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了回头暗暗的瞪向薛甘氏,扭回头又迈着小碎步扭着向前走去,端是婀娜多姿。
“德书,叫人好生打扫这这堂子,晦气!”薛甘氏看着李姨娘那副狐媚样子,冷冷道。
说完,依靠着桌子垂目。
“德书,提前收拾些东西吧,明儿个早些出发。”
她似是不需要孙德书的回复,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薛甘氏是为薛阿敏操碎了心,却不知正主那边玩的正欢,薛阿敏是重活了一辈子,却只重活到死前的二三十天,刚回来正打算崛起复仇就掉进了甘将军的安乐窝,也不见得长点心眼。
……
“快点……额,你小心些!”薛阿敏着急的喊着,看他擦着树枝过去又担心的转了话音。
甘恒越却不似她想的那般将要跌倒,只倚在树枝上。
“嗖,嗖,嗖……”甘恒越连发三箭,将那只被吓傻了的兔子困在树间,直接晕了过去。
“给你,快回庄吧,晚上了,危险得很。他收拾了弓箭,道。
”“早着呢。”阿敏此时也是跑的全身是汗,见他抓着那兔子不放,娇笑着“唉,你怎么揪兔子的耳朵吖!”
“……”甘恒越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在庄子里,除了处理杂物的便只有两人。
相处后,之前怎么就以为她是个呆的呢,想着习惯性按上额角,他军营里的流氓兵都没那么能折腾。
毛病这么多的人甘将军生平还是头一回见,可无奈咋就对她那毛病喜欢的紧,便只,受了吧……
薛阿敏接过兔子,笑得挺是好看:“晚上我们吃□□吧。”
果然了……
“嗯.”早知道她不是个能抵抗住食物的诱惑去怜惜兔子,甘恒越也不惊奇,不再多言,只是迈出步子后,才又缓缓添了一句:“可少放些甜物。”说罢又走开了。
薛阿敏摸着兔子耳朵,沉思,他这么说,意思是晚上要和自己一起吃饭?这也可是头一回……
他们来庄子里第一次共进晚餐,原因却是为了一只甘恒越亲手打到,但是薛阿敏想吃的兔子。
甘恒越感受着嘴里甜的似乎是要发苦,一阵恶心,但长久以来的习惯却让他坚持咽了下去。只吃着,黑了脸。
却是不解她到底是怎么的就喜欢这种滋味。
薛阿敏吃的可是欢快,这里没有总念叨着怕她蛀了牙的阿嬷,吃的尽兴,也算是她离了家的唯一慰藉?
但看到的得甘恒越黑脸,怯怯的低下头,毕竟说来她也是着实算不上无辜,这菜可不是平白的就这么甜了的。她可是专门嘱咐了厨娘,要多放点糖……
想着,薛阿敏不敢多吃,早早的停下了筷子,做出要走的样子。却抬头就见的甘恒越皱眉,也是无奈他这是不是来的一下,这又是怎么。
甘恒越看着她又只吃那么丁点儿,皱眉。
怨不得那天抱她时,除了大腿根儿那里还有些肉,其余干巴巴一片。看来自己着实是任重而道远,给她增肥的首要的一个任务,其余的,自己还没禽兽到要吃一个小丫头。虽说看上小丫头便已经是禽兽极了。
“莫走,你多……”他还未说完,薛阿敏不见了身影,走的很是急促。
留甘恒越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
☆、葵水
“莫走,你多……”他还未说完,薛阿敏不见了身影,走的很是急促。
留甘恒越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
想也知道又是去了汤池,她尽爱往里头跑,也不怕的热气蒸的头晕。她自个儿又是个不操心的,想着前几日她刚从池子里出来,身上只着单衣,算是衣衫不整,连放好的披风也不懂的披,不由得头疼。
今日还得是去看着,好歹庄中仆从也是不少,若是让看了去,有她的苦头吃。再者了,患了感风也不懂得照顾好自己,惹出了伤寒可就麻烦了……
甘将军这么些年头一回天天用这么多心思。
第一次共进晚餐呢,就这么个结束……
……
薛阿敏跑着感觉这一阵头晕,也不知是跑着太快了一些,还是贫血又犯了。是的,薛阿敏也不知哪来些毛病,总犯些头晕贫血。也许和患的感风也有关系。
好不容易撑到了汤池在的院中。这是她对于这个庄子最满意的地方了。
薛阿敏靠在背后被烧得热乎乎的阶子上,感觉这怎么更是头晕。肚子涨的慌,莫不是吃多了,似乎是不像的。
平日里个享受,这时显得更是难过,终是心烦意乱的踏出汤池。
玉足踏在暖黄色的阶子上衬得愈发莹白,留下两个水印。
娇嫩玉润萝卜腿由着纤细,倒也显出修长的意味。
好不容易撑着身子,堪堪着了素雅的绢珠线裙,不且束上腰带。感觉这一股热流沿着小腿划过,登时一阵疼痛自小腹传来,薛阿敏的脸煞白一片。
“这是怎么了……”刚从池子里出来,声音带这些软糯,又偏生咬字不清,听着很是惹人怜惜。
薛阿敏低头一看,只见露出来的裤腿染上了红痕。
登时,被热气蒸的湿漉漉的双眼中汪汪的盛着水:“这是哪个受伤了!”薛阿敏站在原地有些不敢动弹。直觉者裤中黏糊糊一片,感觉这,竟是腰腹下流血了?!
