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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宫姒锦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布满伤痕,零星几条还不浅,此时隐隐作痛,眉心微颦,他不说还不觉得有多疼,“刚刚切葱姜时弄伤的手,那葱不好切,每次都要好几刀才能切断,就……这样了……”
  见她两手一摊,上面血迹已凝住,林若言心软,便叹息一声,将那已不堪入目的葱拿起,谆谆教诲,“这葱,要剥了外面一层硬皮再切,不然当然切不断。”
  说罢,又将那葱扔到一旁,自己净了手,翻出纱布与药膏,给她包扎。
  “你要是饿了,就和厨房说,虽说我没禁止下人佣人到外围观战,但连个值守的人都没有,回来我定要罚他们,你也不必怕麻烦他们,这本就是他们该做的,你自己在这捣鼓什么。”林若言道。
  “我要吃饭,到外面馆子便是了,他们本有坐班轮岗的,是我打发他们离开的,就是想自己做顿饭,也是心意。”宫姒锦此刻灰心败气,从她失落的语气中便可听出。
  林若言听罢一乐,饶有兴趣地问:“又是你那心上人?”
  宫姒锦腼腆点头,神色中却难掩幸福。之前送果子后,她便与林若言坦白了自己有个在意的人,而林若言似乎也没什么反应,偶尔还会帮她出出主意,一如现在——
  “他知你心意就够了,不必非要多美味,看了你手上这一堆伤,便要心疼许久。”林若言将她伤口全部包扎好,从始至终,动作轻柔。
  宫姒锦则摇头,一脸不情愿,“他心疼归心疼,我仍是想做得好,这样也配得起他的好。”
  沉默半响,林若言起身,伸手向她,轻道:“知道了。”
  “你做什么?”宫姒锦茫然。
  “我给你帮厨,你将食材下锅,我在一旁看着。”见她面上仍是不情愿,知她想为慕云清亲做一桌菜肴的心意,便解释道:“你手上有伤,沾了鱼腥肉腥,将来烂掉了,就只能做这一次了,你以为哪个男人喜欢身患残疾的女人?”
  虽是故意夸大,但宫姒锦也不想让慕云清担心,况且她确实切不出太好的花刀。
  林若言让她先坐,只须臾,耳边咄咄的切菜声,男人背影伟岸,宫姒锦撑着头看他手上一块五花整齐切丁,葱姜蒜备齐,手法娴熟。寻常的厨子,大多因油烟熏染,都是满面油光,似乎那猪油从皮肤渗进肉里,整个人都是膨胀油腻,因是佣人,大多见到她,都是一脸谄笑,更显得一副油滑模样。
  但眼前这人却不同,一袭青衣锦缎绸亮,暗青低调而寡淡,一副身骨虽瘦得单薄,但骨架宽厚,仍是能撑得起垂坠长袍,只是蓦地让人觉得肃杀,手中持刀切菜仍是优雅淡然,好似他手中猪五花是副棋局书画,端的都跟着熠熠生辉,宫姒锦怔怔望着,心里恍惚突生出一个迷恋的错觉,问他:“今日不是比武招亲吗?你不用去?”
  “还没轮到我。”林若言淡声一句算是回答。
  宫姒锦“哦”了一声,他不去,竟生了几分喜悦,忽然想起什么,惊问:“你吃药了吗?”
  只听前面传来一声轻笑,“吃了。”
  她放下心来,林若言却将她叫过去,肉丁切好,水已烧沸,他唤她过去焯水,宫姒锦仍是笨手笨脚,担心沸水溅出,便躲得老远,她没经验,以为离得越远便溅不到她,所幸有林若言在身旁,否则又要烫伤身。
  本来还要去准备别的食材,结果却成了手把手地教,视线一点不敢离开。
  宫姒锦志向颇大,非要做出一桌能与酒席匹敌的菜肴,林若言自己做不成问题,教别人就要费两倍的心思,一个时辰也被磨成了两个时辰,出了厨房,已是日暮四合,候在外面的一众厨子不敢进门,不知自家堂主与妹子今日出了什么幺蛾子。
  那一晚,宫姒锦自然是给了慕云清一个惊喜,只是对方似乎面上只有喜,惊色却未有几分。
  第二日,青龙堂林堂主缺席比武招亲的消息传出,四堂十九舵议论纷纷,据说当时上场等待比试的朱雀堂堂主段浪久不见人来,便倒地不起,手指着他落座的桌上茶水,旁人以为有人投毒,便哄堂大乱去调查那杯有毒的茶水,并将段浪送回朱雀堂,场面一度失控,万众瞩目的两位堂主的放手一战,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众人遗憾之余,皆余光扫去乔少主,见其脸色不善,不免有些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强行最后一波糖。
可以避雷,后面开虐。
我喜欢虐,想想都兴奋。。。想弃文的冲动在知道要开虐以后,就消失无踪了,呐,现在摩拳擦掌~
谢谢漫步人生路的地雷,爱你~

  ☆、阴谋初露

