手一事已被禁锢,朱雀堂正忙于调查他往日那些勾当,而半刻前,段浪还在亲审夏侯隼身边亲信,若不是林若言派人唤了三次,他有这时间宁可多睡上一会补眠。但看对方亦是胡茬未清,眼底青黑,方知这兄弟也有难处,否则也不会这般急着找他。
  林若言纹丝不动地坐在太师椅上,面目比之养伤时更憔悴了许多,唇畔干涸,翕动几下,沙哑着嗓开口:“我想求你替我去劝劝她。”
  求?段浪只觉脖子后面一阵冷风袭来,他从未在林若言嘴里听过这个字,若不是到了万般不得已的地步,以他性格,他定不会求人,如今竟为了一个妮子,来求他?
  “你自己搞不定?”段浪叹息,凝眉问。
  缄默了不知多久,对方才僵硬地摇了摇头,声色也不像是个活人,干冷干冷的,“我做不到,她心里似乎还有别人,我却不知道那人是谁。”
  段浪看不得他这般魔怔的样子,当下烦躁道:“我不早就与你说了,她心中有旁人,是那镇国将军慕云清,你当初便不信,如今自知我说得不错,你却这副模样!”
  林若言仍是缓慢地摇头,眼底的血丝与痛楚愈发浓重,一遍遍喃喃:“她心痛,我比她更心痛百倍,年少时,我曾丧父丧母,当时我于天地就是个笑话,寄养在别处,却终究非人亲生,总要低眉敛目小心翼翼地活着,那时我便励志要成人上之人,而在我付出超过别人百倍,白日里的一时一刻都被我用来练功努力时,所幸能在冰冷午夜陪伴我的,还有一个念想,那时她才六岁,时间过得真快,都十年了,她早就忘了当日有幸能有一面之缘,说来也是应该,我只是自幼无父无母,受人厌弃的野小子,而她是丞相府里最惹人疼爱的千金小姐,天差地别,她忘了我也是应该。”
  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许多毫无逻辑的话在段浪听来,却是少年痴情的印证,几日不见,以往或潇洒,或沉稳的男子已变得神经又呆滞,瘦峭凹陷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扭曲的笑,段浪漠然,过了许久,他蹲下身,按住他已瘦弱剩骨的双臂,试图对上他视线,狠狠警告:“林若言,她不爱你,这滋味不好受,不过我也尝过,没什么大不了,你若要女人,我给你成千上万,但你若要一蹶不振,我就打到你清醒为止。”
  仍只是摇头,他对她的心,没有人能懂,谁能明白一个十岁的少年受过怎样的痛苦与歧视,他那年躲在杏花树下,只是为了避开人群怜悯的目光,他最不喜宴席,最受不了觥筹交错间,人人对他的鄙夷,她便也从席上逃来,躲在树后看他望他,陪他一起等待宴席结束。他何曾看过那杏花一眼,他心思全都在那玲珑娇小的身影上,在他最落魄时,只有她真心陪他,对他笑,这世间,这十年,唯有她而已。
  她说看他的模样,她会有一点心疼,六岁的稚子,何曾知晓心疼的滋味,可他却开心,他知那与旁人的怜悯不同,是真心诚意地替他难过。这许多年,只靠着这一点模糊的记忆,那个稚童的身影却愈发深刻难以割舍,那时他下定决心,是谁让他变得这般不堪,他就要让那人以十倍百倍来偿还。
  然而如今他只恨自己,没在第一时间认出她,他更不能接受,她心中还有另一个人,她会为了另一个人而拒绝他。查了许久,翻遍一切她的过往,他却看不穿,另一个让她魂牵梦萦,又被她小心翼翼藏在深处的人,到底是谁。
  见他没有反应,面上噙着始终谜一样的怅惘苦笑,一双深邃的眼中只留余恨。段浪终究叹息一声,起身冷冷道:“你自己静静吧,我先将她带走,何时你想通了,再将她接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起来就看到了小天使的评论,感谢shaoss,谢谢支持

  ☆、镇国旧案

  如何能浇灭心魔,她只能以杜康聊以自慰。以往她喝酒,却不会酗酒,然而许多天她将自己关在杏林居,谁来也不见,每日里便盼着醉,醉了以后,那人影便可重叠了。
  段浪将她抱走时,她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颈间,嘴里嗫懦“对不起”,段浪只拍了拍她的背,不远处林若言神色颓然,对于那句对不起,他眸色岑黑,也只有愈发深邃,才能掩盖眸底的伤痛。
  送走宫姒锦后,林若言便第一时间去了正武盟,幽蛮殿是禁足一些犯了错的高层的,如今大殿内,住着夏侯隼。
  林若言披了一身与他身份相符的青袍,其上应龙密纹精致华丽,更彰显着他身份一日比一日尊贵,屏退随侍,高大身形日渐清瘦,也愈发阴翳,“如今你落得这幅田地,也不得不与我合作了罢。”
  对方只将手中烦闷枯燥的书卷搁下,眉头轻挑,似有几分欣赏,全然不似一个囚犯的落魄,“三年前老夫只当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看来是老夫走了眼,没在一早你崭露头角时,就将你除掉。”
  “如今你悔之已晚,若还要命,你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近似面无表情地一声冷笑,眼中嘲意凛然。林若言闪身瞬移到他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掌抓住他衣襟,狠冷道:“你如今还观望,不过是等着手下亲信救赎,夏侯堂主在正武盟居功至伟,自是前扑后拥,你自信三年时间还不足以动摇你手下的衷心,可是你怎知我计划了岂止三年。”
  瘆人的冷笑传来,夏侯隼闭目并不反抗,他如今被人以金针封了内力,全然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虽还强撑着身份,威仪却已不复曾经,此刻被林若言这般拖着,更有几分大势已去的苍凉,“林堂主为人我早该看清,乔楚下一步便要将你升至首座护法长老,想必你与他之间也曾有着交易,如今你来我这里,这背信弃主的行径被乔楚知晓,你就不怕你所谋之事败露?”
  林若言哪里受他威胁,当下手中更加用力,抓住他的衣襟青筋突起,旋即随手一甩,将他扔出十步开外,直到背上撞墙发出一声闷响。
  “段浪受你压迫多年,十年前他方才少年,你便一意打压他,如今你落在他手里,难道还以为他会手下留情?与其替我操心,不如多忧心你这副骨头架子能否撑过朱雀堂的十八酷刑。”
  过了许久,林若言亦摩挲着衣袖手指等待这么久,他甚至有耐心等待更久,他有自信能钳制夏侯隼,只因他手中筹码丰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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