薛阿敏哪里遇见过这种事?明明看着好好的,就是觉着不舒服的很,腰上和腿上酸疼得很,不由得心生恐慌。
那么站了好久,也是不见停,只觉得更是难受,登时脸上血色褪去,一是因为难受,二便是心中恐慌。
若是她还未报仇便害了恶病怎么办?!
于是,等甘恒越拿着披风过来之时,见着阿敏脸色煞白站在池子旁不做声的流着泪。
甘恒越难得有些心慌,镇定下来急问:“这么了,哭成这样。”说着伸出手拭去薛阿敏脸上的泪珠,但拭去了不一会又是糊满脸。
薛阿敏似是哭过了气,暂且也是停不下来:“我,我不知道……”
她说的有些茫然,在热气朦胧的汤池间子里显得有些失真。
这时他的手摩挲的阿敏的生疼,她倒是难得没有拍开他的手。只捉住了他的手,也不顾的自己脸上有些什么的往上蹭,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想法,似乎有了些底。
阿敏都顾不得注意,更别说甘恒越,他顾不得纠结手上的液体是个什么成分,盖因的他竟是闻到了血腥之气,煞是变了脸。
“怎么回事,怎么有血腥气,你受伤了?”甘恒越捉着她的胳膊,登时现出一个红印子。他冷着脸问着,一脸严肃,着实是半点听不出他口中还说着关心的话。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原本都快止住泪的薛阿敏又打开了水龙头。
泪眼迷蒙到:“我身上流血了!”说罢蹲下抱着膝盖不让人看她。另一只胳膊还被甘恒越拉着,真是别扭的很。
她这么一个动作,让甘恒越视线下移,正看见她裤脚间的一点痕迹,浅浅的淡粉色的痕迹。
似乎是有些不对……
甘恒越看着那痕迹的颜色如是想到,若是一般的血,定然不可能是这般浅淡的。
“可以站起来吗,快去找医师。”甘恒越皱眉到,若是其他人,例如来个糙汉,甘恒越自己就帮他看了,他还是通些药理的,毕竟战场上打打杀杀难免有受伤,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找到医生的。
无奈这么个娇小姐怎么都碰不得。
其实他是想直接抱过去的。但前几次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她是正经的娇小姐,她又是不喜欢这么个抱来抱去的,怎么的也不好下手。
“我腿软,不想走……”闷闷的声音有些听不清,软软的似乎是在撒娇。
那声音传入甘恒越耳中。似乎真的有些不对,连抱她也不介意了。
反正自己也不缺那股劲儿,抱抱自己未来的娘们也是轻松得很。
甘恒越一把将她抱起,送入怀中,迈着大步向前走去,总归着有些担心,要快些去看着。
“还有哪里不舒服?”甘恒越问道。
“肚子疼还有,还有腰疼。”薛阿敏难得乖巧,回答。那么说着,有些怪异的抬头看向甘恒越,这次和前几次不一样,这么个坐在他怀中也没立场骂人家流氓了。只是感受着身后炙热的怀抱,似乎是比汤池的那个屋子还暖和上几分,惹得她也没注意到已经出了屋子。
腿软,肚子疼,腰疼……
甘恒越再次感觉怪异,感觉这症状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什么病,这么想了一路,途中吩咐着让人把医师带了,又是把薛阿敏抱回了她在庄子里的房间。
医师也该到了,毕竟说着这么个庄子,里头可有不少人。除却在这里服侍的仆从,也有不少人家是庄子里生活的,自然有医师,离着也是近得很。
“莫要挑开这帘子。”甘恒越嘱咐道,说着把床帘拉上,毕竟要求的急,来的也不是专门的女医师,总要避讳些。
再看那床边,是备了帕子的。
“嗯,我想吃糕点……”薛阿敏应答,话间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望向甘恒越。
甘恒越僵住身子,这么个样子他最是扛不住。心想着不能让她乱吃,毕竟今天的情况说不准就是吃的,但嘴上还是下意识回道:“好……”