  这一日,林若言拜访朱雀堂,将前些日从这里搬运到他青龙堂的奇珍药才又转手送回来这里,还美其名曰:为段堂主滋补身体。
  林若言将一副熬得漆黑浓稠的药汁端到段浪面前,径直便向他嘴里送去,也不顾他面色惨白,额间渗下虚汗。
  “这赤钳蝎和七步蛇虽是剧毒之物,却也是解毒的良药,小弟特意去请教了萧神医,他老人家说这贴药虽猛烈,但也算是对症下药,段兄忍一忍烈火焚心之苦便过去了。”
  林若言眸中含笑,却是一脸邪坏,段浪当然不会喝,推开他手,苦笑着道:“我说林贤弟,你就别折腾为兄了,兄弟我为了你下了多大血本,这招弃车保帅,我用得心肝脾胃浑身都疼。”
  林若言哂了他一眼,道:“我还要感谢段兄,自己服毒弃赛助我晋级。”
  段浪哈哈一笑,“没什么,都是兄弟,能帮则帮。”
  林若言将那碗药重新拿起,“段兄还是喝药吧。”
  段浪挥着手叫苦,收敛了不正经,苦口婆心地解释:“你别为难我了,我若是晋级,你让我是赢不赢她,赢了得娶,不赢的话,难道让她丢脸尴尬吗……”
  “那你就赢了呗。”林若言低头整理着袖角,漫不经心道。
  段浪则大叫一声,一脸夸张,随后视线飘远,面色渐凝,摇头冷拒,“我赢了她也不会娶她,为兄心中早容不下旁人。”
  林若言嘴角扯动,苦涩一笑,“段兄最会推卸。”
  气氛忽的就变得低沉,静默半晌,还是段浪将这冷漠打破,略微正色地问:“明日便要与少主比试,你可有准备?”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林若言摇头,“我不赢便好,何况我也赢不了。”
  “那是少主。”段浪出声提醒,“你心念着你的丞相千金也好,或是有别的计划也罢,但万万考虑清楚,盟主正在兴头上,以他性格,若是见你故意输了比试,只怕你前途不保。况且,也是你答应了少主,会尽力。”
  林若言眉眼微阖,淡淡道:“我若一死,必然不会有人怪我不尽力,也可让盟主消气。”
  段浪惊诧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过了许久,方才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伤得多重?!”
  ……
  第二日的比武招亲,林若言终是躲不过要上台比试,只是对手是乔雪瑶。
  此次比试空前盛大,席云场万人空巷,皆是来观赏这对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乔雪瑶身为少主,十八年来游历在外,而林若言更是坐上堂主之位不足三月,都听说青龙堂的新堂主铁腕整顿,却都没人见过他武艺,好歹是武林第一大帮派,光有手段还不够,武功身法也要能立得住,才能服人。
  今日林若言一袭月华白衫,端的是清爽静然,较之以往的紫青长袍,稍减了几分冷肃,其实熟知他的人都晓得,林若言其人并非默然尖锐的性格,往日在厉都吊儿郎当,却不知怎的,自打来了云城,整个人都变得尖刻凌厉了。
  宫姒锦只躲在人群中远远地看了一眼,而并未去他特意为她备下的席子,但她个子小,围观的人都是糙汉子,她又挤不过,怎么跳来跳去都看不清他身影,隐约只有一抹白华,还有些剑走游龙的光影,她便走了。
  回到杏林居看了一整日的戏文,左右林若言那里也不必她有什么牵挂,而慕云清昨日与她幽会,跟他说这几日要到南疆整顿军纪,不能再与她儿女私情,宫姒锦觉得他说得对,好男儿志在四方,她爱慕的人自然是人中龙凤,而龙凤大多忙,她便笑着与他道别,来日再见,她便回齐桑了,到时就告诉他真相,定要让他目瞪口呆。
  浑浑噩噩了一整天,午睡时有吵吵闹闹的声响,她也没甚在意,直到晚间才出去,碰上面色凝重,又行色匆匆的段浪,她才想到应是比试早就结束,乔盟主与属下举杯欢庆,这种时候筹备张罗的大多是段浪,想来不差,只是神色诡异得让人觉得生了变。
  一问方知,竟是输了,且段浪正要亲去白虎堂擒人,宫姒锦颇为震惊,她在神坛曾见过那二人武艺,照理说乔雪瑶绝不是他对手,而她又有心相让,怎会是输?还没闹明白,段浪又告诉她,林若言伤了,见他言辞闪烁,宫姒锦这才有些慌。
  原来林若言上台,与乔雪瑶让了几十招后,忽然一记冷箭袭来,这一箭并非要害,真正夺他性命的,是当时乔雪瑶的直刺一剑,正中他左胸。只是这些段浪没空与她说,乔楚一气之下命人将夏侯隼擒住,亦将白虎堂整个查封,交由朱雀堂审查,段浪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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