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么一个反应……
受了挫的甘将军,闷骚的决定不把这碗粥的来源告诉她,并且表示以后都不想做了。
这也使得日后,除却薛阿敏怀孕,硬是闹腾着让他做,甘大将军是再也没下过厨。
薛阿敏觉着有些怪异,虽说他一向话少,但对着自己,两个字两字的说还是很少出现的。
想着却是出神,对着自己少出现啊……
回过神来:“那为什么是红色的?似乎是没融合在一起的样子。”
“应该是放了红糖,至于融合,想必是厨娘煮的急了……”甘恒越木着脸说道,很顺溜的把责任推给了厨娘。
“是吗?”薛阿敏眨了眨眼,有些怀疑的说道。
“……”为什么她这么不让人省心,这下该怎么解释?
“快吃吧,不然还要多受些疼痛。”他最终只得转移话题。
“喔……”迫于甘恒越冷脸的yin/威,薛阿敏还是张开了口。
那粥吃进嘴里了,薛阿敏又有些疑惑,虽然已经咽下去了,但似乎还能尝到刚才的软糯。
看着那粥是挺土,想着吃起来一定没有什么好口感。
但没想到入口竟是软糯的很,不说多好吃,但可以想到煮的时候一定是用心,用了许多时候的。就用小火慢慢熬着,熬到红糖汁渗到米里头,这米才透露出红色,刚才就应该想到的了。
只是,这和甘恒越说的说的做的急了些委实不符。
那么,就代表着肯定有一个是不对的,要么是甘恒越说假话,要么就是她尝错了。只是,第二个那可能吗?
“挺好吃的!”她说道,看向甘恒越。
甘恒越眼中现出笑意。
“那厨娘该赏了。”他说。
果然了……
薛阿敏垂眸,这粥,很可能是他做的吧?
这是不想要她知道么,她抿唇笑了。
也许是喝了红糖水又吃了东西,薛阿敏觉着身上没那么难受了,心里似乎也暖呼呼的。向前挪了挪身子,正触到甘恒越的胸前,抬头蹭了蹭,很是乖巧的样子。
甘恒越被蹭的心中一片柔软,想着自己做的粥起了作用也是有些欣欣然,摸上薛阿敏披散的发丝。
这时屋中显得暖和极了,气氛再好不过。
只是偏有人不识时务要来打扰……
“主子。”黑文儿站在门外低声唤道。
甘恒越皱眉,心中不愉,但却是放下了手要往外走。
他到庄子时黑文儿并没有跟来,这时候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了。黑文儿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这事,看来也是不小的。
转身看着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薛阿敏,还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心中一片柔软。
“你还是要多休息,我吩咐着厨娘多做些甜点。”
“那你走了,我是要回府吗”薛阿敏特认真的问道。
“……嗯。”果然是个吃不住苦的。
“你回去后可以吩咐方叔或者七婶子重新置办些衣物,吃食也尽可的吩咐。”甘恒越忽地想起初来庄子是她别的没等着做,只吩咐着厨娘做了些江南菜式,想来在府中她应是可劲儿的憋着自己不说。自己堂堂的将军府怎么就能将她委屈了去,想着特意叮嘱道。
薛阿敏见此,也是知道他一定是有事了。得了他的话,又想到自己不用像原本说的,生病期间不能吃甜点,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嗯!”薛阿敏对他点头,不知有多欢快。
见此,甘恒越却是黑脸,郁闷,她倒是真舍得,刚才还一脸乖巧,果然她就该病着吗?
薛阿敏见他黑脸,却是再不怕了,只把头缩黑被子去,给他一个小小的背影。
被子中传来闷闷的声音:
无奈的关上门,面对着黑文儿却是瞬间变了表情。
一脸严肃:“可是京中有什么事。”
黑文儿被他的变脸郁闷到了。闷声回答:“是皇上召见呢……”说完,看了看四周:“似乎是西北战事。”说这话时,他一脸凝重。
“……”
一阵过后,甘恒越才开口:“准备马匹吧。”垂眸,刚才心中的轻松消失了个彻底。
他这才又意识到自己的身份,镇武将军,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垒起来的,为了德光帝口中所谓的兴复甘家。
德光帝自以为用军功,用荣华弥补了他,他自以为的恩赐,却没有去了解过,甘恒越是否想要这“恩赐”?
即使德光帝知道,他的舅舅,甘恒越的父亲对着即将分离,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的三儿说的最后一句话。
“远离京城,到南方去,把甘家延续下去……”
那权势并没有德广帝想的那般,人人趋之所向。
甘恒越自己也并不热衷于权势,尤其是这种种用命拼来维护德光帝荣誉的权势。
之所以做这将军,不过是想守护这个国家,甘家本家用上下五十六口人的生命守卫的国家。
他握紧双拳,觉着眼中有些涩意,这也是自己之前不娶亲的原因。守卫国家,你一个武官拿什么守卫?不就是那条命!
这么一个连自己的安全不能给自己妻子保证的丈夫,谁会真心想要?
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甘恒越心中想着,若是她不愿意,自己就放了她,这么想着,甘恒越便觉着心中有一把刀在剜自己的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怕,妹子们,不虐不虐我们不虐!
我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儿怎么能忍心虐起来,这么做只是给男女主一个成长的理由,好吧,让女主成长一下。
而且,女主才十三,你们忍心让她现在谈恋爱?太重口了!反正唧唧是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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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
甘恒越入宫述职,阿敏只得回到将军府。
薛阿敏揭开马车的帘子,新奇的看着将军府的牌匾——甘府。还有门前的石狮,府中花草。
朔方的东西和江南烟雨朦胧中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让自己极力忽视周围热烈的目光,东想西想就是不敢收回目光看周边的人。
原因却是甘府些个人太过待客有礼。
你一个客人怎能顶住主人家的一大群老人热烈的目光毫无反应?
是不能的。
早知道她便悄悄的回,万万不敢惊动这些个老人……
是了,瑞海和方子对她来说真的是老人了。由于他们心中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们对薛阿敏不可谓是不热情,热情的简直让人害怕。
惹得薛阿敏原本想要和他们说的,重置办些衣服都办不到。至于这重置办些衣服,也不是薛阿敏就真的那么娇贵,非要换,而是她想起了一件事。
这都距这自己离开言府几天了?格珠若逃出来,虽说身上带着钱,吃喝是不愁。但格珠向来不是个大意的,哪怕她自己会武功,但到底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在外头还是太危险了。
那么她一定会去找个藏身之处,这时候就有问题了,格珠在这京城能到哪里?
联系着薛家在京中也有铺子,还有她对自家丫鬟的了解,她登时心里就有了底。
若是甘恒越在,她倒是能直接让他去寻人,毕竟自己老早就把老地露给他了。但问题是现在甘恒越不在府中,那么自己就只能找些借口了,毕竟自己在甘府寄住的理由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正愁着怎么开口让他们去薛家的布庄。
还是黑文儿机灵些,待薛阿敏进院门之时,问道:“薛小姐这些天可是不太习惯,我们主子也吩咐了,这饭食自是有人安顿去了。衣裳吗,您看着是要个什么样式,颜色,什么面料,我自是去亲自安排咯?”
薛阿敏闻言,抬头看向黑文儿,倒真觉着顺眼了不少。
她想了一会:“也不是太贵重的,只需我穿的惯的。面料是城东起允巷薛家布铺的宋锦便好。样式嘛,除却云霏妆花细锦衣再选上一些轻快的就好。”她顿了顿,又道:“你帮我扯上些双绉吧,白色的扯着三两丈,其余的再扯些布其它颜色的变好了。也不知府中有没有针线络子?”阿敏也是早就考虑好该买些什么了。前面的宋锦衣裳是外衫,各个颜色的双绉却是要做里衣的和亵衣,只是里衣这等物件到底不好说出口,只得让他扯些布料,自己去做了。
“好嘞,那薛小姐可好好休息着,我们主子晚上就回来了。”黑文儿记下了要买的东西,很快回答道,临走了想着调侃调侃小姑娘,却是不想薛阿敏哪里注意得到这些?
果然的,听了他这话,薛阿敏是妥妥的只注意到前半句,听完看着黑文儿转身也就进屋了。
黑文儿向着府门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刚才的事。
黑文儿刚才听着薛阿敏的吩咐,倒是惊讶。
不是说这薛小姐不是京城人士吗,怎么就连京城城东起允巷有什么铺子都知道?如果不是她常去,那想必是消息灵通,早早的打听好了,是个不简单的。
想着,黑文儿对待她的态度更是正经。
人是不简单,那想必对她来说做薛家主母就不是什么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